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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惑的爱恋

作者︰独钓寒江

引子

他象一只在沙漠里艰难行走的骆驼,炙热的的阳光已经烤干了他身上的唯一一滴汗水,他感到头昏目眩、嗓子冒烟,心髒也好象不堪重荷,心跳似乎就要停了下来……

“算了吧,你弄得老娘难受。”一个干涩的声音从地底下传上来。

他失望地从她身上爬起来,无地自容,他不敢看她幽怨的眼楮,因为,那眼神正变得狠毒起来。

他耷拉着头,他看到了自己那了无生气的男性器官也和他的脑袋一样下垂着,显得胆怯、委靡……

“你是男人吗?”她用手抬起他的头,冷笑着说︰“千万别说你是男人,”她用手拨弄了一下他的,“长个这玩意干吗?只是拿来尿尿的吗?”

她下床来穿好衣服,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最后摸摸他的脸,叹了一口气︰“真可惜了这张俊俏的脸。”

他任凭她的嘲弄,一句话也不说,他真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已经记不起自己是第几次受女人的愚弄了,他告诉自己,这一定是最后一次。

第一章乡村生活

小米从乡下回城快一年了,工作的问题迟迟没能落实,几个姐姐非常着急,要知道小米可是他家几代单传的唯一男丁,不找一个舒适的工作,她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母?

小米的大姐夫是一个小商贩,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期,那可不是一个光彩的职业,其实他也不愿意这样,可是因为当了快十年知识青年,在知识青年大返城时,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家,可是,回城后又没有关系,找不到正式工作,才不得已干起这件事情。不过,他的收入到不比那些国家正式干部、工人差,虽然作为国家干部的大姐很瞧不起他,但家里的日常开支都是这个“小商贩”应付,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大姐夫是一个粗旷豪爽的男人,没有多少文化,他见几个姐姐为小弟的工作问题着急,就大大咧咧地说︰“干吗非要个什么正式工作?小弟和我一起做生意得了,自由自在,不受任何人管束,安逸的很。”

大姐一听没有好气︰“滚一边去,没你的事,你懂什么?”

大姐夫积极性受挫,没趣地走到一边,看看脸上毫无表情的小米,便拉着他的手︰“老弟,别理她们几个娘们,我们喝酒去。”

最初,小米并不很喜欢这个三大五粗的姐夫,可能是受大姐的影响,他觉得这个只有小学文化的商人脑子里装满金币,身上充满铜臭,但大姐夫还是非常喜欢他的,觉得这个小舅子人不错,知书识理,文质彬彬的很是讨人喜欢。他大小米十来岁,可能是自己没有儿女的缘故,他一直把小米当着自己的儿子。

小米也不很喜欢自己的几个姐姐,自己都二十岁了,都在农村当了几年农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可她们总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好象自己老长不大似的。

他不想听姐姐们唠叨,便和大姐夫喝酒去了。

喝完酒回来,小米便决定跟大姐夫一起做服装生意。

姐姐们当然反对,最后还是当教师的二姐夫出了个注意,让小米去复读考大学。

“不行、不行。”轮到小米跳起来了,“让我和一班大孩子一起读书?我不干。”

二姐夫说︰“你多大?不就刚二十么?有的农村孩子在高中复学几年,比你大多了。”

小米还想找什么借口,几个姐姐异口同声地说︰“就怎么定了,等几天就到学校去复读去,明年,一定要考上大学。”

要小米考上大学不算很难的一件事情,小米十五岁就高中毕业了(当时初、高中只读两年),而且成绩还不赖,要不是上山下乡,他大学都毕业了。在农村的三年里,他颇受队长大伯的照顾,只干了一年农活,就被安排在大队当了两年代课教师。

回想起三年知青生活,小米的心里砰然一动,又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

小米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父亲是个铁路工人,母亲在百货公司当营业员,上有四个姐姐,大姐大他十四岁,最小的姐姐也大他五岁。虽然他们的家境不算很好,但由于他是几代单传的独苗,在家里自然是众星捧月,倍受宠爱。

小米在妈妈和众多姐姐的关爱下长大,在家里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什么事都不做,也不会做,更不用做。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男孩,自然就缺少男子气慨,多了几分女孩的秀气。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大姐、二姐、三姐相继上山下乡,1972年,刚刚初中毕业的?姐也到了农村,按理说,小米是无论如何也不该下乡的,1975年,家里出了横祸,妈妈到爸爸单位探亲,和父亲一起外出游玩时,遭遇车祸,双双殒命,小米的生活来源没有了,几个姐姐还在农村,自身难保,同年下半年,二姐、三姐回城当了工人,大姐由于和一个知青结了婚,失去了回城的机会,直到1977年恢复高考,大姐考上一所中专,读了两年,后分配到区政府,由于大姐夫没有多少文化,又没有多少关系,1979年知青大返城,被分配到搬运公司,他干了几天,觉得没多大意思,工资又低,刚开始有人搞个体时,他就辞职下海了,为此,大姐还和他闹了几天别扭。

1976年,小米高中毕业,本来可以当工人的,但几个姐姐一听这次招手的工人要到山西当煤矿工人,当即坚决反对,小米也不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工作,就放弃了这个机会,后来想,呆在城里无所事事,不如下乡去锻炼锻炼,便主动要求到了父亲老家当知青。

1976年的事,稍稍上点年纪的人人都知道,自然灾害,国家领袖去世,整个国家乱作一团。小米是当年春末夏初到的农村,因为他是指名要去的地方,而且地方又很偏僻,那里根本没有知青点。但小米的到来,还是给村里一阵惊喜,大伙都来看看城里男孩长得什么样,加之他还是本地的种。一看果然不同寻常,多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儿,就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大姑娘,也没有他那么可人。

乡亲们啧啧嘴,没想到老张(小米妈妈姓米,爸爸是入赘女婿)家居然出了这么一个美男子,老张人不咋样的嘛,这么造出这么漂亮的一个儿子?

和小米爸爸一般年纪的叔叔伯伯们可有点不服气了,想当初那小子在家里不咋样,要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孤儿,穷得要命,在家呆不住,跑到城里当学徒,才被人家招了上门女婿的,没想到,笨人还真有笨福啊。

大伙儿参观够了,不疼不痒的和小米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家,队上没有空房,小米住那里就成了一个问题,公社管知青的干部问队长,队长也很为难,想了半天,才勉为其难地说︰“实在没有地方,就只好住我家了。”

队长其实还算小米的一个远房长辈,当然小米不知道这些,他的父亲从没有给他讲过他的家史,说实在的,一个孤儿,也没有什么精彩的家史好讲。不过,小米的爸爸一直想要个儿子到是真的,他说他们家几代单传,可不能到他这一辈就断了后。小米的外公外婆在世时也十分稀罕小米,外公就老叫他是米家的“人种”。

知道自己今后要和这么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小米这才仔细打量这个男人,队长应个该和他父亲一般年纪,可看起来却比父亲苍老,皮肤也黝黑,粗糙一些。小米发现,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其实没有这么大),绝对算得上一个美男子(当然是年轻的时候),他国字型的脸庞,浓眉大眼,连缤胡子,给人一幅威严的样子,但目光却十分柔和。小米不由得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公社干部问小米,是否愿意住队长家,如果不愿意,就另外找一家,临时住一段时间,队上想办法给他修两间。

小米说︰“修新房就不用了,我住大叔家挺好的。”

干部想了一下说︰“到是,你们这些城里娃娃在我们这里也呆不久的。”

这样,小米就在队长家住了下来,而且,一住就是三年多,直到1979年,知识青年全部返城时才回到城里。

小米爽快答应住队长家,倒让队长有些为难,因为,他老婆因病去世了两年,三个女儿出嫁了两个,小女在家,年纪和小米差不多,还没有找对象,现在领一个年轻小伙子回家,不知道内情的,会不会说闲话?

但话已出口是收不回的了,队长只好硬着头皮把小米往家里领。

路上,队长对小米说︰“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米说︰“我叫米乐,大叔就叫我小米吧,别人都这么叫我的。”

“小米呀,你到了我家,可能看不惯的,你大妈死了两年了,家里除了我,你还有一个姐姐,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对我讲啊,不要见外。我们还是亲戚呢。”

小米说︰“不会的,我几个姐姐都下过乡,我也到她们那里呆过,再说,大叔不要以为我们城里就很好,好多人家里还是连饭都吃不饱的。”

“是吗?”队长笑了,“娃娃你放心,我们这里虽然吃不好,还是吃得饱的。”

队长家当时在农村还算比较殷实的,室内也很整洁,队长的女儿看到小米,也挺喜欢这个城里小伙子,加上队长告诉她,小米是她大伯的孩子,是她的弟弟,可能是队长没有儿子的缘故,说起弟弟两字,不由得叹了口气。

晚上,队长本想把小米单独安排在一间屋里睡觉,但想了一下,对小米说︰“小米呀,你还是和大叔住一间屋,行不?”

小米本想说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一个人住惯了,但想刚到别人家,不好提什么要求,就犹豫地点了点头。

女儿不懂事,说︰“爸,我们家这么多屋子,我给他收拾一间不就得了吗?干吗要人家一晚上都听你打鼾啊?”

队长瞪了女儿一眼︰“你懂什么?睡觉去!”

女儿还想说什么,小米看到了队长严厉的眼神,忙说︰“姐姐不要说了,我也打鼾呢,再说,我胆子小,你们房子这么大,我还不敢一个人睡呢。”

后来,小米才知道队长的心事,原来,很多知青在乡下寂寞难奈,就和当地女孩子搞对象,有的都住到一起了,可男的一回城,就反脸不认人了。

队长是怕女儿也上了城里娃娃的当,今天表态把小米往家里领,他后悔了好半天呢。不过,没有儿子的队长,看到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小米,还是打从心眼里喜欢的。

倒是小米现在有点后悔,早知道老家这么偏僻,生活条件这么差,还不如到山西当煤矿工人去。

入夜,他们吃了晚饭,队长叫小米先去洗洗,可小米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洗漱间,他不好意思地问︰“在那里洗呀?”队长笑了笑,把他带到厕所兼猪舍,“就在这里洗,没你们城里条件好,将就一下了。”

队长放下一桶热水,放一盏煤油等在墙上的一块木板上面,随手掩上门,出去了,小米家虽然条件不算好,可这也和他的想象相差太远了,他惶恐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借着昏暗的灯光,小米看到了几只猪的眼楮,它们也正好奇地望着他,小米不由得产生了一股寒意。

小米匆匆洗毕,急忙回到队长的寝室︰“吓死我了?”

队长忙问︰“什么事?”

“老鼠、猪。”小米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

队长哈哈一笑︰“我当什么事呢?真是大城市长大的呆娃娃?老鼠有什么好怕的?猪就更不应该害怕了,你吃它的肉的时候该不怕吧?”

小米自己也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好意思笑到︰“那是两回事呀。”

队长慈爱地摸摸小米的头,再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下︰“睡吧,今天走了许多路,也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队长三下五去二地拖掉自己的衣服,小米惊讶地发现,队长里面竟什么也没有穿,小米还没有看清队长的身体,队长已经钻进了被窝︰“快,还楞着干啥?”

小米是不习惯光着身子睡觉的,他穿了一件背心或一条短裤,队长说了句︰“睡觉穿这些干吗?光着睡舒服,衣服磨烂了又费钱,又费布票。”

小米没有回答,第一夜,他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队长那光溜溜的身子。

小米在女人堆里长大,虽然身上没有多少男子气忾,绝对不是什么娘娘腔,性向更没有问题。十七岁的小米,才刚刚开始性发育,对女人的印象还很朦胧,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喜欢过任何女孩子。

十几年后,小米成为一个地地到到的gay,而且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的恋老者时,他常常想,当初不到老家当几年知青,或者,不和大叔同床共枕,在大学时不遇到那个极象队长大叔年轻时的同学,也许,他今天的生活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然而,人生就是有因很多巧合而精彩的,没有那么多“或者”、和“也许”。

队长对小米是百分之百的关心,这种关心,完全发自肺腑,没有任何杂念的,小米是他远房佷子,一个城里娃娃,背井离乡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不关心谁关心?再说,象小米这样讨人喜爱的娃娃,谁看了不喜欢?

队长没有儿子,那是他人生中的最大遗憾,虽然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他养了三个女儿,已经嫁出了两个,可对那两个女婿,虽然还是很喜欢,可就是没有亲儿子那样的感觉。

亲儿子又是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己也不知道。

可当这天晚上,小米紧张地卷缩在床角时,透过窗外的淡淡月光,看着小米恬静的脸,嗅着孩子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我们即将知“天命”的队长大叔,突然有了一种“真正”做父亲的感觉,这个卷缩在床角的孩子,不是上天可怜他,给他送来的儿子么?

队长大叔轻轻摸了一下小米的脸,有了要把他搂在怀里,痛快亲吻的欲望,就在他要付诸行动时,小米翻了一下身,并不住小声呢喃,这让队长猛地惊醒,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骂自己想儿子想疯了,真的做了,不吓坏了孩子?

队长又黯然伤神起来,想起自己那短命的老婆,和自己磕磕踫踫二十几年,架打了不少,在床上干事也不少,可那个可恶的婆娘,硬是没有给自己生下一个带把的儿子。

在小米匀称的呼吸声中,队长带着遗憾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队长没有让小米下地干活,而是带他到队上走走,认识队里的大叔大伯、爷爷婆婆、姑姑婶婶,傍晚,还带小米到祖坟前烧了一柱香。

拜祭完祖宗,回家的路上,队长对小米抱怨道︰“你爸爸也是一个混蛋,离家这么多年,从没有回家看看,给祖先磕个头,烧一柱香。娃儿,人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啊。”

小米突然觉得,队长更象自己的父亲。

小米对自己的父亲的了解,理性多于感性,在他的成长过程中,几乎没有父亲这个概念,父亲有时两年才回家一次,一次也就半个月,带给他的,除了玩具就是糖果,其余时间,几乎是和母亲泡在一起。

和队长短短的不到两天的接触,小米感受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父爱的温暖,他开始喜欢上这个远房叔叔了。

第二天晚上,小米只穿了一条短裤睡觉,而且,主动把自己的身子靠近大叔,这让队长有些受宠若惊,队长大叔伸出胳膊,轻轻把小米搂在怀里,让小米把头靠在他结实、宽厚的胸膛上,小米闻到了队长身上强烈的成熟男人的气息和呛人的烟草味,而这些,好象是父亲身上没有的。

队长轻轻搂着小米,小米的头靠在队长的胸膛,他们俨然是一对感情深厚的父子。

小米发觉,队长的鼾声也是那么阅耳。

队长开始几天让小米和一群妇女一起干一些比较轻松的活,可小米在她们中间感觉特别别扭,农村妇女粗口惯了,说起话来没有遮拦,而话题大多是关于床上那点破事儿,十七岁的小米那里见过这般阵仗?有时大婶大嫂们把话题扯到他身上时,小米竟然有些无地自容,小米不知道,自己越是羞涩,大婶大嫂们越是开心,就越爱逗他,小米觉得这些无知的妇女既可怜,又可恨,自己当然不敢去招惹她们,好,惹不起,咱还躲不起?

小米给队长说要换一个工作,队长问咋回事,她们欺负你了,小米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说︰“欺负到说不上,就是她们的玩笑有些过火。”

队长笑道︰“我以为她们把你怎么样了呢,她们是喜欢你才逗你。”

“可是,你不知道,她们的玩笑是……”

“好了,好了,明天我去说说她们,放心,她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队长想,这些婆娘,人家城里来的小娃娃,细皮嫩肉的,看红了眼啥。

第二天,队长真的带小米到妇女组,他严肃地对她们说,不要对人家学生娃娃开过火的玩笑,把人家给教坏了。他最后补充了一句︰“你们哪个实在憋不住了,晚上就来找我。”

没想到就是最后这句话引火烧身,几个妇女刚才挨了训,还有点自责昨天有点过火,也怪这个城里娃娃不识抬举,跟你开玩笑,是喜欢你,还要跑到队长那里告状,真没劲。现在队长这么说,她们又来劲了,相互使了个眼色,一齐扑上去︰“用不着晚上了,我们现在就憋不住了。”

队长见识过他们的厉害,一边后退一边说︰“算了……算了……”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几个婆娘按倒在地,不到一分钟,队长就一丝不挂了。

婆娘们“哄”地笑了起来,队长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尴尬地用手捂住下身,几个婆娘上去拉开他的手,这下,队长就彻底暴光,全身上下一览无余了。

小米呆住了,队长那东西堪称是“巨无霸”,小米从来没有看见过其他成年男人的生殖器,虽然队长这些天都是裸睡,但队长脱衣服的时候是背对着他而且动作极快,小米本身也没有参观队长鸡鸡的念头,他认为,男人的东西应该都差不多,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长着一个大大的蘑菇头的队长的鸡鸡,和他的着天壤之别。

婆娘们传着队长的衣服,队长象一只一群猎狗玩弄着的、被捕获的狐狸,在这群妇女的嬉笑中徒劳地左奔右跑,他下身茂密的阴毛掩不住那硕大的男根,硕大的男根和巨大的阴囊在队长的奔跑中左右摇晃,队长终于不跑了,他已经意识到这样永远夺不回自己的衣服,他索性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老子不要衣服了,就送给你们吧,晚上抱着睡觉才睡得香。”

这一招还挺管用,猎物乖乖就擒,猎手就自然失去了兴趣,婆娘们觉得也闹够了,便把衣服扔还给队长︰“拿去滚,谁稀罕你的臭皮皮。”

队长穿好衣服,拉起小米就走,边走边说︰“不能把你留在这里,这群母老虎还不要把你给生吞了啊。”

队长倒没有觉得自己刚才在小米面前赤身裸体有失尊严,他看看小米,不介意地说︰“这些娘们野惯了,小米不要见怪哈。”

小米没有回答,他满脑子尽是队长那硕大的,他认为有点畸形的生殖器,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对成年男人的生殖器充满了好奇。

自从队长被迫在小米面前赤身裸体后,他就不再刻意在小米面前遮掩自己的身体了。

虽然小米对大叔的身体充满好奇,但每当大叔在他面前光溜着身体的时候,他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对此,他自己也十分困惑。

小米在大叔家生活了快一个月了,由于地方偏僻,这一月中,小米几乎足未出户,生活枯燥无味,小米对农村的好奇也慢慢地消失殆尽,虽然大叔没有派给他重活,但由于生活的艰苦,小米还是觉得整天疲惫不堪。

看着小米日渐消瘦的脸,队长着实心痛,他决定给小米改善一下生活。

一天早上,队长对小米说︰“小米,今天我要到公社开会,恰好又当场,你来我们这里已经一月多了,还没有赶过场,今天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等我开完会后一起吃饭。”

那时七天一场,也就是每个星期天逢场,1976年,物质生活特别匮乏,记得那年春慌,一些地方连榆树皮都被饥饿的人吃光了。

天刚亮,小米和队长就吃了早饭,上路了。

小米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因此,成了乡亲们作弄的对象,他们经常在一问一答中给小米设套,小米老老实实的回答,常常让老乡们笑破肚皮,而他却还在云里雾里,队长没少帮他,告诫他的臣民不要作弄城里娃娃,人家还小,没有你们这么多花花肠子。大伙儿都说队长偏心眼,因为,在大伙眼里,队长还没有对谁这么好过,包括那些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们。

去公社的路上,队长和小米聊着天,小米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聊着聊着,小米突然发觉,自己这几天和大叔说的话,比和父亲十几年来的话加起来的总和还多。

快到公社时,路上的赶集的人越来越多了,队长不停地与熟人打招呼,人们用惊讶的目光打量着小米,问队长这个漂亮的娃娃是谁,队长信口开河地说是自己的儿子,对队长的情况不太熟悉的人竟信以为真,赞叹队长这么一个大老粗,竟生出来这么一个可人的儿子。

队长哈哈一笑︰“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我又为啥生不出这么好的儿子?”笑过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对小米说︰“小米呀,我真有你这么好的一个儿子,死了眼楮也能闭得紧些啊。”

小米知道队长为自己没有儿子常常难过伤心,也知道农村人家对儿子的看重,“养儿防老”,没有儿子的家庭会被叫着“绝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大叔威风一世,就是这件事让他时时自卑。

小米望着大叔看他时由渴望转为怅然若失的眼神,心为之一动,他拉住大叔的手,柔声说︰“大叔,我就是你的儿子呀,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叫你爹。”

队长怔住了,呆呆地望着小米,半天才回过神来,喜出望外地说︰“真的?”

小米认真的点点头。

队长一把抱住他︰“好、好。我怎么会嫌弃?”他在小米额头是亲了一口,高兴地说︰“我有儿子了,老天见我可怜,给我送儿子来了。”

一滴浑浊的泪,从队长大叔脸上滚落下来。

中午开完会,公社本来准备了午饭,但队长想到小米一个人还在场上闲诳,便托故溜了出来。

在场上找到小米后,他把小米领到场上最好的饭馆,点了几个好菜,要了半斤酒,小米不会喝酒,在队长再三劝说下,喝了一小口,队长特别高兴,多喝了几口,话也多了,嗓门也就大了,一口一个儿子叫得分外亲热,不停地往小米碗里夹菜,弄得小米很不好意思。

走出饭馆,队长有些飘飘然,小米要扶他,他说不用,“我今天是高兴,娃娃不要认为我喝多了,这点酒是醉不了我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队长不停地给小米讲他的家世,也给小米讲了很多鲜为人知的有关他父亲的故事,这些小米的父亲从没有讲给他听过,其实,他父亲很少在他们面前提起他的老家的人和事,小米对这些很感兴趣,问了很多问题,这时他才知道大叔为什么对他这么亲近,原来,大叔和父亲还是同一个祖先。

讲着讲着,队长尿急,他叫小米等一下,就在路边解开裤子,掏出自己的黑黝黝的大家伙撒起尿来,也许是他真的有点醉了,竟一点也没有顾及小米就在他身边。小米又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东西,心跳又加速了,想偏过头去,又拉不开自己的视线,好象大叔那玩意是一块磁铁,死死地吸引住他的视线。

队长这一泡尿拉得很长,小米一直看完大叔尿完,大叔抖抖生殖器,放进裤内,小米才恋恋不舍地挪开视线。

后面队长的话小米几乎没有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队长那硕大的生殖器。

小米是个靦腆的小伙子,尽管他对大叔的鸡鸡充满了遐想,晚上大叔还是和他裸体相向,但他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队长认了个干儿子,很是兴奋,他怕小米是为了安慰他而一时快语,晚上,他第一次把小米搂在怀里,婆娑着小米的头发,有些不自信地问道︰“小米呀,你真的愿意认我这个干爸爸吗?你不会是哄我开心的吧?”

被大叔搂在怀里,小米有些受宠若惊,他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了,除非你不要我。”

队长亲了一下小米的脸︰“傻孩子,老子想儿子都快想疯了,怎么会不要你?可我今天好象都在做梦,总觉得不是真的,我一个农村老汉,又没什么文化,也不能帮你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福气啊?”

小米认真地说道︰“大叔,我喜欢你,我从小长在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一年两年才能见到父亲一次,他虽然喜欢我,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关心我,认为每次回家给我买些玩具、糖果,就是对我好,可我不喜欢这些,我要的是关心,我要一个成熟的男人教我怎样做一个男子汉。”小米把身子向大叔靠了靠,“你不知道,我们家里尽是女人,小时候,我的几个姐姐最大的乐趣就是把我打扮成小女孩,我上学了,还拣她们的衣服穿,同学们都笑话我,叫我‘花姑娘’,上初中时,又有同学叫我祝英台,说我是个假男人。读高中时,还有一个男生找我耍朋友。我不想这样,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做,有时候,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都不行,现在好了,有你当我父亲,我就可以对你说了。”

大叔慈爱地摸摸小米的脸,笑着道︰“我可怜的娃娃,不过说真的,你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些。不过,真正的男人不在外表,只要你心里认为自己是一个男人,做男人应该做的事,你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记得给我说,我会尽我一切力量来帮助你的。”

小米问︰“什么是男人应该做的事呀?”

队长一时语塞,他想了半天,笑了︰“你这个痴娃娃呀。再过两年,你就会明白的,现在你还小。”

小米嘟起嘴巴,不满地说︰“我都十七,马上就十八了,怎么还小?”

队长笑道︰“在我眼里呀,你就是一个小娃娃。”

队长为了让大家知道小米是他的干儿子了,特地选了个吉日子,请来家族里的长辈,自己的亲戚,还叫回两个已经嫁出去了的女儿,女婿,办了几桌酒席,举行了一个庄严的仪式。

族里的长辈和亲戚都为队长高兴,只有几个女儿不以为然,大女儿说︰“高兴什么?人家在这里能呆多久?回城后谁还认得到你?”小女儿认为爸爸不过是找一个精神安慰,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她读了几天公社办的附设初中,批判了几天“孔老二”,“爸爸是孔老二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思想在作怪,女儿怎么了,女儿照样是革命的传后人。”

老二的话更绝︰“他认个干儿子,把我们往哪里放?有本事,老了不要靠我们,看他那个干儿子靠不靠得住。”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她们三姐妹在背后说说,她们还是没有胆量在她们父亲面前说的,但这种心理,对父亲认干儿子不满的心理,此时就在她们心里开始萌芽了。

这是后话。

小米的姐姐们也知道了小米在老家认了了一个干爸爸的消息,那时,只有大姐一个人还在农村,她们夸小米聪明,知道为自己找一个靠山,大姐和大姐夫还专程赶了一百多里来看小米,当时大姐的嘴还真甜,一口一个大叔叫得也挺香,她代表死去的父母和城里的妹妹们感谢队长对小米的关心,叫小米要听大叔的话,不要惹大叔生气,在老家好好锻炼。

队长总觉得这个大姐不简单,他到是和大姐夫挺投缘的,晚上,喝了几盅老白干后,两人就兄弟长兄弟短地拉起了家常。

晚上队长喝醉了,小米安顿好姐姐姐夫后,把大叔扶进卧室,小女儿说了声“爸爸就交给你了”后就上自己房间睡觉了。

小米打来热水给队长洗了脸,就脱衣服睡觉,当他把大叔脱得光溜溜的时候,他又愣住了,他又看见了队长那硕大的男性器官,虽然现在它没有一丝丝生气,软软地卧在那堆乱糟糟的草丛中,但依然显出它的与众不同,小米还发现大叔的体毛很发达,肚子上的毛几乎和阴毛连成了一片,十分茂盛、好看,小米又把目光落在大叔那根充满魔力的鸡鸡上,突然间有一股想扑上去亲吻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奇怪的想法非常可怕,就依依不舍地移开目光,给大叔盖好被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当他脱得只剩一条短裤时,他犹豫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脱掉内裤,一丝不挂地钻进了被窝。

这是小米第一次脱光衣服睡觉。

钻进被窝后,小米觉得自己浑身发烫,这是大叔已经发出响亮的鼾声,小米知道,大叔入睡后,雷都打不醒他,胆子也就大了,他努力压抑自己狂跳的心,伸出颤抖的手,在大叔身上轻轻抚摩着,他把头紧紧靠在大叔的胸膛上,听着大叔有力的心跳,嗅着大叔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和浓浓的酒气,颤抖的手滑向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小米与队长更加亲近是几个月后的一个炎热的夏天,队长的二女儿生了小孩,小女儿去服侍姐姐去了,家里只剩下队长和小米两人。一天上午,小米突然肚子痛,活没干完就回家去了,到了家门口,他发现门没有上锁,他正疑惑大叔怎么没下地,突然听到卧室里传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小米蹑脚蹑手走进去,轻轻把卧室门推开一条缝,悄悄往里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队长正赤身站在床前,把一个女人的双腿抗在肩上,正干着他父母以前干过的事情。女人在队长的猛烈撞击下,长声浪叫着,队长一边用力沖撞,一边“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小米看见豆大的汗珠顺着队长古铜色的脊背往下淌,队长的屁股雪白,与他身上其他部分的颜色格格不如,小米知道那是因为那里没有晒过太阳的缘故。

小米看见大叔两个卵袋随着身体的动作前后甩动,隐隐约约的,他还看见大叔的器官在在女人的身体里进出……

小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大了,血直往上涌,双腿发软,他想离开,却拉不动双腿,就在这时,只听见大叔大叫一声,动作更加强烈,身体与身体撞击的“ 啪”声和男人巨大的器官在女人身体里进出发出的“扑哧、扑哧”的声音混在一起,组成了一曲美妙的二重奏,女人也高声叫着,突然间,一切都静止了,室内的男女没有了声息,仿佛连时间也停止了……

小米连忙躲进里屋,他听见了大叔和女人的对话︰“老子还行吧?你安逸了吗?”

“死鬼,就你行。”

“比你男人如何?”

“如果你连他都不如,我来找你干吗?”

“他就真的不行了吗?”

“唉,也不是不行,就是东西不强,时间不长。”

队长突然大叫一声︰“哎哟,你干什么?”

女人“吃吃”笑到︰“我要把这个东西带回去,天天晚上用。”

“狗日的,你的瘾真大呀,你就天天晚上来,我让你吃个饱。”

女人离开后,队长笑着说︰“干儿子,出来吧,还躲着干什么?”

小米红着脸走出来,辩解到︰“我……我,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队长摸摸小米的头,宽厚地说︰“看就看了吧,没关系。”

小米低下头,队长说︰“我早知道你回来了,也知道你在偷看,没什么,小孩子嘛,哪个没偷看过啊?”

他摸摸小米的脸︰“怎么样?干爸还行吧?”

小米半天冒了一句︰“大叔,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队长怔住了,他呆呆地望着屋脊,半晌才说︰“儿子,你那里知道,爸爸心里苦啊。”

小米当然知道,大叔老婆因病过世已经快三年了,一个壮年男人,没有老婆的日子,真的难熬。

晚上,大叔搂着小米,轻轻问︰“儿子,你不会瞧不起老爸吧?”

“不会的,我知道大叔你心里苦。”小米把头靠在大叔怀里。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很理解人的好孩子,不象我那几个女儿。”队长叹了口气。

“她们也不错呀,我看她们还挺孝顺的。”

“你哪里知道,我这一辈子的苦啊。”

队长告诉小米,他年轻的时候喜欢一个姑娘,两人好得很,可是,两家大人有仇,死活不让他们在一起,后来,女家把女儿嫁到了外地,他家也给他找了一个媳妇,匆匆忙忙让他结了婚。

小米想,又一封建社会的牺牲品。

队长和老婆一辈子都磕磕绊绊,他心里放不下远方的心上人,对身边的人自然就看着不顺眼,老婆自然也毫不示弱,经常为一件小事就大打出手,三个女儿都向着妈妈,虽然敢怒不敢言,但对他敬而远之,感情上也慢慢疏远起来。

后来,老婆得了风湿性心髒病,基本上不能过性生活了,当时队长还不到四十岁,身体壮实得象一头强壮的公牛,自然忍受不了寂寞,队长人缘又好,自然深得女人们喜欢,当时农村男女关系还是比较开放的,他想找个女人解决下面的问题,还是很容易。由于他的本钱大,功夫好,竟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了他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大家伙,一些在自己丈夫那里得不到满足的寂寞,也主动投怀送报,他老婆虽然自己不行,却不愿放弃自己的阵地,两口子关系十分紧张,三个女儿也火上浇油,经常告诉母亲爸爸又和谁谁谁在一起,老婆拿队长无可奈何,就去找女方的晦气,闹得他“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在队长四十五岁时,和他吵闹了大半辈子的老婆撒手西去,他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可女儿们却固执地认为自己的母亲是被父亲气死的,因此一直对他耿耿于怀。

讲述这些事时,队长语气十分平淡,象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的确,他对此早已经麻木了。

队长说,就是现在,只要他对那个女人好一点,女儿们都要对他兴师问罪,说他对不起死去的妈妈。

队长这时语气才有些激动︰“妈那逼的,老子也是人,怎么连一点基本权利也没有了,她们妈死了,老子就要为她守一辈子?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小米不知道怎样安慰大叔,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说︰“也许,她们是爱面子吧。”

队长生气地说︰“妈的,她们要面子,老子就该活受罪?”他把小米往怀里搂了搂,“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睡吧。”

小米撒娇道︰“我睡不着,还想听你说话。”

队长搂搂小米身子,突然发现小米今天也同他一样一丝不挂,他好奇地在小米屁股上摸了一把,笑到︰“咦?你今天怎么舍得把裤子脱了睡?”

小米说︰“我是你儿子,儿子当然要向老爸学呀。”

小米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又不好开口,今天,他和大叔的关系更加亲近了,大叔连自己最隐私的东西都告诉了他,他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大叔(小米一直叫队长大叔,队长认了干儿子后,就叫他改口叫干爹,小米一直改不了口,有时高兴了,还是会叫一声爸爸的,那时队长就高兴的不得了),”小米嗫嘘着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问错了,你可不要骂我呀。”

队长的手在小米的背上滑动,小米感到特别舒服。“问吧,我几时骂过你啦?”

小米的手在队长小腹上游走,“怎么我的鸡鸡与你的不同呢?”

队长一楞,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瓜娃娃,我以为你要问什么问题呢?怎么个不同法?”

小米小声说︰“你的怎么这么粗长?而且、而且……那么大。”

队长停住笑,认真地说︰“娃娃,人们常说,百求一样,百求不一样,你几时见过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不同很正常嘛,只要能用就行。”

小米固执地说︰“可我就认为你的与众不同。”

队长的手突然抓住了小米的鸡鸡,小米的鸡鸡立即硬了起来。

队长不由赞叹道︰“哈,真不愧是毛头小伙子啊,说起来就起来了,来让爸爸看一下,看我儿子的和老子的有什么不同?”

小米害羞极了,双手捂住不要队长看,队长笑着说︰“害什么羞啊,老子跟你光着身子睡了大半年了,啥子没让你看过?”他坐起来,扳开小米的手,说︰“给我看看,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与我的到底哪里不同呢?”

小米松开手,队长打开手电筒,小米的鸡鸡一飞沖天,翘得老高,小米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楮,队长仔细看了看,说︰“你的很正常啊,那有什么不同?喔,就是包皮长了点,等你结了婚,和媳妇做了那个事情(性交)后,它自然就露出来了,”他用手捋小米的包皮,想让露出来,但没有成功,他说︰“是有点长,不过,好多人都是这样,照样结婚生子,没有关系的,就是要经常洗,洗的时候要注意清洗里面,包皮长了,里面容易长污垢,久了不洗,会发炎的。”

小米也坐了起来︰“可是,我的上面也没有你的大呀?”

队长又笑了︰“人都有高矮胖瘦呢?怎么可能一样大小呢?”

小米还是不放心︰“看,我的硬起来才有你的大,没有什么影响吧?”

队长忙安慰他︰“没有、没有,我见过好多男人的,他们还没有你的大呢,娃娃生了一大屋。”

小米害羞地说︰“真的吗?爸爸,我想看看你的硬起时的样子。”

队长一把把他按在床上︰“混小子,有什么看头,还不是一样啊?再说,我老了,哪能说起来就起来呢,你以为我还是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啊?睡吧,明天还要干活呢。”

小米失望地躺在队长身边,一只手握住队长软绵绵的大,队长把他的手拨开,小米又固执的抓住,队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任凭小米动作了。

也就是从第二天起,队长也开始穿内裤睡觉了。

小米见大叔不喜欢他这样,就不敢再放肆了,但他毕竟还是个大孩子,好奇心是压抑不住的,晚上,当大叔熟睡后,他还是要把手伸进大叔的内裤,摸着那根大,好象这样才能入睡,队长当然知道这一切,每天早上醒来,他把小米的手从自己内裤里拉出来,在小米屁股上拍几下,那神情,就象一个慈爱的父亲对一个顽皮的孩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有几次,熟睡中,他被小米摸得性起,望着小米酣睡的脸,他就有一股想把小米抱在怀里一顿猛亲的念头,但他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的沖动,因为他知道,小米还是一个孩子,他不能害了他。

小米下乡一年了,一年来,他几乎没有干过一样髒活重活,而工分却和一个全劳力一样多,这样,说闲话的人就有了,队长是个刚直不阿的人,他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但他实在不愿意让细皮嫩肉的小米象那些人一样去干重活。他要为小米想一个法子。

队长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个夜晚,首先想让小米当队里的记分员,可队上原来那个干得好好的,又是村支部书记的女婿,找不到借口,再说,别人也不会同意,这个念头只好放弃,他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能帮儿子的忙,他对自己很是失望,在床上长吁短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小米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回答,弄得小米晚上不敢把手往队长那里放了,第三个晚上,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我们村里不是还缺一个老师吗?原来的老师一个人教三个年级的复式班,多次要求派老师来,可就因为这里太偏僻,离公社又远,谁也不愿意来,就这样拖了好几年,何不去给乡小学校长说说,让小米当代课教师?

第二天一大早,队长早饭都没有吃,就急忙跑到公社找到分管学校的书记,他与书记的交情还不错,书记很爽快的答应了,他们找到小学校长,校长说︰“我早就有心在那里多设一个班,一个人教三个年级还是要话说的,李老师都快六十了,早就累不下来了,教学质量也上不去,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小米是个高中生,应该没有问题的。”

书记安排校长第二天就去分班,队长等不及,生怕夜长梦多,就请校长今天就和他一起去,书记笑了︰“狗日的听见风就是雨,看把你急的,好,今天就今天,我和你们一起去。”

村小学就设在小米老家赵氏祠堂里,只有一个快六十岁的老教师,因为成份不好,又没有什么关系,已经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了,幸好他家离这里不是很远,每周星期六可以回家一趟,一个人在这里守了二十几年冷坛破庙,虽然其间也来过几个老师,可他们就象走马灯似的,他却象钉子钉在这里似的,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老了,有一个城里的知青娃娃与他作伴,一来不用这么忙了,二来有个人说话,老老师当然非常高兴,班分了,老教师教一、三年级,小米教四年级,能不下地劳动,还有星期天,寒暑假可以休息,小米自然高兴得很。

小米当了教师,队长比他还高兴,在他心目中,小米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儿子有出息了,老爸能不高兴吗?

队长和小米都没有想到,小米的两年民办教师生活,改变了小米一生。

现在小米(已不是小米了)回想起那段经历,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也许……世界是没有那么多也许,米乐对自己说,既然自己选择了这种生活,就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了的。但是,米乐想,如果我第一次不是和男人,而且是一个老男人发生性关系呢?

米乐不知道,就是现在和他生活在一起的老队长也不知道。

第二章成长的烦恼

10

队长对小米说︰“小米啊,现在你就是一个老师了,我们老赵家出的第一个知识分子喔,虽然现在知识分子不吃香,我想,任何朝代都会需要有文化的人,现在时间多了,你也可以多看看书,不是打到了‘四人帮’了么?也许二天会用得着的。”

小米不以为然︰“什么呀,知识越多越反动,我不在农村呆一辈子就万幸了。”

队长敲了小米一下头︰“你乱说啥,当了老师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学生听见了,他们还学个屁呀?”

小米笑了︰“我不是在你面前才这么说嘛。”

队长告诉小米,教学上的事,多向李老师学习,人家解放前就在教书,有经验,他对小米说︰“你娃娃当这个老师,是公社书记看我的老脸,你要给我争气,不要灭了老子的口。”

小米说︰“你放心,我一定为你争光的。”

队长把小米领到李老师面前,对他说︰“李老师,我就把小米托付给你了,他还是个娃娃,没什么经验,你是老老师了,要多指点他。”

李老师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典型的老学究,他推推鼻梁上的老光眼镜,忙说︰“哪里哪里,我老了,跟不上形势了,比不上年轻人,米老师还要多指教。”

小米见李老师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队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李老师说︰“李老师你用不着对我客气,我说他应该向你学就是他要向你学,你也算他的长辈了,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该管的还是要管,他不听就告诉我,看我收拾他。”

李老师见队长满脸严肃,忙点头说︰“好好,我们互相学习,互相帮助。”

李老师还算一个热心肠的人,农村娃娃读书读的晚,四年纪,好多学生都十二、三岁了,农村孩子野惯了,根本不把小米这个大孩子放在眼里,课堂是总是乱哄哄的,小米怎么训斥,都无济于是,小米想对他们动粗了,可他们依然不把他当回事,小米气得把书摔了就走,那帮兔崽子却高兴得不得了。最后,还是李老师来收场,他往讲台上一站,眼楮一瞪,小家伙们立即就安静下来了,小米在窗外发现,平时唯唯诺诺的李老师,竟然象换了一个人,威严而自信,小米这才发现,当好一名教师,也是一种学问。

小米对李老的印象一下好了起来,“看来干爸要我向他学习还是有道理的”小米想。

放学后,学生们回家吃饭,小米准备回家吃,李老师挽留他,叫他不要回家,就在学校里和他一块儿做饭吃,小米想了解李老师的生活,就答应了。

平时放学后,整个祠堂就李老师一人,于是,这里就显得阴森森的,到了晚上,格外让人毛骨悚然,小米很难想象李老师是怎样在这个环境里生活二十多年的,他问李老师︰“你一个人守这么大一个祠堂,难道就不害怕吗?”

李老师反问他︰“是你你害怕吗?”

“当然害怕,是人都害怕。”

李老师笑了︰“我也是人啦,我咋会不害怕呢,你看,整个祠堂四周全是坟,我就简直住在一个坟堆里,能不害怕吗?特别是冬天,北风呼啦啦的,吹得门吱吱响,就象有人在敲你的门,那才叫恐怖。”

小米张大嘴巴︰“天啊,二十多年,你是怎么呆住了的呀?”

李老师淡然一笑︰“怎么办,要生存,你就得学会忍耐,学会坚持,最重要的是,”他看了小米一眼,细长的眼楮里闪动捉不可琢磨的光,“你要学会寻找快乐,这里虽然很艰苦,很寂寞,只要你善于发掘,也能找到排解寂寞的办法的。”

小米好奇的问︰“你排解寂寞的办法是什么?”

李老师盯了小米半天,高深莫测地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以后你会知道的,也许,我还可以教教你的。”

小米发觉李老师很神秘,让人难以捉摸,晚上,他把自己对李老师的第一印象对大叔讲了,大叔沉思了一下,不以为然地说︰“没什么,那些老知识分子就爱故弄玄虚,要不然,怎么叫他们‘臭老九’呢?不要理他,他成分不好,不呆在这偏远山区谁呆?有本事就不教书吧?他一个文弱老头子,还能干什么?”他拍拍小米的脸︰“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孩子王也不好当吧?”

小米紧紧抱住队长,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甜甜的入睡了。

11

人的好奇心永远得不到满足,米乐也是这样,越是觉得神秘的东西,就越想了解它,小米也不例外,李老师越在他面前装神秘,他就越想接近他,了解他。

下课后无事,他们一老一少对坐着,相互望着,谁也不说话,小米喜欢呆呆看着李老师的脸,李老也由他看,同时用一种暖味的目光看着他。小米发现,李老师很有韵味,很象他高中时的一个老师,脸上总象写满了让人读不懂的、深奥的古文,让人着迷,想亲近他,又心存恐惧,害怕亲近他。

李老师是一个男人味极浓的男人,却与队长是决然不同的两种类型,虽然没有队长那种粗旷,豪爽,看似文弱,骨子里却透着坚强,这是小米从他独守远里住家、地出坟窝的祠堂二十多你得出的结论。小米觉得他很深沉,象一潭很深很深的水,表面上看很平静,那是因为他不愿意让人看透他的内心。

小米对李老师有好奇慢慢演变为喜欢,有了想和他亲近的沖动,也许,小米的恋老,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了。

小米想,他与大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如果我能拥有大叔和李老师这样的亲人,那就太好了。

小米其实不知道自己有很重的恋父情结,他有时自己都很困惑,自己为什么对老年同性有那么一种依恋的感觉。

小米也发现,李老师身上的气息与大叔也是迥然不同的,大叔象一瓶烈酒、让人情不自禁地为他沉醉,与他接触,会让你豪迈,让你浑身充满活力,让你激情四溢;而李老师就则象一杯浓茶,淡淡的清香,却能沁入你的心脾,让你为他情不自禁,为他痴迷。

接触久了,李老师和小米相处就随便多了,有时中午,小米不回家,就在李老师处搭锅,李老师也发现小米有点痴迷他,他也非常喜欢小米,但他毕竟老谋深算多了,他象一个资深的钓者,他要放长线。

小米就象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队长那里这样,在李老师面前也这样。彻底混熟以后,他喜欢靠在李老师怀里,喜欢抓住李老师的手,感受那种苍桑的感觉,李老师的手在他脸上、身上抚摩时,他就感到非常的惬意,象回到了童年,他躺在外公怀里,听外公讲那些古老的故事。

小米看见李老师的是在一天下午,放学后,学生们都回家了,小米留下批改作业,李老师在一旁陪着他,后来,李老师上厕所,不知道是什么念头的驱使,他也跟了过去。

厕所很简陋,男的里面就几块石板,上面一个个小洞,小米和李老师并肩站着,里面的光线并不太好,但小米的视力却非常好,他斜着眼楮,看见李老师掏出了自己的东西,小米的心快停止跳动了,那是一个与大叔迥异的东西,大叔的又粗又长,还特别大,李老师的却是很长,疲软的状态下,比队长的还要长了许多,不大,还被包皮紧紧包着,象一根锥子,越到下面越粗,有到和自己的那根颇象,就是长多了,好象也要粗一些。

小米的生殖器不知不觉硬了起来,一滴尿也尿不出来,弄得他非常难堪,李老师到是没有在意,他有意无意地侧着身子,好象故意要让小米看个清楚。

尿完后,李老师指着小米勃起的生殖器,笑道︰“米老师,你怎么了?想女朋友啦?”

小米不好意思,急忙把它塞进裤子里,李老师摸摸小米的头,由衷地说︰“年轻人就是好啊,总是那么朝气蓬勃。”

回到办公室,李老师笑眯眯地问︰“小米呀,你开过荤了吗?”

小米不解地望着李老师,一脸的茫然。

李老师又问︰“我的意思是,你耍过女朋友吧?”

小米红着脸摇了摇头。

李老师︰“我不相信,你这么英俊的小伙子,没有姑娘喜欢你?”

小米想,有过姑娘喜欢我吗?在他的记忆里,还是有女同学给自己写过小纸条,当时自己年记小,一直对女生没有感觉。

小米老实回答道︰“读高中时,好象有女孩子给我写过纸条条,但我没有和她们耍。”

“为什么不耍?”李老师眼里又闪动着那种扑朔迷离的光芒。

小米惶然了,“我为什么不耍?高中不是有很多同学谈恋爱吗?”

在家待业那年,还有一个女同学经常往他家里跑,几个姐姐都看出来了,而且,姑娘家的条件也很好,她的父母也很喜欢小米,小米就是没有感觉。记得一个姐姐还劝过他,让他和她耍朋友算了,小米总是拿自己年纪小作挡箭牌。

这是,小米才发觉,自己根本不喜欢女孩。

在李老师再三追问下,小米说︰“我对她们没有兴趣。”

“没兴趣?你一个男孩子,对女孩子没有兴趣,对什么有兴趣?”

小米想︰是呀?我对什么有兴趣呢?

12

李老师的问题着实让小米困惑了许久,自己喜欢什么?他以前没有想过,总认为自己还小,现在都十八了,好象大叔象他这般年纪都结婚了,高中时,就有同学说,晚上做梦梦到谁谁谁(当时最红的女明星,主演过《春苗》等电影),害得又跑马(梦遗)了等等,可就是没有那个女明星跑到他的梦中,记得第一次遗精,激起他性腺亢奋的,还是他们的语文老师,一个五十多的慈眉善目的胖胖的老头。

我怎么对女人没有兴趣?小米百思不得其解,一天晚上,他卷缩在大叔的怀里,他问︰“男人就非得喜欢女人吗?”

队长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不然,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多没有意思?”

大叔叹了口气︰“就象我,一辈子都白活了。”

大叔突然意识到什么,问︰“该不是你娃娃喜欢上那个女孩子了吧?”

小米急忙否认,大叔想了一会儿说︰“其实,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也很正常,年轻人,正是火爆的年纪,但娃娃,我不希望你这样,你毕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不属于这里,如果你在这里找一个老婆,也许就一辈子陷在这里了。”

小米说︰“那我不正好陪你一辈子吗?”

大叔眉头一跳︰“你真的愿意陪我一辈子?”

见小米点头,大叔马上正色道︰“我不愿意,那我不就作孽了吗?会折我的阳寿的,我绝不会要你象李老师一样,当一辈子庙老头。”

小米嘀咕道︰“李老师有什么不好,我看他也挺快乐的。”

李老师快乐不快乐,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小米发现,李老师总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小米发现李老师的隐私是一个中午,他刚吃了午饭,突然记起学校里有事,就给大叔说了一声,匆匆赶到学校,他发现李老师的寝室门紧关着,他以为李老师在午休,推了一下,没有推开,便使劲敲起来,听得里面传来李老师慌乱的声音︰“谁呀?我在睡午觉,等会儿再来。”

小米说︰“是我,李老师,老都老了,那来那么多瞌睡?”

李老师见是小米,好象松了口气︰“小米老师呀,好好,等一下。”

小米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秫秫”的声音,好象还有一个人,小米正在疑惑,门开了,一个年轻男人低着头匆匆走了出来,小米还没有看清他是谁,他已经走远了。

小米转过身来,李老师正在整理衣服,小米发现李老师满脸通红,呼吸也不很顺畅,好象刚刚走了远路,喘息都还未平静。

“他是谁?”小米问?

“哪个他?”李老师明知故问。

小米指着远去的背影︰“还有谁?”

李老师勉强一笑︰“喔,我的一个远房佷儿,他来找我办点事。”

小米挤进屋去,看见床上乱着一团,好象还有一股精液的味道。“你们刚才在干吗?”小米好奇的问。

“没什么,我们睡了一会儿午觉。”

小米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只是疑惑地看看李老师,李老师躲躲闪闪的目光让他生疑,小米还想说些什么,但终于没有说出口。

晚上,小米把白天看见的事对大叔讲了,大叔怪小米大惊小怪,他指着小米的额头︰“你这个小脑袋想什么了?”

小米想,也是哈,两个男人在一起睡睡午觉也很正常,我不和大叔在一起睡了一年多吗?还是裸睡呢。

但,精液味道是怎么一回事?总不可能两个人中午睡一会儿,也要跑马吧?

关于精液气味的事,他没好意思对大叔说。

凭李老师眼里慌张的神态,小米肯定李老师一定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想到精液的气味,小米不由得把目光投向队长,他不知道李老师床上是谁的精液的气味,如果是大叔的,他一定会闻得出来。

小米不象现在的男孩子,成熟得早,小小年纪,什么都懂。小米记得自己的第一次高中参加完义务劳动,劳累过度,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当时只觉得兴奋,过后却是一阵惶恐,惶恐一阵后,也就忘得一干二净,后来在也没有过,第二次遗精已是下乡后,这次在梦中激起他性腺亢奋的不再是那个胖胖的语文老师,而是一个酷似队长大叔的中年人,醒来后,他还以为自己尿了床,可用手摸,粘粘糊糊的,放在鼻子边,还有一股腥味,小米被吓得不知怎么办才好,队长醒了,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听见小米说了,就哈哈大笑起来。

小米说︰“人家得了病,有什么好笑的嘛。”

队长摸摸小米的头,乐呵呵地说︰“傻孩子,你没有病,谁说你有病了?现在你就是大人了,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

小米不知就里,队长没有多少文化,一时也说不清楚,解释了半天,小米反而更糊涂了,队长急了,干脆直白地说︰“就是你可以与女人做事了,女人可以给你生娃娃了,知道不?”

小米的脸一下就红了。

小米问队长︰“你会这样吗?”

队长拍了一下小米的头︰“我老了,没有了。”

小米︰“那,那你就不能再生娃娃了哟。”

队长笑了。

13

小米不再对自己的精液好奇,也熟悉了自己的味道,他突发奇想,大叔的与自己的不一样,体味不一样,那东西的味道也该不一样吧?

他不知道,要逮住大叔遗精多不容易,大叔年纪大了,性欲也不象小青年那么强烈,再说,他又不缺释放的对象,想得到他精液的女人不在少数,那会多得自己溢出来?

尽管他们睡在一起,他也可以装傻随便摸队长的大鸡鸡,但这也只局限于轻轻握着,不敢有其他动作的。

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小米逮着了机会。一天晚上,公社来了领导,队长陪酒,就喝醉了,而且醉得相当厉害,旁人扶他回来时,他已经神志不清,而且吐得浑身都是,小女儿看到父亲这个样子,厌恶地皱着眉头,不住地抱怨,小米看不过去,就说︰“你去休息,我来。”

队长的小女儿巴不得有人替她,说了声“就麻烦你了”,就把她父亲甩给了小米。小米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队长弄到床上去,打来一盆水准备给队长大叔搽洗身子,队长不省人事,小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大叔的衣服脱了下来,小米给他搽洗身体时,又看见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东西,虽然那个东西没有半点生气,萎缩在一团杂草之中,没半点美感,可在小米的眼里,依然是那么迷人,当他搽到那里时,才发现要把手移开,是多么困难。

小米壮着胆子撸了几下,但没有任何反映,他突然意识到,这样做,简直就是对大叔的亵渎,小米给自己轻轻一个耳光,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站直身子,长长吁了口气,趁自己意识还能管住行动,赶紧三两下搽完队长的身体,给他穿上内裤,在他脚边睡下。到了半夜,小米听见队长在喊一个女人的名字,他吓了一跳,坐了起来,借着月色,他发现屋里并没有第三者,原来是队长在说梦话。他正准备重新躺下去,突然发现队长的挺立,内裤也脱到胯下,小米惊讶极了,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大叔勃起的生殖器,那骄人的硕大,让小米痴迷不已。小米打开手电筒,好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这时,队长突然扭动自己的身子,双手抓住自己的使劲捋动着,嘴里不短断念念有词,小米惊呆了,惶恐地看着队长在梦中的自慰,自己也觉得热血沸腾,他发现队长的越来越大,越来越硬,还不住地跳动,而且,平时白里透红的大变得黝黑起来,小米惊讶这种变化,就在这时,队长低沉的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更加剧烈了,就在小米目瞪口呆之时,一股乳白色的琼浆从他马眼里喷薄而出,一股、两股、三股,小米从来没有看见过男人的喷射,队长那强而有力的喷射,差点让他叫出声来。

队长终于安静下来,可他的喷射,弄得床上、他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小米不得不为他作善后工作。

队长又打起了酣,但均匀多了,小米呆呆地望着队长肚皮上,阴毛丛中的精液,那东西已经半胶化了,小米好奇地用手沾了一点,粘粘的,他伏下身子,去闻那东西的气味,他发现,队长的精液的气味有些刺鼻,不象他自己的,虽然有股子腥味,却有一股年轻人特有的芳香。

小米小心翼翼地为队长拭去他身上、席子上的精液,然后,他抱住大叔,在大叔怀里甜甜入睡了。

14

自从小米无意踫到李老师与一男青年后,李老师明显发现小米对他产生了怀疑。有几次,他想向小米解释,但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李老师很喜欢小米老师,喜欢这个白净,秀气,浑身洋溢着蓬勃朝气的大孩子,从小米看他的目光看,李老师也知道小米喜欢他,特别是几次他与小米老师一同小便,小米偷窥他的生殖器的目光中,他就知道只要他敢开发,小米会很乐意投入他的怀抱的。

他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是他还不知道小米与队长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知道队长人很刚烈,脾气也不好,如果小米是队长的禁脔,他是万万不敢动他的。

不知道李老师到底是不是一个同性恋,用现在的话说,他是肯定是一个双性恋,他喜欢女人,与女人交欢,他如鱼得水,与他喜欢的小男孩共渡良宵,也是他渴望的事。

由于他长年呆在这个偏僻的山村小学,生活极端寂寞无趣,离家有比较远,一周才能回家一趟,赶上学校开会或政治学习,他还不能回家与老婆相聚。他是一个健康,生理正常的男人,要他象苦行僧一样清心寡欲地生活,实在有点为难他了。

竟管这里有的女人还不错,如果他向她们抛橄榄枝的话,投怀送抱的肯定不会少,但他不敢这样做,一来当时男女关系很受关注,山里男人脾气不好,知道你给了他一顶绿帽子,他肯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更重要的是,他本身成分又不好,为下面一时痛快而砸了饭碗,甚至被“专政”,实在是不划算,因此,竟管他仪表堂堂,文质彬彬,一些妇女也喜欢没事到学校来与他搭讪几句,但他那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样子,让女人们敬而远之,着倒让人们认为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对他评价还是蛮高的。

为了排挤寂寞,缓解性欲,他除了努力工作外,李老师把目光瞄向那些年轻漂亮的男孩,他认为,男人之间的游戏不犯法,也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但他哪里知道,在哪个特殊年代,鸡比男女关系犯的罪还要大。

李老师发现,还是有好多男孩喜欢这种游戏的。

他认为,小米也不会例外。

又是一个中午,两周没能回家的李老师情欲难忍,放学时,他留下小米班的一个男生,叫他中午不要回家,帮他改作业,当然,那男孩心知肚明,高兴地答应下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被小米看在眼中了。

小米不知道他们具体要干些什么,但凭直觉,他知道他们要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因为在他们城市,就发生过一起师生鸡的事,老师被被判了几年刑,那男学生被退了学,高中还没毕业就被下放到农村。小米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鸡,但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青春期的小米是容易激动,而且好奇心特强的。

放学了,小米和李老师道别后,就径直回家了。李老师见小米和学生都走光了,便迫不及待地拉着男孩进了寝室,由于学校是在一个远离人家户的祠堂里,中午一般是没有人到那里去的。李老师带着男孩进屋后,掩上门,抱起男孩就一顿猛亲,直叫小乖乖想死我了。小男孩也是个中老手,以同样的激情回应他的老师,李老师把男孩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一边亲吻一边脱掉男孩的裤子,然后埋下头,一口含住那根已经高高翘起的小鸡鸡,男孩兴奋得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快乐的“呜呜”声,不一会儿就一泻如注了。

李老师抬起头问︰“安逸吗?”

男孩点点头。李老师又说︰“那让老师也安逸安逸 。”

男孩从桌上滑下来,蹲在李老师面前,解开他的裤扣,掏出那早已勃起的器官,张口含住,用嘴吞吐,李老师用一种无不慈爱的目光看着男孩动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大约十来分钟过去了,李老师拉起男孩,让他趴在办公桌上,然后站在他身后,在男孩背上亲吻着。

男孩安静地趴着,李老师亲够了,直起身来,一只手撸着自己的生殖器,一只手在男孩菊花上摸着,男孩受到刺激,发出低低的声,李老师向自己手里吐了口唾液,一半抹在自己生殖器上,一半抹在男孩菊花上,慢慢地把自己巨大的器官塞进了男孩身体里面。

男孩“啊”了一声,李老师把自己身体紧紧贴在男孩背上,几十秒后,就开始运动。

李老师缓缓地动着,后来,动作越来越快,动作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嘴里发出不知道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声,男孩也高声叫起来,李老师的动作更加猛烈了,寝室内肚皮与屁股踫击的声音和着一老一小压抑的声,使这间十多平方米的屋子了充满了激情,在后来,好象时间突然停住了,屋子里的一切也凝固了……

当他们还沉浸在无比幸福中时,门开了,米老师正用一种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们……

15

“好耍的很么?”男孩惊慌逃窜后,小米走近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的李老师面前,问。

李老师回过神来,准备穿裤子,小米拦住了他。

“这样不很好吗?”小米调笑到,并用手拨了拨李老师已经软得象面条的,李老师红着脸,用手捂住,小米关上门,在椅子上坐下来,“李老师啊李老师,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滔天大罪?”

李老师脸一阵白、一阵青,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让我穿上裤子好吗?”

小米看了李老师那萎缩成一团的东西,不置可否。李老师如同得到了大赦,赶紧穿好裤子,生怕小米变卦似的。

“米老师,求求你了,这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啊,要不,我的老脸往哪放啊。”

“你错了,”小米严肃地说,“这不是你的脸往哪里放的问题,而是你人往哪里放的问题。你这叫鸡儿童,要判刑的。知道不?”小米突然觉得自己聪明起来,以前,他一直不懂什么叫鸡,现在突然就开了窍。

“不会吧?这、这,没有这么厉害吧,我又没有搞女学生。”小米发现李老师的脸都青了,说话的语气和平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为什么要骗你?”小米认真地说,“我们那里有个中学教师,因为和一个男学生发生关系,被人发现告发后,判了十年,那男的还是一个高中生,都快成人了,你胆子倒不小,小男孩也敢玩。”小米突然记起上次看到的那个青年,想,这个老东西,我要吓他一吓,让他日后一切都听我的。

到这时,大家不难发现,小米貌似老实,看似一个懵懂少年,其实,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他还是颇有心计的。

李老师一个从旧社会走过来的老学究,读过几本诸如《龙阳逸史》、足本《金瓶梅》之类的古书,自以为能玩女狎男,生活虽然寂寞清苦,也颇觉其乐无穷,却不知自己在迷迷糊糊中犯了滔天大罪。

他的腿一软,跪在小米面前,抓住小米的手,“米老师,你不会告发我吧?”

李老师的举动,让小米大吃一惊,一个身高一米七几,满头银发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这……,小米惶恐极了,但他还有端起架势︰“不要这样,起来说话。”

李老师不起来,他用带哭腔的声音说︰“米老师,我知道你是个好心肠的人,我都快六十岁了,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小儿子还指望顶我的班呢,如果你说出去,我坐牢不要紧,可我的家人怎么面对呀?我的儿子们还不恨死我了?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好不好?”

小米的确是个善良的孩子,他觉得也把李老师也吓够了,他压根儿没有告发李老师的念头啊,他拉起李老师,“好了,好了,我告你干什么?告了你,我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不过,不许有下次啊!”

“不敢了,不敢了,你就是借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了。”

“好,”小米看着李老师如释重负的脸(他是真的喜欢这张脸的),伸出手轻轻抚摩着,似笑非笑地说︰“记住,你欠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你准备怎么还呢?”

李老师连忙说︰“谢谢你,米老师,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从今天起,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决没半点含糊。”

望着李老师脸上献媚的笑容,小米突然觉得兴味索然。

但,戏毕竟还要演下去。“这是你说的啊,我可没有逼你,你可不要反悔喔。”

“不会的,不会的。”李老师赶忙说,“你还没吃午饭吧,我马上给你做。”

小米这才觉得已经很饿了。

看着李老师忙碌的身影,小米又想起了刚才屋里的那一幕激情,他的脸红了,也情不自禁的激动起来,回想起刚才李老师在男孩口里,菊花里肆意进出的情景,小米的小弟弟不知不觉站了起来。

他走到李老师身边,小声问︰“那真的舒服么?”

“什么呀?”李老师没有精神准备,一时没有反映过来。但他不愧是个聪明人,当他看到小米那张潮红的脸和充满情欲的眼楮时,他就明白了。

李老师想起小米平时看他时的那种暧昧的目光和有事没事喜欢呆在他身边的情景,还有和他一起小便时偷看他时的眼神,李老师当然知道小米的性取向,他也曾把他列为开发对象,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

他放下手中的活,拉起小米的手,温情脉脉地反问︰“难道你没有尝试过吗?”

小米脸更红了,恨了李老师一眼︰“我在那里尝试啊?”

李老师的语调更加诱惑人了︰“要不,你试一试?”

小米不好意思说︰“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我们都是成年人,再说,这可是两相情愿的事,不犯法吧?”

小米犹豫了片刻︰“应该不会,我又不是学生……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李老师摸摸小米的脸,慈爱地说“傻孩子,我们两个男的,又不会生孩子,出什么问题啊?”

小米不着声了,他望着李老师那双细长、深邃的眼楮,此时,里面正闪烁诱人的光芒,他妥协了,低下了头……

16

李老师轻轻捧起小米的脸,这是一张多么青春、多么阳光的脸,比起他以前的情人,不知胜出多少倍,李老师真的动情了,已经从刚才的惊惧中解脱出来,全身心投入地在小米脸上亲吻起来,当他的嘴唇接触到小米的唇时,从没有接吻经验的小米竟无师自通起来,也用热烈的吻来回报。

李老师一边与小米激吻,一边在小米身上摸着,当他的手摸到小米的小弟弟时,小米的手也同时抓住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

李老师蹲下身来,解开小米的皮带,脱掉他的裤子,动作娴熟之极,可见他帮别人脱了多少回裤子,在他脱小米的裤子时,小米的配合也竟天衣无缝。

李老师仔细端详着小米那被包皮紧紧包着的器官,闻着处男散发出的馨香,然后,张开了嘴……

小米立即进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这是他梦中的世界,不,比梦更加真实,比梦更加让人难以自禁……

小米浑身发烫,好象自己在飞,心也随之飞扬起来……

心飞了,灵魂也出窍了,脑子了一片空白,身体也只是一个躯壳。这一次的喷射,填补了小米十八年来的空白。

李老师好象意尤未尽,他站起来,摸着小米的脸,轻声说︰“米老师,你真是一个瓜娃娃呀。”

小米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一笑,然后,又抱住李老师,亲吻起来,只不过,比起刚才要温柔得多。

小米蹲了下去,解开李老师的裤扣,掏出那只老鸡鸡,但它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雄壮,有些萎缩,也显得十分可爱,小米把它放在手中,仔细端详,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除大叔以外的成年男人的生殖器,小米的心情格外激动,他急促的呼吸喷在李老师的老鸡鸡上,老鸡鸡受到刺激,慢慢地在小米手中舒展,看着它慢慢长大,小米的心跳在加速,他也想学李老师那样把它含在口中,但想到它刚才出入的地方,便放弃了。

“怎么样?”李老师笑盈盈地问。

小米半天回答道︰“没有想到。”

李老师摸摸小米的头︰“还有很多你没有想到的奇妙之处,等几天你就会明白。”

李老师去盛饭时,小米突然想,如果能和大叔这样,那又是什么情形呢?

晚上,小米和队长睡在一块时,不免又胡思乱想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大叔有些奇怪,以前小米可是头挨上枕头就能很快入睡的,今天这么了?

“不舒服么?”大叔问。

“没有。”

“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

大叔不再理他,背对着他,小米轻轻抚摩着大叔雄浑的背脊梁,心中充满了遐想,队长奇怪了,又翻过身来︰“你娃娃怎么了?”

小米含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小米突然问︰“老爸,你是多大时与女人有了第一次的?”

队长盯了小米一眼,笑了︰“哈哈,我儿子终于开窍了,想姑娘了?”

小米推了大叔一把︰“谁说我想女人了?”

“不想女人,你问这干吗?”

小米想了想,回答道︰“今天我没有瞌睡,想问一下嘛。”

队长好象也睡意全无,他翻身仰躺着,思索了一下︰“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吧。”

队长两眼望着屋脊,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自言自语地说︰“她可是我最喜欢的女人啊,我们有缘无份啦。”

小米知道大叔有想起了初恋的姑娘,他怕钩起大叔的伤感,便岔开话题︰“老爸,你除了和女人,还有没有和男人?”

“和男人?”大叔诧异地问,“和男人干什么?”

大叔好象明白了什么,一把抓住小米,追问道︰“你怎么想出了这个问题?告诉我。”

队长的语气十分严厉,小米吓了一跳,想岔开话题︰“没什么啦,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队长的手抓得更紧了,小米想挣脱,但没有得逞。“干爸,你把我抓痛了。”

队长可能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赶忙松开手,语气也缓和也许多︰“小米,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老实告诉我,你的怪想法是从那里来的?”

小米不知道干爸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想说听别人说的,大叔一定要追问是谁说的,怎么办?小米很是为难,他是绝不敢说出自己与李老师的事的。

“我是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书上说,男人和男人也能……而且,还和女人是一样的。”小米吞吞吐吐地说,“干爸,不要生气嘛,我也不过是随便问一问。”

队长松了一口气,他摸摸小米的脸,柔声说︰“儿子,再不要去看那些狗屁书,那全是一些流氓、混蛋写来害人的,知道不?常言道︰‘人有人的路,蛇有蛇的道,’男人的东西是给女人的,男人和男人,这世界不就乱了套吗?如果男人不和女人,后代那里来?世界不就毁了吗?你娃娃还小,还不懂阴阳之间的关系,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的。”

小米有些不高兴地抱怨道︰“你怎么总说我小呀,你不是说你象我这么大就知道干那种事了吗?怎么我连想了解一点,你都认为我小?”

队长笑了起来︰“对对对,老爸错了,我儿子长大了,不小了,要不,我托人给你找个媳妇,要得不?”

小米把头埋在大叔怀里,生气地说︰“谁说我不小了就是想媳妇了?你不是不要我在农村找老婆的吗?说如果这样的话,我一辈子都回不了城。”

队长听小米说到回城,不免有些失落,便逗他道︰“你不是说要和我呆一辈子吗?怎么又想回去了?”

“我回去了,等你老了,我把你接到城里和我住在一起,不一样吗?”

“一样、一样,”队长苦笑道,“对,等我儿子回了城,我跟你一道到城里享福去。”他点了一下小米的额头,“娃娃,到那时,只怕你娶了媳妇忘了爹哟。”

“那不可能,”小米有些急了,“哎,老爸,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吗?”

队长紧紧把小米楼在怀里,轻轻说︰“当然不是,我家小米是一个重感情,懂孝道的好孩子。”

小米被队长搂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但他感到十分幸福,他多想永远这样紧紧靠在大叔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队长松开小米,认真地说︰“刚才你的怪问题真是从书上看来的吗?”

小米不知道大叔怎么又提到了这个问题,他反问道︰“怎么又提起它了,我不说过在书上看了,觉得好奇才问的吗?”

队长耐心地解释道︰“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以前,我们这里有个大富人家的子弟,到省城读书,书也读了很多,可也学坏了,在省城和一个男戏子好上了,在他去省城读书前,家里给他娶了一门媳妇,由于女方比较小,虽然圆了房,但还没有孩子,他和男戏子好了后,就不再爱女人了,回家也不和媳妇睡觉了,说是对女人提不起兴趣,他可是他家里的独苗苗啊,传递香火的任务还得要靠他来完成呢,他父母强逼他与媳妇同房,可他,同房时连衣服都不脱,呆了几天又偷偷跑到省城去会他的男戏子了,从此老爹被气得一病不起,后来,家里要与他断绝关系,他依然舍不得那个戏子,宁愿舍弃万贯家财,也不放弃那个戏子。最后,他老爹被活活气死,一个好好的家庭就这样被毁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小米突然对那个富家公子产生了一股敬佩之情,为了爱,能舍弃一切,这才是男儿本色。当然他不敢这样说,他只是小声说道︰“感情这东西,说不清,不过,他家里也太绝情了。”

队长对小米的态度颇为不满,“你小孩子家家懂过屁,什么叫感情?男人和女人之间才有感情,男人与男人,叫友请,叫交情,你知不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作儿子的,就要孝顺父母,作为男人,传宗接代是本能,这起码的两点都做不到,还叫男人?”

小米警觉地问︰“干爸,你给我说这些干吗?”

队长突然象想起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孩子,不要嫌我话多,你还年轻,稍微不注意,就会误入歧途,不管我是不是你亲爸爸,但我总是你的长辈,有义务告诫你,再说,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小米笑道︰“干爹你放一万个心,我不会成为你说的那样的人,我今后讨了老婆,生一大堆儿子,让你抱都抱不过来。”

队长笑了︰“你狗日的想的到美,现在实行计划生育,你生得成一大堆?”

小米也笑了︰“我让老婆生个五胞胎,不就是一大堆了吗?”

队长擂了小米一拳,哈哈大笑︰“五胞胎?你当你老婆是条母猪啊!”

小米也哈哈大笑起来……

17

现在,米乐回忆起这段往事,不由得苦笑起来,他是彻底辜负了干爸对他的期望,也没有兑现给干爸生一大堆孙子的诺言,开始与李老师做的时候,觉得好玩的因素较多,只不过是发泄过剩的精力,消磨无聊的时光,等回了城,有了正式工作,还是要找个老婆正正经经过日子,可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在这条道上越滑越远,恋老的情结已在他心里扎下了根,成了第二个富家公子。

有时,米乐问自己,如果没有李老师,他的生活又会是什么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另类生活,他和几个姐姐几乎没有什么往来了,在亲朋好友中,他成了一个怪人,没有人能理解,曾经和他很亲密的人受不了世人世俗的目光或嘲讽,都离开了他,他一度绝望得想一死了之,要不是干爸,米乐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今天。

如果队长那晚语重心长的话打动了小米,他能悬崖勒马,也许就没有今天我这个故事;如果在念大学时,不与张京成为室友,也许不会有今天的故事︰如果不是自己太过中意干爸,大姐不与大姐夫离婚,而大姐夫的举手投足不那么与干爸几分相似,自己不知不觉把他当成干爸的替身,也许,也没有今天的故事。但是,世界上没有这么多也许,米乐真的不想现在这个样子,他的理想生活是︰有一个贤淑、温顺的老婆,一个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儿子,和干爸生活在一起,一家四口,衣食无忧,其乐融融,那才是他梦想中的幸福生活。

米乐一直很困惑,包括现在还是,但困惑终归困惑,虽然他曾经下过千百次决心,要改变自己,做一个“正常人”,但是,理智还是没能战胜情感,干爸努力想改变他,使他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然而,也使他感到困惑的是,自己不但没有改变小米,小米反而改变了他。

作为旁观者,我不能责怪小米,你想,一个十八、九岁的热血青年,情欲正如春天的小草,遇到了甘霖,谁还能阻止它生长?

他对干爸可望而不可及时,遇到了另一个心仪的长者,而他又让自己尝到人生最大的快乐,而这种快乐又是别的东西不能替代的,他又不是什么圣人,能一发可以收拾吗?正如一个已经尝到了蜂蜜的滋味的小孩,能抵御得了那种滋味的诱惑吗?

李老师的花样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技术也堪称一流,他把小米弄得神魂颠倒,小米完全沉溺在其中了,特别是当他进入李老师那急具诱惑力的身体时,他已经把对干爸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了。

李老师也试图想进入小米的身体,小米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留给自己最爱的人,但看来不可能了,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后,经过几番内心挣扎,还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李老师。

小米躺在床上,紧闭双眼,忍着痛,努力想象自己背上的人就是干爸,干爸正在强烈地爱抚自己,这时,一切疼痛都没有了。

当他含着李老师的生殖器时,他告诉自己,这是干爸的东西,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我在让干爸快乐,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想到这些,小米就会情不自禁了……

第三章、米乐的大学

18

回城后的小米被姐姐、姐夫强行按在学校后,他已经别无选择,只有背水一战了,必须考上大学,这是他的唯一出路。

进了学校的高考复习班后,小米才发现班里还有很多年纪比他大的学生,他不安的心才逐渐平息下来。

由于小米基础较好,加上当教师那两年,没事时干爸强迫他学习,现在再学习起来也不很费力,第二年七月高考时,小米考上了一所师范专科学校政史系,对此,小米十分不满,他报的是中文系,而且分数也比较高,怎么分到了这么差的一个专业?小米对二姐夫说︰“我最讨厌政治了,我不想读了。”

姐姐们问他,不读书干什么?当工人又不愿意,再说,现在工作又不好找。

“我已经厌烦当老师了,不想再与娃娃打交道。”小米说。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就在小米犹豫彷徨时,大叔来信了,大叔告诉他,他有两件喜事,一是自己五十大寿,二是小女将女赘婿,要小米务必去一趟。

小米这才想起自己回城快两年了,除了与大叔书信往来外,还没有回去一次,到是大叔想他想得受不了时,到城里来看过他两次。小米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大叔了,便决定到乡下住一段时间。

几个姐姐不希望小米与队长来往过密,知青生活已成为了历史,往来过于密切,可能给他带来负担。因此,她们都反对小米到乡下去。

“你们怎么这么势利呀?”小米生气地问。

“不是什么势利不势利的问题,你想,他认你作干儿子干什么?因为他没有儿子,老了没有依靠,如果他有儿子,他会认你吗?你不要以为乡下人老实,他们的心眼可多着呢!”大姐开导米乐说。

“不要以为人人都想你这么势利无情。”小米冷冷地对大姐说。

“你就是太幼稚了,”大姐也生气了,“告诉你,我们都反对你与你所谓的干爹继续往来。”

小米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怎么处理。”

大姐夫在一旁看着他们争吵,最后说︰“我认识那个队长,他不应该象你们说的那样,不管怎么说,小弟在农村时,人家给了很大的照顾,我们当知青时多遭罪,生活多艰难,小弟呢,就象在自己家里一样,生活好,又不用干农活,当教师,每月还有工资,这一切不都是他干爸给的吗?古人都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我们现代人呢?”

一家人只有大姐夫说了几句人话,小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人不是象大姐说的那样满身铜臭,一心掉在钱眼里的呀。

大姐狠狠地瞪了丈夫一眼,呵责到︰“一边去,有你什么事,这是我们的家事,不用你管。”

大姐夫不在吭声了,他偷偷地白了大姐一眼,小声咕隆道︰“对,对,你们的家事,有我屁事呀?”

小米突然觉得大姐夫很可怜,他站了起来,冷冷地对自己几个姐姐说︰“对不起,这件事不是你们的家事,搞清楚点,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就是他老了没人管,要我管,也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小米拉起大姐夫,“走,我们哥俩喝酒去。”

大姐气急败坏地吼到︰“米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的翅膀硬了,就不服管教了,我们不管你,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小米头也不回︰“是吗,那就走着瞧吧。”

出门后,小米对大姐夫说︰“我很佩服你,你的忍耐性真好,要是换了我,我一天都受不了她的。”

大姐夫苦笑了一下,半天才无可奈何地说︰“其实,她……她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跟她计较,她闹闹也就算了。”

19

小米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看看离报到还有二十多天,队长的五十大寿也还有十来天,和姐姐们吵了架后,心情不好,开始几天,小米和大姐夫一块儿做了几天生意,也颇觉无趣,生活百无聊赖,小米谁都没有告诉,就到乡下大叔家去了。

看到大叔,小米自然激动得很,那种感觉就象失去亲人的孩子见到了阔别多年的亲人,小米能来,自然给老队长增添了不少面子,爷俩一见面的亲热劲,让人既羨慕又感动。

队长把小米引见给他入赘的女婿,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小米一见这个青年,就没有好感,他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看不顺眼,心里一种怪怪的感觉。大叔问他小伙子怎么样,小米不客气地回答︰“不怎么样。”

队长有些扫兴,讪讪笑道︰“我知道,可?女子要喜欢,说这小子聪明,话又说回来,很优秀的小伙子怎么会给别人当上门女婿?”

“为什么就非得入赘一个,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不一样吗?”小米问。

队长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儿子,总得找个人在身边养老啊。”

小米拉着大叔的手︰“我不是你的儿子吗?你老了我养你不就的了?”

大叔笑了︰“对呀,我还有这么好一个儿子呢,可是,我怎么能给你增添负担?”

下午没事,小米在村里转悠,与熟人打招呼,不知不觉地,小米转到了他呆了两年的小学,在那里,给他留下了许多美好回忆,他突然想起李老师,心里有了一种沖动,他在学校转了一圈,没发现李老师,一打听,就在小米离开的第二年,他就退休了,小儿子顶了班,在乡小学当工人。

小米好生失望,泱泱离开学校。在回家的路上,小米问自己,不是说好了不再那样了吗?怎么……

小米自己也觉得奇怪。

小米在大叔家一呆就是十多天,他发觉,这家的未来男主人不时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他,而且,小姐姐也不似他刚来时那么热情了,小米想,大叔老了,这个家的主人变了,我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他决定第二天就回城。

晚上,小米紧紧偎依在大叔怀里,心里一阵酸楚,不知道还能不能这样靠在大叔怀里了,大叔现在有了儿子,还会不会象以前那样喜欢他?

小米流下泪来,大叔感觉到了小米的伤心,他捧起小米的脸,问︰“怎么哭了?”

小米说︰“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呀。”

大叔非常吃惊︰“你不是说要多呆几天吗?呆到开学吗?怎么突然说走就要走?”

小米当然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的感觉,他只是说,离开学也不久了,有好多东西要收拾。小米抹掉泪水︰“干爸,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要你不嫌,我每年暑假都来看你。”

队长在小米脸上亲了一下,“傻儿子,我怎么回嫌你呢?你不嫌我一个老头子我就万幸了。”

小米动情地说︰“干爸,你今年才五十岁,身体又好,怎么算老头子?但是,你要保重好身体,等我工作了,成家了,我就把你接走。”

队长搂住小米,连声说︰“好,好,我一定保养好身体,将来好抱孙子。你准备好久让我抱上孙子?”

小米笑道︰“你不要着急呀。我二天生一大堆孩子,让你抱过够。”

谁也没有想到,小米的这番话,这番极为平常的话,对大叔来说,竟成了一张空头支票。

20

大学生活不象小米想象的那么丰富多采,特别是学政治的,小米非常厌卷这种枯燥的生活。

唯一使小米欣慰的是,同寝室6个人中,竟有4个是本城人,他们只有星期一到星期五才在学校住,而且,那4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学生娃娃,与小米和同寝室另一个同学格格不入,根本就没什么往来,小米也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每到星期六、星期天的晚上,小米就觉得格外清净。

同寝室的另一为同学是来自农村的一个二十七岁的大龄青年,但小米认为他不止这个岁数,他说他是文革初期的老高中生,为了参加高考,还在当地派出所改小了年龄的老童生。

老童生姓张名京,一个男人味十足的青年男子,络腮胡,国子脸,高鼻梁,大眼楮,由于长年干粗活苯活,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许多,由于来自农村,他与小米的共同语言颇多。

特别是到了星期六、星期天的晚上,当寝室里只剩他与小米俩人时,他的话就格外多。

他曾对小米说,小米根本不象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到象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因为,小米一张娃娃脸,让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年龄。

他问小米︰“你真的当过三年知青么?”

他与小米讲起农村生活,讲起农村种种逸事,就陡增了他们之间的亲近感。

他特别喜欢小米,一个周末的晚上,他与小米在外面喝了几口酒,他搂着小米回寝室,望着小米红扑扑的脸,他突然在小米来年上亲了一口,说︰“米乐啊,你为什么不是一个女孩子?”

小米也有几分酒意,问︰“我是女孩子有怎么样?你不会把我给强了吧?”

张京哈哈大笑︰“强你到不一定,但我一定把你搞到手,让你作我的老婆。”

小米也笑了︰“那还要看我看不看得上你。”

张京暖味地问︰“如果你是女孩,你不会嫌弃我吧?”

小米到一时无语。

回到寝室,小米到浴室洗澡,当他脱得一丝不挂时,张京突然闯了进来︰“米乐,”张京说,“我倒要看看你这么一个尤物,到底是男是女?”

小米也是一个经历过风雨的人,他对张京挺起身子︰“你看我是男是女?”

张京眯起眼楮,打量了小米一会︰“看你有那个东西,应该算是一个男的,可是,我真的希望你是一个女的。”

小米笑眯眯地说︰“你不能当我是一个女的吗?”

张京一拍脑袋,一幅豁然开朗的样子︰“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他飞快地脱掉衣服,光溜溜地走到小米面前︰“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小米定楮一看,啊呀,不得了,张京怎么长了一条大香蕉在下面?

小米的器官在男性中间不算大,而且让他有些自卑的是,他没有一个象干爸那样的巨大,他的生殖器细长细长的,尖尖的,被包皮紧紧包着,有点象李老师的,但没有李老师的巨大。可能是太爱干爸的缘故,他连干爸的生殖器也十分喜爱,这就叫“爱屋及乌”吧?他希望自己能有一根象干爸一样巨大的生殖器,那样才能显现出他的男子汉气概。

张京的生殖器从外观看,一点也不比干爸的逊色,由于他很年轻,精气足,易沖动,在热水的刺激下,很快就勃起了,整个器官显得英武挺拔,颜色也不象干爸那样深,粉红粉红的,煞是爱人。

小米的眼楮都直了,张京问︰“怎么?没见过男人?”

小米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一笑︰“没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张京哈哈一笑︰“是的,你可能没有见过我这样的男人,你不觉得我和你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不同?”

张京得意地拨弄自己的生殖器,骄傲地说︰“你没有看见它特别大吗?”

小米有些自残形秽,瞧瞧自己的生殖器,没有搭话。

张京意识到了自己的突兀,上去搂住小米,安慰道︰“我是开玩笑的啦,你的也不小呀。”

小米推了他一把︰“去你的,谁和你比大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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