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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前缘3-夜袭

作者:不详字数:4.7万

第一章

玉皇大帝的面前,有两个被天兵天将捆来的仙人,一为栖霞仙人,一为阳岩仙人。

栖霞仙人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不过他素来就极少出现其他表情,才有「千年闻得他一笑,百年闻得他一语」的传言。

在栖霞仙人身旁跪着的是容貌俊美的阳岩仙人,就算此时飞来横祸,他的唇边依然含着蜜般的笑意。

他甜蜜的笑容令仙庭的仙女趋之若鹜,众家仙人都吃过亏,知道若是心中有属意的意中人,绝对不能让她看见阳岩仙人这个痞子,否则意中人变心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岂不悔恨万分!

「你们可知罪?」玉皇大帝威严的斥责。

殿下栖霞仙人露出不豫之色,阳岩仙人倒是大剌剌的完全不肯认罪,反而一脸「我没错」的样子。

「情之所钟,乃是我辈,要我认罪,无罪可认。」阳岩仙人一脸跋扈、桀骜不驯。

玉皇大帝不禁气得跳脚,新仇旧恨一起涌上。这个小混蛋摆明来扰乱天庭的!

玉皇大帝气呼呼的,真想一剑就砍死这个风流成性的无耻混帐,这个混帐靠着英俊的容貌勾引了无数仙女。

「你这混蛋,勾引了我女儿,害她茶不思、饭不想,现在又把脑筋动到栖霞仙人身上,是男人就要知耻啊!」

「我爱栖霞仙人为什么是罪?我怎么想也想不通,我就是对栖霞仙人一见钟情;至于天帝的爱女,我只是不经意地对她一笑,哪知她会百般纠缠?」

说来说去,倒是他的爱女不对,怪只能怪她自己花痴。玉皇大帝不由得怒发冲冠,恨不得宰了阳岩仙人,今朝便是报仇的好时刻。

「来人啊,给我撤去阳岩的仙格,重重严惩,罚他投胎至人间,受尽苦楚;至于栖霞仙人向来忠于职守,想必是受了阳岩仙人的蛊惑,无罪开释。」

「慢着!」栖霞仙人抬起脸来。

他那冰肌玉肤、洁白无瑕的绝色面容,令在场仙人倒抽一口气;直至此刻,大家才看清楚他的容颜,只因他刚才一直低头无语。

栖霞仙人虽有仙位,但是极少出现,所以众仙人不知栖霞仙人有倾国倾城的容颜,更别说他如冷冬寒梅般的冷冽气质,教人惊艳不已。

「我也不认罪……」

玉皇大帝猛点头,马上认同栖霞仙人的话,他要治罪的只是阳岩仙人,其余闲杂人等皆可轻饶放过。

「想必是阳岩仙人欺骗于你,你当然可以不认,快快回仙府休息。」

栖霞仙人望向阳岩仙人,又长又软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突然印上阳岩仙人的嘴唇。

阳岩仙人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当场就回他一个热吻,只差没有一张床,可以让他把栖霞仙人放上去,极尽所能的宠爱他的全身上下。

众仙人看得春心大动……喔,不是,是震惊无言。

这两人大难临头,还这么浓情蜜意,看得他们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了。

栖霞仙人伏在阳岩仙人的胸口,原本冷若冰霜的眼睛因为刚才的亲吻而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他声音轻柔,却饱含坚强的意志。

甚至,他的美变成了一种比白雪更美丽、更令人心折的冰艳,几乎无人可以比拟他此时的美艳风姿。

就连阳岩仙人也不禁露出着迷的神情,就是因为栖霞仙人如此超凡脱俗,让他的心从此只属于他一人,因此他马上抛却往日放荡的日子,只专心一意的爱他。

除了栖霞仙人之外,他再也不爱任何人。

「我生生世世誓爱阳岩,他若下凡,我照样去寻他,不管天条怎么责罚我,我不会放弃阳岩仙人的。」

栖霞仙人说得决绝,不因玉皇大帝对阳岩仙人的惩罚而有所动摇,显现他外表美艳,个性却十分强硬。

玉皇大帝差点气昏了,这两个仙人竟然当众热吻,好像他是拆散他们两人的恶人……反了,真是反了。

「你们两个简直要气死我了,若不处罚你们,众仙人岂不是无视天条?来人啊,谁能想出最恶毒的方法处罚他们?我重重有赏。」

一旁走出一个脸歪嘴斜的仙人,他早已爱慕栖霞仙人的美貌,只是栖霞仙人冷若冰霜,对他向来不理不睬,他只好作罢。

反正,只要栖霞仙人不爱任何人,他就能一直看着栖霞仙人,想像着只要自己殷勤献得够,栖霞仙人总有一日会属于自己。

怎知,他竟被阳岩仙人这个下流痞子给勾引去,还不顾羞耻的当众亲吻,看得他脸都变黑了,恨不得拆散两人,从此不能再见面。

「启禀天帝,阳岩仙人与栖霞仙人放荡无耻的谈情说爱,若是下了凡,两人见面,说不定还成全了两人的好事。不如让他们一个投生在人间之东方,一个投生在人间之西方;一个既贱且贫,一个既富且贵。」

「此计倒是不错。」玉皇大帝点头。

那妒火中烧的仙人又道:「两人相隔两地,凡间无法心想人到,想那凡间策马一日不过几里而已,两人相距遥远,恐怕永生永世也见不着面。就算见了面,一个贫贱,一个富贵,两人身世差异如此之大,依世间愚见,也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分开。」

「好个毒计!好,就用此计,让他们永不得相见。」

玉皇大帝立刻同意,只要能整倒害他女儿哭得死去活来的阳岩仙人,而且让阳岩仙人生不如死,什么诡计都行。

那嘴歪眼斜的仙人,一脚将阳岩仙人踢下凡投胎,一边嘴中恶毒地碎碎念,只差没有狂笑出声。

想不到吧,阳岩仙人,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我倒要看看你生在东方,既贫且贱,以贱业服侍他人,如何勾引栖霞仙人?

栖霞仙人心高气傲,这清高的性子至死不变,在凡间的他绝不可能到下贱之处,你下一辈子也休想再勾引我的栖霞。「

面对一脸决然的栖霞仙人时,嘴歪眼斜的仙人又爱又恨,他轻轻的推栖霞仙人下凡,不似对待阳岩仙人的粗鲁,让他既富且贵,出生就继承世袭爵位,过着千呼百诺的生活。

凡间,立刻有两名婴孩呱呱落地,阳岩仙人降生于一个病弱的寡妇腹中,家中无以为生,家徒四壁。

栖霞仙人降生之处则是高楼城堡,仆役万千,倍受父母溺爱娇宠。

玉皇大帝正高兴严惩了阳岩仙人,却见嘴歪眼斜的仙人脸色微白,好像事情有变化,不禁问道:「怎么了?」

嘴歪眼斜的仙人脸色刷白,「他们被踢下去的时间点错了,他们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东西两地,只要搭飞机就可来回。」

二十一世纪有飞机,东西方只要十几个小时就可到达,这下可糟糕了,万一让他们见了面……

玉皇大帝骂道:「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所幸阳岩仙人出生极贱,就是要他这个痞子做贱业,这样栖霞仙人就遇不到他了。」

仔细一看,阳岩仙人年纪渐长,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个性完全没变,虽说是从事极贱的贱业——男妓,但是他却变成台北第一男公关,出入坐的是宾士名车,手上戴的是劳力士名表,更别说他左拥右抱,比在天庭还要快活。

「哇,这倒便宜了这个家伙,说要责罚他,结果他过得比在天庭快乐,这算什么责罚?」玉皇大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嘴歪眼斜的仙人拱手道:「天帝,所幸栖霞仙人继承英国世袭爵位,不可能到东方台湾这个小岛来,他们此生此世一定不会见面……」

玉皇大帝比着可以透视凡间的水晶球,怒道:「你的眼睛是瞎了吗?还是你以为我瞎了?栖霞仙人为了公司业务要到台湾来了,你睁眼说瞎话。」

「就算是这样,想台湾有两千多万的人口,两个人出入的地方又不一样,所以一定……不会见面吧。」

最后一句,他也说得甚无把握,于是他马上自告夺勇道:「还是让我下凡,将他们拆散……」

「胡闹!他们既已入了凡间,我们就不能再管他们的事,你若是插手,岂不是天地全都乱了?阳岩仙人扰乱仙庭,除去仙格下凡,你若想扰乱天地,那就只有打散你的魂魄,让天上天下都容不下你。」

玉皇大帝此话一出,嘴歪眼斜的仙人不敢再言,只能祈求,让阳岩仙人遇不到栖霞仙人,而栖霞仙人也爱不上阳岩仙人。

「大哥,求求你,我求求你了……」徐聪文拉着卓闳肆的袖子,频频哀求。

卓闳肆看着眼前最新型的手提电脑,看都不看他一眼,当他是个隐形人。

「大哥,求求你,谁不知道只要你肯出马,铁定马到成功。」

「自己的马子自己负责。」

抛下极冷淡的话语,卓闳肆在键盘上敲了几下,萤幕马上就出现最新的国内外期货市场交易量。

「大哥,这已经不是我自己没有面子的问题,而是那个家伙四处放话;谁不知道你当时是台北的No。1,他那时算哪根葱?竟敢呛声说你现在已经是老男人,没有女人会看上你。」

卓闳肆冷淡至极,毕竟男公关这一行尔虞我诈、暗箭伤人等等狗屁倒灶的事情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简而言之,就是数也数不完。

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腻了。

该怎么知道自己是公关界的No。1呢?

第一件事,就是别人的中伤越多,说得越难听,就代表你高不可攀,让他们望尘莫及,因此只能说一些恶言恶语的酸话背后伤人。

越跟钱有关系,那些人的嘴脸也越不堪入目,拐骗女客的、怂恿投资的,甚至连男人的基本自尊都可以丢进水沟里的人,他见得太多,刚刚那些话连肮脏都不上,伤不了他的。

「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连自己的客人都留不住,店也关了,你公关做得这么失败,你不检讨自己,要我出马做什么?我已经退出这一行很久了,也不打算再介入这一行的风波。」

徐聪文属于黝黑的猛男型,五官还算粗犷有型,但是个性跟他粗野的外表不同,他的脾气很好,甚至有点懦弱。

从他进这一行起,一开始当的就是卓闳肆的小弟,如今有难,自然来找卓闳肆哭诉,因此口口声声唤他大哥。

「大哥,如果他是光明正大的抢我的客人,我没有话说,是我自己失败,也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是他都是来阴的,他先勾引我老婆作假帐,再来是抢夺我的客人,然后弄得我周转不灵,他竟然在我对面又开了一家公关店,我不甘愿就这样失败。」

大型皮椅转了九十度,卓闳肆转向徐聪文,不再对他不理不睬,但是说出来的话严厉了不少。

「阿文,你也不是三岁小孩了,这一行有多黑,你在我身边也看过不少,这种小把戏就整垮你,你以后还要混什么?」

「我……我……」徐聪文抽泣了两声,哭了起来。「对不起,大哥。你把店便宜的顶让给我,结果我竟然让它关了,而且还来找你诉苦,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可是大哥,求求你帮我一把,起码帮我教训那个混蛋好不好?」

卓闳肆已经在网路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资料,因此他把电脑关机。「你要我怎么教训他?」

徐聪文顿时充满希望,只要有大哥一句话,一切都没问题。

「大哥,我还是很爱我的老婆小芬,可是他不肯放手,小芬也不肯理我,我请你去拍他一些不堪入目的相片,让我以此威胁他,至少让小芬回来我身边吧。」

卓闳肆将手提电脑合起来,站起身,做这种事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在做这一行时,他也帮过不少政要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因此他政商两界都吃得开,这在男公关中是极少的。

「就这样?不用搞到他身败名裂?」

卓闳肆的身高极高,英俊的面容让女人一见难忘,身材修长、体格健壮,但又不是那种健壮到让人恶心的身材,而是肌肉漂亮的结实。

纵然他已经退出男公关这一行一年多了,但是以他现在的条件再重操旧业,只怕依然是台北第一男公关。

徐聪文崇拜的看着他,单以男性的角度看来,大哥英俊、优雅、外型出色,颇有阳刚的气息,却又不像时下运动型的猛男,感觉起来好像有肌肉没头脑。

据他所知,大哥头脑很好,而且反应一流,只要被他服务过的女客人,从来都不会流失到别的男公关那里;就算他现在不做这一行了,还是跟许多有权有势的女客人保持不错的关系。

见大哥从口袋里掏出烟,徐聪文立刻为他点上火。

卓闳肆深吸了一口,姿态优雅得教人移不开视线,就连他抽烟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会着迷。

「阿文,我帮你处理这件事,但是要约法三章。第一,你要老婆回来对吧?」

徐聪文用力点头。

「第二,如果这个女人再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就放弃她,行不行?」

闻言,徐聪文有点犹豫不决。

卓闳肆其实早就看出小芬跟他根本就不合,他再跟她在一起,早晚被这个女人给害死。

「算了,要不要跟她分手随便你,我不管别人的感情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告诉我,那个混蛋住在哪里?这一两天我就给你结果。」

徐聪文喜上眉梢,说了心头大患的饭店房间号码。

卓闳肆沉吟一会儿,「嗯,你回去等我的好消息。」

「等一下,大哥,我把道具都带来了,你不用自己准备。」

徐聪文急着献宝,他把一个黑皮箱打开,里面都是不堪入目的成人玩具,还有一部立可拍,可以当场拍下那个混帐的丑态。

卓闳肆已经可以想像用这些成人玩具整人的情景,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这么好心帮徐聪文?玩一个男人,纵然不必自己真枪实弹上场,可用这些乱拍一场,但是一想起来他就觉得恶心。

「好了,把皮箱盖上吧!」他连看都不想看这些东西。

「大哥,拜托你了,只要让小芬相信那个男的有不正常的癖好,她一定会回来我身边的。」

「好,你回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这是卓闳肆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章

时间:晚上;地点:那个混蛋住的饭店。

叩、叩!

卓闳肆敲了两下门,不久里面传来了声音。

「是谁?」

卓闳肆面不改色的说:「客房服务!」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

里面的声音有些不耐,显然不喜欢被人打扰。

「客人,我们饭店对于住在总统套房的客人,都会赠送一瓶最顶级的红酒,请让我送进去。」

「好吧。」

门内传出门链放下的声音,没多久,门打开了,卓闳肆当场目瞪口呆。

徐聪文没告诉他,这个混蛋是个混血儿,而且还混得很欧风,几乎就像是货真价实的外国人。

眼前的男人肤白如雪,金色头发半长不短,有些蓬松地衬托出他的绝美脸庞,蓝色的眼珠深邃如海,甚至比海洋还要蓝。

他的表情很冷淡,但是就连这冷淡的表情,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尊白玉雕成的精致人像,就算是由上天精雕细琢出来的玉石,也不会比他更美。

怪不得徐聪文会关店大吉,如果有这样一个绝色美人在任何一家公关店的对面开上同性质的店,保证对面的店一定只有倒闭了事。

也怪不得徐聪文的老婆会跟这个男人跑了,徐聪文跟这个男人根本是云泥之别。

不过卓闳肆心想,小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眼光了,竟然会挑上这种好男人了。

照他看来,小芬不可能这么有眼光,还是几年下来那个女人变了?

看他慢慢将餐车推进房间,威力根本不理会他,他回到座位上,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看着里面的资料。

「客人,请慢用。」

卓闳肆将红酒从冰桶中拿出,旋开瓶塞之后,倒进晶莹剔透的酒杯之中。

他用袖口遮掩,完全让人看不见他做了手脚,一颗药锭迅速的从他的手心滑进酒里,渐渐融化。

在他转身走出去之后,威力拿起酒来浅酌了几口,这是很好的红酒,他一喝便知,于是整杯喝光。

没多久,一股热气从体内升起,他解下脖子上令人窒息的领带。

「营收这样正常吗?」

他喃喃自语,东方的市场由自己的堂哥开拓,他例行性的到台湾巡查,这是他接掌家族企业以来第一次到这么远的东方视察,因此他特别用心。

看了几篇营收报表之后,越看越热,威力抚向额头,整个额头都是汗,就连衬衫也湿了不少。

「好热,全身都是汗,不如洗澡吧!」

威力把冷气调强,进入浴室洗澡。

这时,门又被悄悄的打开了。

刚才出去前,卓闳肆已经眼明手快的拿走金发男子随意放在桌上的钥匙,他算着时间,等到药性发作的时候,才带着徐聪文准备的黑色皮箱进入房间。

在浴室里,威力仍然觉得很不舒服,水从头冲到脚冲了好一会儿,身体还是热得受不了。

他随意穿上浴袍走出浴室,就连脚步也开始有些不稳,他不敢置信自己的酒量竟然这么差,只喝了一杯红酒就醉了。

「怎么搞的?这样就喝醉了吗?是时差的关系,还是这几天太累的缘故?」

他拿起吹风机随便吹干自己湿透的金发,走没几步,整个人跌坐在软绵绵的床上,完全没发现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里,还躲着另外一个男人。

卓闳肆根本无法移开视线,眼前的男人穿着浴袍跌坐在床上,浴袍被他的大动作给拉得凌乱。

他的两条腿雪白修长,肩膀露出一大半,他在床上燥热的翻滚,啮咬着下唇,身体的热度令他焦躁难安。

他似乎受过良好的教养,衣服歪了,他就拉正,但是拉正没多久,又因为太热扯了几下,又变歪了。

金发男子的双腿随兴的张开,浴袍已经让他扯下,只遮住他腰部下的重点部位,其余雪白的胴体,完全尽入卓闳肆的眼底,让他不禁呼吸急促。

他向一位药头买来了媚药,会让被下药的人意识混沌、身体发热,完全不晓得自己被谁占过便宜。

受害者的脑海里可能只有模糊的记忆,完全记不得事发经过。

这药性刚好适合他做这样的事,所以他就买了,哪知道会看见这么香艳刺激的画面。

卓闳肆打开徐聪文给的黑色手提箱,拿起立可拍,先拍了一张他现在的煽情模样,继而则坐在床边,听着金发男人发出中英文间杂的话。

他很焦躁,说出来的话大多是身体火热得难以忍受这类的话。

卓闳肆伸出手,碰触他柔软滑腻的脸部肌肤;金发男子的脸乖巧的迎上他,好像千百年来,就在等待他宠爱的爱抚。

卓闳肆知道他应该要用手提箱里的道具,拍下不堪入目的照片,但是他却放下了立可拍,弯下身子,吻上金发男子的红唇。

连他也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眼前这个男人深邃得像海水一样的蓝眸,一下子就掳获了他的心。

甜得不可能再甜的吻,让卓闳肆的中枢神经感到一股麻痹感,金发男子就像渴求着他的唇似的,不断的伸舌挑逗。

他的吻甜得让卓闳肆低吼一声,随即压倒他,不断的狂吻,两人分享着彼此的津液。

「好热……好难受……」威力不断的喘气,眼睛变得朦胧。

卓闳肆不打算用手提箱里的东西,因为太暴殄天物了。

眼前的金发男子美好得让人难以相信他是属于地球上的生物,他忽然不想管徐聪文的这笔烂账,他现在只想压住这个男人,用尽一切技巧取悦他。

当然,也取悦自己。

卓闳肆不住的与他的舌尖纠缠,耳边听着金发男子发出抽泣的声音,他将他的浴袍整个打开,映入眼帘的雪白身躯就像美玉一样光滑润泽;卓闳肆吻着他的脖子,一路的往下印下吻痕。

「啊啊……啊……好……好痛……」

卓闳肆粗鲁的用手玩弄着金发男子的乳尖,然后听到他的呼痛声,改用唇轻柔的吮吻,马上就听到身下的男人发出粗重的喘息。

对男人根本就没有兴趣的卓闳肆,压根儿不想碰别的男人的欲望中心,但是金发男子的下身又红又肿,可怜兮兮的颤动着,让他升起一股怜爱之情。

他伸手一碰触,金发男子就发出粗嘎的抽气声,还不断的流出蜜液,仿佛在证明身体的主人同样得到欢乐。

那吟哦的声音宛若天籁,让卓闳肆的下身也疼痛难当,他向来不是禁欲的人,美色当前,当然也不会错过。

只是这种反常的反应,好像他自己也吃下药物一般,欲火焚身大概就是指他现在的情况,他无法理解自己现在的状况。

但是现在「做」比较重要,而且「做」是不需要理解的,只需要动作。

「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威力的声音很沙哑,他指着眼前的俊脸,神智不清的吐出这句话,他甚至抬起手想要摸他的脸,却因为燥热的药性,让他手软地放在雪白的床铺。

「宝贝,我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卓闳肆回答的口吻几近轻佻,事实上,他今天见过这个混蛋之后,以后不会再遇见他。

他分开金发男子的双腿,眼前的臀丘线条非常的美,若不是平常有在做运动,就是没有纵欲的习惯,也许两者都有。

但是听徐聪文骂得那么难听,说这个混蛋根本就是个来者不拒的烂男人,所以他觉得应该是他平常有在做运动保持身材的关系。

卓闳肆放肆的亲吻,他轻轻咬着他的臀丘,一边玩弄着他颤抖的男性,听到他身下的男人发出呻吟,还不断扯着被单,形成暧昧的画面。

依卓闳肆这么多年床上的实战经验,他知道对方已经准备好,纵然没跟男人做过,但他就是知道。他扳开他的臀丘,从黑皮箱里拿出润滑油,润滑着他紧窒的身体。

「好痛……」

威力抖颤了一下,想要逃离这种奇特的痛苦,但是被侵入的地方,却又热又麻、酸软无力,还有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涌进他的身体,他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要逃,还是要把腰奉上?

「唔……啊……啊啊……好痛……好痛……」

卓闳肆拉开他的双腿,慢慢的挺进,身下的人挣扎了一下想要逃,但是他不容许他逃,反而整个进入。

他甜言蜜语的低声说着一套男公关公式化的用语:「宝贝,你好棒,再忍耐一下,等一下你就会舒服了。」

他大可蹂躏这个混蛋,但是见到他因为剧痛,粉色的红唇转为苍白,他却不忍了;纵然他身下激动不已,他也不想见到金发男子因为他的索求而出血。

「再放轻松一点,宝贝,夹住我,但是不要夹得那么紧。」

卓闳肆吻上他苍白的红唇,手心摩挲着他激动的部位,他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里逐渐放松,却仍紧紧的抱覆着他,不断的收缩,像在按摩着他的欲望,刺激得让他差点就要到达高潮。

「喔,该死……」

现在换他汗流浃背,紧皱着眉,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

卓闳肆受不了的律动着,他的动作很大,让身下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叫,他吻上他的唇。

这一夜,他真的被这金发男子给迷死了,他从来不晓得,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的迷人。

卓闳肆将冷气调小一些,以防睡在床上的金发男子感冒,他检查了他的私密处,那里有点红肿,可是并不严重。

以第一次来说,这样并不算伤得太厉害,可能是因为吃药的关系,他倒是满配合他的索求。

他将被单盖在金发男子赤裸的肩上,正要起身离开时,床上发出了声响。

金发男子的睫毛像扇子开合一样的眨了眨,又浓又密的睫毛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抹阴影。

然后,蓝得像加勒比海一样的眼睛睁开了,他眨了一次,第二次就没有再眨了,显示他清醒得很快,而且是意志很坚定的人,才能完全无视于药性发作后的副作用,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卓闳肆。

他一动,臀部的私密处立刻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空气中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淫靡味道;模模糊糊的记忆,让威力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被一个可恶的男人侵犯了,而且对方还对他下药。

威力瞪着眼前的黑发男人,他没有见过东方人像他这么英俊优雅的。

黑发男子点起一根烟,拉了张椅子坐在他的床边抽烟,仿佛他刚才做的事只是无伤大雅的玩笑。

而且他接下来说话的语调就像小鸟唱歌一样,感觉不出他对强暴一个人这件事有任何悔意与惊慌。

他若不是惯犯,就是已经泯灭天良,毫无羞耻之心。

「你醒了,你既然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就应该知道我是谁,我好话不说第二遍,你最好跟小芬分手,让她回去她老公身边。」

「小芬?」

金发男子的中文说得还不是很标准,带着浓浓的英国腔调,但是因为他的声音悦耳,所以听起来反倒像朗诵一般。

「嗯,可能你女人太多了,搞不清楚是哪一个?她就是徐聪文的老婆,我奉劝你最好马上照我的话做,我不喜欢对付别人,但是……」

不待他说完,威力像个暴力狂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床边的台灯,用力的往卓闳肆的头上敲过去。

卓闳肆反应虽快,还是被打到了右肩。

而威力的攻击力完全不像他细瘦的身体般柔弱,他一击不中,再一次重重地挥过去,摆明想置对方于死地。

卓闳肆火大了,他出身于低下阶层,以前也当过小混混,说到打架,他没打输给任何人过,也没有人敢笨得跟他挑战。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混账要打架吗?」卓闳肆马上反击,紧紧的扣住对方的脖子。

威力也同时反击,一拳打上他的腹部。

这一拳让卓闳肆差点呕出胃部的酸水,看来对方也不是可以小觑的对象。

「你这个强暴我的流氓……警卫!警卫!」

「混蛋,我强暴你?你明明爽得要命,刚才在床上的淫荡样,真该找个人拍下来给你看,看看自己张开双腿被我操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什么爽样?」

要耍狠的时候,卓闳肆的狠度绝对不会输别人,更何况是嘴上侮辱别人这种小事,他说得既无耻又下流,让威力差点气疯。

「住口!无耻小人。」威力一巴掌打上卓闳肆的脸颊,附上一脚踢开他压制住自己的脚。

卓闳肆没那么轻易放开他,所以两人在大床上滚上了好几圈。

卓闳肆从未被人打过巴掌,也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一巴掌,让他气得双眼冒火,也重重的一掌甩过去,打得威力金发散乱,头偏向一边。

金发男子被打一巴掌,他不但没有露出怯意,反而眼神恐怖的瞪视着他,一边想逃开他的桎梏,一边跟他扭打。

那缠斗的功力,简直让卓闳肆大开眼界。

卓闳肆心中暗咒,没想到徐聪文的眼光烂到这种地步,这个混账跟他嘴里形容的完全不一样。

「该死,徐聪文没说你这个混账个性这么好强,我以为是像他嘴里说的那种烂货,随便就能打发;你个性这么好斗,徐聪文做事拖拖拉拉的,他做生意败给你,只能说败得无话可说。」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绝不会放过你。」

「跟我撂狠话?你以为我是谁?被你撂狠话就会怕的卒仔吗?」卓闳肆的脸逼近他,露出淫笑。「还是你这个小白脸想要再来一次?」

威力的回答是狠狠一拳打上他的鼻梁。

卓闳肆顿时鼻血四溅,他痛得捣住脸,鼻梁差点被他打断,他随手抹去血渍。

「警卫!警卫——」威力又开始大喊。

他真的惹火了卓闳肆,卓闳肆抓起他,就要痛扁他一顿,不过他那张脸太过漂亮,让卓闳肆下手时忍不住往下移,只打他的肚子。

明明知道打脸也无所谓,而且打脸才能让这个混账这几个月都没有饭吃。

但他就是不忍心下手,毕竟男公关还是要靠脸吃饭,而且打了这张漂亮的脸,似乎是一种天大的罪过。

「唔!呕……」

他打得太过用力,金发男子的脸部出现剧痛的表情,他第二个拳接着继续挥下去,但是一看到他疼痛的表情,拳头竟然硬生生停在空中,挥不下去……

「妈的,我是怎么搞的?」

他该硬下心肠的时候,绝对不该心软,这是他这几年学来的血淋淋教训,所以也帮他避开了许多危险,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但是金发男人含泪愤恨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让他的心猛然跳了一下,这是他从来不曾有的感觉。

「我不会原谅你的……」

金发男子捣着肚子,泪眼迷蒙的模样,既美且艳,让卓闳肆心脏一跳,悸动的感觉如排山倒海般的涌来,他改抓起他漂亮的金色头发,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第三章

卓闳肆吻着他的唇不放,金发男子猛烈抵抗,他的抵抗让他不耐,干脆扯着他的金发将他抵在床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再一次的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比刚才做爱时的亲吻还要甜,好像每次吻他,就会觉得他的吻比上一次的更甜、更美、更好。

「痛……」

正当卓闳肆像个疯子强吻威力时,威力重重地咬他一下,让他的嘴唇立刻破皮,痛得卓闳肆放开他,威力则擦着嘴唇怒骂。

「你这个变态,不准碰我。」

卓闳肆嘲弄的露出冷笑,说出来的话满含恶意的嘲弄,眼睛更是下流的来回在威力赤裸的身上打量。

「我刚才已经碰完你的全身上下了,宝贝,你又紧又野,令人惊喜不断,很难想象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摆明在侮辱他。

威力气得全身发抖,长脚用力一弯,一脚就要踢上这个变态男人的男性象征。

卓闳肆不是省油的灯,金发男子一动,他就知道对方想要攻击他什么地方,他立即用脚扣住他乱动的脚,并用膝盖恶劣地摩擦着他的下身。

卓闳肆说得更放肆、更邪恶,充满色情的意味。

「你刚才这里还湿嗒嗒的,要我赶快碰它。」

他故意将膝盖往更低的臀丘处滑下,说得更下流无耻,虽然那是事实,不过他刚才真的很爽。

他这一辈子从未想过性能够让人这么愉快,纵然他的床上经验不少,但他一直以为那是一种发泄,甚至只是一种赚钱的手段。

「还有更可爱的这里,不断的要我赶快进去,我进去之后,就不肯放开我,紧得让我好舒服、好痛快。」

他的淫声秽语不堪入耳,威力再度一拳打上他的鼻子;卓闳肆虽然闪过,但是威力手脚并用,拼了命的跟他扭打。

卓闳肆虽然比他会打架,但是一个拼了命要跟你打架的人,再怎么跟他打,也有点招架不住,更何况他又不想打对方漂亮的脸,自然能打的地方就有限。

「你够了没?我是来跟你谈小芬的事,你一定要搞得大家都难看才高兴吗?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威力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而且也不想懂。

「我不认识什么小芬,你这个变态……」

「我变态?你不认识小芬?」

对于他的死不认罪,卓闳肆更火了,他怒道:「我让你看看什么叫作真正的变态?让你这娘娘腔的小白脸再也不敢说你不认识小芬?」

他把黑皮箱拖到床上打开。

威力侧头去看,差点吐了出来,里面全是一些奇怪的情趣用品,千奇百怪,恶心透顶。

「你这个变态!放开我……警卫!警卫!」金发男子一直大喊,而且挣扎得比刚才更厉害,显然看到那些东西已经吓到他了。

而这正如卓闳肆的意,他本来就是要吓他。

他还故意拿出道具里一样最大的按摩棒,靠近威力的脸。「你想尝尝这个东西的滋味吗?可能会让你痛不欲生喔!这都是徐聪文为了你特别准备的,你若还是不肯让小芬回去他身边,我只好用这个……」

他故意不把话说完,留下想象空间。

威力撇过脸,光是那种东西碰到他的脸,就让他一阵作呕想吐。

「你这恶心的变态,离我远一点。」

威力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但就算是露出这样的表情,凌乱金发下的脸庞依然是美艳脱俗。

看见他故意拿可怕的道具在自己的身上比画,威力声音放软,哀求的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金发男子美丽的眼睛清澈如水,让卓闳肆一时之间跌入蓝色的海洋,他张口欲言,却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话,他美得让他迷失了神智。

而那双湛蓝的清澈眼睛,在下一刻转瞬间化为冰冷得寒雪,威力用力的踢开他,往门边跑去。

幸好卓闳肆回神得早,金发男子一跑下床,他就从后面扑向他,两个人在床边又扭打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放开我!」他又咬又踢的。

卓闳肆气急败坏,气自己刚才失神,更气自己的失态,竟被这个混账的美色所迷惑,而这个混账比他以前最难伺候的客人还要难搞十倍。

「你这个混账,真的要我打你的脸,把你打得像猪头一样才肯安静吗?」卓闳肆举起拳头,就要往威力漂亮的脸上打过去。

威力害怕地颤抖,纵然要被打了,他的眼神还是很顽强,而且吭也不吭一声,更完全没有求饶的姿态,好像要跟他杠到底。

「妈的,你个性又倔又硬……」

卓闳肆一时之间也拿他没有办法,却对他暗暗赞赏,这句话虽然是骂他,但未尝不是一种钦佩。

他们僵持了十多秒,卓闳肆正想说话打破沉默的时候,几声从灭音枪发出来的轻微枪声响起。

他惊呆了,威力也同样惊呆了,因为子弹打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他们刚才缠斗的床上,若不是他们一路扭打到床下,两人此刻早就没命了。

趴下。

卓闳肆用唇形说,没有发出声音,而且身体压低,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用身体护住了威力;威力也识时务的安静下来,躺在他的身体下,双手握住他的手臂,无形中接受他的保护。

从床下的空隙看过去,有一双鞋子渐渐接近床边,看来杀手在离床不远处,他被隆起的床单给误导了,以为有人在床上,于是又拿枪朝床上射击。

但是现在床上是空的,只有被单,只要杀手再走近一点,就能看到他们两人躺在床底下了。

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房间外忽然传来喧闹的声音,好像有人喝醉酒,在走廊上大声唱歌。

杀手怔了一下,听见歌声越来越近,好像那人就要来拍门了,杀手来不及检视床上的状况,立刻匆匆走出房间。

卓闳肆吐出一堆脏话,抓起威力的衣领。「该死!告诉我,你到底有多少仇家?做这一行能够让人家买通杀手来杀你,你真是厉害。」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威力脸色苍白,浑身抖颤,想也知道刚才自己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他现在还手脚发软。

若是今晚他像平常一样的睡觉,没有被这个恶男强暴,今晚他就死定了。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卓闳肆不耐的接起手机,竟是徐聪文打来的电话。

(大哥,对不起,我搞错了,我说错了饭店的名字……)

一听到这里,接下来徐聪文说什么,卓闳肆已经完全没听到,他气得差点疯了,他把声音压低地回问:「那个男的什么发色?他是混血儿吗?」

徐聪文在电话那头完全不解大哥为什么这样问,他愣愣地问答:(大哥,他当然是黑发的啊,不过他妈妈是山地人,有点山地人的混血,这样也算混血儿吗?)

「真他妈的该死……」

卓闳肆差点摔了手机,他一手抚额,觉得头痛万分,而且两侧太阳穴都疼了起来。

眼前的金发男人不是他要找的人。

现在怎么办?跟他说「对不起,我找错人了,不小心下药强暴了你,你只是无辜的路人甲。」。

威力举步维艰的站起来,因为今晚的激情,他的腿还有点抖颤。

他全身赤裸,看在卓闳肆的眼里,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他美得让人疯狂,很多人应该愿意放弃生命,只为了坐在他现在这个位置,观赏他美丽的胴体。

但是从刚才杀手的凶狠看来,他命在旦夕,对方会买通杀手来枪杀他,很明显是要置他于死地。

卓闳肆从衣柜里翻出衬衫跟裤子,丢到床上,当机立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且越远越好。

「穿上衣服吧,那个杀手可能等会儿就会回来看现场,没有时间浪费了。」

威力穿上衣服后,卓闳肆拉住他的手。

「快!我知道这间饭店的后门在哪里,我带你走。」

「我凭什么听你这个变态的话,我自己会走……」威力甩开他的手。

望向黑皮箱里那些不堪入目的道具,卓闳肆露出苦笑,想也知道自己已经被眼前的金发男子评断成什么等级的人,更何况刚刚才下药侵犯过他,他自然不会相信自己。

「今晚的事我很抱歉,虽然那是个美好的经验……」

威力听到这里,一拳就要打过去。

卓闳肆见状,反抓住他的手,强硬的拉着他快跑。

两人才跑到楼梯间,电梯门又开了,一个穿着黑衣、头上帽子压得奇低无比的人走出电梯,靠近房门转动门把,要进入威力的房间。

想也知道这个人就是刚才的杀手,威力的身子不由得一颤。

卓闳肆低声催促他:「快走,他在房间找不到你,可能会查看外面,看你还在不在。」

威力握着楼梯的扶手,飞快的往下走,但是他的身子初次跟男人欢爱,现在仍疼痛不堪。

有的人根本第二天就爬不起来,他还能走动,只是因为他强忍着痛苦。

更何况他刚才跟他扭打,被他揍了好几拳,更加重他身体的负担,每下一步阶梯,他就痛得腰部发颤。

心虚的卓闳肆看得有些不忍,因为始作俑者就是自己,若不是自己下药侵犯他,又揍了他几拳,他不会这么虚弱。

「我背你吧!」他强健的背可是从来没有背过别人。

威力冷冷的瞥他一眼,「不用了,我自己会下楼。」

虽然他不屑他的帮助,但是卓闳肆不能忍受看他这么虐待自己。

「我说要背就是要背,你要上来我的背?还是宁可慢吞吞的下楼,让那个杀手下来枪杀你?这样一死百了,你也不用下楼了。」

威力被他吼得更生气,转过头不看他,卓闳肆乘机将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把他背上后背,然后快速的下楼。

「我没欠你什么人情,是你自己要背的。」威力伏在他背后,冷言冷语。

卓闳肆很想把手下移,捏他一把臀肉,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冷言冷语有多不爽,但他不是笨蛋,知道这样做,背后这个硬脾气的绝色美男子可能会气得用力敲他的头,然后他们两人一起跌下楼梯,摔断脖子。

「你已经还过我人情了。」

卓闳肆淡淡地回应,论起冷言冷语,这个金发男子的功力,还差他一大截,最后他补上说得极下流的话:「在床上。」

威力一怔,本来还听不懂他第一句话在说什么,第二句话「在床上」让他马上会意过来,顿时满面通红,恼羞成怒,气得都快炸了。

他怒吼:「我不要你背,你这个变态小人、无耻、卑鄙……」

他像是很少骂人,就连骂人也文雅得很,卓闳肆趁他在他背后乱扭时,一把摸上他的臀。

他因为一直怒骂扭动,就算两人有亲密的接触,也浑然不知自己刚刚被人吃了豆腐,让卓闳肆乐不可支。

就算隔着裤子的料子,摸起来的感觉果然还是很棒,他结实有弹性的臀部让卓闳肆神魂颠倒。

不过金发男子的嘴也不比他的身体差,吻起来又甜又腻,可是骂起人来毫不留情,他得治治那张嘴才行。

纵然他是找错人、下错药、上错人,但是这个美丽的错误让他心花怒放,他好几年没有这么兴奋过了。

「别再骂了,你是故意说大声一点,好让杀手听见下来杀你吗?」

卓闳肆这番话说得有条有理,让威力想反驳也反驳不了。

威力骂到一半,只好硬生生的吞下自己的话,他住的楼层高,黑发男背着他下楼的速度依然很快,而且不见疲态。

到了一楼,卓闳肆熟练的穿过几个暗门,他没从前门出去,推开一个阴暗的门,走出去就是一条小巷子。

「出饭店了,放我下来……」

威力连一刻都不愿意再被这个变态男人背着。

卓闳肆对他颐指气使的语调有些不满,他放下人,却心生一计。

他一手环住金发男子的颈项,说得若有其事,其实根本就是一肚子坏水。

「有人经过这里!说不定是杀手的同伙,快点配合我……」

他说得惊慌,当场一把搂住金发男子的腰,放肆地吻他。

威力气得僵直着身子。

这时,卓闳肆又在他耳边轻声催促道:「你还不赶快配合,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害怕杀手真的追来,威力无奈的张嘴,让这个变态的黑发男掠夺着他唇内的芳香。

威力只是做戏,假装接吻,但是把他压在墙上的男人却越靠越紧,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得没有一丝空隙,就像是来真的一样。

他并且发现这个男人很会接吻,每次舌尖一挑弄,都让他的身体涌起一股热流,额上也冒出薄薄的细汗,再不推开他,自己的身体就要起反应了。

「够了吗?」

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急促,血液也在体内狂奔,他干什么要跟侵犯自己的男人在巷子里热吻?

「他还在墙角站着,再演下去……」

威力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墙角,想要转头去看,但是卓闳肆却将他的头转向自己,压低声音的提醒他。

「别看他,以免引起他的注意,专心接吻就对了,这样他会以为我们是欲火焚身的情侣。」

谁跟你是欲火焚身的情侣?威力这句话就要骂出口,变态男子又堵住他的唇,手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两个人活脱脱像是在上演A片同志秀。

卓闳肆顺着他的身体下滑,摸上他敏感的双腿间,像在试探那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威力一颤,发现自己的双腿间有反应,而这样的反应,他绝对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显露出来,他急着掩饰,更不愿意让他知道。

第四章

威力再也顾不得是不是在演戏、杀手会不会过来,他怒得拨开黑发男撩动他情欲的毛手毛脚。

「够了,我受不了……」威力开口大骂。

卓闳肆演戏演得很逼真,他立刻双手一摆,退后好几步,好像刚才他也是受迫于杀手,才不得不吻他。

「他走了,谢天谢地,终于解脱了!我对男人没兴趣,也不想碰你。」

他的动作闪得比他快,好像碰触他,是万般不愿意的一件事,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真,让威力无法怀疑刚才有杀手站在巷角的真实性。

但是今晚这个男人下药迷昏他、侵犯他,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走吧,我们去招计程车……」

威力就要跟他分道扬镳,他却又拉住他。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去找我堂哥,跟他说有人要枪杀我。」

卓闳肆觉得这件事情莫名其妙,而且让他很不安。

「你堂哥有钱?还是你比你堂哥有钱?」

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回答,他继掌家族企业,当然是他比堂哥泰勒有钱,他是公司的总裁,泰勒只是驻派亚洲的执行长。

看金发男子的表情就知道答案是什么,卓闳肆更加不肯放手了,唯恐他是飞蛾扑火,去找他堂哥不过是找死而已。

「在我这一行里,所有伤人、中伤、毁谤的事全都跟钱有关系,而这个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你挡到谁的财路,谁就跟你结怨。你有钱,你堂哥比你没钱,你死了,谁能得到你的钱?」

他的话让威力怒不可遏,觉得他根本是在胡说八道,更何况这个男人的人格差劲,虽然两人才见面没多久,但他已经了解得够多了。

「泰勒不可能这样对我,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你如果不懂就闭上你的狗嘴!」

卓闳肆比他冷静得多,「我可以闭上我的嘴,但是我坚持你一定要跟我同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我蹚这浑水,算是我补偿我认错人侵犯你的事实。卓闳肆在心里接着说道。

最重要的是,这个金发男子看起来赏心悦目,呵……拐回家当情人也不错。

毕竟光是看着金发男子,就让他兴奋得要命,他从未如此激动过;只要他想得到手的东西,绝不可能放过,而他这一辈子从未这么想得到一个人过。

卓闳肆招来一辆计程车,将金发男子塞进车里,他还想下车,他趁着他乱动的时候,关上车门,向司机说了自己住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威力根本就不想理会他,只是他初次来到台湾,向来有人跟着他,连要去的地方都有司机和保镖同行,对这个地方完全人生地不熟,除了向眼前的人求救外,他不晓得还能跟谁求救。

毕竟这个男人陪着他一路被杀手追杀,而且如他所言,他真的知道饭店的后门在哪里,也很快就带着他逃出来,代表他是真的有一套。

他不回答卓闳肆也不以为意,拿起手中的皮夹。「让我看看你叫什么?」

他手里拿的是威力的皮夹,而威力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身上的皮夹被他拿走,他怒目而视。

卓闳肆则是从容的打开皮夹,看他的证件。「威力……你的名字挺好听的。」

威力要抢回皮夹,卓闳肆却大方的递给他,一副施恩的嘴脸。

「下次别再掉了,刚才你的皮夹掉在地上,是我帮你捡起来的,我想你欠我一句谢谢。」

说到底,自己还得感谢他!威力撇过脸去,假装没听见他的话,要他跟他说「谢谢」——不可能!

计程车到了目的地后,卓闳肆和威力下车。

在上楼之前,卓闳肆还顺道到药局买了一些东西。

进屋后,卓闳肆带威力到客房。「你累了吧,先睡一下,明天想要去找你堂哥,我陪你去。」他拿起买来的药,「这些是消肿的药,还有热枕,垫在腰下比较不会痛。」

威力的反应是推他出去把门关上锁起来,不想理他。

卓闳肆站在客房前没有离开。「你若想明天去见你堂哥时,屁股痛得走不动,随便你。」

他悠闲的站在门口等,过了好一会儿,威力才狠狠的打开门。

他的臀部真的痛得很难受,既然有药,他为什么不抹?

卓闳肆早料到他会开门,笑得很开心。

「你会用吗?要不要我帮你擦药?」

「你这个可恶的人渣,总有一天会下地狱的。」

威力狠毒的咒骂,这个男人下流到让他难以想象世上有这种人。

「宝贝,你不晓得你越骂我就越来劲吗?」

卓闳肆对他的咒骂乐在其中,打是情、骂是爱嘛,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是这么美的美人骂他,不是挺爽的吗?

威力气得发抖,他从来没看过这么无耻的男人,跟他说话,简直是在挑战自己的修养。

「变态,不准你叫我宝贝!」

「宝贝,今晚我没用套子,你要自己清洗干净,但是客房里没有浴室,浴室在外面。」

卓闳肆指着浴室的方向,还顺便丢了一件浴袍给他。

「这是我的浴袍,对你而言可能太大了,但是至少遮得住你的身体;还有一件纯白的内裤,我保证我还没有穿过。」

他拿那件纯白的内裤在手上晃啊晃,目光邪肆的望着他,好像在幻想这件内裤包住他的腰身、私密处的模样。

而他露骨的眼神让威力羞愤不已,可是他没带随身物品,只能用对方的东西,于是一把抢过内裤。

到了浴室,威力才发现这间浴室对外的墙是做半透明式的,而且不能上锁;纵然外面的人不可能看到他的身体细部,但是浴室外有一个邪恶的臭男人在,他怎么可能安心洗澡?

「怎么了?宝贝,反正你全身上下我都看光了,你何必害羞?我在外面看不到什么的,你放心洗吧。」

卓闳肆往后一躺,躺在他的豪华沙发上,这里是面对美人出浴最好的地点,还能隐约的看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可说是最好的「观景地点」。

威力咬牙怒吼:「不准再叫我宝贝。」

「宝贝,你的脾气可真不好。」卓闳肆毫不在乎他的怒气,「快洗吧!还是你怕我偷看,不敢洗?」

威力被他激得只好豁出去,反正今天晚上他已经被这个臭男人给占了便宜,现在就算隔着一道毛玻璃被他看了,又如何?

他脱下衣服,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从莲蓬头淋了下来,残留的药性让他的身体还有一点点敏感。

他往后摸着自己被臭男人占便宜的地方,想要清洗干净,却又尴尬万分,但是仍不得不清洗。

等威力洗好,穿上浴袍走出去,卓闳肆露出赞美的眼神。

他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恶劣无耻,是人格最低下的人渣;但是被他这种眼神一望,心里竟有些蹦蹦乱跳,而且隐约还有一种熟识的感觉,他不由得脱口而出,随即觉得自己白痴极了。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也知道自己怎么可能见过这个男人,他见过的东方人根本就寥寥可数,更何况这个男人这么恶劣,要是他见过一次绝对不会忘记的。

今晚,威力已经是第二次对他这么说了,卓闳肆不晓得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望着威力端整冰雪般的容颜,他露齿一笑,「我想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若是见过像你气质这么特殊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

桌上已经摆上泡好的热茶,他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喝喝看台湾最顶级的春茶,你在国外喝不到的。」

茶的味道非常香,威力虽然对这个臭男人非常厌恶,但是身处异乡,他还是得仰仗他的帮忙,所以依言坐下。

刚洗完澡,他有点渴,茶水一入口,立刻感觉味道带苦,可是滑落喉中,却变得甘醇甜美,好喝得让他咋舌。

「好好喝!」

「这一斤好几万,平常我是不招待别人喝的。」卓闳肆又为他倒一杯。

威力又啜饮了一口,他并未喝酒,却有一种微醺的感觉,好像他跟这个人一起品茗喝茶是多么平常的一件事,好像这本来就是两人平常在一起会做的事情。

「首先我要跟你道歉,我找错人了。因为找错人,所以做了种种错事,之后你就知道了。」卓闳肆说得稀松平常的样子。

威力将茶杯放下,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今晚的冤枉,只用这几句话就可以一笔勾销吗?

「你今晚的所作所为,只用一句『我找错人』就打发了,那我……我……」威力没说下去,但是脸上非常气愤。

卓闳肆撒赖地道:「可就是因为我找错人,所以救了你一命,不是吗?」

威力难以说出不是,因为这是事实。

如果照平常作息上床睡觉,杀手只怕早就杀了他,可是……难道因为这样他还得感谢对方半夜强暴自己吗?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这个臭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说这种话简直是气死人。

「乖,别气了,我也不跟男人上床的。我都这么牺牲自己了,你就别怪我了!

再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也是我第一个男人,这样我们就互不相欠,扯平了。「

威力听了又是一把火,这个臭男人侵犯了他,而他被侵犯,想也知道这两者有很大的不一样。

这个男人非但对自己的作为没有一点惭愧,还说得好像他自己也是受害者,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威力站起来正想怒骂,忽然眼前一暗,立刻往后倒去,被卓闳肆扶个正着。

他想要说话,然而嘴唇嚅动了几下,就昏了过去。

卓闳肆把威力扛上肩,带他到主卧室去,将他放在床上趴睡好,再脱下他的裤子,拿起一旁的药膏均匀的抹在他红肿的伤口上,才把他的裤子拉上。

卓闳肆宠溺的一笑,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今晚他就下过一次药,而一次跟两次根本就没差嘛,反正宝贝总是会生气的,可就算他生气,样子还是好迷人。

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宝贝,所以要好好照顾,他只不过是善尽一个好情人的责任而已,他不想见到宝贝明日走路时疼痛得皱眉。

「宝贝,因为你的个性太拗,我说要帮你抹药,你一定不肯,我下了一点点安眠药,我怕你痛得睡不着,而你需要好好的睡一个美容觉,所以下安眠药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晚安了,你不必感谢我,只要明天不要拿刀杀我就好。」

卓闳肆在威力的唇上落下一个吻,拿起热枕垫在他的腰跟臀下,替他盖上棉被,然后自己掀开被子躺在他旁边。

威力身上散发的是他的沐浴精香味,而且他安安静静的睡在自己的身边,睡得又香又甜。

纵然是安眠药的作用才能让他这么安静的躺在自己身边,但是卓闳肆忽然觉得这个情景有点熟悉。

他伸手将威力抱入怀里,亲密的搂着他睡,似乎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威力沉睡的容颜是那么的动人心弦,卓闳肆露出苦笑,喃喃自语道:「该死,明明不可能,但我也开始觉得我们好像以前满熟的。」

「你这个可恶的变态、混蛋,我一定要告到你身败名裂……」

威力一早醒过来,就看到昨晚侵犯他的男人大刺刺的睡在他的身旁,一只手还搂住自己的腰,仿佛他们两人是亲密爱人。

他虽然还穿着昨晚的睡袍,证明没被吃豆腐,但是这个东方男人是裸睡的,要他不看见他的裸体实在是太困难了。

更何况这个男人盯着他看时,下身还不知羞耻的昂扬,让他窘迫不已地立刻转头。

「呵呵呵,早啊。」

卓闳肆不但毫不遮掩,也不害羞,还笑得一脸不正经。

那可恶的吃吃笑声,让威力整张脸都气红了,他从未见过这么无耻下流的人,简直是下流的无限次方。

「宝贝,别气了,我做早餐给你吃。」卓闳肆用一种好像安抚幼稚园小朋友的语气说话。

下床后,他套起一件用绳结打结的休闲裤,走出房间。

威力气愤不已的起床,才发现自己的腰臀下放了热枕,随即往身后的臀部摸去,上面还有油膏,代表昨晚有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帮他抹药。

「你这个变态,你又下药迷昏我,然后帮我抹药是不是?」

威力冲出房间,来厨房兴师问罪,只见卓闳肆脸不红气不喘的点头。

「是啊,毕竟昨晚是我弄伤你的,你自己抹药可能很辛苦,既然是因为我的关系,所以我负起责任帮你抹药。」

「你……你……」威力气得说不出话。

见他生气,卓闳肆还很开心的说笑:「宝贝,如果你觉得我帮你抹药让你良心不安,觉得对不起我,你可以检查看看你昨天有没有伤了我的这个地方;若是伤到了,你也可以帮我抹药以示回报。」

说完,他就要解开裤子的绳结,拉下裤子。

威力知道这个变态可能真的会在他的面前把裤子脱下,以他今天早上看到的情况而言,他那边好得很,根本就不可能伤到。

他脸色一变,大声怒吼:「不准脱!」

卓闳肆有点可惜的叹口气,「好吧,那就不脱,我们来吃会让你变得更漂亮的新鲜早餐,里面有我满满的爱意哟!」

爱意个头!威力掩住耳朵不想再听下去,他快要被这个臭男人给气死了,只要一到堂哥泰勒家,他就永远不要再看到这个臭男人。

「快点吃,我可是不随便帮别人做早餐的。」

以往都是别人做给他吃,他现在是为了宝贝,才自己动手做的喔,可见他有多珍惜他。

第五章

早餐有柳橙汁跟香肠蛋,威力吃没几口,就不想再吃了,因为眼前的男人看他吃香肠时,忽然露出一种很邪恶的眼光,还发出吃吃的笑声。

他一怔之下,随即明白这个男人脑子里装着什么样的淫秽思想,顿时气得涨红了脸,推开早餐不再吃。

看出威力的不悦,卓闳肆照样笑嘻嘻的,一连痞样,脸皮之厚可以说是全世界第一。

等威力吃完了早餐,他才问:「你知道你堂哥泰勒住哪里吗?」

威力当场瞠目结舌,忽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知道泰勒住在哪里,因为他一到台湾就有专车接送,现在没了专车,对于泰勒住在哪里,他根本就毫无所悉。

卓闳肆打开自己常用的手提电脑,问了他几个问题后,输入了几个字,很快的,画面上就出现了住址。

他立刻起身,「走吧,我送你过去。」

坐上卓闳肆的高级名车,来到一栋办公大楼,正是威力昨日来过的地方。

到了熟悉的地方,威力立刻下车,直接去见堂哥,卓闳肆则像是要保护他一样的跟在他身后。

很巧的,威力在电梯口就遇见了堂哥。

泰勒一脸若有所思,他的长相不似威力美艳,是四方形的脸,虽然是金发颜色却有点偏棕,脸部的轮廓不明显,长相乏善可陈;若不是外国人的外表特别显目,他可以说是普通至极。

「泰勒!」

突然被叫唤,泰勒抬起头来,发现是威力时,目光由呆愣转为惊吓。

「威力……天啊!我刚收到消息,说你不见了,饭店的房间里到处散落了许多奇怪的东西,我以为你被坏人绑架,因为你长得太美了。」

威力脸一红,想也知晓泰勒嘴里所谓的「奇怪的东西」,就是后面的变态男人所带的变态东西。

就在这时,他又听到后头的男人发出一阵吃吃的低笑声,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在笑昨天的事;说不定还把侵犯他的过程,在脑海里又重演一遍,真是一个恶心的变态!

威力拉住堂哥,往前走了几步,拉开跟身后男人的距离。

「我们到你的家里谈。」威力压低声音,不想再跟那个变态男人相处,更不想再见到他。

泰勒露出不豫之色,随即点头同意。

「嗯,那就走吧!」

威力上了堂哥的车,从此再也不想跟那个变态的东方男子见面,回头时,却看到他双手插进裤袋,气定神闲的望着他。

见威力回头,卓闳肆把手从裤袋里抽出,朝他送了一个飞吻。

威力偏过头躲开这个可怕的飞吻,但是对方英挺的笑容却让他的心没来由的震颤。

他赶紧转回头,面无表情的望向前方,却依然无法扼止胸中骚动的浪潮,和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明明对方是不熟悉的陌生人,不是吗?

周遭嘈杂的声音并未影响威力的思考,人潮的拥挤跟夸张的笑语,显示堂哥在亚洲地区的人脉确实建立得不错。

泰勒颇为抱歉的挤过想跟他说话的人群,低下头在威力耳边道:「不好意思,威力。父亲来了,他想见你,你要过去见他吗?」

威力点头,他跟亨利叔叔有一年没见面了。

堂哥带着他穿过人群,他远远的就看到头发花白的叔叔,叔叔的模样跟以往似乎没有多少差别,依然神采奕奕。

他偏过头对堂哥道:「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去陪你的未婚妻吧。」

堂哥不起眼的脸孔露出有点害羞的神情,让威力忍不住笑了起来。

现在的堂哥不像是公司派驻在亚洲的执行长,倒像是以前害羞内向的少年泰勒。

今晚的宴会,其实是泰勒为了要介绍他的未婚妻艾咪所办的,艾咪是他的秘书,后来两人坠入情网,现在终于决定要订婚、结婚,连威力都为他开心。

就连初来台湾时受到狙击的恐惧,似乎也在这桩喜气洋洋的喜事中敉平。

虽然明知道有人想要杀害他,但是那一天他找到堂哥,对堂哥谈及这一件事时,堂哥露出不解的目光,后来才满脸犹豫的告诉他。

床单上并没有什么弹孔。

因为隔日去接他的人,一看到床上的景况,立刻打电话通知他过去饭店,现场还暂时封锁,只有泰勒进去看过。

床上虽然没有弹孔,但是却有一个黑色皮箱,里面装满了不堪入目的情趣用品,散落在床上和地上。

而房间内的威力却消失了,所以泰勒才会以为威力因为拥有难得一见的绝顶美色,被喜好男色、不知他身分的人绑架。

泰勒吞吞吐吐的提到情趣用品的事情,说的时候满脸通红;他的反应,让威力的脸颊也一样微微泛红。

这件事是他这一辈子最难以启口的乌龙,他怎么可能对堂哥坦诚他被一个男人侵犯的事实。

因此只好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顺便忘记脑海里出现卓闳肆那一脸痞样的嬉皮笑脸。

泰勒一直向威力保证床单上真的没有弹孔,连床铺下他都检查过了,他还怀疑是威力自己的幻想,最后此事只好不了了之。

因为泰勒就快要结婚了,威力再怎么忙碌,还是留下来参加他的婚礼,并未依照既定行程回到欧洲。

不过,他一直信誓旦旦的提到弹孔的事情,让有点怀疑的泰勒,只好暂且不公布他的身分,尽量的保持低调,以防有人针对他。

「叔叔……」

威力一到叔叔的面前,叔叔就当场给了他一个拥抱。

「威力,我们好久没见面了。」

被亲人拥抱的威力也大力地回抱,「亨利叔叔,好久不见了,自从爸妈的丧礼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了。」

亨利抚着侄子的头发,就像他还是小孩子一样。

两人闲话家常了一会儿,亨利因为交游广阔,因此不久又有人过来找他,他抱歉的望向威力,威力理解的点头。

「那我自己去玩了,叔叔。」

「好好玩,方轻松点,我听说你父母过世后这一年,你在欧洲不眠不休的工作。到了台湾就放开心的玩吧!工作上的事,泰勒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谢谢你,叔叔。」

威力退开了,在周围谈笑的人群里,他有一股说不出的孤独,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望着远处手揽着娇美的未婚妻,还有父母在身边的幸福堂哥,威力忍不住感到一丝丝的羡慕。

这时,旁边有人靠过来,点了一根烟递到他眼前。

「嗨,要来一根吗?」

威力低垂着头,接过一根烟。

他会抽烟,只不过几乎不抽,只有心情极坏时才抽烟,不管现在在他旁边的人是谁,他都觉得感谢,让他从这种自怜自艾的感觉里清醒过来。

自怜自艾不能够解决事情,这是一年前他就知道的事实,他需要的是坚强,跟认清真实的觉悟。

「谢……」

他抬头向递烟给他的人道谢,话说到一半,却忽然停住。

卓闳肆站在他的身边,重新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他咬住烟,俊脸往前移,好像要亲吻他,其实是借助他嘴上叼的烟,点燃自己嘴上的烟。

「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威力见到这一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差点大吼大叫,虽然没有到当场失态,但是他的声音也够大了。

「安静一点,你想吸引别人的注意吗?」

卓闳肆又露出一贯邪恶的笑容,而旁边的人因为威力的音量,侧目地看向他们,只不过卓闳肆英俊邪肆的脸蛋、威力精致清艳的美貌,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幅美丽的画作,所有人一看竟移不开视线。

「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这是要有邀请函才能进入的私人聚会,你马上给我出去,否则我就叫警卫了。」威力怒不可遏。

卓闳肆优雅的递出邀请函,比着上头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叫卓闳肆,上次来不及自我介绍,今天特地跑来介绍。」

「你、你……这张邀请函一定是仿冒的,泰勒不可能认识你这种人渣。」

威力生气的抢过邀请函,仔细的检查是否是伪造?

只要一扯到这个男人,他就会气得半死,做出一点也不像自己的行为。

「小心点拿,别把我心爱的照片给弄丢了。」

卓闳肆话还没说完,威力就看到邀请函里夹着一张照片,而他说的心爱的照片,一定就是这一张。

照片里的人几乎赤裸,脸上还露出意乱情迷的表情;若是一个裸女的话,可以说是色情照片。

但是照片里的人不但是个男人,还是自己;原来那天自己被他下药时,他还拍了自己可耻的画面。

「你……你……」

威力看得脸色发白,只要这张照片一流传出去,他就不用做人了。

威力揪住了卓闳肆的手,走出宴会厅往泰勒家后面的树林深处走去,直至没有人影的地方。

威力怕引起其他人注意,压低声音地说:「你是拿这张照片来威胁我吗?」

卓闳肆一手靠在树上,月光零碎地散布在他要笑不笑的俊脸上,更显得他俊逸非凡,却也高深莫测,但他说出口的话依然是一贯的充满戏谑。

「宝贝,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是拿来给你的,我怕你记起我拍过这张照片,以为我是什么坏人,我不想破坏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威力才不相信他的话,不过就算卓闳肆想敲诈威胁他,他也不可能让这个男人得逞的,他绝不会屈服在恶势力之下。

「你在我心目中没有形象,就算你拿这张照片来威胁我也没有用,我有的是钱可以压下这一件事,你不只威胁不了我,还会吃上官司而身败名裂。」

「宝贝,你冷酷的眼睛好美,叫人欲火焚身。」卓闳肆做出钦佩的表情,一副想要挨过来的样子。

威力怒瞪了他一眼,跟这个痞子说话,简直是在折磨自己。

「我告诉过你,不准叫我宝贝!」

「宝贝……」

这个人听不懂人话吗?

威力用力的往他的脸上挥拳,卓闳肆却身体往前贴,正当他以为卓闳肆要吃他豆腐的时候,卓闳肆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正经。

「蹲下,威力。」

威力想用力推他,卓闳肆却两手抱着他的头,声音低沉的道出自己的观察。

「听我说,宴会一开始,我就来了,有个戴帽子的男人一直盯着你,人很多,你可能没发觉,但他看你的眼神不太一样,我怀疑他是那个杀手。」

「你怀疑?你只用『怀疑』这两个字就想骗我上当吗?」

威力以为卓闳肆在骗他,还想怒骂,卓闳肆却硬在他头上套上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黑色长假发,那种摩擦头皮的疼痛感,让他破口大骂。

「你到底要干什么?」

「如果他不是针对你,他就不会进树林里来,对不对?」

「说不定他只是一个无聊的客人而已。」威力完全不相信他的鬼话。

在堂哥的订婚宴会里,他相信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安全,这是一个私人宴会,没有邀请函的人根本就无法进入。

卓闳肆抱住他,换了一个方向,用肩膀遮掩威力的容颜,只留下一双眼睛看着外面的情形。

「戴帽子的男人是不是一个人进入树林里?」

威力愕然,他甚至无法反驳,距离他二十公尺远的地方,的确有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慢慢的步入树林。

他被卓闳肆戴上不同于他原来发色的黑色假发,因此在光线不足的树林里,那个男人无法认出他。

那个戴帽子的男子急促的在树林里东张西望,像是在寻找什么,也许就是在寻找一个金发的男人。

卓闳肆低声解释道:「宴会上没有人是金发,除了你之外,所以你是宴会上最容易被人认出来的目标。」

威力将视线往上抬,对上卓闳肆的黑眸。

卓闳肆专注的望着他,一只手从他的脸滑到他的肩膀。

「帮我脱衣服。」

「你……你说什么?」威力以为自己听错了。

「照杀手看来,威力跟另外一个男人进入树林谈话,他要找的是谈话的两个男人,我们衣衫凌乱,假装在亲热,你戴着黑色长发,远远看就像是一个女人,他不会过来打草惊蛇,更不会怀疑的。」

「你……」

威力正要拒绝,卓闳肆却疾言厉色地打断他的话。

「快一点。」

威力不甘于听他的命令,纵然知道他的对策是对的,但是要他主动脱卓闳肆的衣服,他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但是那个戴帽子的男人越走越近……在饭店房间内的那一声枪响好似回荡在他的耳边,让他不得不屈服于现实。

逼不得已,威力终于伸出手,不甘不愿的解下卓闳肆衬衫上的几颗扣子,让他衣衫不整,甚至撩起他的衣服,露出他健壮漂亮的腹肌。

卓闳肆将他压在身下,主动将自己的皮带弄松,裤子褪下一半,让两人看起来就像是溜出宴会偷情的男女,在树林里翻云覆雨。

威力的额上冒出热汗,因为卓闳肆将手移到他胸前的扣子上,他的胸膛不断的鼓动,甚至有想要挣扎的冲动。

为什么他得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再次被他看尽自己的身体?

「我会保护你的,威力,相信我。」

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仿佛被什么东西骚动了心底深处,威力的心脏忽然猛力跳动,抬头望向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

被卓闳肆邪肆的目光盯着自己的红唇,他不但不感到讨厌,甚至还隐隐约约的嗅到他男性的体香。

那自然散发的男性体味带着一股青草的香水味,让他目眩神迷,甚至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晕眩感。

威力的呼吸变得急促,脸忍不住往前倾。

明明知道自己跟这个男人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还是在很糟的情况下见面,这个男人还下药侵犯过他。

但是……但是……那一股奇怪的熟悉感又浮上心头,让他想要……对眼前的男人做……做……

做什么呢?

他不晓得自己想要什么,只觉得脑袋里像一团乱泥,一片混乱,自己的脸正不断地往前倾,停在卓闳肆的唇前。

威力终于解决了他想要,却没有做的事情。

第六章

卓闳肆搂紧威力的臂膀,吮吻着他的嘴唇,灵舌深入他的口中,与他的娇舌互相缠绕。

一道热流让威力腰软,不由自主的躺了下来。

卓闳肆顺势覆上他的身体,圈起他的颈子,更加热烈的亲吻他,占有他的红唇。

「不……不……不该是这样的……」

威力力图抗拒自己莫名其妙的行为,却完全制止不了,体内好像有一簇狂烈的火焰在燃烧,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同性恋,也不可能对任何男人会有情欲的需求;但是这个英俊的东方男子将他压在身下,他却跟对方吻得难分难舍。

就连他收回了舌头,他还依依不舍地紧缠而上,主动探入他的口内,好像这一辈子出生,就是为了渴求他的亲吻与爱抚。

「我……我究竟在做什么?」威力不解的喃喃自语,但是下一刻,理智仍然不敌这股晕眩的情潮。

两人伸出软舌,互相吸吮着。

威力阻止不了自己被激情卷入漩涡,而且越卷越深,直至这股激情浪潮完全淹没了他,他主动的投怀送抱。

他的衣服被卓闳肆扯开,连裤子都被褪到大腿处,柔软的草地接触着他的俏臀,那夜晚沾染在草上的露珠,让他的肌肤感到一阵微凉。

卓闳肆将上衣脱下来,体贴的垫在威力的臀下,不让他被青草刮伤,手也顺势抚到他的大腿,不断的轻揉。

「住手……卓闳肆,住手!」一阵心慌的害怕,让威力第一次正确的喊出这个男人的名字。

没有道理,完全没有道理,他为什么会任由这个男人对他予取予求。

为什么?

而这个问题竟然没有答案!

虽然他有把柄在卓闳肆手里,但是那张照片他可以花钱买回来,所以那张照片也不算把柄,更威胁不了他。

更何况,现在他没被卓闳肆下药,神智十分清楚,但是他为何放任这个男人抱紧他,对他做这些事?

卓闳肆没有住手,揉抚大腿的手转而握住威力的臀瓣,另一手则像爱抚一般,轻柔地包围住他已经有感觉的男性欲望。

一阵热潮涌上,松懈了威力的心防,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热,而且是要命的热。

「唔……唔……」

痛苦的皱紧眉头,威力感受着另一道压力从私密处传来,他咬住下唇,卓闳肆抚摸臀瓣的手指已经进入他的身体。

「我叫你……住……住手。」

他的声音因为欢愉中的痛苦而变得断断续续。

卓闳肆吻上他的耳朵,将自己的内裤褪下,火热的坚挺已经蓄势待发。

威力难以相信他的巨硕曾经进入自己的体内,却没有造成重大的撕裂伤。

「我不会住手的,宝贝,说来可笑,但是这些天我已经理清思绪,我觉得我是为了你而出生的,所以我必须来找寻你、保护你,甚至爱你。」

卓闳肆说的理由让威力呆愣住,这是疯子才会说的话,正常人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忍不住道出自己最直接的心声:「你疯了吗?」

卓闳肆对他露出灿烂得让人心跳为之停止的笑容,捧住他的脸,印上一个强横的吻,仿佛他也承认这样的自己真的很疯狂。

不用追女人,自动会有女人倒贴的他,为什么会对一个不小心侵犯的男人朝思暮想?

这个问题打从一开始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没有答案,因此他一直——百思不解直至现在。

「我也觉得我疯了才会这样想,因此我才会千方百计地弄来邀请函,我要再见你一次,确定我是不是疯了?」

他在威力的颈上、胸口落下无数的吻,说出他刚才见到威力时才得到的答案。

「果然我还是疯了,我见到你一脸孤独的站在一边,好像快要哭出来,我的心脏就像是快要停止一样,恨不得能为你阻挡一切危险艰难,只要你重展笑颜。」

「你……你……唔……啊……」

卓闳肆进入他体内的手指不只一根,威力知道他在扩张着自己的身体,在一阵剧痛之后,忍不住抓住他的臂膀,两人热烫肌肤互相厮磨。

卓闳肆的动作让他感觉到痛,却同时有一股快感冲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

「我爱你,不管你相不相信,不管你是否觉得我们才见过两次面,我怎么会这么疯狂?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而我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说过这句话。」

话落,卓闳肆拉开他的双腿,腰间一送,将沉甸甸的火热送入他的体内。

威力明知道自己应该要挣扎,起码也要推拒,但是他却像个女人一样,用修长的双腿夹住眼前男人的腰身,他的进入竟让他兴奋得颤抖。

尽管是第二次与男人做爱,威力的身体仍然痛得要命,额头频频落下冷汗;然而在疼痛之后,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

好像被卓闳肆这么抱在怀里,是多么自然的一件事情,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爱抚,又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

卓闳肆开始律动起来,而他的每一次撞击,都让威力的心脏差点跳出胸口,他律动得越快,高潮就越凶猛,那一波一波接踵而来的快感快要将威力逼疯。

「宝贝,你好紧……」

威力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双脚紧紧的缠缚着对他二度侵犯的男人,并且尝到了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快乐。

上次他被下药,对这件事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这次却是神智清醒的感受到这股要撕裂他身心的快感。

卓闳肆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两人在不断的亲吻下,激动不已的达到高潮,才躺在地上大口呼吸。

「宝贝,你好棒,真的超厉害。」

卓闳肆抱住威力的颈子,低头又给他一个热吻。

威力则是全身虚软、几近赤裸的瘫在卓闳肆的怀里,两人的肌肤一接触,让他的欲望又升起了。

他的身体就像背叛了他的理智一样,他想要诅咒自己刚才的行为,更想要用力推开紧抱住他的卓闳肆,顺便踢他一脚,恶毒的骂他,但是他全身在经历过快感的侵袭之后,竟然没有力气可以做这些理所当然的事情。

「夜空好漂亮……」

卓闳肆望着树林上头的天空,暗沉的夜幕镶上几颗闪亮的星星,那些星星美丽得让人目眩神迷,就连威力也受到了影响。

「我应该要为你刚才做的事打死你才对。」

威力说出来的话像是很生气,但是语调却有点犹豫不决,因为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跟这个男人再度发生关系?

卓闳肆的回答是笑了几声,伸出手臂将威力更紧的揽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交欢过后的汗水融合在一起,好像在说明两人刚才水乳交融的欢爱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以前的职业是牛郎,讲好听一点叫男公关,我陪过不少女人上床,成为大牌之后,才能挑女人上床……」卓闳肆开始说起自己的过去。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威力,慢慢的抬头,就像是看着什么脏污的东西似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般柔和。

卓闳肆并不讳言自己以前的身分,这些事只要威力愿意去查,他马上就可以查得出来,再怎么隐瞒也没用,毕竟以前的他太有名了。

「到现在还是有很多女人愿意主动跟我发生关系,就算要教她们包养我,应该还是没问题。」

威力立刻想坐起身来,但是卓闳肆不让他远离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威力越挣扎他就抱得越紧。

「我没有欺骗过女人的感情,我收过女人的礼物、金钱,甚至让女人包养过,但是我从来没有欺骗过女人的感情,大家都是银货两讫,我帮她们排遣寂寞,逗她们开心。我需要钱,很多的钱;所以我选择了这个职业,而且我也做得非常称职。」

「我不想听这个,你是牛郎还是公关,我根本就不在乎,我跟你毫无关系,你是什么样的身分,对我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威力又回复冷冰的说话方式,甚至觉得连卓闳肆释放在自己体内的热流都非常肮脏,一想起来就令人作呕。

他竟然跟这样的男人,在堂哥家后面的阴暗树林里做爱!

怪不得他的技巧那么高超,更怪不得他一个吻就能勾起自己的情欲,只因为他是职业级的专家。

那些意乱情迷根本就不算什么,他只是把对女人的那一套用在自己的身上,说什么爱他、他出生就是为了守护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让我起来,那个戴帽子的人已经走了。」

卓闳肆看到他鄙视的目光,不但不在意,甚至微笑以对,吐出一句让威力不敢置信的话。

「买我吧!」

「你说什么?你要我……我买你?」

威力起身的动作僵住,若不是他听错了,就是卓闳肆已经疯了?

「买我、包养我、带我出场……随便你要用哪一种说法都可以,我可以白天当你的保镖,晚上当你的床伴。」

「我不需要床伴。」

一说出这句话,威力就羞耻得红了脸,因为他想到刚才在卓闳肆的怀里放浪索求的人就是自己。

他表现得就像是一个饥渴的女人,谁会相信他不需要床伴;更何况卓闳肆满足了他的饥渴,以他的个性铁定会说上几句话消遣他。

「难道你不觉得刚才很满足吗?」

被他这么一说,威力涨红了脸,却无法欺骗自己。

刚才的欢愉的确很美好,他曾有过几个女友,却从未达到这样的高潮,他身上还残留着激情的痕迹;回想起姿态狂乱的自己,就算在完事后,他依然记得刚才的快乐。

「你就把我当成性爱娃娃就好了。」卓闳肆越说越奇怪。

「我不要性爱娃娃。」

威力若不是顾及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他早就大吼大叫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智障,在跟另一个有病的智障说话:「那你就包养我,假装我们是纯聊天的……」

威力快要疯了,他低吼一声打断卓闳肆的话:「我要聊天不会找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卓闳肆说出内心的话:「我不要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发生危险,甚至丧命。」

威力望着他充满关怀、温柔得几乎要将他融化的目光,一时之间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虽然明知道这可能是卓闳肆向来对女人的说法,但是他……却觉得好真。

「我也不要别人对你说我以前是干什么为生,那些事我情愿自己告诉你,也不要别人加油添醋。」

威力在卓闳肆的目光下几乎无法喘息,他的黑眸深得好像一潭湖水,让他几乎陷溺在其中。

卓闳肆明明可以不必说出自己以前的过去,就算他去调查,要得到结果可能也是好几天以后的事情,这样就可以再拖上几天,他却没有这么做?

「我不懂,我们才见过两次面……」

卓闳肆接着他的话说:「却好像认识了很久、很久。」

「所以……」

「所以我要保护你。」说完,卓闳肆突然露齿一笑。

威力差点像个小女生似的尖叫,因为卓闳肆趁他失神之时,偷捏了他的屁股一把,而且还是很色的捏法。

「顺便吃吃你的豆腐,如果可以来全套的,那就更开心了。若你包养我,为了让包养的人心情舒服愉快,所以三不五时我得帮你畅通一下。」

卓闳肆说到「畅通」两字时,神情色到极点,威力气得差点一拳挥过去,他用力推开他,翻坐起身子。

卓闳肆却从后面禁锢住他,这一次他不是紧抱着他,而是拿出手帕,温柔的为他擦拭身上的脏污,最后还帮他把裤子拉上,为他穿好衣服。

「一个月只要一块钱就好,算是跳楼大拍卖。」卓闳肆对威力眨眨眼睛。

哪有这么便宜的包养价钱,卓闳肆根本就是在开他玩笑!

威力气得站起来。

卓闳肆却搂住他的腰,在他的裤裆上亲了一下。

「下一次有时间,我们找一个隐秘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一定会好好的爱这里,让你快乐得尖叫。」

威力羞得满脸通红,刚才速战速决的野战,已经让他飘飘欲仙了,若是两人有一间房间,可以在一起悠闲的度过一整夜,他一定会被他爱得失去神智。

刚才的激情现在想起来,还是让他涌上一阵情欲,呼吸变快,他的下身在卓闳肆玩闹似的那一吻之后,不服从主人意志的变得火热。

见到他有反应,卓闳肆露齿一笑,抬起头来望着威力,炯炯有神的目光了然的勾起一抹微笑,富有磁性的声音提出一个建议。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很不错,既隐秘又安全,而且床铺很软又很大,怎么滚都不会滚下床去,离这里不会太远。」

凉风吹过威力发热的身体,明明知道卓闳肆的建议不怀好意,只是想要占他的便宜,但是刚才那股销魂蚀骨的快感让他回味无穷。

如果两人只是性关系的话,当然无所谓,他不是天真到不知世事,更没有纯真到不懂性欲是怎么一回事。

在英国的社交圈,男人包养情妇、女人包养小白脸的事时有耳闻,更别说有些私底下的交易更是骇人听闻。

他只不过是包养一个男人,以他的财力身分来看,这并不算惊世骇俗。

「包养的价格太低了,你瞧不起我,以为我拿不出钱吗?」威力冷冰冰的声音像是冬天的冰雪卓闳肆慢慢的起身,他双手搂着威力的腰,靠在他的耳边低喃,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一种诱惑。

「你可以加倍,也可以在试过我的能耐之后,再决定要给我多少钱?」

卓闳肆双手轻柔的扶住威力的腰身,手掌的热度像火一样,那把热火从威力的腰部向上激窜,燃烧他的身子,让威力几乎要张口喘息。

而卓闳肆望着他的目光专注而炽烈,像要一口把他吞下去,然后尽情的爱恋,他的黑眸里充满了强烈的欲望,像是火在烧融铁块一般炽盛。

第七章

久久之后,威力推开卓闳肆的手,扯下黑色假发,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那我就来试试你的能耐。」

他转过头冷冷的看了卓闳肆一眼,却不能制止自己狂颤的心跳。「快跟上来,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等你。」

卓闳肆笑了,他跟了上去。

告别了堂哥和叔叔之后,威力和卓闳肆快步走出泰勒的家,上了卓闳肆的车。

卓闳肆开着车,并未进入任何一家旅馆,而是往他家开去。

「我家够隐秘、安静,而且有按摩浴缸,你开心的话,我还可以服侍你洗个香喷喷的澡。」卓闳肆看着前方,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

车子一进入地下室,两人搭着电梯上楼时,威力已经满头大汗、迫不及待。

等到卓闳肆打开屋子的大门,两人进入屋里,脚才踢上门,自动门立刻锁上。

卓闳肆并没有开车时那么平静无所谓,只因为刚才开车,他要将威力安全的送到家里,所以才尽力的控制着自己。

现在他们有一个隐秘的空间,还有一整晚的时间,他立刻一把扯过威力,放肆焦急的侵占他的红唇,急切的掠夺他的一切。

而威力也不甘示弱的挑逗他的唇舌,热切的回吻,剥下卓闳肆的衣服,尽情地抚摸着他健壮的身体。

就在玄关处,他们已经脱下上衣,让自己尽其所能的与对方的肌肤相亲,耳边尽是自己跟对方的喘息声。

「到床上去吧!」

卓闳肆将他压在墙上,啃啮着威力已经尖挺的红萸,一边拉起他的双腿,让他环住自己的腰身。

卓闳肆抱起威力,同样都是男人,威力并不轻,但是他却轻而易举地抱起他,一边还揉弄着威力的臀部,让他更贴近自己,感受自己热情勃发的欲望,他知道这样更能触发两人的激情。

威力知道自己在他的揉弄之下已经有感觉了,而他的欲望抵着卓闳肆的火热,两人相互摩擦,情欲就像是火星燎原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两人身上还有着刚才在草地上偷欢时留下的草屑,再怎么激情难耐,他也不想一身脏污的跟人亲热。

威力喘气的道:「我想先洗个澡。」

卓闳肆舔吻他的颈子,鼻腔吸入他身上些微的汗味,那带着威力身上特有的香味夹杂着清新的青草香,让人意乱情迷。

「我觉得你现在的味道很棒。」

「让我洗个澡,我不想上床的时候脏兮兮的。」威力推开他。

卓闳肆忍不住偷笑,威力的坚持看在他眼里,就好像是在面对情人时,只想表现出自己最好一面的矜持。

「好,那我抱你去洗澡。」

走了几步,两人到达威力早已来过的浴室,卓闳肆推开浴室的毛玻璃门,打开浴池上的水龙头,他脱下自己的裤子和内裤,昂扬的坚挺一览无遗。

威力羞红了脸,随即撇过头去。

卓闳肆满意的看到威力美艳的脸上,浮上一抹绝对不是被热气熏红的红霞,他慢慢的靠近威力的身后。

「让我服侍你脱下衣服。」他沙哑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让情欲的热火更加炽烈。

威力明明知道这只是荷尔蒙的作用,他们之间除了性之外,不会有别的;但是他的心跳得好快,尤其是卓闳肆的手移到他的前方,解开他裤子上的纽扣,拉下他的拉链的时候。

卓闳肆的大手探入威力的内裤,轻巧的脱下他的裤子跟内裤,现在两人都是袒裎相对。

热水在浴缸内慢慢升高,卓闳肆拿起泡棉,倒上沐浴乳,揉搓起泡后,靠在威力的耳边道:「现在让我服侍你洗澡。」

「我不晓得男公关还要帮人洗澡。」威力的声音轻颤,纵然说出来的像在挑剔,其实快要被情欲弄得窒息了。

卓闳肆用沾着泡沫的泡棉刷过他光滑的背部,嘴角带着笑意;威力的挑剔听在他的耳里,像天籁一样美妙。

「这是我对你的特别服务,不用另外加钱。」

当卓闳肆已经洗完威力的背,滑到他的身前,从他的颈部一路的往下擦洗,直到……威力猛然握住他擦洗的手,湿润的蓝眸已经充满情欲。

卓闳肆丢掉泡棉,用自己沾满泡沫的双手,轻轻的包围住威力胀痛的男性象征,他用手指挑逗着欲望的顶端,让威力的腰几乎难耐地扭动起来。

「唔嗯……」

威力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双脚开始发软,他贴着卓闳肆的身体,慢慢的滑下;卓闳肆的手包裹住他,不断的上下爱抚着。

威力的双腿已经大开,顾不得自己露出大胆的放荡姿势,他将腰身抬起,尝过情欲滋味的私密处开始湿透,仿佛正准备着再一次被卓闳肆疼爱。

「我先用手让你发泄一次。」

威力搂住卓闳肆的脖子,送上红艳不已的嘴唇,这是两人在进入浴室后首次接吻,在接吻途中,卓闳肆的手也越动越快。

威力摆动着头部,喘气不已的要求道:「我不想先发泄……」他轻轻靠在卓闳肆的肩上,「我们一起……」

「别说这么可爱的话,会让我想要一口吃了你。」

卓闳肆再也无法忍受了,适才的谈笑风生瞬间消失,他猛烈的侵占威力的唇,一次比一次渴求,他的香吻让他迷失了自己。

威力将双手撑住地上,双腿张开,金色的头发因为刚才洗过而微湿,娇艳的红唇冶艳得像涂了亮色的口红,他因为动情,双眼微眯,风情万种不言而喻。

他濡湿的私密处和抖颤的坚挺全部尽入卓闳肆的眼帘。

「那就……吃了我吧。」

威力软绵绵的靠在他身上,红艳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伸出娇软的红舌,性感的舔了他的耳廓一口。

到底是谁在勾引谁?卓闳肆的下身肿胀得差点发泄出来,他受不了的按住自己的下身,感觉好像十几岁第一次上女人时的困窘。

照他的计划,原本应该是他慢慢挑动威力的情欲,让他度过难以想象的一夜,而他乐得看威力在高潮中不能自拔的娇俏模样。

他挺起腰,猛然从床上坐起。

卓闳肆怔愣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刚刚没发泄吧?」

卓闳肆撇嘴一笑,「我想要让你开心,至于我,等一下会……」

他话还没说完,挂在嘴角的笑意忽然消失,变成粗重的低吼;因为威力捧起他坚硬的阳刚,执拗的用双手爱抚着。

虽然威力是第一次碰触别的男人的欲望,但是他却坚定不移的爱抚。

「宝贝……」卓闳肆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快要死掉般的呻吟,因为威力的爱抚让他快乐至极。

「我不要只有我在享受。」威力抗辩的眼神,比任何女人的勾引目光更吸引人。

卓闳肆皱起眉头,威力不熟练的爱抚已经激起他高涨的情欲,而他倔强、不自私的心性更让卓闳肆心头涌上无法言喻的热烫暖流。

第八章

卓闳肆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对等关系,原来他不但可以施予,更可以享受,越认识他的宝贝,心里涌起的爱意就越澎湃。

他的宝贝简直是太特别、太与众不同了,他怎么能错过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奇迹!

「那我们一起享受吧,我要再攻下一轮了。」

他提起威力的双手,感动的亲吻着他刚才执拗爱抚的手指,每一根他都爱怜的吻过,然后他抬起威力的俏臀,缓缓的进入他的体内,他听到自己呼吸不过来的粗喘声音,也听到威力声音往上拉的吟哦。

恐怕他这一辈子再也不肯放过这个可爱漂亮、力求公平,并且也同样对待他的宝贝了。

威力让他忘了自己曾经是一个被别人轻视的男公关,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恋爱中的男人而已。

阳光透进房间,有人拉开房间的窗帘,让外头的光线射入,照在床上赤裸的威力身上。

刺眼的阳光,让双眼紧闭的威力感到不适。

他伸出手,遮住自己眼前的光线,浑然不觉自己赤裸的躯体在凉被的半遮掩下,呈现出迷人的风情。

卓闳肆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宝贝,早安。不过现在已经过了中午,所以该说午安了。」

眨了好几次眼睛,威力才能看清楚外面的太阳究竟有多大,没想到他竟然睡到中午,他想要翻身下床,然而却感到身体疼痛,痛得呻吟一声。

「好痛……」

他知道自己不熟悉与男人欢爱,在第二日的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但是他没有想到会这么痛,他的腰几乎无法使力。

再想到昨夜热情的缱绻,他一再放荡的需索无度,两人的欢爱根本就超过了一般人的尺度。

今天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谁教他们昨晚纵情欢爱。他干脆躺在床上,不要起来了。

「我想我爬不起来了。」

威力直接对自己的身体投降,他不想虐待自己,那种痛楚简直是要自己的命,比第一次被卓闳肆侵犯时还要痛上好几十倍。

卓闳肆抿嘴闷笑,虚弱的威力看起来更加可爱,他忍不住伸出大手滑过威力的美背,若不是顾忌威力疼痛不已的身体,也许他今天早上会再来一次。

「肚子饿了吗?」

威力不想逞强,他的确饿得头昏眼花,昨天晚上的欢爱一定消耗了不少热量。

他点头,「饿死了。」

卓闳肆走出房间。

「我叫了外送,我拿进来给你吃。」

没多久,他用一个大盘子端了不少饭菜进来。

威力很少吃中国菜,看不出那些是什么东西,可是当人肚子饿时,什么东西都可以让人狼吞虎咽。

「好好吃!」

卓闳肆坐在床上,用汤匙喂他吃,然后自己也吃一口,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饭菜吃个精光;在吃的过程中,卓闳肆还一直盯着威力的红唇看,一副仍想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

「我吃饱了,可是还是想睡觉……」

威力一点也不想动,就算被人骂是懒猪,他也不想做事了。

疲累的身体虽然疼痛,但是在经过昨夜的纵欲后,他的神经却像是纾解了一年来不眠不休工作的压力似的,分外的轻松。

他觉得很愉快,而且是非常的愉快,他对昨夜的事一点都不后悔。

因为昨夜真的很棒,棒得足以在他的人生中画上一个特别的星号,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后悔。

卓闳肆将吃完的大盘子送进自动洗碗机里,再回到床上时,他又将窗帘拉上,然后慢步走回床边,开始脱衣服。

威力紧盯着他脱衣服的每一个动作,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性饥渴的女人,在看脱衣舞男一样的猛流口水。

因为卓闳肆脱衣服的样子性感至极,他不晓得男人是否也可以用「性感」这两个字来形容,但是卓闳肆真的很性感。

「我在想要不要拿一点钱,塞在你的内裤里?我觉得自己好像在看猛男脱衣秀。」

威力的目光几乎离不开卓闳肆,口水也快要流下来了。

他说的话让卓闳肆哈哈大笑,他发觉威力还满幽默的。

「宝贝,我宁愿是你的手直接塞进内裤里。」他的回答像个色狼。

「啐。」

威力对他挑逗的话轻嗤一声,躺回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纵然他想把手塞进卓闳肆的内裤里,现在也痛得动不了。

「等我身体不痛之后,我保证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床铺的另一端因为重量而陷了下去,卓闳肆裸睡的进入床被内,环住威力的腰身,让他贴着自己的身体,汲取彼此的体温。

「卓闳肆……」

威力轻唤他的名字,两人现在就像亲密的情人在睡觉一样,但是威力并不想推开他,甚至想这样睡到永永远远。

纵然他认识这个男人只有几天,但是感觉却像认识了一辈子那么久,甚至比一辈子更久,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如此失去理智。

卓闳肆用手拨开威力脸上散乱的发丝,他怀里的宝贝好美,美得让他心荡神驰,更让他爱怜不已。

「怎么了?宝贝?」

「你为什么当男公关?」

听到他的问题,卓闳肆唇角露出一个苦笑,他不爱向人诉苦,所以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这些私事,就连他的小弟徐聪文也不知道他的身世;徐聪文只看见他亮丽的外表,并不知道他在这一行下了多少苦心。

「我是个单亲家庭的小孩,没有钱念书,我妈又病了,家里穷得要命,不靠身体卖钱要靠什么?更何况我又不偷不抢。」

「你妈的病治好了吗?」

卓闳肆在他额上吻了一下,惨淡的笑了一下。

「我有钱时,她已经过世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威力抱紧他,给他安慰的力量,仿佛他也能感受到卓闳肆内心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惘然。

「我的父母是在一年前出车祸过世的,那天下大雨视线不明,他们撞上了大树,然后掉进河里,连尸体都找不到,那一天原本我也要跟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不过我临时有事,赶不回家。」

「可怜的宝贝,那段日子你一定很难熬,你的父母是忽然过世的,不像我妈从我小时候身体就很不好,我随时都有她会走的准备;不过她虽然过世了,但是总胜过活着时常进医院的痛苦。」

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

卓闳肆的大手,从威力的背脊滑下,抚摸着他柔软有弹性的臀部,仿佛想要借此转移气氛。

「你好美,宝贝,昨夜是我人生经验中最美好的一夜。」

「我猜你的经验一定很多。」威力有点酸的回他这一句。

闻言,卓闳肆又是一阵大笑。

「经验贵精不贵多。」卓闳肆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放心,你是最精髓的那一部分。」

威力的身体内部还火辣辣的泛疼,但是被他这样用手一摸,他就像发情的母猫一样,气息微乱,望着卓闳肆的眼睛开始发痴。

如果只是脑子里发痴还好,但他甚至还动起手来,开始摸着卓闳肆的胸膛,然后目光慢慢的往下移,望着昨晚让他疼痛,也让他尖叫的部位,那里越来越硕大、坚挺。

「眼睛不要乱瞄,你是故意挑逗我吗?」卓闳肆将他的下巴抬起,不让他的目光往下移,并且低头给他一个热吻。

威力则环住他的颈子,大胆的回吻。

经过昨夜之后,他已经不会害羞了,毕竟昨晚两人之间做的事情,若要害羞的话,只怕会羞得全身着火。

这个吻又长又缠绵,两人口濡以沫,就算分开来喘息,手脚也不愿意离开对方。

威力往下抚着卓闳肆的巨硕,它在他的手掌里,就像是有生命一样的颤动着,让他升起一股情欲,喉咙变得干涩。

「你觉得一个吻就够了吗?」他邀请的低声问到。

卓闳肆拍开他像色魔的手,拒绝得非常彻底。

「一个吻太够了,我不想做到让你去医院挂急诊。」

说的也是,威力放弃的叹了口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色到这种程度,连身体痛成这样,还想跟卓闳肆再来一次,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我觉得我好像从昨晚开始,就变成了一个色鬼。」望着看得到吃不到的卓闳肆,威力喃喃的抱怨。

这句话又引起卓闳肆一阵狂笑。

他的笑声震动肺腑,让在他怀里的威力,也能感受到这股愉快的欢乐。

威力又闭上眼睛,半梦半醒的昏昏入睡。

等到晚上的时候,威力疼痛疲软的身体已经休息了一天,不再像中午一样连动都不能动。

房间内因为拉上窗帘,十分黑暗,床边卓闳肆体贴地点了一盏小灯,微弱的灯光不会影响他的睡眠,却能让他在下床时,不至于踢到任何东西。

威力打赤脚的走出房间,寂静的屋里,只听到几声不太连贯的声音,威力听出来,这是使用打电脑的键盘声。

他走向传出声音的房间,那个房间的门半掩着,他看见卓闳肆盯着电脑的荧幕,神情非常专注,连他打开门走进房间,卓闳肆都没有发觉。

威力来到他的身边,讶然的看着电脑荧幕的档案,卓闳肆看的并不是一般吃喝玩乐的网站,他看的是一个企业的财务报表。

不只是财务报表而已,甚至还有各国货币、期货、股票的曲线图,有些报表非常专业,他在公司看过,但是那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这并不是玩票性质的人看得懂的东西。

「你在经营公司吗?」他惊讶得不敢置信。

卓闳肆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把他抱入怀里,体贴的嘘寒问暖,「你饿了吗?

身体好多了吗?「

威力没被他唬弄过去,他推开他,指着电脑荧幕再问一次:「你在经营公司吗?」

卓闳肆关上电脑,简单的解释道:「不算是经营,只是经由一些报表,来决定是否该投资这家公司,研究一下这家公司到底有没有发展性;我只是一个出资的股东,经营是委由专业的经理人。」

「你不是男公关吗?」卓闳肆明明对他说过他是一个男公关的。

「那是以前,我已经收手不干很久了。」卓闳肆露齿一笑,笑得很调皮。「不过最近你又包养我,所以我算是重操旧业。」

他环过威力的腰身,充满热力的身躯贴近威力的身体。「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我知道有几家餐厅都不错喔!」

他眨了一下眼睛,靠近威力的耳朵轻喃:「我等一下要去教训一个人,你要不要一起去?都是因为他,才害我上了你。」

威力的身子颤动一下,马上就想起当初他们在饭店见面,卓闳肆对他下药,害他神智不清被他侵犯这件事。

「该不会是人家出钱请你去侵犯男人吧?」威力怀疑的盯着卓闳肆看,要不然他当初干嘛侵犯自己?

「不是,是我以前的一个小弟,他老婆被一个坏男人拐了,本来是要迷昏那个混蛋,用黑色皮箱里的东西拍一些不入流的照片,好让那个坏男人放他老婆走,结果……」

顿了下,他轻揉着威力的臀部,色迷迷地道:「可是你被下药后,实在是太美、太迷人了,害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就自己来了。」

那一夜的事,本来让威力气愤难平,但是他现在心情很好,回想起那一夜的事,只觉得可笑。

卓闳肆的大手在他的屁股揉来揉去,威力不甘示弱的回捏着他的臀。

「我出钱包养你,怎能只有你揉我,我也要揉个过瘾。」

威力大胆的话,让卓闳肆轻笑,「要不要去揍他一拳?都是他的错,才让你那一晚上遇见我。」

卓闳肆的手从他的臀部往上摸,摸向他的胸口。

「不了,我得感谢他,让我包养了一个这么棒的情人。」

「这样说,你对我昨夜的服务还满意啰?」

昨夜的经验超乎想象,威力不只满意,他觉得自己全身神清气爽,若不是他有要事,也许他现在还会赖在床上,等到卓闳肆进房间后,扑到他身上呢。

「非常满意。」

威力抬起下巴邀吻,用暗哑的声音说道。

卓闳肆缠绵的吻上,双手搭在威力的肩膀。

威力气息又开始紊乱,吻了许久,他才推开卓闳肆。

「我要回去泰勒家了,我最近住在他家,而且还要商讨一些有关公司政策的问题,我不能住在这里。」

卓闳肆仿佛也知晓他事情繁忙,非常干脆的送到门口,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

「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等我有空吧。」威力说得冷淡,好像昨夜根本没有放纵过,更好象刚才也没有跟卓闳肆吻得难分难舍。

卓闳肆似也不以为怪,好像他早就知道威力的个性是外冷内热,他替他开了门,送他出去。

「我的手机号码在里面,随时可以找我。」从裤袋中拿出一支彩色手机,卓闳肆将它递给威力。

威力微怔一下,随即知道这是卓闳肆之前就准备好,现在要送给他的。

他大方的收下,塞进自己的裤子里,往前踏几步,轻轻地在卓闳肆的脸颊献上一个吻。

「等我回去搞清楚昨晚私人宴会的名单,我会再跟你联络。」

这才是他要回去泰勒家的真正目的。

卓闳肆抚着他的金发,明知道威力回去泰勒家犹如进入龙潭虎穴,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挽留他,他知道就算自己利用关系,也拿不到昨晚私人宴会的名单,只有威力才能拿到。

「要小心,能让杀手拿到宴会请帖的人,不是主人,就是跟主人很密切的人。」卓闳肆提醒他。

「我相信泰勒不会这样对我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问题。」说着,威力抬起脸来。

他坚定不移的目光,令卓闳肆的心口一阵紧缩,威力的倔强跟勇气令他欣赏,却也让他担忧。

他伸手将威力拥入怀里。「一有消息马上联络我,最好是立刻搬出泰勒家,住到我这里来,我觉得那里并不安全。」

威力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推开他,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去,仿佛知道此刻是他孤军奋战的时刻,任何人都帮不了他。

除了他自己之外。

第九章

卓闳肆缓步的走进暗巷,夜色深沉,却是夜晚生意开始的时候,他站在巷子里抽烟,焦躁跟不安让他今天的心情变得非常坏。

一想到威力独自回到泰勒的家冒险查探名单,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坐视他独自冒险,一股对自己的怒气缓缓升起。

他在阴暗的角落等待,就是为了解决延宕许久的徐聪文事情,他在这段时间打听过小芬跟那个男人的事情。

那个男人叫作李纪华,而小芬俨然就像是他的老婆,店中的事情都是她在掌管,不过李纪华似乎只是想利用小芬整倒徐聪文而已。

徐聪文一落魄后,小芬像个黏皮糖一样的黏着他,他受不了她的纠缠,两人常常发生争吵。

看来不久两人就会分手,根本就不需要他插手,但是现在他心情正坏,也许动手发泄怒气,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看到李纪华要进入店里的时候,卓闳肆从暗巷里走出,夜晚的彩色霓虹灯闪耀,各种颜色在他脸上交错变化,一时之间让人难以辨识他的真面目。

他一把抓过行走的李纪华,动作快速得像闪电一般,将李纪华拖进暗巷里,摔在脏污的地上。

「你……你是谁,难道不知道我李纪华是什么人吗?」

李纪华纵然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稳,却难以掩饰他现在的慌张,尤其是眼前的人对他似乎充满恶意的时候。

卓闳肆的回答是抬起腿来,用力的朝他的胸口踢过去。

李纪华痛得涕泪纵横,那副窝囊样,让卓闳肆连打他,都嫌自己的手会脏。

「你敢打我?等我的兄弟们都来了,你就完蛋了!」

他一副孬种样,连反击都不敢,只敢说些没用的人才会撂下的狠话,让卓闳肆听了,更觉得这个男人是个下三烂。

现在连看到他那张歪曲的脸,都会让卓闳肆想吐。

卓闳肆不禁感谢上天让他上次遇见的是威力,威力跟李纪华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若那次他遇见的是窝囊没用的李纪华,就算不必自己真枪实弹上场,只要拍一些下流的照片,恐怕也会让他三个月吃不下饭。

见对方又要抬起一脚踢过来,李纪华已经再也无法忍耐,立刻跪下来求饶,露出一副可怜样。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是谁叫你来教训我,但是我一定会改过,我皮包里还有钱,我送给大哥喝茶,求大哥不要再打了……」

卓闳肆这次的回答是一脚踢在李纪华那张讨生活的俊脸上,让他好几个月都别想靠这张脸吃饭。

「我家老大是为小芬出一口气的。」

只见李纪华捣着脸上的血痕,眼里却露出凶狠的光芒。

卓闳肆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男人欺善怕恶,一旦脱离这个险境之后,回去一定会找小芬算账,说不定还会把小芬打得死去活来。

不过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他们合作把徐聪文搞垮,等到双方毫无利益的时候,自然就会分手。

不过小芬这个女人心肠歹毒,徐聪文对她百依百顺,她却连卖了徐聪文都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可见她根本是鬼迷心窍。

徐聪文治不了这个女人,那就让别的男人来治她。

以前徐聪文把她当宝时,她不希罕,甚至还恩将仇报;看看这个男人对她拳打脚踢时,她会不会后悔以往的所作所为,回心转意回到徐聪文的身边?

如果她没有回到徐聪文的身边,那她就没救了,而徐聪文没这种恶毒女人在身边会更好。

卓闳肆又用力的踢了李纪华一脚,才离开暗巷。

刚才使用暴力,使他的肾上腺素激增,他现在忽然很想见威力。

他知道威力勇敢、坚决,但是有些事情不必一个人面对,他可以为威力分忧解劳。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手机,拨打他送给威力的手机号码。

「宝贝,我现在很想见你,我立刻到泰勒家找你,而且我马上就到。」

不管电话里传来的回答是什么,他一律当成威力已经同意,随即挂上电话。

等卓闳肆坐上自己的车关上车门时,一种释然的感觉让他恶劣的心情稍稍纾解。

不管发生任何事,他都想要跟威力一起面对,他绝对不愿意让威力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发生危险,甚至受到伤害。

泰勒的家中并没有人,威力用钥匙开启大门进入的时候,屋内一片安静,看来泰勒尚在工作还未回家。

他接到卓闳肆的电话时,想要叫他别过来,但是卓闳肆坚定的语气,让他的心中涌上一阵甜蜜。

他知道卓闳肆担心他,但是他从未怀疑过泰勒,因为泰勒根本就不可能对他不利,他相信是别人所为。

现在他需要那份宴客名单,他知道泰勒将名单登录在他的电脑上,而且泰勒为人严谨,不可能乱发请帖。

威力来到泰勒的工作室打开电脑,然而才刚打开档案,门口突然传来电铃的声音,他的心脏猛烈的狂跳着。

威力走出泰勒的工作室,一打开门,卓闳肆就在他面前。

卓闳肆一把抱住他,然后和他吻得难分难舍,就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更像要确认他现在是否安全。

「如果是在我家的话,我现在已经把你抱上床了。」

卓闳肆欲求不满的话语,引来威力一阵失笑,两人才度过难以想象的一夜,却在见到对方的时候,依然渴求着对方的体温;虽然威力现在也有同样想法,但是正事比较重要,更何况场合也不对。

「下一次吧!下一次我会全身脱光光的主动躺在你的床上,要你好好的服侍我。」

仿佛眼前就出现这样的场景,卓闳肆两眼发亮。「听起来很值得期待,你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吧?」

他那双不老实的手,已经开始在威力的腰臀上轻抚摩擦。

威力推开他的手,又好气又好笑,要他正经一点。

「别再乱开玩笑了,现在办正事比较重要,我知道泰勒的宴会名单在他的电脑上,我正要列印出来,你可以进来帮我。」

威力和卓闳肆两人相偕进入工作室,宴客的名单早已印满七大张,正要拿走名单的时候,工作室的门却在这时打开了。

「叔叔……」威力惊讶不已。

亨利望着工作室内的两个人,一步一步的踏进室内。「威力,你在做什么?这是泰勒的电脑吧,你在印什么资料?」

威力毫无隐瞒的将名单拿出,递到叔叔的面前,让他观看。

「叔叔,我怀疑宴会上有人要对我不利,所以我想查一查宴会名单上的人,看看是否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接下来,他自编自导的说:「我已经先跟泰勒联络过了,他正在忙,所以要我先回家把这些资料印出来,再跟他商讨。」

亨利只是低头瞧了一下名单,似乎没有兴趣。

他看了看侄子身旁的东方人,一脸不悦。「这个东方人是你的朋友吗?」

威力点了点头,「是的,他是我来台湾认识的第一个人,我们是非常亲密的朋友。」

亨利问得很不客气:「有多亲密?」

威力面带微笑的回答,但是拒绝透露的意思非常明显。

「这是我个人的隐私,叔叔,请你不要多问。」

「威力,打从你一来台湾,我们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口口声声说有人要对你不利,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幻想,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真的有人要对你不利。我怀疑你是因为失去双亲太过伤心,无法走出那份悲痛,因此你的精神濒临崩溃。」

这时,泰勒也走进工作室,他看到威力手里的宴会名单时,脸上露出沉痛的表情。

他刚才已经在客厅听到威力的谎话了,他不明白堂弟为何要说谎?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同意让他列印名单?

「威力,你为何趁我不在时印宴会名单,难道你不相信我们吗?你认为我跟父亲会邀请杀手进入宴会暗杀你吗?」

「我当然没有怀疑你们,但是我需要检视这份名单……」

威力的话还未说完,卓闳肆就打断他的话。

「这是合理的怀疑,请帖是你们发的,而且这个私人宴会安检严密,没有请帖的人,根本不能进入;若是真有杀手可以进来这个宴会,难道我们不该怀疑是主人私自想要谋害客人,所以发了请帖给杀手吗?」

「胡说八道!威力,到底是你疯了,还是你们这一家人都疯了?所以你才会有这么偏执的想法。」

亨利气得双颊涨红,随即又唉声叹气,好像根本就无法想象他竟然会从威力的朋友口中听到这些怀疑他们的话。他相信威力的朋友会这样说,也代表威力有同样的想法。

威力听出叔叔的长吁短叹里话中有话,「叔叔,你为什么这么说?这件事跟我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亨利跟泰勒两父子互望一眼,亨利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泰勒一脸为难的道出往日的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堂弟信誓旦旦的说在饭店里有人拿枪攻击他的时候,他的脸上会露出不豫之色,甚至无法相信堂弟的话。

「威力,你的父母——也就是伯父、伯母,他们在生前就有被害妄想症,他们报了许多次警,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就连他们那天大雨撞车,也有许多流言是说他们是自杀;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尸体,因此我们根本无法反驳这些流言。」

一想到父母亲开朗的面容,威力就无法相信他们是自杀的,况且他们家境富裕、生活也称心如意,有什么理由自杀?

「这一切根本就是无的放矢的流言,我的父母绝对不可能自杀,若说他们被人杀害还有可能;如果说他们是自杀的,绝对不可能!」

威力提及亲生父母,口气不禁激动起来,让泰勒有些尴尬。

「这是外面的流言,我们无法阻止别人怎样想。」

亨利则是大声斥责侄子,对他的话完全不认同:「你讲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陷害你父母吗?你跟你父母都一样神智不清到这种程度吗?你还敢说你没有被害妄想症?」

这一串连珠炮似的话打得威力无话可说,他刚才只是顺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是真的认为有人杀害他的父母,他一直认为当初那场车祸是个意外。

「叔叔,我并不是认为有人杀害了我的父母,但是天雨路滑,当初的事件应该是意外,我的父母没有自杀的理由。」

「不论如何,你说有人要暗杀你,还说饭店的床上有弹孔,但是泰勒早就检查过,完全没有这一回事,你的指控没有证据。我们怀疑你的精神状况已经到了需要强行就医的地步,甚至必须褫夺你的职权,我已经通知董事会,你现在的身心状况非常不稳定,董事会将会举行临时董事会,委任他人担任总裁这个职位。」

「我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票,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威力脸色大变,霎时刷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亲人竟然这样对待他。

卓闳肆在一旁握住他的手。

「我已经通知了一家精神病院,你需要长期的治疗。威力,只要在精神病院住一、两年,你的精神状况就会慢慢回复的。」

威力气得全身发抖,他没有疯,他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疯。

「我没有疯,叔叔。如果这是你要的答案,那我要告诉你,我没有疯,我父母去世,但是时间已经过去一年了,我已经能够接受这个事实,更何况我心里根本就没病,我不认为临时董事会召开的必要。」

泰勒往前踏一步,担忧的说:「父亲找了一位很有名的精神科医师来帮你,威力,你一定得接受治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要对你不利,我们并不是说你疯了,而是你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等你好了之后,只要董事会同意,你依然可以继续接掌公司。」

泰勒天真的话换来威力的怒目而视。

「一进入精神疗养院,我等于被判定有精神疾病,任何正常的董事会,都不会把总裁这个职位交给一个精神病患,这件事情你知我知,我父亲这一生的心血,就会白白的断送在我的手里,我绝不能坐视这种事发生。」

亨利的神情很坚定,甚至是绝情的说道:「事已至此,你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威力,我们都是为你好,临时董事会一个月后就会召开,就算你现在赶回家里,也没有办法阻止总裁换人。」

「下一任总裁最有可能是谁?」

卓闳肆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双方剑拔弩张的这一刻,他才问出这个直指中心、一针见血的核心问题。

泰勒顿时静默下来,甚至不敢说话。

亨利则是面无愧色的道:「当然是泰勒,除了泰勒之外,谁能够担当起这个责任?」

威力顿时气得涨红了脸,他握紧拳头,凌厉的目光迅速扫过畏缩的堂哥,还有叔叔……这两个他原本以为是最亲近的亲人。

「原来这才是事实,不是我疯了,是你们争权夺利到疯了,用一句『我有精神疾病』就要把我逼退;打着重开临时董事会的名义,就是想要把我逼下台,好狠的一招!你们不把我逼进精神病院是不会放过我的是吗?」

泰勒讷讷地解释道:「威力,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况且这件事也还没有决定,只是父亲也拥有股权,再加上……」

他忽然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

卓闳肆则淡淡地接下去道:「再加上你父亲在董事会上呼风唤雨,只要威力被逼退位,下一任的总裁一定是你。」

泰勒被他这么一讽刺,立刻抬起头来,瞪视着他。「威力是真的有病,并不是我贪恋这个位置。」

威力不想再听下去,他松开握紧的拳头,脸上充满了反抗的斗志,他不会把父亲遗留给他的公司就这样拱手让给他人,更不会就这样认输。

因为他的个性不允许,他的自尊更不允许。

若是这样就能击倒他,那他这一年来的努力奋斗算什么?这一年来辛辛苦苦为公司营运而伤透了脑筋又算什么?

「我不会放弃的,你们尽可以去散播我疯了的消息,但是我不会就这样弃械投降的,我要立刻搭机回英国,尽一切力量挽救。」

亨利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顽强,猛然倒吸一口气,他的侄子已经不再像是几年前刚从学校毕业的小毛头,他现在的眼神充满了斗志跟决心,就像他可敬又可畏的父亲……不,比他死去的父亲更加强烈。

事到如今,亨利只有吐露实话。只要他出手,万无失败的道理,他已经计算好一切,根本不可能失败,他不相信侄子有什么能耐可以挽回颓势,就算他现在气势惊人,现实也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他只能乖乖认输。

「你不可能成功的,董事会里至少有六成以上是我的人,你不可能会找到支持你的人,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威力冷酷一笑,在没有试过以前,他绝对不会说自己失败,更何况他不会让自己失败。

「是吗?叔叔,你以为我还是天真的小毛头,轻易就可以击倒我吗?一个月后我再来看到底是你赢了,还是我依然坐在总裁这个位置上?」

亨利有点犹疑,他明明知道自己十拿九稳,但是看到侄子的眼神,他却感到不安了,懦弱的儿子真能斗得过此刻的侄子吗?

第十章

亨利知道他只要散布侄子疯了的消息,他绝对不可能再坐上总裁的位置,这一切他都已经秘密安排好了。

但是不认输的侄子宛如猛虎出柙一样,那凶猛的气势,让他一时之间错愕不已,更别说内心那股不安忽然急速扩张,令他频频冒冷汗。

「你不可能成功的,你成功的几率小到几乎不到百分之一,你若是乖乖认输,我还能够让你在公司有个闲职……」

打断他虚假的话语,威力不屑地瞥叔叔一眼。「就算机会是零,我照样会去试,更何况现在还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叔叔,你无法用这些话收买我的,我也绝不会轻易投降,我们等着看一个月后的结果;既然你想对付我,我也不会对你客气的。」说完,他转向卓闳肆。

卓闳肆对他露出赞许的眼光。

等他们一路走出泰勒的房子后,威力突然单手按住额头,在刚才的龙争虎斗之后,他现在觉得全身虚脱。

卓闳肆拉住他的另一只手,带他坐进副驾驶座上。

威力愤怒不已,他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了,没想到他视为亲人的人,竟然会这样对付他。

「我一直都这么相信泰勒,想不到他和叔叔竟然想把我逼进精神病院。」

卓闳肆一手搭上他的肩膀,转移话题道:「你刚才的表现让我意乱情迷,我发觉我又更迷上你了。」

威力本来气得哭出来,听他说出这么无厘头的话,不禁横他一眼,却也忍不住破涕为笑,用力的打他臂膀一下。

卓闳肆搂住他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他。

卓闳肆身上的男性体味传来,让威力安心不已,刚才跟叔叔和堂哥之间的针锋相对,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沉溺在这种自怜自艾的情绪中太久,从明天他回欧洲开始,他就有一场硬仗要打。如果叔叔这么有自信,那就代表他到台湾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利用关系收买了董事会。

「我想要去买一件适合你的衣服……」

耳边传来威力的声音,卓闳肆眨了一下眼睛,「为什么?」

威力轻抚着他的胸膛,在台湾的最后一夜他一定要跟卓闳肆在一起。

「我要看你穿上它,然后我要脱下它。」

这句充满性暗示的话语,让卓闳肆大笑出声,他用力踩下油门往前冲。

「那有什么问题,我们立刻就去买。」

他们到了精品店,选了一件非常适合卓闳肆的衣服;那件衣服让卓闳肆伟岸的身材展露无遗,让威力光是看着他,就会猛流口水。

才回到卓闳肆的家里,威力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上卓闳肆。

「今晚是我最后一天留在台湾,明天我就要回欧洲了。」言下之意,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的欢爱。

卓闳肆放肆的回吻,他知道威力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回英国。

更何况一个月布局的时间太短了,也许对威力而言是不够的,他只是为了百分之一的成功机会而回去努力,光是这一点不放弃的精神,就让卓闳肆更加的爱他。

他抚摸着威力金色的柔软发丝,淡淡地道:「刚才在选衣服的时候,我已经帮你把机票买好了,明天早上九点出发。」

威力感激的亲吻他的下巴,他不明白卓闳肆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心事,但是两人之间熟悉的感觉,让他知晓卓闳肆就是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他也感谢卓闳肆没有留他,这一段露水姻缘,让他全身火热,虽然时间很短,一开始还发生一些令人气愤的事情,但是现在只剩下美好的回忆。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再留在台湾,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他不可能坐视父亲的心血被叔叔抢走。

但是他也不可能要求卓闳肆放弃自己的国家,跟他到英国。他做不到的事情,怎能要求卓闳肆做到?卓闳肆的朋友都在这里,他无法这么自私。

「我爱你,威力。你让我意乱情迷,让我恨不得永远都别放你离开。」

卓闳肆不断的啮咬着威力的耳根,吐露着令人腿软的甜言蜜语;而威力的双腿间已经开始濡湿,他知道那不是汗,而是期待不已的欲望。

「我说过,我要全身脱光的躺在你的床上,让你好好的服侍我。」威力轻喘的推开卓闳肆,一件一件的脱下自己的衣服。

卓闳肆眼神专注的注视着他,威力每脱一件,他的气息就越来越浓重。

最后,威力弯下腰,脱下下半身最后的一件遮蔽物——内裤。

卓闳肆胸口一窒,用目光爱抚他的身体,他充满赞赏的眼神,也让威力的体内涌上一股情欲。

「够了,我们到床上去吧!」

卓闳肆想要抱住他,威力却先一步离开他碰得到的范围。

今晚,他不想太容易就让卓闳肆要他,他要让这最后一夜值得纪念。

「我花钱买你,还没说你可以碰我。」

卓闳肆拍了一下额头,一看见威力闪闪发亮的眼睛,他就知道今晚铁定没有那么好过。他的视线无法离不开威力那又翘又美的白臀,他已经恨不得立刻抓住他的白臀,然后一举攻入禁地。

「那你想怎么样?」他的声音粗嘎到听起来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威力好似也知道他的目光专注在那里,故意在走路时,扭动着臀部,将卓闳肆挑逗得全身发热。

「我不晓得你这么会挑逗人,我以为你的个性很认真,做不出这种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得很。」

威力留下充满想象空间的一句话,拿起刚才脱下来的衬衫,绕到卓闳肆的身后,用衬衫蒙住他的眼睛,还顺便舔了卓闳肆的耳朵一下,让卓闳肆全身掀起一阵战栗。

威力失笑出声,「你数到三十秒后,才能拿下来,也才能到房间找我。」

卓闳肆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数数,等到他数到三十的时候,立刻扯下衬衫。

威力并不在客厅里,他快步的冲进房间,在看到房内的景象时,下腹的男性象征几乎疼痛得可以搭起帐篷。

威力全身赤裸的躺在他的床上,张开双腿,轻抚着自己已经坚挺的欲望顶端,这一幕性感的画面,让卓闳肆差点就要难以忍耐的压住他,尽情的爱他。

威力缓缓从床上坐起,性感的小嘴吐出让人听了要发疯的话语:「我说要脱下你身上的衣服。」他对卓闳肆勾勾小指头,「上床来。」

卓闳肆一爬上床,威力软绵绵的双手马上帮他脱下衣物,而且双手还不规矩的在他胸口游移;卓闳肆则吻着威力的颈项、脖子,甚至还故意咬了他一口。

「好……好痛……」威力抚着被咬的吻痕,瞪了他一眼。

卓闳肆的手不安分的往下滑,溜进臀丘深处,不意外的听到威力倒抽了一口气。

「你这里都湿透了……」

他露骨的话语跟行为,让威力涨红了脸,却无法否认自己的私密处在他的揉抚之下,正在不断的紧缩起来,仿佛在期待着卓闳肆阳刚的肆虐,更别说刚才在客厅里,他就已经湿了。

「我……我说过,我要脱下你的衣服的……」

卓闳肆不停的在入口处轻揉,却不肯探入,让他的体内又酥又麻;威力扭动着臀部,想要他快点进去,卓闳肆却恶作剧的揉弄着入口,就是不肯进入,让威力想要脱他衣服的意识飞到九霄之外。

「进来……」再也无法按捺渴望,威力道出羞耻的请求。

闻言,卓闳肆忽然放倒他,威力跟着惊呼一声,因为卓闳肆的两根手指头强行侵入他的体内,剧烈的疼痛感让他的眼泪迸发出来,胸口也不断上下起伏的喘息。

「会有一点点痛……不过等一下就会让你很舒服的。」

卓闳肆打开威力虚软的双腿,含住他昂扬的火热。

威力低叫一声,他没有想到卓闳肆竟然会这么做。

「不必这么做,我不习惯这样。」

威力娇喘着,卓闳肆技巧高超的唇舌让他再也抵挡不了情欲,他抓住棉被,不断的呻吟,这种悖离道德的快乐,是他以前从未尝过的。

「你这里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做过吗?」

卓闳肆接着用潮湿的软舌试探着威力的欲望中心。

威力扭动着腰身,试着想要逃离他令人失去理智的爱抚,以免自己再也撑不下去。

「嗯……唔……卓闳肆……不、不要了……」

「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卓闳肆很执拗的问着,但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却是很享受威力被他爱抚得几乎说不出话的娇美模样。

威力被他爱抚得全身虚软,本来他是想要挑逗卓闳肆,现在却变成卓闳肆挑逗得他欲罢不能。

而且他问这是什么问题,他非得问得这么清楚明白吗?威力怒瞪他一眼,眼里充满激情的泪水,最后豁出去承认。

「对啦,你到底要问几次?」

卓闳肆扬起得意的笑容,亲吻着威力的下身,在他体内的手指忽然用力的抽动起来,每一次的刺激都让威力几乎快要到达高潮,娇吟的拔高声音。

「唔……啊啊……」

「这么说,你这两个地方都是处女地啰,而且我都是你这两个地方的第一个男人,真是太棒了,让人想起来就很兴奋。」卓闳肆忽然笑得很高兴,眼神还带点色色的感觉,好像很高兴自己是他这一部分的第一个男人。

他当然是他的第一个男人,要不然他才不可能接受别的男人的拥抱,但是卓闳肆说得可耻极了,威力忍不住用力的打他的头。

「不准你用这个名词形容我的身体,我才不是什么处……处……」

这个名词有点羞人,所以威力说到最后干脆闭口不语,却让卓闳肆更加放浪的吮吻他的下身,而他的私密处,也被卓闳肆不断的进攻。

「够了……够了……我快要……唔……」

威力整个身子弓起,头在枕头上放浪的摆动着,他快要忍受不住的发泄了。

卓闳肆终于饶过威力,他爱怜的摸着威力灼热的欲望,抓起他的脚,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推入自己的巨硕。

他的阳刚比他的手指更加巨大,让威力一时难以习惯的皱紧眉头,他感觉卓闳肆进入自己紧窒的体内,探入到深处,然后不断撞击着他的高潮点。

「啊……啊啊啊……啊……」

刚才的疼痛感全都不见了,只有要命的舒服,酸麻的感觉从身后往上窜,麻痹了他的腰部,让他的腰腹虚软不已,然后到达胸口,让他几乎无法喘息,甚至窜到他的后脑,让他除了呻吟尖叫之外,再也无法理智的思考。

「宝贝,你好棒,你让我也一样的舒服……」

卓闳肆进攻的速度加快,威力的腿几乎要被他折断,他的律动是又疾又快,但总是一接触到敏感点就马上退出,然后又再一次的侵入,让威力几乎欲求不满的哭泣。

「卓闳肆……卓闳肆……」威力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的滑下。

卓闳肆吻上他的红唇,「我在这里,宝贝,我哪里也不会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卓闳肆的话就像是在对他许诺一辈子的誓言,让威力感动至极,纵然这是谎言,但是此刻还是让他感动不已。

他搂住卓闳肆的臂膀,任由他占有自己的身体,也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两人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夜,不断的取悦对方,好像要用这一夜的热情燃烧自己。

登上飞机的那一刹那,威力没有任何的遗憾,虽然昨夜的激情,让他今天早上走路时有些疼痛,但是这些疼痛是值得的。

他没有道别就离开了卓闳肆的住处,因为要道再见实在太困难了,只要彼此知晓对方的心意就可以,何必早上让两人陷入难堪的无言。

他们都是大人了,也都明白亲密关系对都会男女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在临走前,放了一叠钞票在卓闳肆的枕头上,虽然他明知道两人的感情不能以金钱来评价,但是钱却是他能给卓闳肆的唯一东西。

用钱来结算两人之间的一切的确令人有点感伤,不过这段异国恋情却让他刻骨铭心。

这次回英国,一定是场苦战,纵然是卓闳肆,也不能让他留下来。

威力才坐上座位,臀部的私密处就火辣辣的疼痛,他虽不后悔昨夜的放纵,但是一想到要坐十几个小时才能到达英国,若是飞机遇到乱流,一阵晃动之下,保证一定痛死他。

「这个给你……」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威力身旁发出。

卓闳肆好整以暇的躺在他旁边的座位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软垫,要威力移动屁股,然后塞在他的臀部下。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太过吃惊,所以威力呆呆的任由他将软垫塞到自己的臀部底下;而在放了一块软垫后,他的臀部的确舒服多了。

卓闳肆拿出威力早上付的钞票,在手里扬了一下。

「是这样的,我觉得我服侍你,服侍得快要精尽人亡,只拿这么一点小钱,似乎连买补品都不够,我决定跟着你一起出差,出差的钱应该有加倍吧!为了赚钱,我就拼了,跟你一起到英国去。」

他说的话太过好笑,让威力忍不住笑了出来,刚才自己不愿意承认的落寞顿时一扫而空,更别说他安慰自己什么都会男女发生关系根本不算什么的说法了。

他的确放不下卓闳肆,却也无颜要求他跟自己到英国去。

「宝贝,你该不会以为几个臭钱就能够打发我这个无赖吧?没人告诉你,像我这种痞子,只要一被我缠上,我就会像牛皮糖一样,怎么甩都甩不开了。」

望着卓闳肆清澈的黑眸,威力趁着四下无人,在他的脸上印上一个吻。

「我也这样觉得,我觉得你一定会纠缠我至死。」

卓闳肆抱住威力的肩膀,狠狠的吻上他的唇,吻得威力喘不过气。

「上穷碧落下黄泉!宝贝,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甚至你上一辈子,可能都是我缠着你,缠得你受不了,你终于只好接受我了。」

他的玩笑话,让威力噗嗤一声笑出来,将头靠在卓闳肆的胸膛上。

两人浑然不知天上看着水晶球的仙人正气得吹胡子瞪眼。

真爱是纵然生生世世转世,也是无法改变的,不是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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