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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家KTV人总是那麽多,虽然不是例假日,但是一过下班时间,人群就像潮水一般地由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好像百货公司大特价的情景一般,唯恐手脚一慢,就只能望着『全部售完』四个大字捶胸顿足一番。

我站在入口的双推门前,穿着我衣橱里唯一一套最时髦亮眼的衣服,连自己都可以闻得到一股浓重呛鼻的樟脑丸味。平常在酒店上班,多半穿公司提供的制服,说穿了就是薄纱、泳装、情趣睡衣那几种类型,真要穿在大街上可不成,那太惊世骇俗了一些,况且自己实在也没几分姿色,平白让人骂自己是浓妆艳抹的猴子,不是太自讨没趣了吗?

我唯一引以为傲的地方就只是我纤瘦窈窕的身材和细滑的皮肤,乳房跟屁股不大不小,一百个女人站在一块比较,我一定是最中间那几位。几年前还在做应召时,我都喜欢穿紧紧的伸缩短裤,露出好大一截白细的大腿,有的客人刚看到我的脸可能只会生硬的笑笑,但往下一瞧到我的大腿,多半会咕噜咕噜的直吞口水。我记得那时有好几个差劲的客人,喜欢在射精之前把老二拔出来,拉掉保险套,直接射在我的大腿上,我会在第一时间 住我的肉洞,要不然被射在洞里头可就惨了,虽然我做的是妓女,可我还是坚持在做爱时戴上保险套。

上个礼拜回南部山上奠祭阿爸、阿母和两个姊姊,不知道是不是大弟透露了消息,竟然才走进客厅就看见雄哥坐在那里,反而四个弟弟妹妹不见踪影。小小的客厅不过两张破藤椅,我不能不在雄哥身前坐下。

这几年跟雄哥断断续续见没几次面,这次仔细看他,他晒黑了,脸上也没有国中时代的莽撞与霸气,他问我在台北做些什麽,我告诉他我在摆地摊,卖年轻女孩子的衣服、饰品。

「很好赚吧!看你把四个弟弟妹妹都照顾的那麽好,真不容易。」他感慨的说。

他说他在家乡种槟榔,价格一年数变,还要耽心进口泰国槟榔的削价竞争,最糟糕的是,政府天天在电视打广告,说什麽吃槟榔会导致口腔癌,害得吃槟榔的人心惊胆跳,又爱吃又怕死,生意一年不如一年。

隔着窄窄的茶,他看我的眼神还是跟国中时候一样,这辈子我只在妈妈跟他的眼里看过,记得毕业典礼的那一天,我们七、八个男生、女生,一起到街上的泡沫红茶店聊天,雄哥就坐在我旁边,一直帮我由柜子上拿漫画书,看我杯子里的金香奶茶没了,就会替我再叫一杯,而他的一小杯红茶,我就没看他添过。那是好久以前的事,蝉叫的很大声,落叶都在马路上打圈,而我就像躺在马路上晒太阳一样,心里好暖、好暖。

「记得我毕业典礼那天说过的话吗?」雄哥坐在对面藤椅问我,我想当时我的笑容一定很苦。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天说过的话,如果说,这世界上真有一个男人真心待我,那绝对就是雄哥。

那天我看漫画书看得正起劲,好像听见有人小声的对我说∶「小娟,我┅┅我好┅┅好┅┅喜欢你。」其他同学聊得一踏糊涂,只有我吃惊得抬起头来,他脸红红的不敢正眼看我,手一直在桌上画圈圈。

「小娟,你┅┅你一定要等我。等我赚了好多钱┅┅我┅┅我就娶你。」他低着头说完这句话後,逃难似的走向柜台买单,然後推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跑了。

雄哥住在好远的半山腰,平常也没听他说过喜欢我,偶尔学校没课时他会绕到家里头来,送我一束野姜花、牵牛花或是些我不认得的花。天气热的时候,他会请我到街上泡沫红茶店吃冰、喝我爱喝的金香奶茶。热的过头了,他就带我到村尾的溪边游泳,可我没有泳衣,更不敢在他面前脱衣服下水,多半躲在树下的大石头上,看他跳水,游那难看的狗爬式。小丽说雄哥一定对我有意思,可是我那时候哪懂,一直把他当哥哥看。

听他说出喜欢我,我才真正相信小丽的话,国中毕业後的八、九月,只要雄哥一到家中找我,我就会脸红,虽然他没再提过娶我的事,可是常常两人走在街上,我都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然而没多久,最疼我的老妈死了,老爸贪杯又好赌,欠下一屁股债,被逼得走头无路,只好把我跟两个姊姊卖到大都市里换钱,开始了用身体赚钱的日子。老爸说这是最後一条路,要救他并且让弟弟妹妹好好念书,这是唯一能走的路。我从来不怪爸爸,只是越来越怕遇到雄哥,他看我的眼神从来没变过,只是我怕他知道我干这麽低贱的工作就再也不理我了。

没有人相信我的爸爸、妈妈和两个姊姊就这麽相继死了,连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人命真的就像七月的凤凰花一样,秋风一起就纷纷飘落满地。医生说,这是家族遗传疾病,我过得这麽苦,有时候想想,倒不如真得病死了算了。可是大弟那天拿出成绩单给我看,第三名,我还以为是我看走了眼,小时候我们三个姊姊从来也没挤进前十名过,像这麽聪明的弟弟,我死了谁来照顾他?想想还真不能死!

「三姐!下个礼拜要注册,得缴学费了!」那天小妹拉着我的手说。

四个弟弟、妹妹都还在念书,三个读国小,一个念国中。我心里算了算,学杂费、购书费、大弟的补习费,除了每个月固定给家中的四万块钱之外,我还必须想办法生个三、四万块钱出来,而家里的冰箱坏掉了,更不能不买台冰箱,否则鸡鸭鱼肉、青菜水果都没地方冰,连煮顿饭都困难。

所以罗!我不能不想办法多赚些钱,而酒店生意不像从前,最近客人少得可怜,既使一天来了五、六番,小费加加起来也不到五千块,以往每个月最多也只是打平而已,这次临时多出四、五万块钱的预算,除了预支外别无他法。

但是死吴妈咸得要命,对我又有意见,才刚说出要预支的请求,她就顾左右而言它的提起近来生意多糟多糟,恁祖母卡好咧!(台湾口头禅)要赚钱你不会走高级路线┅┅像这样沙发底下都有蟑螂在爬的店, (精液)味比粉味还重的地方,天底下也只有老头子跟做工人会光顾,凭什麽发财?

不借就拉倒,四、五万块钱可难不倒我,我还未满三十岁,大不了站壁或重做冯妇兼个应召赚赚外快,两腿开开给个一、二十根鸡巴插插,也许三、四天就有了。现在不是流行「援助交际」吗!穿的称头一点,稍稍装个大学生模样,也许搞一次还可以捞得更多哩!真搞不懂现代人脑袋里装些什麽?「援助交际」说穿了还不是站壁、阻街那一套,最後的终点还不是想把 射进女人的肉洞里,叫什麽名词难道会有差别吗?

我站在东区的这家KTV前,已经绞尽脑汁换上最时髦称头的衣服了,可是打从我面前经过的男男女女,好像随便穿也高级过我,脸上的妆怎麽看就是比我亮丽,我很想回艋 (万华)的老街拉客,在熟悉的地方我会比较自在。

「喂┅┅先生,要不要我陪你唱歌,陪你逛街呀?」一个落单的上班族眼睛好像溜向我这边来,眼光的焦点就停驻在短裙底下的大腿上,我知道醉翁之意在哪里!趋前问了他一声。

「哦┅┅怎麽算呢?」

「嘻┅┅像你这麽英俊的小白脸,要我倒贴都可以哩!我看┅┅一个小时五千块钱就好了,很便宜喔!」小白脸实在是违心之论,没称呼他豆花先生就算抬举他了。

「啥?这麽贵┅┅叫传播也不用一千块┅┅你以为你是蔡依林吗?」

「你搞错了!我不是传播小姐啦┅┅『援交』你懂吧?我是有做『司倍秀』(Special)的┅┅一个小时内随便你干什麽都可以。」我凑近他小声的说。

「你是学生?真看不出来,搞SM你可以接受吗?」

我摇摇头赶紧离开,我还不想像锁码台里的日本女人一样,让人用绳捆用针扎又拉屎又喝尿的,乱 心一把,瞧不出这穿着西装人模人样的男人竟然是个变态,五千块换得全身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实在太不算了。

「小姐┅┅你要一起唱歌吗?」又站了五分钟,一个五短身材、粗粗壮壮的男人直接走到面前问我,他的脸跟大饼一样,又圆又大。

我直接跟他谈妥价码,看他其貌不扬、衣着平平,也没想到从他口袋里能挖到什麽宝藏。他倒阿沙力的很,二话不说直接先掏出五千块给我,然後要我揽着他的手臂,陪他进去唱歌。

没想到KTV里头早满了,候补排到十几号,也不知得等到什麽时候,他提议不如先找家卡拉OK喝喝酒、唱唱歌,我当然没有异议,反正在KTV里除了办事方便一点外,两个人唱歌倒是无聊的要命,到了卡拉OK,时间照算我又有得吃有得喝,何乐而不为?

(2)

果然他不是什麽多金的大爷,计程车的运将(司机)先生罢了,我坐在他车上,在大街小巷钻进钻出,夜里的城市像极了一座迷宫,我都快搞不清楚自己到了哪里,最後好像来到了内湖区,他在一家闪着传统红白蓝霓虹灯柱的老旧卡拉OK前停了下来。

里头人不多,只有两、三桌客人,一看就是跟自己店里客人一样的老时代人物,男的头发梳的油亮油亮,要不然就是黑人卷,女的擦大红色指甲油跟口红,头发烫的像波浪一般。这是我熟悉的景象,就像在故乡城里的特种行业,又或艋老街的店面中,很容易可以见到这种调调的男女。

他点了高粱和几样菜,我习惯性的点了几首歌。不知道是不是环境跟我没有隔阂,我不知不觉地竟然喝多了,高粱对温开水这样的浅酌喝法,一般我可以喝上一瓶,没想到两个人才喝三分之二,我的头已经晕晕然,眼前的东西不停的晃动。

他聊的话题全绕着赌博跟女人打转,什麽『现在的女人都只爱钱,什麽都不在乎!』、『上次在西门町玩了一个高中小女生,真是爽毙了!』、『男人啊,就是要像我这样,搁勇搁有力,女人才喜欢。』、『你不要不信,待会你就会知道我的勇猛。』┅┅还有好多我插嘴不上的赌博术语,我听得出他话里明显看不起我,反正我只想赚他口袋里的钱,也不做辩驳。

还以为钱这麽好赚,喝喝酒、吃吃菜再唱几条歌就落袋为安。一瓶高粱将近喝完,他终於狎近我身上来了,肥肥的脸在我脖子边拼命的嗅,短短的胡渣括的我脸上痒痒的,槟榔味带着酒味的气息一股股的直向鼻子里钻。

「你做妓女做多久了?」他这样问我。

「你不要乱说,人家才没做过妓女。」就算做应召女郎,我也不承认自己是妓女。

「嘿!你还不是脚开开用鸡掰(阴户)换钱,跟妓女还不是没两样。」

「不┅┅我可以选客人,我不随便就给男人干的,起码要看的过去哩!」

「呵!呵!像我这样的男人吗?搁勇搁有力!」他淫笑着,大嘴就要往我嘴巴压。

我赶紧转头躲开他的臭嘴,提醒他∶「你┅┅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做这一行的女人,嘴巴是不随便给人亲的。」

除非是醉的希哩哗啦的时候嘴巴被夺去贞操,否则我全身上下仅有的处女地一定要留给雄哥。

「干!破篾仔假在室(烂货假装处女),鸡掰可以玩,嘴巴却不可以亲。」他咒骂一声,也不勉强,带着厚茧的手掌在桌底下抚摸上我的大腿。

虽然是粗人一个,但就是粗人的粗糙手掌摸上大腿,才会让我感到痒痒的带点莫名奇妙的舒服,像是拿菜瓜布在脚掌摩挲,那种舒服的感觉会钻到人的心坎里。

我假装夹着小菜,转头左右看了看,稀稀落落的客人都自顾自的小声交谈,连歌曲也没人点唱,音响里这时正播着公播带,是江惠唱的台语歌曲,哀惋无奈的音符跟我此刻的心情很像。

感觉一双厚厚的手掌直接压在我的内裤上头,阴唇被压的向两旁分开,有一些肉瓣挤出内裤外头,凉凉的,有些放纵後的快感。

「呵!你这个查某(女人)摇吱吱(骚透了),穿那麽薄的三角裤,一定是欠查甫(男人)干罗!」他色眯眯的舔着我的肩膀,手掌隔着丝质内裤压着我的阴唇前後滑动。

窜出来的肉瓣被他粗糙的手掌滑过,不争气的感到强烈快感,而快感沿着阴道一直向子宫前进,整个小腹热呼呼的,肉洞里头直打颤。

「唔┅┅你的鸡掰这麽发达,一定给不少人干过!哼┅┅难怪摸了好几下,里头都乾巴巴的。」他前後揉着我的阴唇,嘴里不忘损我。

「干!你当恁祖母开水库的,整天冒水等你。」我没好气的回他。感觉短短的裙子被他顶到大腿根部,急忙往下拉了拉,盖住他不老实的手。

揉了半晌,穴里面开始发痒,但总觉得他的手老是放不对地方,该磨的没磨到,不该蹭的却拼命蹭,痒死的洞里却一直没来碰。

「嘿!还不是流骚水了。怎样?想鸡巴了?」他伸出手掌,巨大的掌心中央糊了一小片,有一层薄薄的粘液沾在上头,旋转灯光一打过,亮亮的发着光芒。他居然放在鼻端闻闻,不怀好意的看着我∶「真骚的鸡掰水,弄得我受不了。」

他把我小小的内裤撩向一边,手指在我糊糊的阴唇口搓了搓,中指挺着,就往我发痒的穴里头挖,我知道我迟早要给他干的,收人钱财予人消灾,而我收人钱财注定要给鸡巴玩弄。

「呼┅┅哦┅┅」他吃力的在桌底下挖着我的鸡掰,渐渐我发痒的地方舒麻起来,全身热腾腾的,恨不得他的手指再粗一点、再挖深一点,嘴巴禁不住微微呻吟出声。

随着他手指的前後抽送,鸡掰里竟然发出「啾啾」的水声,像嘴馋时的吞咽声,但想吃的却不是食物,而是鸡巴,一股热热的液体流到大腿,淹上屁眼好不舒服。

卡拉OK的妈妈桑这时走了过来,我红着脸把裙子拉好,两腿一缩,夹了正在肉穴里拼命挖弄的手指一下。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右手,打了声招呼,三个人应酬式的说了几句话,我上台唱了一首歌,一瓶高粱喝完,我们就买单走人。

「找个地方,让我好好插插你这个烂鸡掰!」

在车上他还是意犹未尽的伸手撩拨着我的阴户,我不太搭理他,因为他根本没把我当人看,完全不尊重我。还好他得顾着开车,最多只能在阴唇口乾瞪眼,我就任由他在内裤外头为所欲为。

车窗外灯火通明,夜已经开始深沈,对面车道塞成了停车场一般,而我们的车却轻快的在马路上急驰,摇下车窗我自顾自的抽菸,心里盘算着陪这麽个粗人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谈好的一万五是跑不掉的,搞不好一个晚上就可以达成目标的一半,顺利的话以後自己乾脆跑单帮做「援交」好了,也不用给老鸨抽成。

一个急转弯,车子竟然在一处新建的大楼旁往岔开的小路开去,这条小路只容得下两部小汽车并排驶过,陡得要命,看样子是通到黑麻麻的山上,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麽鬼主意,难道要带我去打野炮?

「喂!干嘛不找家汽车旅馆办事,山上蚊子多,我可不喜欢。」我想最好在汽车旅馆草草了事,收下应得的钱,我也顺便把粘糊糊的内裤、阴户还有屁股冲一冲。

「想得美咧!恁爸就是喜欢打野炮,在山上干得你吱吱叫那才过瘾!」

他真是有点变态,无可药救的大男人心态,最好我又哭又叫、拼命讨饶,那才满足他可笑的男人优越感,天知道恁祖母是从来不叫床的,打从破身以来,都是为了金钱才做性交易,天底下没有一个妓女会为嫖客爽得吱吱叫的,我宁愿喘息、宁愿咬牙,但我从来不叫床,除非┅┅除非有一天为了雄哥。

车子爬过一段陡坡,绕了一大圈,进入一段泥巴路,最後停在一个开阔的草地上,草皮短短的只到脚踝,西边是断崖,东边有一排黑呼呼的相思树林。月亮这时浮在断崖的上头就快爬到中天,应该是农历初七、初八,半边月幽幽的放着白光,整个草地一点也不阴暗。

熄了火,他迫不及待的把我拉出车门,要我扶在引擎盖上高高翘起屁股,我任由他掀开短裙,拉下潮湿的内裤,心里只想赶快让他了事,最好插没几下就泄出来。但是,我忽然想到应该给他戴上套子,否则射在我的穴里头,那可就不好玩了。

我从奶罩中央取出保险套,翻腕交给他,跟他说∶「你最好戴上保险套,否则不管是你或我得了病都不好,现在不乾净的人可多着呢。」

他抓过手,丢到一旁,掏出粗短的大鸡巴,涎笑着说∶「哈┅┅我挖过你的鸡掰洞,鸡掰肉还算滑嫩,味道也不重,我才不怕你有病咧!」他没搞懂怕的是我,一手压着我的上身,硬梆梆的鸡巴已经顶向阴唇口。

我死命的挣扎一下,屁股朝侧边一扭,躲开铁棍一样的鸡巴,为难说∶「那┅┅那你不戴套子就别想碰我,谁知道你有没有爱滋?」

他咒骂一声,手竟然毫不留情的狠力掼压,另一只手捏着我的屁股朝向他的鸡巴,只觉一根热呼呼的粗大鸡巴硬生生的顶进我的身体里面,还好刚刚出了些淫水,不然这样强插进来一定会痛。

「他妈的!我告诉你我有爱滋喔!嘿!恭喜你中奖了。」屁股被捏的发疼,再怎麽扭也强不过他这粗汉熊一般的蛮力,我丢卸了城池,只好出言恫吓。

「臭鸡掰!我搞烂你,搞爆你,顺便把鸡掰里头的爱滋病通通消灭,看你怎麽吓我。」他憋了很久,好不容易插进肉洞里头,发狂似的拼命抽送,好像一把刀磨的不够利,总是顶着我的阴道壁,霍霍的磨起鸡巴。

卖肉生意做久了,其实我应该习以为常,不会太爽的,可是上身贴着发热的引擎盖,乳头给烫得发麻,他空着的另一只手还不怜惜的往我屁眼挖,我觉得全身上下所有的孔洞都被无情的强奸着,阴道里泛起要命的快感,心里竟羞耻地渴望他更粗暴的插我。

我咬紧牙关不呻吟出声,即使阴户随着抽插开始响起「唧!唧!」的水声,透漏出洞里淫荡的需求;即使我大大的张开臀股,不要脸地迎合他狂乱的推送;但,我就是不要呻吟出声,不要让他感到爽快,不愿意使他获得一丁点儿的优越感。

「干!你是哑巴呀!为什麽不会叫?湿成这样还不爽吗?」他发现我无声的抗议,心有未甘的一迳咒骂,只觉屁眼一阵强烈的挤压,四根手指捞在会阴的地方,一根硕大拇指连根塞入我的屁眼。

「喔┅┅呼┅┅」我喘了一口气,很久没肛交了,忽然塞入拇指十足让我生起强烈美意,那秽物出入的洞口感觉非常强烈,又蒙上一层世俗的禁忌,总觉得带点痛、又带点爽的感觉比阴道更犀利、更能上达天听。

「爽了吧!还不是叫出来了?」他一边干着我湿答答的肉穴,一边拇指同步的进出我的屁眼,有一些水滴溅到了我的屁股上,应该是他剧烈抽动後流落的汗水。在他换过中指开始搞我屁眼的同时,我阴道里死命的抽搐起来,有很多东西不断由子宫向外流失,汗水、尿水、精水纷纷找着孔洞源源溢出。

我瘫在渐渐冷却的引擎盖上喘气,为了忍住放声娇啼的强烈欲望我憋得下颚酸疼。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给我筋脔的肉穴一握,又给泉涌的阴精一烫,很快的他也丢了,满身大汗趴在我身上剧烈的喘气。

「嘿!妓女也会高潮哩!真是想不到呀!」趁着他喘气的短暂时刻,我摆了摆屁股让软趴趴的鸡巴掉出来,随着滑出的鸡巴,有一大沱白花花的精液沿着大腿往下漫流,而他喘过气来竟又开始作贱我。

我试着推开他,想结束今天的生意,没想到他牢牢抱住我的身体开始脱起我的衣服,我咆啸道∶「妈的!你要死啦!爽完还脱我衣服干嘛?」

「爽完?还没哩!你以为我这样就够了吗?」他狰狞的笑了出来,眼睛闪着野兽的光芒。

我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很快身上的衣服全被扒的精光,脖子间还因为他粗暴的拉起套头线衫而刮出一丝丝殷红血痕,我拼命挣扎,嘴巴继续咆啸∶「你┅┅你要干嘛?爽完了想赖帐呀!玩不起就别玩。」

「付钱?付钱玩你这臭婊子吗?嘿!我不会去玩高中小女生吗?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他眼中血丝密布,肥脸扭曲成可怖的模样。

「那┅┅那你要干嘛?」我惊惶失措的问他。

「我不想干嘛?只想让这个世界少掉一些不要脸、只爱钱的废物。」他出力拉扯住我的头发,牵着我来到车後,打开後车厢取出一捆麻绳、一大筒汽油,然後提着汽油、背着麻绳牵着我直走向相思树林的那一端。

(3)

我看到绳索和汽油,隐隐约约觉得在劫难逃,知道他一定是个精神异常的疯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言可喻。我用尽全身的力量踢他、踹他,两手没命地掐他的手臂,直想挣脱魔掌、远远逃开,可是我孱弱的气力一如蚂蚁摇撼巨树,杯水车薪、无济於事。一缕缕发根沾泄着血丝的头发随着我的挣扎飘落身後,我的头皮一阵阵热辣无比的巨痛,泪水决堤般的滴落下来。

「挣扎吧!很快的你就不会挣扎了,多享受一下能挣扎的滋味哩!」他已经把我靠在相思树上,埋着头不留情的用麻绳一圈圈的将我缚在树干,我的脖子、乳头还有阴户给绳索磨的隐隐发疼,低头一看,乳房破了皮正缓缓渗出血滴。

「哈!哈!很快的,这个世界上又将减少一个废物了,嘿!你死了不是比活着更有尊严吗?」大功告成,他点了根烟站在一米开外,好像很满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我浑身上下都在疼痛,除了手指头外,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自在活动,我怕死了,只能用哀戚的眼光频频向他求饶∶「放过我吧!我不收你的钱了┅┅而且我皮包里还有四万块┅┅你通通拿去吧。」

「呵!让你这种废物再危害社会呀!别想!」他吐了一口烟,狠狠的拒绝。

「那┅┅那我以後不再出卖自己身体┅┅我去工厂做个┅┅做个女工。」

「干!少来了,插你的时候,鸡掰淫荡的像条母狗,我就不信母狗会不爱交配,你怎麽可能不爱男人的大鸡巴插你!哼!休想!」

我绝望的呜咽起来,不知道该怎样让这个疯子饶过我,我越哭越是忿恨,开始大声咒骂起他∶「他妈的,我是废物?我还不是靠自己的身体赚钱,又碍着了谁?真正的废物是你这种丧心病狂的神经病。」

「变态!神经病!玩弄人家还想杀人灭口,有一天你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我用最恶毒的眼光狠狠盯紧他,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轻易饶恕他的。

「嘿!嘿!看看谁先不得好死罗!」他狞笑着丢下烟头,走过来又用手往我吓得紧缩起来的阴户捞了捞,我感到 心,就像被禽兽碰到一般,整个脊椎骨冷的直打寒颤,张开口,我朝他脸上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废物!」我用力的喊了出来,这是我唯一能做的困兽之斗。

「吓得疴尿啦?妈的!我就是不要这种又拉尿又拉骚水的臭鸡掰留在世间,你等着看好了,很快它就乾巴巴的乖的要命!」他好几根手指头伸进我发红的阴户里,我嫌恶畏惧得尿水喷了出来,他缩手不及,溅了满满一手臂,恨恨的出言恐吓我。

提起汽油桶,他打开筒盖,开始往我全身上下泼洒汽油,好几公升淡绿色的汽油毫不保留的由我头上往下倒落,不仅我的身体毛发全湿透,身下的草皮也湿了好大一圈。

浓重的汽油味呛的我快晕厥过去,光溜溜的身子因为汽油的挥发开始发凉。

「好了!你慢慢享受最後一根烟吧!」

他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几口,然後掰开我的阴唇,试了好几次,总算找着位置牢牢的插在肉缝间。拍拍手,他深深地看我一眼,里头竟然有如释重负的无比轻松感,最後他冷冷丢下这句话,走回计程车,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载着我的皮包和所有求生的希望开车走了。

恶魔走了,我开始盘算起逃生的方法。吐口唾液浇熄香烟吧!可我的脖子连动都不能,怎麽吐向自己两腿间插着的香烟?用尿直接把香烟冲熄吧!可是刚才失禁尿得一滴不剩,怎麽挤也挤不出一丝尿意。如果地下不是一片汽油,我大可以想办法甩掉香烟就好,可是现在却是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丝火星掉落立即引起焚身大火。

我坐困愁城,眼看着股间不断升起的袅袅青烟,自觉命在旦夕,我开始放声呼喊∶「救命呀!谁来救救我!」

「救命呀!谁来救救我!」声音在山林传了开来,一声一声,也不知道最远能传到哪里,只觉天地间突然悲凄起来,而悲惨的我连真正用力呼救都不能,如果震掉了香烟,那我呼喊又有何用?

没有人可以闻见自己被烤焦的味道,除了我。

我是闻到一阵烤肉香味和刺鼻的毛发烧焦味後才开始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四周都是火,而我在火势最旺盛的中心,就好像刑台上的祭品,却不知道该向上苍祈求些什麽?

爸妈走了,姊姊们也走了,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如果祈求真能灵验的话,我一定要祈求上苍给四个弟弟、妹妹一个优渥的环境,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然而现在我走了,这世界还有谁能照顾他们呢,苍天吗?

皮肤烧焦跟剥皮一样痛,我几乎被剥光所有的皮,全身的痛楚剧烈到了麻木的地步,然後我迷迷糊糊的失去知觉,头好重好重,我在一条好长好长的甬道前进,四周黑漆漆的,只有远方一道洁净光束划破暗沉的穹苍,我知道那是人生所有问题的解答,是对於我痛苦一生的最後救赎,我自然而然的朝着光束奔跑。

然而,我心里这时浮现大弟骄傲兴奋的脸孔∶「三姐你看,第三名耶!我下次一定要赢过前两名!你等着看好了。」还有小妹拉着我的手撒娇∶「三姐,你要时常回来,人家好想你喔!」呵!四个可怜的小宝贝,眼看就要开学了,我丢下他们後,他们怎麽过日子?谁让他们继续念书呢?

「小娟!你是家里最能吃苦的人,爸爸不成才,这辈子注定是你们的负担,小芬、小芳又身体不好,看病多过於工作,妈妈走了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那是落叶在马路上飞舞的秋天,我紧紧握住妈妈的手,感觉它慢慢变冷变硬,含着泪我送走了世间最疼爱我的人,她留给我这句最後的交代。

「我要活下去!」

巨大的念头在我心里激烈回荡,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不能辜负妈妈临走前的最後嘱托,苍天再大、再神,也不一定真能替我照顾弟弟、妹妹,只有我,只有我才能无私无我、无怨无悔的带着他们成长茁壮,是的!我要活下去,我一定不能抛下他们不管。

我开始掉头往光束的反方向奔跑,决计不再给救赎的奢想蒙蔽心眼,而光芒的反向是无比的黑暗,是痛苦的深渊,是非人的阿鼻地狱。

我又开始感觉疼痛,是没有皮肤那种火辣辣的椎心剧痛,然後我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动起来了。麻绳全烧成了灰烬,而自己的皮肤也烧的红红肿肿、坑坑巴巴的,就像乾枯的树皮,轻轻一动,轻轻的灰散落在光秃秃的草皮上。

我站了起来,突然一阵头重脚轻、四肢乏力,我又摔向杂草的灰烬里头,我嘴巴啃着泥土,酸涩的杂草尸首塞满鼻间、嘴角,也许其中还有自己烧焦的肌肤哩!我一定要撑起来!就从抬起头、挺起胸膛开始。

然後我要撑起上身,立起双脚,一步步的往山下灯火通明处走去,最重要的是,我必须缓缓的做好每一个动作,只要到了山下,弟弟妹妹的注册费就会有着落,而家里的烂冰箱才能换好的、换新的,我怎麽可以让弟弟妹妹吃腐败的菜肴呢!

我做到了!就算我摔过千万次跤,跌断千万根骨头,我毕竟渐渐朝着漫天的灯影接近。我记得上山前车子爬过一段陡坡,绕了一大圈就来到那该死的草皮,而现在我只要先绕一圈,寻着下坡路就可以看到那栋新建的大楼。那时隔着车窗我隐隐约约看见警卫室里有一个斑白头发的老伯伯,他背对着马路低着头正在看电视。

我不敢保证下次摔跤自己还爬得起来吗,所幸我已经到了,要不然我又得回到那道令人万分舒坦的灿烂光束里。世界虽然对我无比苛刻,可是我终究选择回来,我不愿让弟弟妹妹变成第二个我。

「啊┅┅救┅┅救┅┅救我吧!」我瘫在警卫室的窗缘上,吃力的喊出这句话,再来我就一无所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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