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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只布偶喵字数:9000

                         第一章

崇祯十五年,北京城飘着鹅毛大雪,呼啸的北风冰冷刺骨。匆匆赶路的行人顶着鹅毛大雪在厚厚的积雪中艰难跋涉。

一名锦衣少年面露悲悯的看着街角冻馁的尸体,他挥了挥手,几个保护他的侍卫立刻将尸体带走处理。

风雨飘摇的大明朝已是大厦将倾,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仍不乏在饥寒交迫中死去的百姓,其他各地是何惨状,自然是难以名状。

护卫们簇拥着少年踏入酒楼,在掌柜的引领下走上了雅间。侍卫头领陪同少年进入包间,其他护卫则把守住门口。一名精壮汉子小心翼翼的试吃每一道端上来的菜,酒楼小二看的胆战心惊,他意识到这一行人的身份并不简单。

少年透过窗户遥望天际,青涩的脸庞上挂满惆怅。

崇祯十五年是一个多事之秋,也可以说是彻底击垮大明朝的一年。这一年里,天灾人祸接踵而至。先是祖大寿降清,洪承畴兵败被俘,大明关外彻底沦陷。

中原大地旱蝗灾害并起,灾民易子而食,惨绝人寰。山西陕西河南三省受地震影响,死伤无数。

李自成在中原地区所向披靡,逼得朝廷宣布河南不在设置官员。清军入寇山东。杀鲁王以下明庭官员数千人,掠走财宝,粮食,牛羊。人口上百万口。

前不久,又听说李自成已经攻下襄阳,孙传庭帅军追击李闯,小有斩获。不过少年知道,孙传庭是中了贼人的陷阱,马上就要死在乱军之中了。

他长叹一口气,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年轻大学生正是享受人生的大好时光,家庭富裕,父慈子孝,生活幸福美满。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再睁眼的时候就成了崇祯朝的太子爷——朱慈烺. 古代生活哪有现代人想象的那么美好?

每天都是枯燥乏味的简单重复,每天学习点圣人经典,带着侍从们出宫在北京城转转圈。每天天一黑就睡觉,没有网络,没有电子游戏,没有各种各样现代化的娱乐设备。

这些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一个现代人同这个时间点格格不入的灵魂。

生在人人平等时代的大学生,第一次实际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

在皇宫里,他的衣着,住行,行为,言语都受到了严格的控制。刚穿越过来的他时常做出不符合这个时代的举动,惹得皇帝震怒。差点就被废除太子位,在朝堂上的一些建议更是引起了崇祯皇帝的猜忌。

要不是他这具身体的生母周皇后跪晕在崇祯的寝宫门外,这会他身在何处尚且是个未知数。

朱慈烺不禁摇头苦笑,身为一个现代人。他本来不想吃这种苦头,若是生在普通人家,做他大明的臣子和大清的黎庶又有什么区别?

可他毕竟穿越到了朱慈烺的身上,这是谁?这是什么身份?大明朝的皇太子,明庭的下一任皇帝。从他了解的历史上看,满清大肆捕杀明朝宗室,七老八十的朱三太子都免不了挨上一刀。

至于李自成,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朱慈烺在史书上就是被李自成抓住,后来在李自成失败后就彻底的告别了历史舞台。想留个全尸只怕都难。

形势所迫,朱慈烺只能竭尽全力的维护大明江山,从而保全自己。

但是作为太子,有很多政治因素制约。那些敏感的权力,如军权,财权等等,都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这会皇帝才刚刚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崇祯这个人刻薄多疑,刚愎自用。一朝内阁大学士就换了几十个。况且刚穿越过来的那几天,朱慈烺做出了许多「目无尊长」的行为,惹来崇祯的厌恶和不快。

朱慈烺长叹一口气,把脸埋在茶杯漫出的雾气里。负责保护他的锦衣卫百户张报国心里很不是滋味,太子爷前些日子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得,虽然有些行为举止轻佻粗鲁,违背礼法。但是对自己这帮锦衣卫的兄弟可就好了太多。

大明如今风雨飘摇,国库里面空的能饿死老鼠这也是个人尽皆知的事实。上次拿到饷银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自己这帮劳什子天子亲军也是手中无钱,破破烂烂的衣服是横竖里外到处打补丁,与其说是锦衣卫,不如说是叫花子。

自打太子爷校场检阅过我们这些锦衣卫士后,拖欠数年的银子补发了很大一部分。听宫里管事的公公说,这是太子爷找皇后娘娘接了五千两白银给他们发的军饷。

这临近年关,不仅能扯两块布做身新衣裳,还能带着家里的小子丫头开开荤腥。若是没有太子爷的赏识,今年冬天是个什么光景可想而知。再说了,太子爷待人和蔼,看得起他们这些苦哈哈的大头兵,竟然愿意同他们一起吃些军粮,同他们一起操练。储君如此待人,臣子当然肝脑涂地,拼死报效。

张报国眼睛轱辘一转,偷偷凑近朱慈烺的耳边:「太子爷,小人有点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慈烺强颜欢笑:「报国但言无妨,孤听着呢。」

只见张报国使了个眼神,左右侍卫鱼贯而出。房间里只余他二人。这时他才缓缓开口:「太子爷明鉴,皇爷正是春秋鼎盛,年富力强的时候,他老人家恨不得一人处理天下所有事,因此您在这京师之内处处受制,不得自在。不如从皇后娘娘哪里入手,让皇后娘娘吹吹皇爷的枕边风。捞个南下监国的差事,也好大展拳脚,为国效力。」

朱慈烺苦笑着说:「报国有所不知,我私下阅兵,同官兵们同吃同住惹得父皇极大的不满。如今莫说是南下监国了,就是在朝会上说句话,提个建议也是不被允许的,南下之路何其难也!」

张报国摇摇头:「此事说来也不太难,只要皇后娘娘肯放下身份同田贵妃和解,为永王殿下寻觅一位阁老当作老师,大事必成。」

朱慈烺面露难色:「这个,母后素来同田贵妃不睦,对她也是几番责难。哎,以母后那骄傲倔强的性子怎么可能做到呢?」

「太子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想这些事,皇爷固宠田妃,事事顾及其想法,永王年幼,待其长大成人,恐怕会给太子爷带来许多不利的影响。」

朱慈烺倒是想同张报国说清楚田贵妃活不过今年秋天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是了,既然田贵妃活不过今年,那又何必担心。只要那女人一死,永王那个小家伙又能翻出来什么风浪?要知道离这崇祯上吊也不过就是两年时间了。

一想到这,朱慈烺饭也顾不上吃,带上侍卫们匆匆回宫。只要成功到达南京,只待崇祯一死,自己就是整个大明的君王。虽然北方糜烂破败,但是整个富硕的南方地区可是完完整整的捏在手里。

历史上的南明本来有这许许多多的翻盘机会,但是在众多派系之间的权力倾轧,内斗消耗之间逐步走向了灭亡。论其根本就是没有一个够分量的皇族可以整合南方明军系统的力量。但自己是谁?大明太子朱慈烺,一旦崇祯吊死,从法理上讲,将没有任何人可以质疑他统治权的合理性。这也是历史上的南明诸帝所不具备的。

只要好好经略南方,不出二十年定可北伐中原,扫平满清。甚至开疆拓土,实现大明中兴。

朱慈烺是越想越激动,回宫换上常服,他便带着几个太监前往坤宁宫拜见母后。为他的计划迈出重要的一步。

乾宁宫乃是明代皇后的居所,同皇帝寝宫乾清宫对应。但是国事日艰,皇后娘娘为了做出表率,裁撤大半宫人。因此,这诺大一件宫殿,只有门口有两位皇后的贴身女使待命,朱慈烺挥退随行的侍从,独身一人踏入宫中。

空旷的宫殿中,一名身着素色布衣的娇小妇人正在全神贯注的缝补衣物。朱慈烺低咳一声,附身拜倒在地:「儿臣拜见母后。」

那妇人这才抬起头,放下手中的针线从塌上起身。她有些惊喜,又有些激动:「是太子啊……快起来,快起来,让母后好好的看看你。」

说罢,她就拉起朱慈烺的手臂,朱慈烺顺势就站了起来,毕竟现代人根本不喜欢跪拜,哪怕是面对父母。不是不敬,只是没有下跪这种习惯罢了。

他站起身,低头俯视着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大明皇后。第一次见到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时候他是大吃一惊。并非像电视剧里那般,穿着奢华雍容的低胸袍服,高高盘起的头发上插满各种光彩绮丽的珠宝首饰的后宫贵妇的模样。反倒是一身素色布衣,头发用丝带简单缠起,朴素的荆钗固定住头发。娇小瘦弱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是四个孩子母亲。在高大挺拔快一米八的太子面前,这个母亲反而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估计穿上鞋子也就刚刚一米六左右。

一张清丽淡雅的素颜上,倒是充满了母性的端庄和肃穆。如果不注重她的身材,倒是有几番母仪天下的皇后气势。不过说实话,看惯了现代丰乳肥臀的高挑美女以后,像皇后这样娇小瘦弱,胸不怎么大,屁股也不是很翘的火柴妞的确没什么吸引力。除了一张出众的脸蛋和晶莹的肌肤外,再无一点可吸引人的地方。

只看她布衣打扮,不着粉黛。再加上严肃的表情,很难让人提起某方面的兴趣。

看看崇祯皇帝先后宠爱的袁贵妃和田贵妃就明白,周皇后这个原配夫人已经很难引起他的性欲了。周皇后前五年生了四个孩子,不可谓不受宠。只是后来十余年再无所出,明眼人都能体会到她的尴尬处境。

皇后出身一般,小时候操持家务烧菜做饭,浣纱织布,刺绣女红无不精通。

更是喜读经史书籍,颇具修养。只是个性严肃,有些循规蹈矩,再加上她不懂歌舞琴技。对于那些天下顶尖的后妃们就显得有些黯淡失色了。

最近这些日子,皇后过得实在不好。前一段她因为看不惯田贵妃恃宠而骄的样子,故意吧前来拜访的她晾在门外一段时间。反倒是同在田贵妃之后的袁贵妃畅谈了一个时辰。

再之后,尽管田贵妃得以进入宫殿,她也是全程阴着脸不出一言。受到羞辱的田贵妃立刻向崇祯告了一状,哭诉皇后对她的举措。暴怒的崇祯皇帝冲进后乾宁宫将皇后推倒在地,一番吵骂才愤然离去。

今日太子的突然到访,真是让她喜出望外。她拉着儿子的手,一起坐到了榻上。提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如今天寒地冻,也无甚瓜果鲜蔬,皇儿先饮杯茶暖暖身子,去去寒气。」

朱慈烺笑着应答,捧起杯子握在手心,一股热气入喉消去了不少寒意。过了一会,他才放下茶杯开口道:「儿臣有段时间没来看望过母后了,只因最近忧愁颇多,彻夜难眠。望母后恕罪。」

周皇后一脸关切的握住太子的手:「皇儿可是因为你父皇对你的责罚而惶恐?」

朱慈烺摇摇头,低头默不作声。

周皇后又急问:「那可是因为你父皇同母后之间的争吵而伤心?」

朱慈烺又摇摇头,低声说道:「儿臣不并非惶恐,也知父皇母后伉俪情深,自然不会因为一件小事而伤了情分。」

周皇后有些迷惑:「那么皇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朱慈烺一字一顿的说道:「母后可知,我大明旦夕之间则有傾覆之禍!」

周皇后啊的一声惊叫,樱口张开满脸惊惧。她连忙走到宫门口斥退宫人,关闭宫门。这才走回来:「皇儿不可胡言!岂能说出这般荒唐的话呢?若是被你父皇听到了,又逃不了一顿挂落了!」

朱慈烺无奈的叹口气:「母后应该知道儿臣手下有批锦衣卫士吧。就在今日,他们为儿臣传来一道紧急的消息。」

周皇后死死攥住他的手,紧张的问到:「什么消息?为什么你父皇不知道?」

「孙传庭孙督师在河南被闯逆击败,数万大军灰飞烟灭,仅有千余人在孙督师的带领下退回潼关。潼关内上下不过三千人,如何抵挡闯逆数十万大军?霎时潼关失陷,关东地区再无阻碍,闯逆兵峰直指北京,我大明危矣!」

周皇后猛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这骇人听闻的消息的确沉重的打击到了她的内心:「皇儿确定此事属实?这…这…这…」

朱慈烺点点头不再言语,直勾勾盯着母后那花容失色的脸。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儿臣有一计划或许能挽救我大明危局。」周皇后心神还有些不定,只是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朱慈烺轻轻的说:「让儿臣前往南京,处理事务,暫代监国!」

「什么???!!!暫代监国???」周皇后惊讶至极:「你父皇虽然忙的焦头烂额,但他还是精力充沛,健康无虞。怎么可能让你去监国呢?」

朱慈烺嘿嘿一笑:「听闻母后精通医理,又负责宫中膳食,只要在父皇饭菜中加点……」

啪的一声,朱慈烺的左脸上出现了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气的直哆嗦的周皇后高扬巴掌,怒不可遏的喝到:「逆子!安敢说出这惘极人伦的大逆不道之语。莫不是真以为本宫不敢处置你不成?」

眼看着巴掌又要抡下来,朱慈烺牢牢抓住母亲的手声泪俱下的说道:「母后!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可是亡国灭族的紧要关头了!您想啊,以父皇的性子,能带领我大明度过难关吗?到时候京师失陷,我父子俱亡,母后又岂能苟活?就算母后侥幸未死,怕是难免沦为那闯逆的禁脔,一辈子被那些反贼肆意亵玩,年老色衰了便赐给丘八当做媳妇,更不幸的还有成为营妓的下场,难道非要等这一切都发生,无可挽回的时候才能证明儿臣是对的吗?」

周皇后坐倒在塌上,喃喃道:「母后非是贪生怕死之人,若真是如此,一条白绫结果了性命便是,皇儿勿忧。只是无论如何母后也不会助你行此禽兽之事。」

朱慈烺心中不以为让,但还是发挥着演技:「母后!儿臣亦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想到勤政英明的父皇,温柔贤惠的母后,可爱幼稚的弟弟妹妹们将要面对如此惨事,于心何忍?」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儿臣这里还有另一个法子,或许行得通!」

周皇后愣了愣:「皇儿且说,是什么办法?」

「儿臣知道,母后同田妃之间有着许多矛盾,若儿臣提出南下之事,田妃必定阻挠,按父皇对田妃的宠爱,儿臣计划必定落空。那么,儿臣希望母后能主动上门向田妃请罪,许以重利,得到她的帮助。」说着他咬咬牙:「如果实在难以说服,母后不妨建议为永王寻一名内阁大学士作为老师,暗示她储君之位或可拱手相让。」

周皇后瘫软下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朱慈烺也不敢再说什么,他明白,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如果再说些什么反倒是容易引起波折。过了好半晌,周皇后才幽幽的说道:「皇儿且先回去吧,让母后再好好想想。」

「成了!」朱慈烺强忍住笑意,他这个倔强的母亲实际上已经接受了他的计划,虽然嘴上还说着什么考虑考虑,但是心里早已经接受了。于是他说句儿臣告退,便离开了乾宁宫。

周皇后在床榻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那巧夺天工的雕刻版画却让人感到一阵阵寒意。她下定决心,打开宫门,对着远远站里的宫女厉声道:「来人,为本宫换上凤袍!」

第二章

却说这天色已晚,田贵妃刚同崇祯皇帝共同蹴鞠完毕,一身酸软粘湿,刚命令侍女烧开热水准备沐浴,却听闻宫人在门外尖声喊到:「皇后娘娘驾到!」

田贵妃心中暗骂:「贱人可真会挑时候,一面批好衣裳跪在地上。」几息过后,一双金缕靴出现在她眼前,清冷的女声在她面前响起:「妹妹无需多礼,快快起来吧。」

田贵妃向后退一步,站直身子有些烦躁的看向皇后:「不知皇后娘娘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啊?臣妾刚随陛下一番运动,正准备沐浴更衣呢。」

皇后脸色有些发黑,但是一想到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她扭过头,对着房间里田贵妃的两个心腹女官说道:「你们且先出去,本宫有事要同你们娘娘商量!」

两个女官却不为所动,转头看向田妃,田贵妃满意的点点头:「侍琴侍画你们先出去吧,就在门外侯着,我看看皇后娘娘有何指教。」

言毕,两名女官鞠躬行礼,倒退着走出宫门。田贵妃这才无聊的揉着小腿,懒散的问道:「皇后娘娘,您请说吧,又想如何折腾臣妾呢?」

皇后坐到她身边:「本宫来这里,不是你想的那样。本宫…不,我——其实是向你来道歉的。」

田贵妃闻言一愣,掩口轻笑:「皇后娘娘说的是哪里话啊,您是后宫之主,总管这后庭皇帝正妻,臣妾一妃子,哪里配得上你来认错啊?」她眼轱辘一转,调笑道:「该不会是皇后娘娘有求于臣妾吧?」

周皇后不愿同她弯弯绕绕,直言道:「田妃果然聪慧,实不相瞒,本宫却有一事相求。」

田贵妃瞥了她一眼:「就知道是这样,您说吧,妾身若能做到,一定做到。」

周皇后就把朱慈烺同她商量的南下之事说与田贵妃听。田妃一想,太子去南京学习处理庶务,似无不妥,况且听说那太子愚顽不堪,若是搞砸了几件事情,岂不是更容易自己儿子永王上位?

但是她可不愿就这样随了皇后的心意:「做到这点倒是不难,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能为臣妾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周皇后毫不迟疑:「只要妹妹开口,姐姐一定做到。」

田贵妃心底鄙夷「这就姐姐妹妹的叫上了?」她阴阳怪气的说道:「难道妹妹想穿你这身凤袍,姐姐你也答应了?」

周皇后迟疑片刻,还是重重的说道:「这当然可以!」

「哈哈,哈哈哈哈。」田贵妃忍不住仰天大笑,笑的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有意思,那姐姐你是不是要表达一下你的诚意?」

周皇后不解的看着她:「妹妹想让姐姐怎么做?」

田贵妃妩媚一笑,直接将绣鞋伸出来:「只要皇后娘娘今晚听从臣妾的安排,那您交待的事情妾身一定办妥,来,先让我们交换一下衣物吧!这凤袍我可是眼热很久了呢。」说罢,田贵妃将宫裙一褪,随手扔在一边。贴身小衣掩盖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小白兔。

田贵妃本就丰盈高挑,前凸后翘身姿妖娆。她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能骑马张弓百步穿杨,是这大明里最多才多艺的女子。只可惜再大的本领,也抵不过身份上的差距。在她看来,周皇后除了烧菜做饭,洗衣织布这样的农家妇女的手段外无一比得上她的才华。论容貌,她们各有千秋,但是田贵妃善于搭配衣服,比一身素色布裙的皇后要光鲜很多,论身材,她一米七的个头,丰满的胸怀和挺拔紧致的翘臀更是豆芽般的皇后所没有的。再加上她经常骑马运动,腰腹力量不弱,两条修长健美的美腿一夹,是个男人都得缴械投降。因此,她决定今晚一定要好好调教调教这个送上门来的女人。

周皇后也解下凤袍,整整齐齐的叠好递给了田贵妃。田贵妃在皇后的服侍下穿好衣服,对着镜子美美的照了起来,凤袍是按照皇后的身材所定制,因此有些紧窄短小,一双红色绣鞋正随着它的主人得意的抖动。

周皇后弯下腰,准备去拾起田妃扔下去的衣服捡起穿上。田贵妃却一脚将衣服踢开:「不许穿衣服,把你身上的小衣也脱下来!」

皇后猛的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里充满了怒火。田贵妃却毫不示弱,同样恶狠狠的予以回应。

然而,她还是退缩了。皇后低下头,将所有遮掩物都放到一旁。田贵妃得意的笑了,一拍手,两名女官推门而入。她们吃惊的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正不着片缕的跪在她们的主人面前,而她们的主人却一身皇后专属的凤袍,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

正在两名女官茫然无措的发呆时,田妃清了清嗓子:「你们两个愣着干嘛?

赶紧拿开绳子,蜡烛,小皮鞭过来,再把你们平时用的那些小玩具都弄过来,皇后娘娘难得来一次,我可得好好招待招待她。」

两名女官看跪在地上的皇后没有表示,便应了下来,出门拿道具去了。

田贵妃可没闲着:「来啊,皇后姐姐,帮妹妹除去鞋袜可好?累了一天,这脚丫子可是又酸又累呢。」

周皇后脸上闪过一丝屈辱,但是很快她就恢复正常。并且老老实实的执行了命令。两只白嫩小巧的莲足静悄悄的放在她的手中。

田妃调皮的用脚趾夹住皇后的乳头,另一只脚则送到皇后的嘴边:「来尝尝妹妹的脚呗,皇上他可是最喜欢妹妹这地方了呢。」

一直未遭人触碰的身体就如同油遇烈火,一触即燃。敏感的乳尖霎时充血硬化。皇后娘娘羞愧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原来是如此的敏感淫荡,她捧起田妃的小脚,一口含住。一股的汗臭味充斥着她的口腔,但她却并没有感到恶心和反胃,反而对这臭臭的脚丫子有些着迷。

田妃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一直让她看不顺眼的女人居然如此听话,一脸认真的含着她的脚趾「啾啾」作响。皇后的舌头灵活的游走在她每个脚趾的缝隙之间。一切污垢被皇后的口水送进肚子里或者滴落在地面。

经过仔细的清理后,田贵妃满意的用脚勾起皇后的下巴,狭长的凤目满是戏谑:「既然姐姐都肯为妹妹做这样的事,那妹妹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今天就教姐姐骑马好不好?」不等皇后反应过来,高挑有力的田妃就抓着她的腋下将她高高举起,走向了宫殿的侧间。

这个侧间很空旷,唯有一架木质玩具马摆在中间。玩具马旁有一张供人踩踏上下的木几。这玩具马有一人高,骑在上面的感觉就如同骑着一匹活生生的马一样。往复运作的基底能让使用者体验到骑马奔驰的快感。

然而,这个玩具马却不是供人学习骑马的道具。在马鞍处,两根光洁的玉制短棒高高耸起。田贵妃凑到皇后的耳边轻轻说到:「皇后姐姐不会骑马,想必也没有体验过这马上交欢的快乐,今日妹妹就带您尝尝鲜。」

正巧,这时两个侍女也带着一大箱子东西回来。田贵妃从箱子里翻出两个瓷瓶,将瓶子里的糊状物涂抹在玉棒的表面,然后她再用皇后的胸部把手上残留的浆汁擦拭干净。

周皇后的两只乳鸽顿时感到一阵瘙痒,好像有许多蚂蚁在她的乳头上爬行撕咬。她正想去抓挠,却被两个侍女按住手臂反剪在背后。两条红绳绕过胸部,将两个小山丘勒出一条沟壑,两只铃铛挂在乳尖叮铃作响。

被绑住手脚的皇后惶然无措,刚发出一声尖叫,就被眼疾手快的侍女塞进一团白布。

田贵妃拍着手娇笑到:「妙,妙啊,皇后姐姐这幅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呢。」

她抓住皇后胸前挂坠的铃铛,轻轻一弹叮咚作响。

两个侍女踩着凳子把皇后娘娘的身子送到木马上,两根木棒子抵住了她的玉门和菊穴。皇后满脸恐惧,呜呜乱叫着向田贵妃疏散。

可田贵妃却不愿就这样放过她:「还愣着干嘛,你们俩笨丫头放手啊。」

「呜呜呜呜呜…」

狭小的阴道和肠道瞬间被摧毁,鲜血染红了木马的背部。周皇后眼泪鼻涕喷涌而出,秀丽的容貌因痛苦和恐惧而显得十分扭曲。

就在这时,侍女又火上浇油的开始摇晃木马,两根木棒按着均匀的节奏,疯狂摧残着皇后伤痕累累的洞穴。

田贵妃翩翩起舞,她的动作轻柔而妩媚,胸铃摇摆,皇后低沉呜咽的哀吟就是她最好的伴奏。

起初,被捆绑着的皇后还能挺直腰呻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周皇后只能趴伏在母马背上,静静的流着眼泪,随着木马摇摆的小屁时不时的抽搐。

田贵妃一曲舞毕,给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周皇后被从木马上解放。侍女把她伤痕累累的身子扔在地板上。口中填塞的白布也被取了出来。

皇后被汗水打湿的长发掩盖住半张脸,她气若游丝的哀求着:「田妃…求求你…传…传太医…我的下面…坏掉了…坏…」

回应她的是一只小巧的金莲,那只有些臭的脚丫狠狠地踩着她的脑袋,癫狂的女声响声:「就这样就想完了?早着呢!」

两个侍女听到主人的命令,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娘娘,这到底是皇后娘娘啊,是不是先传个太医来侯着啊?」

田贵妃抡圆了巴掌直接把多嘴的侍女扇倒在地:「失了智的小蹄子!我才是你的主人,给我把皇后拖走!」

两个侍女不敢再言,合力抱着皇后把她扔在一张有着四根柱子的床上。周皇后的四肢被的绑在四角的柱子上。田贵妃将皮鞭和蜡烛交给侍女,自己解开衣袍摸出一个温润得玉质棒子塞到下体。

点燃的蜡烛倾斜着滑轮一滴一滴红彤彤的烛液,红色的蜡花和鞭痕交替出现在皇后白玉般的身体上。

「不要打了,呜呜呜,好痛吧,求求你了。」

「呜噫噫噫噫,田妃,饶了我吧,饶了女儿吧。」

田贵妃夺过鞭子狠狠抽在皇后的小乳鸽上,「啪」。

「让你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啪」周皇后血液已经干涸凝固的小穴再次皮开肉绽「让你夺走本该属于我的皇后之位!」

饱受蹂躏的皇后已经濒临崩溃,无论怎么抽打,都不再做出反应。

田贵妃冷冷一笑,从窗边摸出一个细长的陶瓷玉净瓶:「臭母猪,装死是吧,好啊,我就看看你还能不能装下去。」

长长的玉净瓶野蛮的塞进皇后的阴道里,甚至在她的肚皮上顶出瓶口的痕迹。

周皇后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她惊恐而痛苦得哀求着:「田妃…你要…做什么…求求你…不要啊。」

田妃高抬玉腿,狠狠地朝着玉净瓶的中段跺下去。

「求我也没有,你就哭泣吧!」

陶瓷瓶子在女人得体内支离破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皇后如同濒死般小兽的哀嚎声中,宫殿得大门被一个男人猛的推开。

来着一身团龙袍,不过三十来岁得青年人却是眼角堆满皱纹,一头斑驳得黑白头发如同中老年人一样。他听到妻子凄厉的哀嚎声,发了疯的跑到大床边。

被绑在大床上的皇后看不清脸,一缕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盖住了皇后的眼睛,平素里微粉的薄唇,此刻却是被牙齿咬的伤痕累累。娇小的身躯已经看不见本来的肤色,那个曾经为自己夹过龙根,受过龙精,养育龙子的阴户此刻就像是被人砸的稀巴烂的番茄一样。

崇祯一把抱住皇后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嘶吼着:「传太医啊!!!」

太医匆匆敢来,一番检查下却有些束手无策。

「陛下,这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凤体,老臣毕竟是个男人,这男女有别……」

「够了!事且从急,快为皇后疗伤,若是皇后出了什么岔子,你们太医院的人通通要掉脑袋。」

田贵妃颤抖着跪在崇祯的年前:「皇爷,臣妾,臣妾有罪,罪该万死,求皇爷…」

崇祯直接出言打断:「田妃,朕知你同皇后争宠,知你心有怨言。朕宠你爱你,甚至为你训斥皇后,但皇后她,毕竟是朕的结发妻子,是这大明统领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你身为后妃,以下克上,如此凌虐皇后,你可知,这是造反般的行为?」

田贵妃声泪俱下的出言哀求,但是并未能改变她被贬斥启祥宫的结局。

三个月后,田贵妃收到一封书信,上面只有一句话「霍光传不可不读。」从此,田妃一蹶不振,染上重病,没出半年便香销玉殒。

直到临死前,她才想清楚,原来这一切,不过是周皇后拿自己的身子当诱饵,为她设下的一个局而已。

她发出诅咒:「姓周的贱人,我咒你吊死在坤宁宫的梁上。」她不知道的是,在正常的历史里,这样的世界的确真实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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