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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灿字数:68000

楔子

这是一个纷乱的年代,这是个乱世。

在乱世中,朝纲腐败,忠良一个接一个被陷害,在朝廷中,人人自顾不暇。

在民间—饥民遍野、穷寇四起,於是,贪官污吏到处横行。

此时,忠良已多被陷害、人心晦暗……

大地一片黑暗。

由於时政动荡不安,在官官相护之下,人民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一个个的山寨因而应运而生。

而山寨有大有小,山寇亦分正、邪两派;在乱世,既有乱臣贼子烧杀掳掠,就必有英雄好汉隐秘。

在这些山寇中,又以梦午笼和阮天岳齐名,因此,民间便有一项传言:阮天出英豪,梦午独枭雄;南阮天、北梦午,谁与争鸣?

第一章

阮越山脚下

野林中有数十匹人马潜伏著,马上的人各个剽悍粗犷、目光犀利,他们正凝神专注著前方缓缓出现的目标物。

教人惊愕的是,率领这群大汉的头头却是个女子!

说真的,除了她异於常人的身高之外,她看起来一点也不粗犷!相反的,她非常有女人味,而且有一股魅惑人心的特殊味道。

她的五官立体鲜明,完全不若时下一般女子古典婉约之美,反倒显得冶艳性感。一双明瞳漾著琥珀色的秋光,宛若慵懒而迷人的猫眼,勾人心魂;鼻子高而秀挺;其下则是红滟滟的樱桃小口,丰润柔软,彷佛随时在诱人采撷这甜蜜的果实似的。

她蜜色的肌肤衬著一头长卷发,或许是长期曝晒在阳光下的缘故,她的发色竟呈火红色,宛如野火一般不受拘束,此刻,她将秀发扎成一束厚厚长长的粗辫子,缠绕於脖子上,以免妨碍到她的行动。

她正是名号响透半边天的阮天英豪之一——阮天寨的二头目婆娑。

她有一身丰满健美的玲珑身段,将她的美艳衬托得不可方物,使她成为阮天寨众多汉子倾慕的梦中情人。

婆娑眯起眼注视著前方缓缓出现的官兵,她知道那批官兵押解的一箱官银,正是当今无耻官员勾结富商巨贾,搜刮的民间脂膏。

想起遍地的饥民,婆娑不禁冷嗤一声,小手微扬,大喝一声!胯下的神驹似与她心有灵犀,扬蹄便向前奔去。

霎时,人声马啼声轰隆作响,阮天寨埋伏的人马从四面八方现身,阻挡了官兵的行进。

婆娑带头迎向官兵统帅——

当双方眼对眼时,婆娑一时怔住了!

像这麽清澈明朗的一双眼睛上会出现在一个狗官身上?她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彷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神采飞扬、俊挺潇洒,简直是飘逸出众的绝佳美男子!

她尚在怔仲之间,他的剑已出鞘,凌厉的剑气倏地划向她。她连忙侧身避开,却仍不及避开那锐利的刀锋,面颊上立刻留下一道血痕。

好身手!她在心中暗叹一声。

呵!她这辈子还没见过这麽俊帅不俗的男人,若不指染他,她就不叫婆娑,对!她决定了,她要定他了。

主意一定,婆娑人也跟著翻身跃离爱驹,身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玉手则摸向缠在腰际的软鞭,伸手一挥,细长的软鞭犹如拥有自主的意识一般,倏地舞向他的身子。

初太烨手腕灵活的一转,从容的避开袭来的软鞭,人也跟著翻身下马。

他早已听闻阮天寨山贼的大名,看来果真名不虚传。

但是,谁会料到阮天寨的山贼竟是由一名打扮如此冶艳的女子率领打劫呢?她虽一身男子劲装的装扮,怛那薄薄的夏衫却像是第二层肌肤似的,紧贴在她那令人血脉偾张的完美曲线上,尤其是她胸前丰圆饱满的双峰,像是随时会撑开绷得死紧的衣襟似的,那诱人的画面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乱了呼吸他从没见过像这样的女子,他不禁胸口一窒,心也有点狂乱,但他随即提醒自己,并在心中告诉自己,她可是个山贼耶!

他一提剑,纵身一掠,人已逼近她娆娇的身影,直指她的心脏地带。

婆娑不避反迎,两人在过招的瞬间,四目相交,她娇媚一笑,眼眸闪著亮灿灿的流光,「阁下尊姓大名?」

「初太烨。」他一愕,但随即恢复了镇静,顺口回道。

「初太烨?」婆娑的眸中燃起兴奋的火花,她避开他凌厉的攻势,再次迎身向前,软鞭缠上他的长剑,「烨!那……你可愿意与我结为夫妻?」

初太烨一听,剑眉不禁聚拢上山寨女子好直率的性子,居然敢如此亲昵的唤著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她可有羞耻心?

「姑娘不觉得这个要求太过荒唐吗?」他剑腹一旋,离开她那滑溜的软鞭。

「荒唐?」婆娑亲切的笑道:「我想要你,想与你结段姻缘,这怎麽会荒唐呢?」她天真的表白。

这麽直率的话语,他还是生平第一次听见,心中不免暗叹世风日下啊!

「你是贼、我是官,官贼誓不两立难道这样还不荒唐吗?」

「烨!想不到你的想法竟如此迂腐,真教人失望!」她的嘴角半是嘲讽半是娇嗔的弯起,透明的琥珀双瞳中闪闪发亮,教人分辨不清此刻的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有一刹那,他真的被她眸中璀璨的晶光摄去了理智,她的双眸似乎含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生命力。

初太烨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收回自己荡漾的心神。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居然失去了他向来自傲的自制力,他不是没有遇到向他示意的姑娘家,但他从未动过心,今日遇到这个女贼,他居然管不住自己的心荡神驰?

他顿时一震,人已退离她幽香的柔躯数十尺之外。

怎麽办?婆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会轻易就范,也许还会来个宁死不屈,她可不想要个死人来当夫君,而且瞧这光景,她在一时半刻也拿他没辙,她该如何是好呢?

对!就让生米煮成熟饭如何?在她腰际的一瓶硬物提醒了她,那是她今天早上从小六那里没收的「春雨情」。

虽然她从没用过「春雨情」,但却常听寨里的弟兄们谈起这「春雨情」

是现今最威猛的一种春药,不论是再贞洁的烈女或再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都抵挡不了它的威力。而且,被下药者的功力越高,「春雨情」的药性越强!

耶!太好了,正好派上用场。

她柔腕一甩,翠绿的细长软鞭扬起,她偷偷的测了一下风向,嘻!真是天助她也,居然是顺风!於是,在她抽回软鞭的同时,顺手便将瓶子掷向初太烨。

由於此物来势汹汹,快得教人看不清是什麽东西,初太烨正在设法收摄心神,突然听到声音,耳闻,直觉的以为是婆娑向他掷暗器,於是,他提剑一挥,瓶子在半空中分为两半,细细的粉末顺著风势漫天地洒向他。

初太烨想反应已经来不及,转瞬间便吸入了大量的「春雨情」!

婆娑心想,待会儿再来处理他,横了他一眼,身形一飘,人已飞掠到数十丈外的战场。

在野林的另一处,官兵们全数做鸟兽散,山寨中众家弟兄们也早已「清理现场」完毕,见她现身,纷纷站起身来,跨上马背,准备回山寨去。

「你们先回去吧!」

不理众人错愕的眼光,她继续交代,「你们去跟狼都说,我会晚点回去,不用担心。」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其中一名弟兄问出众人的心声。

「不了!你们先走吧!」

大夥儿看见她娇媚如花的笑靥,都觉得莫名所以,不知是什麽原因让婆娑这般开心?

「那个男人呢?」打斗间,有人曾瞧见婆娑和官兵的统帅越打越远,却不知那个男人的下场如何?寨上的弟兄们向来对於婆娑的身手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这一回婆娑对那个美男子的态度,却令他们十分不满意。

拜托!他是个美男子又如何?他们阮天寨里的弟兄们各个可都是好汉耶!众家兄弟纷纷在心中暗忖。

婆娑暗自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些弟兄若是闹起来绝对比毒蛇猛兽还要难缠,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她的计画,省得他们蓄意来搞破坏!

「不关你们的事」,她警告的看了众人一眼,脸一沉,拍了其中一人身下坐骑的後臀,喝道:「走!」

赶走那群「好事之徒」,她旋身回到原来的野林深处,准备与她相中的「未来相公」那个了……

@ @ @

初太烨站在原地,只觉得全身越来越热,他不懂那个女人究竟让他吸了什麽东西?

他正想运功催毒,但下腹部猛然爆发一股烈火,熊熊的欲火燃烧至他的四肢百骸,他感到全身好似火在烧,脸色迅速地泛起一片潮红,下身也立时膨胀勃起,肿痛不堪,就像一块热铁发出灼人的温度。

他骇然一惊,咬牙忍住差点逸出口的呻吟,不敢相信她竟敢用淫药来对付他!

难道他的清白真的就这麽毁於一旦了吗?不!以前他不是没有被人下过药,但他都平安度过了,这次应该不会例外才对,然而,每当他一运功,另一波更凶猛的烈焰就在他下腹剧烈的爆开,并在瞬间延烧至他的全身上那种感觉犹如在火上加油,火苗一路奔窜,眨眼间即会将他燃烧怠尽。

狂炙的欲火一点一滴的吞噬了他的身体,他渐渐控制不住体内的烈焰,他的男性象徵此时早已又直又硬又挺,并且开始抽搐起来,彷佛一匹正待交配的种马……

清明的思绪逐渐离他远去,他虽试图补捉闪过脑海里的一丝理智,但热辣辣的火焰迅速穿透了他的神智,烧出了潜藏在他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兽性。

他一把撕裂身上的衣服,只觉得体内的热火熊熊燃烧,烧到他已无法忍受身上有衣服的束缚。

婆娑返回林中,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她不禁好奇的瞠大一双眼眸,好奇的盯著他袒露出来的挺拔裸体。

嗯!婆娑在心中打分数,他没有狼都那般魁梧壮硕、肌肉纠结,但他瘦归瘦,却精壮结实,尤其是他的皮肤白皙、光滑,宛如上好的白玉般,她还一直以为白皮肤的男人非病即弱、没啥看头呢!想不到他竟是这般具有男子气概!

婆娑只顾著欣赏他性感的裸体,却失去了警觉心。

初太烨撕碎了身上的束缚之後,仍觉得身子如火在焚热,只想找个「东西」来让他宣泄体内狂肆奔腾的烈火。他一转身,瞥见婆娑正站在一旁盯著他看,那双琥珀色的双瞳带给他一股似曾相似的灼烫感,一股烈焰倏地流窜过他的胯下,他的硬挺正在呐喊出强烈的渴求。

他赤裸著身体,大步跨向立在不远处的她,心里唯一的念头便是期望她能抚慰他火热肿胀的身体。

婆娑这时才惊觉他的眼睛闪烁著狂猛而热烈的光芒,初相见时他眼中的清明澄净已不复见,她的心头一惊,正想退後,却被他一把捉住。

他身上灼热的气息混杂著浓烈的男子体味,熨烫著她所有的感官意志,她敏感的感受到他那如热铁般的身体反应。

他将她抱得好紧,紧到她几乎不能呼吸。

「等一下……」直到她被搂进他的怀中,她才惊觉自己的「娇小」——他竟比她高半个头,她原以为这世上,除了狼都那高得足以吓死人的个头外,再也没有男人会高过她了,哇!她开心的享受他温暖的拥抱。

但他的力量大得吓死人,他搂得她快不能呼吸了,婆娑正想推开他让自己喘一口气,他却大掌一伸,捧住她的头,霍地低头封住她红滟滟的檀口。

他蛮横的舌闯进她不及惊呼的口中,缠住了她软滑的舌瓣,不断吸吮搅弄,彷佛想吸尽她口中的蜜津。

婆娑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却仍被他过度的热情弄得有点头昏眼花,啊!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是这样吗?她的心儿紧张得怦怦直跳,害她以为心脏随时都会跳出她的喉咙。

没有半点男女经验的她感到有点慌乱,她不知道该怎麽继续下去?他……几乎快吸光她肺中的空气了。

「唔……」她在心中呐喊,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

她幽香丰润的女体让他情不自禁的忘记一切,一心只想将他的勇猛埋进她柔软的丛林,狠狠的宣泄他的欲火。初太烨双掌抓住她的衣服,猛然一扯,薄薄的夏衫禁不起这样的蛮力,随即破裂,裸露出她金蜜色的诱人胴体。

她惊骇得咬住他的舌,却没想到此举更刺激了他的感官,他离开了她的小嘴,唇来到她优美的颈项,那细滑的肤触让他理智全失,他一口啄上她颈上的肌肤,开始又舔又吮,无一处肯放过。

她惊喘不已,腹部突然有一道热流窜升,她一方面想阻止他这种粗蛮动作,但另一方面却又不禁期盼他能继续下去……

「烨……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她努力的从他吸吮的空隙中出声,她不懂他为什麽咬得那麽用力?

而他则置若罔闻,双掌向下移,捧住她圆润丰实的臀。用力的又搓又揉,力道既大且猛。

「轻……轻一点……」她好疼啊!难道他不知怜香惜玉吗?

她还来不及说完,他已捧起她的俏臀,用自己昂扬的勃起抵住她的花心,开始用力推进。

又热又挺的硬铁正一寸寸的逼进她紧窒的女性甬道,直到抵至她体内的薄膜……

好痛!天哪!她虽然知道女子的第一次总免不了疼痛,但却从未想过竟是这麽的让人受不了!

婆娑本能的开始抗拒,在这一刻,强烈的痛楚已令她全然忘了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初太烨早已理智尽失,他大力的箝制住婆娑,两人下半身紧紧的相抵,他坚定且绝然的进犯她的领域。

他捧住她的圆臀,开始律动起来,一遍又一遍深浅有力地进出她迷人的花穴。

婆娑止不住轻吟,那一声声的呻吟听在她的耳里,陌生且可怕得令她的小脸滚烫成一片。

初太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所有的感官知觉全集中到她柔软如绸缎般的甬道内上亢奋的在她的丛林深处不断抽搐颤抖。

他抬起她修长的双腿,将它环住他精悍的腰身,并肆无忌惮的扭摆臀部,用规律的律动,让自己完全淹没在她的柔软中,一次又一次的享受那股无法言喻的快感。

一阵阵的莫名感受伴著他冲刺的动作,冲击著婆娑全身的感官,让她感觉自己彷佛飘浮起来,她不确定自己究竟想抓住些什麽,只知道自己修长的双腿正情不自禁的圈紧他的腰际,似乎想将他圈里得更紧、更密。

初太烨只能不断的加速冲击,他一次冲得比一次深、一次冲得比一次快,直到那欢愉的狂潮袭卷了他的意识,他捧紧她的臀,仰天发出一声怒吼,之後,一股激烈的热流随之喷洒而出,播散於她柔软的体内……

第二章

婆娑全身酸软的瘫在他的身上,一面大口大口的喘著气,许久之後,神智渐渐回到她的脑袋,娇艳的唇角则不自觉的勾起一丝笑意。

她从没想过所谓的鱼水之欢就是这种滋味,嗯!这下她总算了解寨里那麽多兄弟们老爱找女人,原来乐趣全在此,可是,她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刚开始好像痛了一点耶!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欠了欠身,却忽略了他的男性欲望仍停留在她的体内,她这麽一动,她的紧窒更包住了他的男性悸动。

霎时,两人都惊喘不已,她想停止已来不及,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体内迅速「肃然起敬、立正站好」,开始来回不断的摩擦她体内又紧又软的柔嫩肌肤。

怎麽这麽快?他们不是才刚做完而已吗?她在心中惊呼,轻轻地喘著气,双手抓住他宽阔的背,仰头迎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好像子夜里的黑丝绒般,在眼瞳深处则有两把火炬正熊熊地在燃烧。此刻,他也低下头看著她,一瞬也不瞬的瞅住她的曰的眸,彷佛想看透她的心。

娑娑志下心不安的暗忖,难道他恢复立息识了吗?她望进他那深邃的黑眼睛,觉得自己彷佛掉进了永无止尽的苍穹。

「你为何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紧绷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低沉沙哑。

她则一本正经的向他表白,「我们既已有了夫妻之实,我怎麽会开玩笑呢?我是认真待你的,相公。」

初太烨本想抽离她的身体,但他的身躯却像有自主意识的更深深挺进她的柔软花穴,她的神秘丛林似有魔力般将他的男性吸入得更深、更多,他欢愉的呻吟出声,身躯不断的左右摆荡、来回摩擦。

「你我……素昧平生,我怎麽会是你的夫君?」他喘息的吐出字语,讶异的发现她对他有无比的诱惑力,让他不可自拔的只想一再埋进她的体内,忘记现实的一切。

他虽边说话想转移注意力,但体内狂奔的欲念却让他根本无法克制自己既快且猛的冲刺动作,他感觉自己彷佛快要被欲火焚烧怠尽了。

「这不是重点,」他每一次的挺进,就让她的身子产生一阵抖颤,她边喘息边试著在这种冲击下表达她的看法,「重点是……你已经是我的夫君……唔!你记好了……你娘子我叫做婆娑……」在他一进一出的律动之间,她试图将逸出口的呻吟转化为断断续续的话语。

一阵阵难耐的燥热蔓延到她的全身,她本能的开始扭动如水蛇般的腰肢,抬起丰臀,迎接他剧烈的撞击。

「你到底对我下了什麽药?」他可以感到凶猛的欲火又快要吞噬掉他仅有的神智,他咬紧牙关忍住椎心刺骨的蚀人猛焰,执出息想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著了什麽魔」,才会克制不了自己,不断的一要再要?

「春雨情!」她也很乾脆,老老实实的告诉他答案。

春雨情?那……可是最凶残的淫药啊!就算武功再高强的人,只要中了一丁点儿的药末—都会承受不住而失身,而他……居然吸入了近一瓶的粉末?!

天哪!他在心底大声哀泣,只要残留在他体内的药性一天未散,他就一天得受制於「春雨情」的控制,成为一只可怕的衣冠禽兽啊!

他一时怒向胆边生,气得只想杀人!「你……」但气血交织之下,他腹中翻腾的火焰瞬间再度猛烈爆开,将他勉强维持的一丝理智全数吞噬掉,涓滴不剩。

他恨恨的将自己狂猛的欲望完全推入她的体内最深处,并低首封住她的红唇,吞掉她所有的吟哦;他的大掌用力收拢,掐紧她的软臀,疯狂的与她摇到东、晃到西,拚命律动起来。

他的气息好似火一般,像是要完全的蒸发掉她;他的舌好似火,灵活的钻进她的喉头深处,不断来回凌迟她的感官;他的唇齿好似火,正一寸一寸的辗转啃啮她口中的柔滑蜜汁;而他昂藏的欲望则更像烈火一般,他一举攻占了她紧窒的甬道,焚烧掉她所有的理智。

婆娑觉得她再也不能思考了,被他刺痛的柔软娇躯不断沉浸在莫名的欢快感受中,只能忘我的承受他粗蛮狂野的律动,她发现一切似乎都失序了,世界在她的眼一刖分崩离析,只剩下缤纷绚烂的光影不断在她的眼前闪烁、闪烁……

@ @ @

当婆娑从天堂再度坠回地面时,她只能像一块破布似的瘫靠在初太烨精实的身上,无法动弹。

她全身酸痛不已,彷佛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在跟她抗议这项剧烈的活动超过负荷量了,她的眼皮沉重得几乎张不开来。

此刻,她只需要一张舒服的床来安抚她那一身可怜的骨头。

直到现在她才发觉他们居然是直接……站在野林里交欢!这……真是太精采了。她的爱的初体验竟然是这样「克难」完成的!

婆娑一边咕哝,一边想放下双腿,但经过上一回合大战的惨痛教训,这一次她没敢忘记此时他的欲望仍停留在她的体内……虽然他的男性目前是暂呈休兵状态,但谁知道她若稍动一下,他会不会又要再来一次啊?不成!她得先好好休息一番才行。

可是,她的双腿酸软得不像话,只能无力的挂圈在他的腰际。

不行!她一定得想办法离开「战场」,她咬紧牙根使力一推,终於从他的身上滑落下来,谁知她脚才一著地,却立刻酸麻得站不住脚,身子一软,人已跌坐在地。

突地一只大掌伸来抓住了她,但却仍慢了一步。

婆娑与地面「接吻」的那一刻,简直是一种惨绝人寰的痛苦折磨,由於她的下体才因使用过度而感到相当的不适,在一碰触到硬硬的地面,那股痛楚简直令她龇牙咧嘴、咬牙咒骂。

她抬首望向初太烨,四目对望的刹那,她突然发现她又陶醉在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中。

初太烨猛地缩回抓住她的手,在不经意望进她璀璨的琥珀双眸时,他陡地觉得自己的下半身又彷佛烧灼了起来,天哪!难道这欲火是永无止尽的吗?他在心中哀泣。

不!他不打算让自己永远成为被欲望控制的野兽,虽然他强占了她的身子,但那全是因为是他中了淫药的关系,否则,他们至今仍应该是势不两立的敌人,他绝不让自己沉溺在女色的诱惑中。

下体虽然又硬又挺的「永垂不朽」,欲望的火苗也几乎燃尽他的理智,但他仍强忍著啃噬他的烈焰,困难的转过身,举步维艰的离开她。然而他每走一步—他的勃起就更热、更硬,他的身体急切的喧嚷著想要她柔软的安慰……但他不能也不想认输!他一步步的、慢慢的走离她。

婆娑眨眨眼,看著他走开,心里没来由的感到一股莫名的失落,但由於她的身心真的也需要休息,所以并没有阻止他踱开的脚步。

婆娑看著他全裸的背影,再一次在心里赞叹他俊挺匀称的身体,啊!瞧他那身精干而结实,没有一丝多馀赘肉的身材,尤其是他的窄臀,正坚挺而有力的收缩著,教她看了不由得心跳加快起来。唉里原来男人的屁股也有这麽好看的呀!

嘻!可见她的眼光有多好,婆娑不禁得意的暗忖,双眼则不经意的往下一溜,赫然发现她虽然浑身赤裸,但脚上却仍然穿著一双长皮靴……天啊!

难道她刚才就这样穿著靴子与他做爱吗?

想到两人先前在林中激烈的欢爱,她的心头不禁感到一阵酥软……

那一场激烈的欢爱同时也耗损她不少的体力,此时,她的肚皮就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提醒她该为自己补充体力了。

但她的衣裳早已被初太烨撕裂成碎片,如今赤裸著身子,怎能出去见人呢?

有了!她缓缓站起身,捡了几颗石子,准备随便猎几只飞禽走兽来打牙祭。

初太烨靠坐在一棵大树旁休息,他体内的灼烧感根本消散不了,每走一步,四肢百骸就像又被烈火焚烧一次,而下腹部的欲火则是一波又一波的爆发开来,侵蚀著他的心肺,他全身沁满汗珠,企图用残存的理智来抵抗欲火的攻击。

他腿间勇猛的男性「肃然起敬」,强壮得不得了,他紧咬著牙,勉强忍住心底那股噬人的酥麻,他虚长了二十馀年,今日总算亲自见识到「春雨情」的威力了,以往他只听人传说江湖上有这种邪恶的淫药,并不十分在意,如今亲身体会,才发现它真的可以将人逼疯!

初太烨看见婆娑赤裸著丰美诱人的身子,奔入野林里,他不由自主的瞪视她圆润光裸的小屁股,她那扭臀摆腰的模样更深深的刺激他心底深处的强烈欲望,他的挺立似乎正在呐喊:我要!他不禁抑下一声呻吟。

这该死的女人!她是故意的吗?初太烨在心中暗忖,她真当这里是她家,可以这样无拘无束的、赤裸身子的走来走去吗?难道她真的忘了她现在全身上下什麽也没穿吗?唉!他从来不曾见过有女人家敢不著寸缕的在野林里这麽自由自在,甚至比男人还大方的!

不一会儿,她又出现了,手里多了几只野雉,她披散著长发,开始收集地上的乾树枝,很快就堆好了一大堆。由於她专心的跪在地上生火,因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後有一双眼睛正狂炙的在注视她诱人的身影。

初太桦不断命令自己别老是盯著她的身子瞧,但他那火红的双眼却不听话的越睁越大。

她就跪在他的正前方,惑人的美臀因生火的动作不住的东摇西摆,挑弄得他的心七上八下,他的坚挺甚至开始自己抽动起来,他的喉结也情不自禁的上上下下滑动,此刻,他只觉得口乾舌燥,满头大汗都快滴了下来。

终於,欲火冲破了他的理智,怒吼一声,倏地伸掌一把抓住她的脚跟,婆娑一惊,整个人扑跌在地上,她正想踢开他,却被他反手一拉,将她拉到他的双腿上,并猛地扯开她的大腿,在她还来不及反应前,奋勇地冲入她的体内,初进入紧窒的柔嫩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嘶吼出来。

婆娑错愕的承受他的力道,待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开始激狂的律动起来……

她的神秘幽谷因他的冲击而不由自主的收缩,一阵阵的战栗传送至她的全身—她不禁俯首咬住他的肩头,无助的承受他凶猛的撞击。

她一点也不想拒绝他这般狂热的欲求,她虽然不清楚他究竟是因为她的人,还是因为「春雨情」的药力,才会这麽频繁的要她,但起码在此刻,他是属於她一个人的。

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欢爱过後的味道,她刻意用力的用牙齿咬住他的肌肉,烨,婆娑在心中说道,就算我不能得到你的心,但是,你的身上起码会留下我的印记。

她猫眼似的双瞳一闭,纵情跳入爱火,继续与他一起燃烧到底……

@ @ @

午时,风已停,大地一片宁静。

「终於结束了?」

一个英俊挺拔的壮硕男子静静走出隐身的野林间,在他黝黑的脸颊上有一道细长的刀疤,从左眉上方的额头笔直划过眼睛,直落在左颊底,显现出他深沉的一面,他低沉的嗓音则充满了浑厚的男性魅力。

「狼都?」婆娑闻言惊诧的转头看向那名唤作狼都的男子,琥珀色的眼瞳中带著些许的迷蒙。

刚刚才和初太烨从极度的欢快中清醒,她还处在情欲的高峰,他却因药性过强及体力透支而晕了过去。

「你来了多久?」怎麽她一点儿也没发觉?她平日的警觉性到哪去了?

「够久了。」狼都看见婆娑平日一双光彩灿烂的琥珀色双瞳,此刻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迷蒙神采,所有到口的责备,全都化为一声无言的叹息。

事实上三四天来,她和这男人在林间做了些什麽事,每天都有担任岗哨的弟兄们向他回报,而他也为了婆娑这般率性的行为,和寨里的弟兄们差点吵翻天!狼都暗自在心中评论,她也未免太胆大妄为了,寨里有多少男人把她当作梦中情人,对她仰慕不已,可如今她竟跟一个陌生男人在这野林中翻云覆雨!怎不教寨里的兄弟们气得咬牙切齿,各个都恨不得宰了那个男人!

「那……你也看见我和他两人……」虽然婆娑认为和她所爱的男子交欢,并不需要害羞,但一想到看到她和他欢爱的人是她敬若大哥的狼都,心中仍免不了有些不自在。

狼都点点头,一双英挺的浓眉全都聚拢在眉间。

「狼都,他…己为什麽还不醒过来?」她焦急的询问,她可不想心上人就此一蹶不振。

「因为你的春雨情下过量了。」狼都淡淡的告诉她,随即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丢在她身上,披盖住她赤裸的身体。

这小妮子!她是太担心那男人了吗?她竟没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的坐在他面前?狼都惊诧的看著她。

「你知道……我用春雨情?」她一边问一边快速的穿上狼都的外衣。接过狼都递给她的腰布,开始一圈一圈的缠在腰间。

狼都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头看向躺在地上失去立息识的男人。

狼都心知这男人确实令人刮目相看,他误用了这麽大量的「春雨情」,竟能连撑四天才昏过去,而且人既没发狂、也没失掉所有的理智,以他那种不断要婆娑的次数看来,他没有真的伤害到她,而且还让她从中得到不少欢愉,真的是值得人敬佩。

一般人若是误用了这麽大量的「春雨情」,早就成了猪狗不如的禽兽,他就曾经亲眼见过几个这种例子,唉!他该说是婆娑幸运,还是这个男人的涵养太好了?

「他叫什麽名字?」看来婆娑的确为自己找到一个好男人了!

「初太烨。」婆娑现在看起来充满了女人味,看来寨里有很多男人要心碎了。

狼都沉吟了一会儿,随即走向前,弯身抱起初太烨,将他扛在肩上。

「走吧!」

「呃!你要扛他回山上吗?」狼都亲自下山,难道只是为了帮她扛初太烨回去?

「你有更好的建议吗?」难道她打算亲自抱他回去?若真如此,那寨里弟兄们见了不抓狂才怪哩!

「我以为……你会阻止我的决定……」她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她本以为阮天寨不可能接受外人的!

「这就是你为什麽宁愿跟他在这里窝了四天三夜,也不愿回寨子的原因?」狼都斜挑起眉,偏头看向她。

「呃……也不是这麽说……」她怎麽好意思说她是因为当时初太烨克制不住「春雨情」的效力,等不及回寨就要了她呢!

「走吧!」狼都故意忽略她略显羞涩的表情,足尖一点,人已掠过野林。

婆娑亦恢复了平日立息气风发的模样,拔足跟在狼都身後。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狼都不反对,那麽其他人都不会是阻力的!

第三章

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初太桦只觉得一个一个人影闪过眼前,他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在空气中凝窒著沉重的氛围。

他感到又热又渴又乾,急需清凉的冷泉来抚慰他的乾渴……眼前晃过一道身影,她有琥珀色的眼瞳……柔软又丰润的唇……触感极佳的肤触,彷佛能冰凉他乾渴的灼热……

哦!好沁凉……温润的液体抚平了他深锁的眉间,他贪婪的张大口—想要啜饮更多清凉的水……

婆娑低头衔住初太烨乾裂的双唇,将水一小口一小口的送进他口中。

自狼都将初太烨放到她的床榻後,她便跟著在他身旁躺下。她只觉觉全身酸痛得像被人狠狠的揍过一顿,沾上床榻,她便累得不省人事,昏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已是隔日午时,然而,他却仍未清醒。

她不禁有些忧心。

摸摸他乾躁的唇,她起身取了些水,开始以口喂哺他。

直到这时婆娑才想到他们已有五日未曾净身,两人满身都是汗臭味,又黏又腻,难怪他看起来这麽不舒服。

轻抚他汗湿的身体,她决定帮他擦擦身体——婆娑正想去打些水来,一只大手猛地将她拉上床,只一瞬间—她便整个人趴跌在他身上。

他醒了?!婆娑惊喜地抬起头,却立刻被他以唇封缄。

他一掌按住她的俏臀,将她压抵住他火烫的硬挺,慢慢的来回摩擦著她;另一掌却在她背部上下轻轻搓揉,似乎著迷於她浑圆柔润的曲线。

唔!她的唇被堵住了,只好用眼睛观察,却讶异的发现他的双眼竟然紧紧闭著,不像是清醒的样子。

他一个翻身,已将她压在身下,他缓慢而有节奏的用他的男性摩擦她的柔软,他坚硬的悸动明白的告诉她——他有火一般的需求啊!,可是,他仍未清醒,他俩该怎麽做呢一?她不解的眨著大大的眼睛!看向他紧闭的双眸,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但事实是,他向她证明就算未清醒,他也是可以做的!

他的双手像有自主意识似的,熟悉的抚摸著她身上每一处玲珑有致的曲线,彷佛嫌她一身的衣裳碍事似的,他大手一撕,撕裂了她身上的衣物。

婆娑哀叫一声,心中却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眼光,哇!她的他好棒啊!

他再度低头封住她艳红的双唇,下身熟练的一探!人已融入她那甜蜜柔软的花心之中,再次感受那种完全被包围的喜悦。当热情的火焰一触,随即引发燃点,他开始有韵律地摇摆起来,尽情的宣泄他心中的烈火,彻底的释放他滚烫的热情。

他猛烈的撞击教人失魂,火热的感觉渐渐袭上了她的心头,她不再探究他是否已清醒,抬臀迎接他忘情的攻占,一遍又一遍的配合著他的节奏,与他一起摇摆、律动,呵!她最爱跟他一起攀上极乐的高峰!

她不断抬高自己的俏臀,并主动用双腿环住他的腰,在心中呐喊,来吧!烨,让我和你一起飞上青天……

尖叫声自她的口中逸出,夹杂著他的嘶吼,两人在床榻上剧烈的震动著,并不断传出轻喘的呻吟声……

@ @ @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扉,照射入屋内,强光刺激著床上男人沉重酸涩的眼皮,初太桦缓缓的睁开双眼,他抬起手臂,稍微遮住了些许的光线,眨了眨眼,开始环顾四周……

这是哪儿?

他惊讶的撑起身子,梭巡这个陌生的房间。

此处妆点素雅、简单、朴实、整洁,但却没有一样是他所熟悉的!

他捧住头,感到头疼欲裂……

掀开被子,初太桦正欲起身下床,却赫然发现自己居然什麽都没有穿!

难道……之前的好几场「春梦」都是真的?!

「记好了……你娘子我叫做婆娑,相公。」这个名字如同雷殛般直射入他的心房——那个自称是他娘子,胆敢对他施用「春雨情」的无耻女子,更是阮天寨的贼人之一!他……一下子全想起来了。

哦!这不是在作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真的跟那个女人……做了!

剑眉紧紧的皱起,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被淫药夺去了理智,印象中,也曾有女人不择手段想逼他成亲,但是,那些女人从未成功过,然而,今天却被一个女贼人得逞了,初太烨说不出自己此刻心中究竟是什麽滋味?

这种五味杂陈的感觉早已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之外。

婆娑一推门,就看见坐在床沿试图厘清自己心情的初太烨,他一身白玉般的肌肤沐浴在晨光中,看起来格外诱人,害得她的心儿止不住怦怦的跳个不停。

没想到她的男人不仅在昏沉的时候迷人,清醒的时候更迷人,光是瞧著他那双好像会说话的眼睛,她的心就忍不住要跳出口了。

「你醒了?」她兴奋的问道。

「我的衣服呢?」他不想赤身裸体与女人说话。

「没有了。」婆娑的媚眼一转,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随即贼贼的笑了。

「你什麽意思?」初太烨皱起眉,不解地问。

「你的衣服全被你自己撕破了。」她充满兴味的看著他蓦然通红的脸颊,觉得自己相中的夫君有趣极了。

「那,你可不可以先给我一件衣服遮一下?」初太桦发现自己很难在她直率的眼光下不脸红,他不懂?难道没有人教过她「非礼勿视」的道理吗?

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竟然这麽大刺刺的站在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面前,而且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害他都羞得语无伦次了。

「不可以。」她妩媚一笑,摇摇头,继续充满兴味的直盯著他的裸体观赏。

「为什麽?」他被她的眼光挑逗得浑身发热,他不解自己为什麽这麽容易就被她挑起情欲?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啊?

「因为」她更走近他一点,吐气如兰的说道:「我想看你呀!」

其实,婆娑是因为怕他逃跑,才故意不在屋内放任何一件衣服,这样,纵使他有绝佳的武功,也会不好意思逃跑吧!尤其当她发现他的脸皮这麽薄,她更加确定此举是对的。

「那不是理由。姑娘,请你先给初某一套衣服穿,这样比较方便交谈。」

初太烨咬牙切齿,他不过是向她要一套衣服而已,怎麽好像他是在向她乞讨似的?

「别叫我姑娘,相公,人家我……」婆娑也顺著床沿坐下,食指一伸,点上他青筋乍现的脸颊,「我早已不是姑娘了。」

「你……」他听得脸红成一片,气得大手一伸,想用力握住她的手腕惩罚她,没想到她却顺势躺进他的怀里,「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初太烨咬牙推开她依偎上来的柔弱娇躯,但碰触到她玲珑的曲线,他心中灼热的怒火又开始蔓延,他倏地站起身来,离开床畔。

「男女之间的礼教我懂,但夫妻之间,是不需要在意这些。」她轻声一笑,正大光明的欣赏起他结实匀称的颀长身材。

「我跟你不是夫妻。」他慢慢的命令自己挺直身躯,不要屈服在她大胆的眼光下,但他的脸却不争气的红成一片—泄漏了他心中的羞赧。

虽然她清澈的眼光带给他的感受相当坦荡荡,但是,像她这般毫不避讳的欣赏他的裸体,仍让他害臊不已,毕竟,他这辈子还没听见过有哪个女子敢这般无视世俗的眼光、不理会礼教的束缚。

「我们当然是夫妻,做都做过了,难道你想赖帐?」她不害躁的指出事实。

初太桦闻言,白俊漂亮的脸皮蓦地更红了。

「我不是想赖帐,我只是误中了春雨情,才会发生这种错误,初某并非在清醒的意识下与你结合,难道这样的婚姻你也无所谓?」他把话说得够白了,她应该明白他的意思才对。

「无所谓。我本来就想要你当我的相公,所以,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是使用任何手段都无所谓,只要你是我的就成!」她坦然一笑,心中丝毫没有芥蒂,并且大方的承认她的企图,一点也不隐瞒。

刹那间,初太桦真有些迷惑了……以她这种豪爽的气魄,简直比男子还强!

「但……初某对你并没有那样的情意,你不觉得这是强求吗?」他皱眉,发现她跟一般女子的思维十分不同,很难与她沟通。

「这怎麽会是强求?」她妩媚的眼光流转过他的身躯,看得他浑身更燥热了。「我爱你爱得一点也不勉强,我要你那更是非常自然的事呀!」她顿了一下,「烨,你要我别爱你、别要你,那对我才真的是强求呢!因为我半点也做不到。」她斩钉截铁的说。

「姑娘,你……」他根本说不过她。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再叫我姑娘,你叫我婆娑或是娘子都成。咦!

是不是要再做一次,你才会真的相信我已经不是姑娘家了?「她天真的问道。

拜托!这种露骨的话,真亏她说得出口!听得初太烨连耳根子都红了。

而他的身体则早在两人一来一往的对话间,逐渐膨胀起来,一滴滴的汗珠从他的额角冒出来,站在白花花的晨光中,他的生理反应明显得让人「一目了然」,但他刻意漠视这种令他自己都觉得尴尬的反应,挺直背脊站得笔直的与她对谈。

婆娑娇媚的瞥了他的下体一眼,发现他的男性早已傲然挺立,还有些微微的抖动……嘻!看来狼都告诉她的话都是真的,他的体内果然还残存著「春雨情」的药力,只是不知他知不知道这一点?

婆娑冲著他温柔的一笑,缓缓的站起身,开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想……做什麽?」初太烨见她的举动,大吃一惊,人已退到门边,想开门冲出去,但却又碍於自己身上什麽都没穿,而且他腹下令人尴尬的巨大反应……挡都挡不住!

「没用的。」她非常明白他的意图,抬眼看见他额头上的汗冒得更严重,她不禁灿笑得活像一只偷腥的猫儿。「寨里的弟兄众多,你这麽一出去,一定打不过他们的,更何况……」她缓缓的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直至衣衫在她脚边化成一摊泥,「你若运功,体内的」春雨情「绝对会让你更自暴其短喔!」她好心的提醒他,一边大刺剌的走向他。

她健美高姚的身躯在晨光中泛出金蜜色的光辉,一对高耸丰满的双峰像是可以掐出甜美的汁液般,随著她的脚步,柔软的晃动著,荡得他的一颗心都快要酥了。

他双腿间细致的丛林似乎散发出神秘的光彩,一双修长的玉腿又长又直,令他忍不住幻想,若被这样一双长腿环住的滋味不知有多麽令人销魂!

其实,「非礼勿视」的道理他非常清楚,但此刻他的眼睛像是著了魔似的,根本无法理会脑中的任何指令,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似的看著她缓缓向他走来。

他想走,也知道他该避开,但他的那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钉在地上,他一点也不想再被「春雨情」的药性控制,怛他的脑袋里却开始变得一片空白,只剩下身体与身体相缠绵的记忆……

他费力的与体内「春雨情」互相抗衡著。

直到他的身体震动了一下,才发现婆娑不知何时已走到他身边,开始抚摸著他。

她指头所到之处,立刻抚平了他胸口的焦灼,带给他一股沁凉的感受,但又奇特的撩起他体内残存的火苗,他可以感到欲心火又在他心头猛烈的窜烧起来。

婆娑好奇的抚摸他的身体,她轻轻的、徐徐的爱抚他,似乎想要透过肤触认识他。

前几天他们做爱的时候,他的动作都是激烈且疯狂,彷佛要吞噬掉她似的,没有时间让她慢慢的品尝。如今在她的地盘上,呵!她一定要好好「认识」他的身体,以及他所有的反应。

他可是她亲自挑选的丈夫,她可不能「亏待」了他。

望著他强忍欲望,直冒冷汗的面容,她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不舍。

狼都告诉过她,男人在忍耐欲望的时候都很痛苦,尤其是她的这个男人,因为她下的药粉过量,那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好几倍,毕竟,一次下一瓶可不是闹著玩的!

听完狼都的说明之後,婆娑才发现因为她的无知,竟让他承受这麽大的痛苦,而他非但没有撕裂她,反而还让她尝到无边的快乐!

但此时若问她,如果此事重来一次,她会不会再用这种非常手段对付他呢?呃!她……仍会义无反顾的要他,只是这次她会小心春药的用量。

她一点也不後悔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她非常明白,以他这样清朗俊逸的男子,若她不用这种下三烂的方式,就算是等到地老天荒,他也不会是她的。

更何况若依照他的观点来看,他根本就认定官贼是不两立的,那他们两人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她顽皮的舞动手指头,开始在他身上制造出美妙的激情火花。

她好奇的摸了摸他胸前的肌肉,感觉到他的身子震了一下,婆娑抬头观察他的表情,却发现他在回避她,但冷汗却一滴一滴的淌下……这是不是表示他很痛苦?

可他现在是清醒的,是在自由立息识之下的,趁现在做一次之後,他就再也不能否认两人的夫妻关系了。

婆娑的唇畔勾起浓浓的笑意,她仰起脸,伸舌舔舐著他的唇角!他浑身一震,转头想避开,她却转头舔舐起他脖子上的汗滴。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试图想抗拒她那柔滑软舌所带来的冲击,但却抗拒不了受到震荡的身体。

「你不觉得这样太卑鄙了吗?」他热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发上,说话的同时身子也不断的颤抖。

婆娑感受到他的反应,嫣然一笑,舌尖缓慢的在他的脖颈上画圈圈,「才不会咧!我又没有虐待你,瞧!」她伸指轻轻触上他挺立的乳尖,慢慢的转动,「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还要诚实。」

一阵轻颤流窜过他的身体,从来没有女人用这种方式跟他挑情,逗得他这麽痛苦,他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一连串咕哝。

她惊奇的看著他的反应,这是否表示他喜欢她的挑逗?

她的手指轻缓的滑过他的肌肤,感到掌下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坚硬起来,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空气中的水分似乎在此时完全蒸发,她开始觉得口乾舌燥,汗珠也一颗一颗的流下来。

原来挑情的滋味这麽美好,她以後一定要多多尝试,看他在她的挑逗下快要融化的样子,让她觉得自己充满了女人味。

她将柔软的娇躯更贴近他火烫的身体,并将自己丰伟的豪乳贴压在他的胸膛,与他坚硬的胸膛上下摩擦,顿时,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声呻吟。

初太烨想退後,但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更往前挺,似乎想提供她更多的面积,让她为所欲为。他只能极力压抑住自己想狠狠搂抱她的冲动,严厉的命令自己的双臂静止不动,但他那喀喀作响的手指头却不小心的泄漏了他心底的渴切。

婆娑其实非常紧张,毕竟她从未挑逗过男人,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还是她心爱的人。然而抚摸他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她情不自禁的忘却所有的礼教规范,肆无忌惮的动手动脚。

她的唇舔舐著他的肌肤,感觉到他的肌肉绷得更紧了,而传入她鼻间的则是他浓烈的男子气息,噢!她好爱他的味道喔!

「烨,我的爱人、我的……」她可以感受到他紧抵在她腿间勃发的硬挺已经开始抽搐抖颤,红唇转而轻咬住他的耳垂,轻轻吐息,「你是我的……

我也是你的……「她抬起一腿,勾在他的腰间,开始轻轻抵触他的坚挺,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她的胸脯不断摩擦著他的胸膛,尖硬的蓓蕾不时擦过他的乳尖;她的唇舌则孜孜不倦的继续研究他的敏感处,贝齿轻咬著他身上的每一处。

两人下身相抵!她却不肯真的去满足他饥渴疼痛的欲望,只是缓慢而有规律的摩擦他的勃起。

婆娑渐渐抑制不住自己的娇吟,这种若有似无的快感不仅让他承受不住,也让她难以自己。於是,她的小手慢慢往下爬至他肿胀的男性欲望上!

初太桦浑身一震,整个人倏然绷得有如箭在弦上,空气都在刹那间停止了,室内的温度彷佛陡地升高许多。

她虽然脸色一片嫣红,但仍不让自己退缩。

她缓缓的握住他的亢奋,惊异的发觉他的男性在她的手中变得更为巨大,彷佛拥有旺盛的生命力似的,它竟慢慢的在她手中抽动起来,并且火烫得吓人!

他紧咬住牙关,全身直打哆嗦,炽烈的热火冲破他的自制力,他嘶吼一声,双掌倏地一把捧住她的丰臀,紧抵住自己灼烫的热挺,用全力一个冲刺,他已没入她柔软的花丛之中。

他俩彷佛早已等待许久,就为了这一刻的灿烂,两人甚至没有迟疑,立刻默契十足的共同融入彼此的血肉之中,开始炽烈的燃烧起来。

他冲刺得又快又深,每一次都是狠狠的进入,再迅速的抽出,在抽送之也忘了道理,一心只想深深的埋入她的体内,就此忘了—一切。

灼烫的快感冲击著她的心魂,她忘情的扭动她的腰肢、摆荡她的臀部,以迎接他凶猛剧烈的冲锋陷阵、狂情掠夺,她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攻击有多凶猛,因为,一切正如她所料,藏在他温文儒雅的外表下是一个热情如火的男人。

她深信他俩做完後,他再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他是她的,从头到脚都是她的。她坚信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像她这样与他匹配。

高潮爆发得如此迅速而绚烂,在令人量眩的喜悦当中,她尖叫著紧攀住他,与他一起达到快感的巅峰……

从欲仙欲死的虚浮境界回归尘世,初太烨自恢复知觉後,便开始深恶痛绝起他自己。

他从不曾如此放纵自己於情欲之中,他的父亲有数十个妻妾,过著荒淫无度的日子,他曾对父亲的所做所为深恶痛绝;而他柔弱美丽的母亲则是最无辜的受害者,由於斗不过妻妾之间的争斗,最後被人毒毙,因此,他曾发誓绝不让自己重蹈父亲的覆辙。

然而看到他方才那麽投入,他真不知自己该恨眼前的女子让他误中「春雨情」,还是该恨自己的定力终究不够,才会如此轻易的被诱惑。

他低下头,清朗的目光望进她那笑立息流转的瞳眸中,他不禁在心中暗自问道,天底下怎麽会有这样的女人?

她发现两人一身大汗、黏黏腻腻的,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洗个澡才行。拨开自己汗湿的发丝,她仰头用力亲他一下,才转身拿起衣服穿。

「你肚子一定饿了吧一。」她关心的问道。

他的肚子的确是饿得厉害,但他一点也不想跟她乞讨食物,於是静默不语。

「等一下我会叫人送饭上来,顺便送一桶热水过来,你瞧!我们两人都一身汗哩!」她低头看看自己,然後抬头对他嫣然一笑。

他依然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注视著她的动作,他的眸光幽亮得有如一鸿黑潭,深邃而深沉。

婆娑接触到他的目光,「砰」的一声,像是被什麽击中了她的心房,心里瞬间好像有千百只蝴蝶在翩翩飞舞。

唉!就是他这双会说话的眼睛,常揪得她脸红心跳,有时甚至忘了呼吸。

抚平急促的心跳,走向门边,但他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边,她好笑的看著他,示立见她要出去。

「我的衣服呢?」他面色不善的开口问道。

「不给你!除非你承认我是你的妻子,否则你是不会有衣服穿的。」她斩钉截铁的宣告。

岂有此理?他不禁皱眉。「倘若我一辈子也不承认呢?」

婆娑无所谓的耸耸肩。

「那你就一辈子都没有衣服穿罗!」

「你难道不担心我为了夺得衣服,会不择手段?」难道她忘了他的武功在她之上,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可以啊!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她笑望著他俊逸的面容,无视於他已气得铁青的脸色,不怕死的火上加油,「不过—你可别忘了喔!在你体内仍留有『春雨情』的药力,你若一运功,我可不保证後果会如何喔!」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情绪失控到这个地步,他立刻怒向胆边生,却发现腹下有一股热流跟著冲上来,他的心又开始荡漾起来。

﹁「若太生气,也会催化『春雨情』的效力喔!」她摆出妩媚的姿态倚向他,暧昧的试探他,「还是……你想再来一次?」哇!她也好想喔!

他闻言,心中大吃一惊,忙侧身避开,让她有了开门的机会。

婆娑朝他抛了一记媚眼,娇笑地开门离去,留下他满怀惆怅与无限的遐思……

第四章

凉亭里,一个身材高颀魁梧的男人伫立著,他慑人的气势颇有王者之风,俊秀的脸庞则十分迷人,但他此时却冷凝著脸,瞬也不瞬的凝视远方,好像有满腹的心事。

「你找我?」一声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你可知道他是谁?」低沉的磁性嗓音提出质询,不消明说,婆娑也知道狼都指的人是谁。

「知道啊!他不就是我的夫君嘛!」她吊儿郎当的回道。

「他是东掠城城下的儿子,排行第九。」狼都一点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你说他是那个老不死的儿子?」不会吧?那个老贼竟会生出一个这麽优秀的品种?

婆娑错愣的样子逗笑了狼都,他低声轻笑,柔化了脸上刚硬的线条。

「难道你没听过歹竹出好笋这句话?」

她是听过,可是,她仍然无法署信。

东掠城城主初天九是个性好渔色的老不羞,只要被他听到民间有美女,不论嫁人与否,他一律强制官兵将她们送给他取乐狎戏,除此之外,他制定的赋税奇重,严厉的剥削人民,让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由於民间早已民不聊生,有饥民便起义反抗,只是没有成功,为首的人则被斩首示众,以仿效尤。

像这种人渣,怎麽会是初太烨的父亲?

「老三,下来吧!」狼都湛黑的俊眸掠过一道光芒,他转向树荫间的某处喝道。

「想不到还是瞒不过你。」树上的人喟然一叹,轻飘飘的从茂密的枝叶间现身。

「咦!凉湖?」婆娑诧然的看向那名男子,心中暗忖,他是什麽时候到的?怎麽她都没有发现?「你在树上多久了?」

「比你和老大到这里的时间还久。」唇角淡淡的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使得原本就潇洒不羁的男子显得更加风流倜傥。

「你在树上干嘛?」婆娑眨著双眼,好笑的问他。

「除了睡觉,我还能干嘛?」凉湖似笑非笑的睇向她,彷佛她问了一个怪问题。

「想不到许久不见,你的死性依旧不改。」婆娑摇头哂笑,唉!她觉得自己真的败给他了,他回到寨里竟不先知会她一声,反而迳自窝在树上睡他的大头觉,真是的!自她认识凉湖以来,他就一直以树为家,哪里有树,他就睡在哪里,平地上舒适的床榻反倒令他睡不安稳哩!

「别谈我了,说说你吧!」凉湖赶忙转移话题。

「我?」婆娑不解的问:「我有什麽好说的?」

「怎麽没有?我才刚回寨里,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听到弟兄们向我提到,你带了一个男人回山寨。」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准备听她的辩白。

「哦——那个呀!他是我的夫君,带他回来本来就是理所当然啊!」婆娑说得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觉得害臊。

「咦!我刚刚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喔!」他调侃道。

「奇怪!你不是在睡觉吗?睡觉的人怎麽还会长耳朵?」婆娑狠狠的白了凉湖一眼。

「真是抱歉上就不是我能控制的。唉!功力太高的人就是有这种悲哀啊!」凉湖得了便宜还卖乖。

狼都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抽痛起来,他不该忘记这两个人一见面若是不斗斗嘴、抬抬杠,就活像人生缺少什麽乐趣似的,会浑身都不对劲的。

「老三,你这次可有什麽收获?」狼都平静的转移两人的注意力,把话题带开,直接导入真正的重点。

「最近诸城都很不安分,各个城主之间也心怀鬼胎,民脂被搜刮得很厉害,据说有很多人民都快活不下去了。」凉湖看了婆娑一眼,,「也包括你们刚刚提起的那个东掠城城主初天九。」

原来阮天寨向来在洗劫过路的富贵好贾等的金银珠宝之後,会再度经由寨内的线民联络,秘密帮助各地村庄百姓的生活,使百姓不致饿死。但各地的局势越来越乱,寨里才派遣凉湖到各地走一遭,了解世局,以免山寨将来误蹈陷阱。

「弟兄们的近况怎麽样?」狼都忧心仲仲的问。

阮天寨的好汉有部分伪装成一般民家,潜伏在暗处以便打探消息,必要时也可出面保护村民。

「很危险,目前的局势越来越乱,有些城的都卫已经开始注意到老六和老七的行踪。」

「那就叫他们回寨里吧!」狼都英眉聚拢,果断的下令道。

「可是,他们布下的椿……」

「不需要恋栈,我们并不缺乏。」狼都看出凉湖的犹疑,「告诉他们,我相信他们的本事。椿可以再下,命却只有一条。阮天寨需要他们,你告诉他们,不要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白白牺牲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凉湖轻叹了一口气,「知道了,我会将你的话传达给众家兄弟知道。」

狼都的话虽不多,却永远有本事知道如何去说服他人,难怪寨里的弟兄们各个都对他心服口服。

「初天九对於初太烨的失踪可有任何反应?」狼都又提出下一个问题。

「没有,」凉湖顿了一下,笑睨著婆娑,「他只对官银被劫一事感到非常愤慨,然而对於初太烨的失踪倒没有任何反应,连一点关心的表现都没有,他照样坐拥美女,整日吃喝玩乐,继续过著他荒淫奢靡的好日子。」

「果然是个猪狗不如的烂东西!」婆娑啐了一口,「我真怀疑他们两人之间有任何血缘关系!」

「就算有血缘又如何?」凉湖冷笑一声,「有这种父亲还不如没有的好!」

婆娑呵呵甜笑,顿时觉得她和凉湖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呢!

嗯!这麽说来她的相公似乎应该要感激她才是,要不是她,哪有人有能力把他从那个老贼的手中「救」出来呢?

狼都略一沉吟,「派人继续观察。」

至於初太烨那边,他决定亲自观察状况,无论如何,事关婆娑的安危,在无法确定她的未来是否可以交到初太烨的手中之前,他无法安心,毕竟,这次是婆娑自己看上人家,而那男人究竟心里如何想难免令他担忧,他真的担心她是否会因为太爱对方,而失去了原有的危机意识。

凉湖点点头,明白狼都心中的顾虑。

「婆娑,什麽时候带我去见见你的『相公』?」说真的,他还真的很好奇初太桦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竟有这麽大的本事,一下子就抓住了婆娑的心,让阮天寨这朵美艳狂野的山寨之花破例的动了凡心。

「你以为我相公是什麽?你说见就能见吗?」婆娑摆出高姿态的拿乔来。

「莫非是你的相公根本没啥看头,不然为何不能见?」凉湖用激将法。

「你说什麽?你才没看头,哼!我家相公可比你长得高多了。」婆娑马上中计。

「你说什麽?」凉湖愤恨的怒吼,他生平最「恨」婆娑老爱拿他的身高来刺激他,「有胆你再说一遍!」

恨哪!他生平最大的痛正是他没有婆娑高!一个大男人,竟只及一个女人的额头,还被她三不五时拿出来揶揄一番,这怎麽不教人捶心肝呢?

但话又说回来,一个女人没事长那麽高做什麽?分明是生来气死男人罢了,可偏偏放眼全天下,除了狼都,他再也没有见过有哪个男人比婆娑高,这更令他气炸了。

「要我说几遍都行!我说,」婆娑贼贼的看向凉湖气得通红的脸庞,故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给他听,尤其是後面那一句,「我家相公可是比你高多了。」

凉湖拚命的深呼吸,不断告诉自己「好男不与恶女斗」,他要有泱泱的君子风度……但当他听到她最後面的那句话,便再也按捺不住的爆发,「婆娑,你欠揍!」

他跳向婆娑准备动手修理她,但却被她俐落的闪开!她还笑嘻嘻的加油添醋,「我才没有欠揍呢!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婆娑伸手一挡,格开凉湖的掌风,「而且,我家相公长得比你还要俊雅多了。」

凉湖并不是一个注重外貌的男人,也不是坏脾气的男人,但一个再有风度的人,在她这样「蓄意的挑衅」之下,就算有再好的脾气也会全数蒸发。

「你……好家伙!我就偏要瞧瞧你心目中的夫君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麽好!」好久没和婆娑比划,凉湖承认,此时此刻他的手简直痒得不得了。

狼都站在一旁哭笑不得,他的头痛得不得了,唉!两个这麽大的人—怎麽到现在还这麽容易就杠上?而且说来奇怪,凉湖向来天性潇洒,淡泊名利,怎麽一碰上婆娑就全都变了样?

看来他若要跟凉湖细谈,恐怕必须另外找时间了。也罢,听到他俩刚才的抬杠,他只觉自己此刻需要独处一下,让傍晚的凉风吹醒他乱成一团的脑袋。

@ @ @

初太烨待在屋内,坐在案几前,专注的握卷阅读。

屋内的油灯早已点上,染亮了一室柔和的光晕。

他依旧是一丝不挂的,但他渐渐的适应了自己赤裸的模样,不再感到困扰,既然婆娑不在意他是否有穿衣衫,那他又何必那麽介怀?何必让自己比她更不自在呢?

他仍没想到他该怎麽做,只好采取随遇而安的态度。对他而言,他也可以乘机观察一下阮天寨的动静,再伺机而动,毕竟,官府中从来不曾有人有此机会一窥阮天寨的全貌。

这几天,他一直在试图调息体内的气血,他发现他的体力虽已恢复大半,但「春雨情」的淫威仍在。只要他稍一运气,便感到燥热难当,只想快快找她来解决他体内的饥渴。

这些天,他们两人夜夜春宵,每次只要她一挑逗他,他便立刻像一匹兴奋的种马,挡都挡不住他狂野的冲动。

照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受孕的!他不知他到底怎麽办才好?他明白她不是妓女,纵然她再热情如火,他也没有权利一再与她做那档子事。然而,她是个女山贼啊!而且又是官府人马恨之入骨,极欲逮捕的阮天寨山寇之一。

如果她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他该如何是好?他是绝计无法放下她不管的。至於打胎,他更是打从心底无法接受。

而婆娑绝对不是一个会任人摆布的女人,像她这样的女人,会生下什麽样的孩子?初太哗不禁开始幻想。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可能已经在她的腹内著床……不知为何,纵使知道她是阮天寨的山贼之一,他仍无法阻止心中震颤不已的悸动。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在外面胡来过,因为,他向来没有玩弄女人的习惯。由於父亲的荒淫无道、母亲的无辜惨死,早已令他对娶妻纳妾这种事望之却步。不管有多少的女人纠缠,不管她们有意无意的暗示、明示,他总能有技巧的避开,从不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局面。

除非必要,他也从不止目找花娘来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长期下来,他还真的以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人,直到……他遇到了婆娑!

她用非常「下流」的手段,诱发了他的原始反应,从他不幸中了「春雨情」之後,他就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投入欲海之中,情不自禁与她夜夜翻云覆雨。

由原先的神智不清到现在逐渐的清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麽,怛他真的抗拒不了体内蚀骨的猛烈欲火。

「春雨情」的药力不断催逼著他的克制力,他再也不愿维持清心寡欲,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一心只想与她尽情交欢,这样的念头深深的折磨著他的心志。

事实上,他发现只要她一靠近他,他便会感到呼吸急促,甚至产生各种绮念,想要与她一亲芳泽,他真的不解,为何从来没有被女人诱惑过的他,会被她轻易得逞?虽然他身中强力春药,但照说他的意志力应该不会如此薄弱的呀!

究竟是「春雨情」在他体内作祟,还是他的心真的为她动摇了?他无法厘清自己的思绪。

一想到婆娑冶艳不羁的狂放笑容,他就怎麽也气愤不起来,可她的主动若是对别的男人,那他介意吗?

他握书卷的手不自觉的捏紧,想到她有可能与别的男人「那个那个」,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忍受,然而,心底的那股子烦躁却怎麽样也驱不走,眼前的字迹变得模糊起来,他再也无心读书,脑中闪烁的全是她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的模样。

他满脑子都是她的艳唇、她的媚眸、她的蜜肤、她丰润饱满的双乳、她结实修长的双腿、她狂野撩人的长发,及她放荡的吟哦……

想到原本理所当然属於他的婆娑,很可能不再是他的,甚至可能有别的男人会迫不急待的抢夺他的位置……不知怎地,他竟无法心平气和的接受,他惊讶的发觉,他连她有可能和别的男人亲密相拥的画面都无法接受。

他深知,光是她那艳冠四方的容貌和身材,就足以吸引无数男人爱恋的目光。

他明白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之後呢?一旦她对他的新鲜感失去後,她会不会想找别的男人尝尝鲜呢?

依她这般热情狂野的性子,既然可以因为对他一见锺情,就把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他,谁知道她是否会因为下一个男人的外貌更吸引她,而不再执意要他做她的夫君呢?毕竟,传统的妇德在她眼中似乎根本不值一文钱!

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这麽在意这件事?若她真的爱上其他的男人,不是正好是他离开的大好机会吗?何况,如此一来,他俩就不会再有牵绊,她不会再来纠缠他,不会再时时逼得他心烦意乱,不是更好?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山贼耶!

可是,这些一点也无法减轻他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他确实无法忍受她有任何跟其他男人亲密的机会,对!他决定杜绝那些可能。

丢下书册,初太烨起身离开座椅,开始克制不住自己的在房内来回踱步。

就在此时,他隐约听到一阵由远而近的打斗声。

婆娑急著想摆脱凉湖的缠斗,一心只想早点与她心爱的夫君见面,她已经想了他一整天了耶!

可是凉湖却穷追不舍,一心只相心与她在拳脚功夫上比个高下,谁教她老是踩他的痛脚,哼!男人的尊严岂容得她任意践踏。

就这样一前一後,他们半玩半闹的斗到婆娑的屋舍前。

「喂!凉湖,你别闹了好不好?我们休战,我不想打了。」婆娑眼见就要见到初太烨,便再也无心恋战。

她一个後空翻便落至屋前,转身就要推门而入。

「喂!你说不打就不打?那我算哪根葱啊?」其实这根本是他故立息拖住婆娑的计谋!

凉湖是何等聪明的人,他怎麽会不明白婆娑无心恋战的原因,但他偏不肯趁她的心、如她的意,谁教她见色忘友,有了情郎就忘了兄弟,不但拚命吹捧自己相公的好处,还无情的践踏他的痛处,他的心里非常不能平衡,说什麽他也要阻挠她到底。

於是他也跟著向前一跃,正好挡住婆娑的去路。

婆娑怒瞪他一眼,「小心哪一天你讨了老婆,我也一样不会放过你喔!」她正色的提出警告。

「随时候教。」凉湖嬉笑的将她的警语当作耳边风,他一点也不在乎,拜托!教他讨老婆?那可是得等到八百年以後,谁会去为八百年後的事操心呢?

两人在外面的笑闹声全被屋内的初太烨听得一清二楚,他不悦的皱起眉,掩不住内心翻涌的醋意,他的心烦躁极了。

不自觉的,初太烨对屋外跟婆娑闹著玩的那个男人产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敌意,但他强将那样的感觉压下去,不愿意去面对自己这样的心境!

他静静的等,耐心的等……他硬是按捺住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想看看她到底要等到什麽时候,才会记起屋内还有一个他在等她!

他旋即又紧蹙眉,不悦的发现自己竟有这样的想法,哼!谁在等她啊?他只不过是「希望」她能记起她身为主人的「待客之道」而已。

她居然把一个「重要的客人」晾在屋里,自己却在外面和别的野男人打情骂俏,这……还像话吗?

想到她很有可能把自己姣好的身体毫不在乎的倚在外边那个男人的身上,他就恨得全身热血沸腾,他差一点就想冲出门,去把他的女人带回来,可他身上没穿衣服耶!

他硬生生的煞住自己的冲动,她又不是他的女人,她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一切都与他无关!

对!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一点也不知道他的拳头已经握得死紧,而且额头上青筋猛爆,根本就像个捉奸在床的丈夫一模一样。

婆娑在外面,当然不知道初太烨矛盾复杂的心理冲突,她心想既然凉湖想玩就自个儿去玩吧!恕她不奉陪。春宵一刻值千金,她的相公还在屋里等她呢!

所以她理也不理凉湖的再三挑衅,直接进屋找他的夫君去也!

谁知凉湖偏不死心,也跟在她的身後进到房门,却赫然惊见一名英挺俊帅且身材颀长的男子,浑身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而婆娑那个「无耻之辈」竟然就躲在「裸男」背後对他嬉皮笑脸。

凉湖没料到看见的会是这种阵仗,霎时整个人都傻了!

虽说他自己也是个男人,初太烨身上有的—他也没少一样,但不知为什麽,他就是脸红了!

凉湖的一双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但他又不愿被婆娑耻笑,只好红著一张脸,睁大眼睛看著!

初太桦一身肌肤如白玉般的无瑕,在晕黄的灯光下闪著圆润的光彩,他这辈子还没见过有哪个男人能白得这麽好看的。

不过他瘦归瘦,却一点儿也不病弱苍白,一身肌理看得出十分的精壮结实,应该是个练家子!他的骨架更是高挑匀称,长手长脚的,果然和婆娑说的一样,她的相公比他高。

然而,最教人尴尬的是初太烨的……那话儿,此时正傲气十足的昂然抬头,又直又硬的竖立著,教他想假装没看到都很难。

虽然这种情况相当令人尴尬,但凉湖不得不对自己坦承,初太烨的确是个很有看头的男子汉,他绝对不是外强中乾的那种男人。

他有点不甘心的避开初太烨的那话儿,抬眼看向他的眼睛,初太烨有一双清朗澄澈、乾净磊落,半点不染红尘的眸光!看到这麽优秀的男人,凉湖不得不承认婆娑真是好眼光,就连打劫也能「朦」到这样一个好男人。

只是这样的人竟会是初天久的亲生儿子,的确是教人匪夷所思,难怪婆娑乍闻此事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只不过,此刻初太烨的黑眼瞳里却有一丝狼狈的神色?

看样子,他也跟他一样感到难为情,凉湖在心中暗忖。

但造成这种「尴尬」局面的始作俑者婆娑却脸不红、气不喘的藏在初太烨的背後,神色显得比他们两个男人还大方!照理说,最该害臊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因为,她的男人此刻正一丝不挂的站在外人的面前,而且非常明显的正在为她欲火焚身……

可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却比她这个道地的女人还要不好意思,唉!怎麽情况相反了呢?

但婆娑一点都不在乎这种状况,反正现在全寨上下大概都知道她和初太烨是怎麽回事了,又何必在那儿遮遮掩掩的?那样只会将情况变得更加暧昧不清,她才不喜欢那样呢!

而且「擅自」闯进她屋里的可是凉湖自己,他当然应该要有心理准备,所以,她根本就不会觉得有丝毫不好意思,相反的,她可是骄傲得不得了呢!

她躲在初太烨的背後,故意将整个娇躯往前紧贴在他宽广的後背,双手向前伸过他的腋下,环抱住他的前胸,她的双掌摊平紧贴在他坚实的胸肌上。

初太烨被她这种大胆的举动震摄住,体温陡地升高了好几度,下体也士气高昂的更硬更挺直,几乎就要原地爆炸了。

任何一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到了这个地步都很难「不举」吧?更何况在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开始为她发烧了啊!

初太烨强忍住想回头狠狠抱她的冲动,尽量保持理智的打量著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不禁泛过一阵酸意,这就是刚才跟婆娑在屋外打打闹闹的男子吧?他记得婆娑曾亲昵的唤他「凉湖」!

看到他们两人熟稔的样子,连婆娑已经进屋了,他仍不知礼数的追了进来,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还追进来干什麽?难道此人一点也不懂得避嫌的道理吗?

还是在他尚未被婆娑「骗」来这里之前,他俩就已经常常这样了?初太烨越想心中越苦涩。

那如果今天他不在这屋里呢?依婆娑的开放个性和他们两人的熟稔度,是不是很快就会热起来了呢?

带著一股难以解释的怒气,他的眸中开始堆积风暴,但在他还来不及宣泄怒火之前,婆娑却适巧打断了他,完全没注意到他眼里凝聚了多少不自知的醋意,然而凉湖却注意到了。

「喏!凉湖,位就是我的相公,你瞧他的人品多俊雅啊!是不?」她得意洋洋的将脸颊贴在初太烨的後颈上,揉搓来揉搓去。

初太烨完全没有料想到她的这个亲昵的举动竟奇异的消散了他心头的火气,化解了两人可能会剑拔弩张的危机。

凉湖好笑的看著婆娑做出这个撒娇的动作!

呃……这真的是他认识多年的婆娑会做的事吗?天哪!他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

但他没有忽略刚才自初太烨眼中看到的巨大风暴,凭著男人的直觉判断,他敢打赌,那绝对是雄性动物以为自己的领域被他人侵略後的一种立即反应……哈哈!看来这个男人对婆娑也不是全无感觉喔!

他真的想不到,像这种优秀条件的男人竟会看上阮天寨的女山贼,看来,他得找个机会来逗逗他才行。

「是!你相公的人品的确是好得不得了—只不过配你……还真是有点可惜罗!」为了加强效果,他还边说边摇头,口中啧啧有声的挑拨。

「什麽?哪里可惜了?」她怎麽一点都不觉得?「我相公娶到我,完全是他的福气!」

说完,她还挺挺胸,双峰抵在初太桦的後背,她感受到他的身体传来一阵颤抖,不禁灿然一笑,「只要他不嫌弃我就好,你嫌个什麽劲啊?」

凉湖故出息哀声叹气的替初太烨打抱不平,「谁敢嫌你啊?我只是惋惜这世上又有一个好男人要被你白糟蹋了。」

婆娑才不想理他的胡言乱语,她才不要浪费时间哩!於是她二话不说,直接绕到初太桦的前面,看进他的双眼,然後抬手拉下他的头,用炽热的红唇吻住他。

一碰上婆娑的唇,初太烨的克制力立即粉碎,理智也在刹那间烟消云散。他健臂一伸,倏地将她揽进怀里,激渴的与她唇舌交缠。

凉湖看得浑身彷佛都烧了起来,他苦涩的一笑,黯然的开门走了出去,留给他们一个隐密而不受打扰的空间。

夜凉如水,凉湖深吸一口气,呼吸这来自山林间的沁凉空气,心中惆怅不已,曾经何时,绝艳狂野的婆娑已不再是一个不谈情说爱的女人了呢?一切的变化发生得那麽突然,难道都只是因为她对初太烨一见锺情而已吗?

此时,一轮明月正高挂在树梢,但月亮却无法为他解惑。

第五章

两人辗转吮吻,连凉湖什麽时候离去都不知道。

初太桦一触碰到婆娑柔软丰润的芳唇,就什麽都忘了!

他一反平日的被动,紧紧的吻著她,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一边伸手迅速拉扯掉她身上的衣服。

婆娑被他异於往常的热情及主动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已被他快手快脚的剥光衣服。

待她回复神智想要询问他的时候,两人已躺在床上,而她则被他压在身下。

「烨,你……」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举进入她的体内,完完全全的充满了她。

这是怎麽一回事呢?这是他第一次神智清醒後这麽主动、积极的要她,婆娑在心中胡乱的想,然而在他逐渐加快加深的律动中,她再也无法去思考其他的问题,只能随著他一起疯狂的陷落……

再也分不清是谁主动、是谁被动?两人激烈疯狂的欢爱了一整夜。

直至五更天,曙光初露的时候,婆娑才在倦极後躺在他怀中沉沉的睡著了。

然而他却睡不著,整个人异常的清醒,他侧脸凝望她的睡颜,她温驯的躺在他的臂弯中,像极了一只收起了爪子的狂野的猫,正呼噜呼噜的窝在他的怀里入睡,好似一个不知忧的孩童,脸上原先绷紧的线条全都放松了。

看著她的睡颜是这样的柔美而天真,一点也不像平日的她,是那样的艳丽得教男人无法抗拒,浑身充满勾魂慑魄的侵略性。

她真的对他这麽放心?她对他真的连一点防备心也没有吗?

他忍不住举起手指,轻触她颊上柔滑的肌肤。

而她仍旧睡得好沉,丝毫没有被惊醒的迹象。

如果……他现在真要对她做什麽,她一定一点防备的能力也没有……

想到今晨她才归还给他的剑,此刻正悬系於墙上!

她是以为他身中淫药,无法运功使力,才放心将武器还给他,还是预算他大志未酬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难道她真的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吗?望著她柔美似孩童的睡颜,他的心感到一阵尖锐的苦涩。

他轻巧的挪开她的身子,抽回自己的胳臂,无声无息的下床。

他慢慢的走近墙边,似乎有一股莫明的力量正驱策著他的手脚,让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握住剑柄,悄悄的拔剑出鞘……室内的微光在剑身闪过一道幽幽的冷芒时,显出一道深沉的氛围。

他伸手拿回了他的剑。

他的心跳加快,一步一步的走向床边,随著每一步的踏进,他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他握著剑柄的手也慢慢的分泌出汗水。

她正在睡梦中,非常安心的、放松的熟睡著,这不正是最好的下手时机吗?

趁她睡著时,他就一剑了结她,不是正好?而且她是山贼,是专与官府作对的盗匪,他何必再犹豫呢?

他静静的,伫立在床畔,向下俯望正在床上酣睡的人儿,睡梦中的她是那麽的纯真无邪。

他只要就这麽一剑下去上切便都可以结束了。

他提起剑尖,瞄准她平稳起伏的胸口,优美的唇角扯出一抹悲凉嘲讽的笑意,哦!下手多麽容易,连武功都不必使,这种事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办得到。

幽暗中,剑光微闪,转眼间剑已疾速刺向她的心脏,却在触及她的胸脯前及时顿住。

怎麽了?刺下去啊!取走她的生命,让世间少一个祸害,这是造福百姓啊!他在心中不断的为自己加油打气,那他还在犹豫什麽?

他一咬牙,双手合握住剑柄,却发现剑尖抖得相当厉害,汗水也随著时间的流逝而一滴滴落下……

此刻,闪过他脑海中的不是往常满腔的抱负,却是自他与她相识以来的交欢、纠缠……

她的狂、她的放、她的笑、她的媚、她的诱惑、她的眼神……似乎都深入他的骨髓,吸吮他的血——不!他不爱她、他不爱她、他不爱她……

他并没有被她所惑……

他并没有舍不得,他如此说服著自己的心。

但是,他举剑的手却一直无法刺下「为何不动手?」低柔的询问宛若一声轻轻的叹息,彷佛自他的心底响起。

有片刻间,他真的以为那声音是他的心自个儿跳出来质询他了!

他震惊得手一松,却因此在她赤裸的胸脯上划出了一道血痕,看著那道鲜红的液体缓缓的溢出她柔滑的肌肤,他的心不禁揪成一团。

婆娑睁开眼睛,定定的望向他,琥珀色的双瞳流动著水莹莹的波光。

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那句话语是出自於她!

「你没睡著?」他有点老羞成怒,莫非她在试探他?想到此,他不禁有些不悦,因为若真是如此,那她岂不是将他刚刚的挣扎看得一清二楚?

「不,我睡著了。」在他的怀中,她极有安全感,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沉睡,直到——「你什麽时候醒的?」

「就在你下床时。」直到她失去了他温暖的怀抱,倾听不到自他胸膛传来那令她心安的心跳声,她的意识就逐渐苏醒过来了。

「那麽,你都看清楚了?」他平静的望进她的眼里,既然他刚才的举止全被她发现,那要杀要剐就随便她了!反正他早就不奢望他能活著离开这里,若不是嫌恶自我了断是一种懦夫的行为,他早就拿剑自刎了,何必等到现在?

她被他眼中那份了无生气的哀恸震痛了心魂,不!她不要他失去求生意志,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他的人而已。

「你真的这麽恨我?」她悲伤的望进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神是这麽的清澈、这麽的内敛,难道在那其中,真的没有一丝一毫对她的不舍?

他别开眼,不愿回答。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动手?」她任由胸脯上那道血痕缓缓流出鲜红色的液体,却不止血。

他闻言不禁再次蹙眉,她这话是什麽出息思?她又在试探他吗?

初太烨转眸望向她的眼,想探看其中的真意,但却只看到一片潋滟清澄的波光,看不出其中有任何嘲弄之意。

为了他,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只是,他是否知情?她讨厌这样模糊不清的感觉,今天她一定要让他了解她的心意。

「你——」见她突然以胸抵著剑尖坐起,他惊得想也没想就抽离剑身,但也同时被自己这种下意识的举动震慑住了。

为什麽?他不是想要一剑剌死她吗?刚刚那不是一个最佳的时机?他为什麽要抽手?

「你想杀我就杀吧!我不会反抗的。」她直视他的眼睛,温柔的对他表白,她下了床榻,以赤裸的健美身躯毫不遮掩的站在他的面前,彷佛在赌上自己的命运一般。

听到她的建议,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发现她的神情相当认真,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他手中的剑顿时变得沉重无比,再也提不起来。

她指指自己胸前心脏的位置,「来,就是这里,你一剑刺下去就一了百了,只要我死了,就再也不会缠著你不放,来吧!」

他愣愣的顺著她的指尖看向她的胸脯,也看到她双乳上那道血痕!

上面泛出的红渍明显得令他刺眼,一股说不出的心疼直揪住他的心,这道他在她身上造成的伤口,比直接划在他身上还要教他难受。

想到她被他的剑刺穿身体、血流成河的模样,他就揪痛得彷佛整个人被撕裂开来!

「不——」他仰天狂啸,不顾自己若运气会让体内残存的「春雨情」怎样发酵,他愤而甩掉手中的剑,夺门而出。

他冲进屋外的绿林里,疯狂的挥掌击向树身天啊!他爱上她了!他爱上她了!

他不断的挥掌,一掌一掌击向粗厚的树身上!

老天!你为什麽要让我爱上她?为什麽?为什麽?他在心中呐喊。

她是贼!她是贼啊!她是官府极欲诛之而後快的山贼啊!

他悲恸的用力击掌打向林中的每一棵树身,体内一阵阵气血翻涌到让他无力负荷的地步,再加上「春雨情」的效力,他的喉头瞬间涌上一股腥甜味,热血沿著他的唇角流溢出来……

婆娑追出来一看,差点没吓昏,但却只能怔在当场不知该如何反应,她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让她的心更加疼痛不已。

她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他若下不了手就不要下手嘛!有必要这样自残吗?他为什麽要这麽伤害自己?

她不明白他的这种突兀的举动,是因为他已发现自己真正的心意所致。

初太烨伸手抹掉自己唇边溢出的血,突然怔怔的看著手上的这抹红……他终於察觉他从来不曾有过这般大起大落的情绪,这……真的是他吗?

他用眼角馀光不经意的瞥到呆怔在一旁,正在凝视他的婆娑,於是他不假思索的一把拉她过来,将她抵在树身上,低头封住她的唇。

他的情绪转变之快令婆娑有点反应不过来,但仍顺从的任由他吻她,不作一点挣扎。

一开始他吻得极为粗暴,他用唇齿辗辗反侧的蹂躏她如绵絮般柔软的丰唇,直到体内的怒气一点一滴的化为满腔疼惜的爱意後,才渐渐转成蜜蜜的呵怜。

他探舌进去,细细的梭巡她唇内的每个角落,轻揉慢抽的纠缠、来来回回的挑逗。

婆娑只觉得她快要窒息了,自两人交欢以来,他从来不曾这麽怜惜的吻过她,这个吻这麽温柔又这麽甜美,让她觉得自己正被深深的珍惜著。

她几乎想落泪了,长这麽大以来,她从不曾被一个男人以这种亲密的态度呵疼过,这种感觉让她的一颗心觉得有了依靠,不再像以前那般孤伶伶的。

原来在她的心底深处,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她要的实在不多,只是一个温馨的家园,和相爱的人厮守在一起而已。

她无声而满足的叹息著,更加偎进了他的怀里。

原来不只她是他的呵!他也是她的啊!这是第一次他这麽主动而温存的对待她,也是第一次她在他的怀中不再觉得空虚寂寞。

她根本不敢奢求,原先她就抱定主意!不论他爱不爱她,她都会永远爱著他,也下定决心要他,就算他、水远不对她说出任何亲密的爱语,她仍会颤抖不已的承接他温存的蜜吻。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呵!

他终於放开她的唇,却又意犹未尽的温柔的舔舐她的唇缘,细细的在她的唇边画圈圈。

他仍将她抵在树干上,长而有力的双腿用力分开她的双腿,介入其间,两人下身紧紧相抵;她柔嫩的腿间明显的可以感受到他的勃起,正缓慢而坚定的摩擦著她。

晨光渐渐染亮了整片树林,也染亮了两人的身体,沐浴在柔和的光晕中,他俩四目相对。

他看著她鲜明亮丽的轮廓,仔细的在心中勾绘出她精致妍艳的五官,他彷佛从来不曾仔细看过她似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不已。

他的心情很难形容,彷佛有点儿苦、有点儿涨、又有点儿悸动、却又有更多的依恋和甜蜜的徘徊。

呵!他真的爱上她了!

但是,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呢?

初太烨专注的凝视著她的眼眸,觉得她的眸光好似流动的琥珀,如莹透的水晶,,她每眨一下,都充满璀璨的生命力;她每顾盼一眼,都深深的牵扯他的心……

婆娑被他温柔却又专注的凝眸,凝视得有些害羞,忍不住低下头来。

他从来不曾这样看过她!

一股臊意没来由的自她的心头冒了上来,从脖颈延至两颊,瞬间她整张艳容蔓延成一片嫣红。

初太烨看得差点傻眼,他从未见过婆娑害臊的模样。

他低声叹息,俯下脸来贴近她的颊边,开始舔舐她颊上宣染开来的嫣红,舌尖划过的每一处皆留下一抹湿滑的痕迹。

她的心不自觉的融化成一汪春水,全都化了开来。

她想回应他的温存,却全身感到松软无力,脑袋中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她无法理解他为何改变态度,但她的身体却在他这般轻怜蜜爱下融成了一摊软泥,任他为所欲为。

他的手指轻轻顺著她身体的凹凸起伏,来到她胸剪高耸的双峰,才蓦然停住。

掌中柔滑软嫩的豪乳几乎融化了他的心,他屏住气息,有点忘我的拧弄起来。

直到听到她气弱的呻吟,他才恍然惊醒。

不!他不想这麽快就结束它——事实上,他好想一直温柔的怜爱她,这是第一次他在清明的意识下呵宠她,只因,之前他从来没有在自愿的情况下要过她,因此,他也从来不曾珍惜过她。

现在,他只想要好好的、细细的品尝她的味道。

他轻轻舔过她的肌肤,尝到了她的幽香混著汗水的味道。

她抑止不住的浅吟也撩起了他的兴奋,但他强忍住自己猛烈的欲望,慢慢舔咬著她双乳上的顶端。

婆娑控制不住自己心头的莫名快感,只是不断地摇头,似乎想摇掉什麽,又似乎想得到什麽似的。

她抬起手,将他的头按压在自己的胸脯上揉搓,身子也开始不住的扭动,似乎是无言的乞求他快点释放她体内高涨的欲火。

他这样的挑戏实在太折磨人了,她的肌肤已止不住红潮的泛滥。

但他偏不肯轻易的满足她,坚持的咬扯著她诱人的乳尖上手则往下探看她的柔嫩花心,他发现她的入口已经湿濡,并且滴出蜜汁。

他先是撩拨著她的蕊瓣,再缓缓探入她甜蜜的柔软之中,她顿时整个人一颤,甬道不自觉的收缩,紧紧圈住他的长指——霎时,他的下腹产生了激烈的反应,他的男性肿胀得更厉害了。

他咬牙忍住嘶吼,指头却仍狂放的在她的花心中探索令她几欲崩溃的秘道。

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身体竟可以敏感到这种地步,今天他总算见识到了,而且,他也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全心全意的去取悦过一个女人。

婆娑只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再也无法等待下去,柔媚的身子不住的摩擦著他发热的身体。

「烨……求你……我受不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受不了什麽,只知道她的体内好空虚,亟需填补。

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在逗弄他,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由他主导局势,折磨著她所有的感官意识。

他额上布满细细的汗珠,看著眼前这具美艳性感的胴体在他的手指抚弄下,妖娆火辣的扭动吟哦,他只觉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已为之沸腾,体温高得几乎要蒸发了!

他的身体已硬得不能再硬!

突然间,他撤出他的手指,改捧住她浑圆的臀部,猛力一推,将他的亢奋整个推进她温软滑腻的甬道内,完全充满她的空虚,享受被她包围的喜悦滋味。

战栗的快感漫过两个人的身体,瞬间引燃火种,情欲爆发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开始咆哮出声,奋力的冲刺,强裂的撞击令她头晕目眩,遮顶的树叶也纷纷坠落。

她修长的双腿不甘示弱的圈紧他的腰,让两人的结合更为紧密,容不下一丝空隙,她拱臀迎接他的撞击,欢迎他如火的热情。

在一进一出之中,他支手托住她的後脑勺,看进她灿亮的琥珀色双眸中,爱宠的说:「婆娑,你赢了,我愿意娶你了。」

在两人将达到欢快的高潮时,有一刹那,她根本无法分心去理解他在说什麽?只是迷茫的望著他优美的唇型,虚软无力的继续承接他猛烈有力的劲道,任他在她体内不断的驰骋……

「我说——」由於这种快感太过激狂,他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勉强由齿缝中迸出,「我……愿意……娶……你……了……」他直视她的眼眸,像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

欢愉的快感继续堆积,但她却听进他的话了!

「你……要……娶……我?」她不敢置信的瞠大双眸,望进他清澄却又隐含著火光的黑眼瞳,她不是在作梦吧?他真的说了那句话?还是因为两人此刻太过激情,所以她才会产生幻听?

看见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他想笑但却身不由己……

噢!她把他圈得好紧、好紧!

他闷哼一声,更加速冲刺,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狂猛的浪潮冲散了两人的立息识,她失魂的配合他的律动,与他一起携手攀上了欲望的顶峰……

她喘息的垂靠在他的肩上,双腿暂时失去了力量,无力垂放下来。

贴在他汗湿的颈侧,她不太确定的再次向他确认,「烨,你刚刚是不是说……要娶我?」

奇怪?她这麽害羞做什麽?初太烨好笑的暗忖,当时一直逼他娶亲的那个女人可是一点也不懂得害羞二字是怎麽写耶!

他抬起她的下巴,想看看她的表情,想不到竟看到一抹红量迅速染遍她的俏脸,连她那一向晶亮有神的眼睛也染上了一丝不确定的色彩。

奇怪!逼婚的人是她,怎麽她现在竟比他还羞涩?

想到她平日充满豪气的模样和她现在小脸通红的娇羞样,他不禁发现她竟比他预料中来得可爱多了,他的唇角也在不觉中扬成一弧兴味盎然的笑意。

「嗯!我要娶你为妻。」

「我不是在作梦吧?」当她的渴望化为事实,她竟意外的无法置信,只觉得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嗯!你不是在作梦。」他平静的回答她,见她仍一脸茫然的样子,忍不住低头轻触她的唇,逗弄她道:「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结果吗?还是……你改变主意了?现在还来得及喔!」

他温热的唇碰了她一下,才让她倏然惊醒。

啊啊啊——她不是在作梦!他是真的要娶她了!

「哈哈哈……你要娶我了!你要娶我了!哈哈哈……」她大笑著猛地伸臂抱住他,彷佛直到此刻,她所有的知觉才恢复似的,人也欣喜若狂!

哈哈哈……她的相公终於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娘子了。

她快乐极了的仰脸搜寻他的唇,进而狠狠的吻住,将她满腔的快乐毫不保留的倾泻给他知道。

她疯狂的吻他、啃咬他、吸吮他,芳舌执意的寻找他的舌头,彻底的与他翻搅纠缠。

他被她快乐的举动弄得有点头昏脑胀……

哦!他不该忘记的,他爱上的原本就不是一般的女人,岂会像那种小家碧玉?他深知在这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婆娑!

婆娑、婆娑,他的婆娑!

他在心底反覆咀嚼著她的名,想不到他竟会拥有这样的妻……

虽然她身为山贼的身分仍令他感到困扰,但在她狂野急切的侵略下,他渐渐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只有与她一起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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