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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逆流星河字数:7000

第一章、序幕

赤身裸体的男人躺倒在床上,大口呼吸着。那根粗大的阳具依然挺立着,配得上男人健壮的肉身,即便这等健壮似乎毫无意义。

同样赤身裸体的女人骑在男人胸口上,脸上带着难以说清的笑容——说不上是美丽还是狰狞。阴唇距离男人的下巴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男人仿佛能够闻到一股骚臭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精液的味道……以及血的味道。

女人的屁股向后缩了一点,俯下身来,下巴贴在了男人的肩膀上。与这健壮的男人相比,女人显得矮小、消瘦,虽然是压在了男人的身上,但仿佛是缩在了男人怀里一样,这就像是在等待男人一把将其抱住一样。

但是男人此时做不到这个——他的双手被麻绳牢牢捆在了背后。

女人发出怪异的笑声,男人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那根耸立着的阳具也猛地抖了一下,随后那半百半透明的精液便从其中喷射而出。

男人的嘴长得老大,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而女人则大声笑了起来。大概十多秒之后,女人收住了笑声,瞪着男人,说了一句「废物。」

男人没有还嘴,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就在这个动作发生的那一瞬间,女人的双手已经摁在了男人的脖颈上。不等男人作出反应,女人的双手开始用力,男人再一次大张开嘴,奋力挣扎着,但也只是看似奋力地「挣扎」罢了——似乎是已经把控好的力道一般,这强健的肉体竟然在那瘦弱的肉体之下挣扎无力。

亦或说,这是一种习惯性地「挣扎」——似乎只是无意识地把挣扎的力度控制在无法完全反抗的程度上。

女人再一次笑了起来,声音越发尖锐,而随着每一次笑声变得更加尖锐,女人手上所用的力道就越大,男人的脸色也越发显得苍白。

「废物,你他妈的真的是个废物啊!」

笑声中间穿插着叫骂声,女人的神色越发显得狰狞,原本笑容还保持的一点美丽似乎也是荡然无存了。她似乎沉浸于支配、辱骂这男人的愉悦之中了,哪怕这种事情已经做过了不知道多少回,而且多少回也都只是千篇一律的折磨、侮辱的戏法,但她还是能够如同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为哪怕一次的折磨、辱骂而感到愉悦。

而只不过这个时候,她似乎还没有注意到男人看着她的眼神。不如说一直以来面对这样的眼神的次数太多了,让女人有些不怎么在乎了。

男人的那双眼睛中,仿佛燃烧着火焰。

--------

警车在寒风中呼啸而过,算是为十二月零点的夜路带来了一点点活力。虽然说坐在车里的陈明科脸上看不出什么活力来。

「这些狗儿子,这大冷天的非要搞出来这档子事,真他妈的不要脸!」驾驶座上的年轻警员对着前方空无一人的道路大声骂了一句,同时踩着油门的脚又用了些力。

「狗儿子?你说谁狗儿子呢?」陈明科瞥了一眼年轻警员,实际上自己心里也很清楚他骂的什么。

「就是说这群杀人抢劫的混账玩意。头儿,你该知道的吧,这大冷天出任务得是多难受……」

「说得好像谁想一样……自首电话都打到局里来了,你不去,不就是不给人家面子?」

陈明科话虽然说的像是开玩笑,不过实际上他还真不是想去出任务的。上个星期的抢劫伤人案陈明科在小巷子里追那个抢匪追了一个小时,身体倒还真算是跑暖和了。说到底想不想去出任务都还是其次,案子发生了,那就不得不去。

更何况还是杀人案件。

说起来,这个城市发生的命案往上追溯也已经是两个月前了。陈明科记得那是一起情杀案子,杀人者是一个年轻女人,因为怀疑男友出轨,在跟男友做爱结束后趁着男友熟睡将其捅死,然后干脆利落地打了报警电话,报警时候的语气听起来相当害怕,等到陈明科他们感到的时候,却看见那女人正在肢解自己的男友,看到警察来了还嘿嘿地笑着,沾满了血的乳房一摇一晃,当时看得陈明科都有点心颤。

这次别再给我来这套把戏了……陈明科在心里稍微祈祷了一下,但他一想起电话里那男人的声音和说的内容,他就觉得这祈祷屁用没有的。

那男人的声音也让陈明科感到心颤。

正在陈明科还在思索着这些似乎是无关紧要又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的时候,警车已经停在了目的地——一座位于城市郊区的独栋别墅门前了。

非要说的话这座别墅的建造位置显得有些突兀,它并非是独一无二的一栋别墅——因为这一带本来就是高级住宅区——但是它所在的位置总感觉跟其他别墅建筑中间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似乎是单独划了这么一块地一样。

当然,建筑怎么样都是真的无关紧要的破事,当陈明科集中目光看到了别墅门口的人影时,顿时间感觉脑袋发麻,小声念叨了一句:「别给我来这套啊……」

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或者说本来应该是显得高大挺拔的——至少陈明科还算是能一眼看出来那身材多么壮实——但是现在他佝偻着脊背,低着头,双膝跪地,全身一丝不挂,就这么如同一只丧家之犬般在这栋看上去体面的别墅前等着警察的到来。

「哎,头儿,看见了吧,又是个变态!」年轻警员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讥笑,「这大冷天的,就这么光膀子跪这儿,还真是不怕冻掉了鸡……」

不等那年轻警员说完,陈明科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低声道:「联络器都还开着呢,有屁话过会儿再说。」虽然是这么说着,陈明科还是多看了一眼那男人的阳具,显然并没有冻掉,但是明显是陷入了高潮后的萎靡状态,也不排除是发现了自己所作所为后吓萎了的可能性。

「头儿,其实我觉得你心里骚想法应该比我多的。」年轻警员一边揉着被扇了的那边脸一边下车,道,「变态这东西,头儿见的肯定比我们多。」

「闭上你的狗嘴,严肃点!」陈明科再次低声怒喝了一句,不过他也没否认那警员的意思。警员嬉皮笑脸地跟在陈明科后面,朝着别墅的方向走了过去。

该不会何志那家伙跟这群小崽子瞎说的吧……陈明科心里立刻想到了自己那个兴趣恶俗的朋友,不由得皱起眉头。

此时,已经有吉格警员早早下车拉起了警戒线,两个警察走到那赤裸男面前示意他赶紧起来,但赤裸男完全没反应。陈明科朝着那两个警员挥了挥手,正准备打算用点强制手段的两人朝着陈明科点了点头,从赤裸男身边退开了两步。

陈明科走到了赤裸男面前,因为低着头所以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够听到低沉的抽泣声。

「报警的就是你吧?」陈明科先一步开口问道,「来说说,你是怎么……杀死你的妻子的吗?」

「我……」

男人只说出了一个字,便没有再说下去,一头栽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陈明科感觉稍微有点尴尬,周围几个警察也觉得这样子不太好,都等着作为总负责的陈明科怎么说。

「先带回局里去吧,」陈明科用力地挥了两下手,「冻死在这儿了咱们也不好负责任。」这话说出口后陈明科才发觉这玩笑不怎么好笑。

两个警员赶忙上去给赤裸男带上了手铐,把赤裸男硬给拽了起来。一拽起来,赤裸男的身体就在灯光之下显得清楚了很多。陈明科猛一皱眉头,喝道:「等一下。」

两个警员赶忙停手,回头看着陈明科。陈明科走到还在哭着的赤裸男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体,问道:「你这一身伤,看起来很了不得啊!」

正如陈明科所说,赤裸男全身上下留着各种各样、甚至有些奇形怪状的伤痕。那不太像是打架斗殴或者更高级一点的火拼留下来的伤,倒像是陈明科见过的另一种伤痕。

何志,你小子还在哪儿快活呢?陈明科心里又是一顿咒骂。

「带他走吧!」陈明科挥了挥手,便不再看那个赤裸男,带着手下的跟班一同走进了别墅的大门。负责保护现场的警员们穿戴者鞋套手套忙活着,似乎一会儿功夫已经给搞的差不多了的样子。

「看样子应该不怎么复杂的吧,」年轻警员小声说道,「估计就是家暴啊,那男的失手把女的打死了什么的……」

「这俩人还光着身子打不成?」陈明科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快步朝着二楼被警戒线封锁的卧室走了过去,同时拿出自己的刑警证件,然后与守在现场的几名警察依次握手。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从卧室门内走了出来,一跟陈明科对上目光便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起来。

「这算是啥啊,小陈?这案子又是你负责啊!」

「别说这风凉话了,老张,我又不是想接这种活,」陈明科说着从兜里拿出一根烟来,「你也受累了。」

「可别了,在命案现场吸烟这事我做不来,」老张摆了摆手,「你看了现场后留着自己吸吧!」

「死相很难看?」陈明科嘴角飘过一丝笑意,「能有两个月前那玩意难看?」

「你还不知道受害的是谁吧?」

「哦豁?」陈明科眨巴了下眼睛,「说起来能住得起这种房子的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小人物喽。」话是这么说了,不过陈明科确实还不知道受害者是谁,他也不是太关心这种有钱人生活的地方。

老张耸了耸肩,对着陈明科耳语了一番。陈明科愣了一下,然后砸吧了一下嘴,没有说什么,对着背后招了招手,随从的年轻警员赶紧跟着陈明科走了进去。而当他进入那间卧室之后,不由得张大了嘴。

虽然说是卧室,但是作为卧室来说,这个房间又大过头了,陈明科粗略估计一下得有四十平米左右,这种大小的房间却又显得空荡荡的,这样子散落在房间里的各种小道具和摆放在房间角落里的双人床就显得相当显眼了。

陈明科戴上手套,弯腰捡起地上距离自己脚边最近的一个小玩意。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笑脸。

陈明科把那小玩意拿到年轻警员面前,问道:「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

「肛塞。」年轻警员脱口而出了这个名字,随后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这……头儿?」

「这还是电动肛塞,」陈明科说着随手把那个小玩意扔在了地上,「看看那边,少了一半的蜡烛,这个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吧。」

年轻警员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想要问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问。陈明科也不在乎那警员的反应,继续往前走,又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棒状物,「哼」了一声:「也真不愧是有门面的人,这他妈的不如我把警用电棍给他们用!」

说着,陈明科继续往前走,再往前走到了那张双人床旁边,也便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此行所要见的东西——女人的尸体。

尸体与刚才在门口等待的男人一样,也是全身赤裸,身上留有一些比较明显的伤痕。不过要从体型上来说,就跟那个男人形成鲜明对比——女尸看上去矮小瘦弱,陈明科估摸着这女人生前也只有一百五十厘米左右的个头,体重应该只有三十五公斤左右。看起来实在是太瘦了,如若不是知道这女人的身份,陈明科估计会误认为这又是一起非法囚禁事件。

尸体的双眼翻白,嘴大张着,有透明液体从口鼻中流出。尸体脖颈上还缠着一条看上去质地还算不错的皮带,皮带周围的皮肤有明显的勒痕。尸体下体处有骚臭味,可以看到在阴唇和肛门附近留有污浊物,显然是死前的大小便失禁。从尸体的动作来看,在死前最后一刻死者应该是一直在奋力挣扎着的。

「啧……」

「嗯?」看得有些呆了的年轻警员听到陈明科这一声咂嘴,有点慌张,他也不知道头儿是要表达什么意思。

「啧啧啧啧啧……」陈明科一边咂嘴一边摇着头,「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窒……窒息死亡。」年轻警员不太确定地回答。

「这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你该知道这女人在死前是在干什么吗?」

「……」

「就告诉你吧,这就是所谓的窒息游戏,」陈明科说着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想到了另一个人,「说白了,这对混账夫妻,是性虐待游戏,也就是SM的爱好者。」

「啊……嗯。」年轻警员慌忙点头,然而依然是一副一知半解的样子。

「最主要的是这个死者啊……」陈明科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林钰啊……有点不好办啊……」

这案子应该让他们的同类过来办才好啊……陈明科心想。

第二章、李秉文:追忆

有时候我也是会梦到与林钰海誓山盟的那一天,我会在梦中感慨自己的多情与感性。但一旦梦醒,我就会发现那不过只是我对于自己感情的一层粉饰。

即便这样的粉饰毫无用处,我也算是与她共度了三年的夫妻生活。我或许未曾想到过,我们的生活竟然会以这样的形式突然间结束,但我似乎又不感到惊讶。

这种时候我就必须得扪心自问:我是不是真的爱她呢?这实际上是一个我经常会选择去回避的问题,但是如今她已经不在人世,那我就必须得去正视这个问题了。

因为她已经死了。

因为是我杀了她。

因为我们曾是夫妻。

因为……不,或许没有任何原因,我决定这么回答:我是确实爱着她的,我的内心是真真切切爱着她的!

那与她的出身无关,我绝非是见钱眼开之人,也绝对不会是道貌岸然的小人。我对她的爱只能是最为纯洁的爱,我不得不这么认为,我也不得不要求自己接受这样的「事实」。

实际上这样的「事实」要多少有多少。我们之间的誓约,已经让这份誓约成立的、我们互相之间的初吻,已经互相之间的第一次。

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我依然历历在目。那是我第一次进入那等富丽堂皇的酒店,我不敢想象,我这种身份的人也能有这样的机会进入这里,这是拜她所赐,我与她之间的爱让我来到了这里,来到了这跟我身份不相符的地方。

当我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打开那间房间的门时,她就坐在那里,背对着我,望向窗外,似乎是在注视着这座城市。而当我进来之后,她便立刻回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随后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是何等美丽,不论是多少次都定会让我拜倒在那笑容之下。

我们互相之间都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真的面对着她时,我却有所犹豫了——这样真的好吗?她那病怏怏的身子真的能够支撑得住吗?如若我不小心伤害了她的话,我又该怎么办?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俩都已经一丝不挂。她那本身因为疾病困扰而略显苍白的面庞泛出红晕,两条纤细的手臂不知所措地挡在胸口。多么娇小的身体,相比之下我就显得过于粗大了——不管是我本身,还是我那下半身的东西。

那大概是理性最后能够控制我的时刻吧!我在拒绝着,拒绝我的粗暴,也是在拒绝她的柔美。我怎么能这么做?

然而,当她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我的时候,我那最后的理性便瓦解了,似乎就在那一瞬间,我化身为野兽,将她一下子扑倒在床上,看着她那受到惊吓后显出恐惧的表情,我反倒是越发兴奋了。

做吧!做吧!我内心的野性在欢呼着,在对着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她欢呼着。

我伸出舌头来,舔舐着她的脖颈。有些冰冷,有些柔软,有她的味道,这是能令我痴醉的味道。

我的舌头在她全身游走而过,从那小巧的粉红色乳头到那精致的小腹,随后继续向下,划过大腿,直到大脚趾指间。这个过程中她没有任何反抗,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即使我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我也可以确认,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折服我的笑容。

但是这样还是不够,我知道,她的身上仍然剩余有美妙的味道。随后我看到了,在她两腿之间,微微张开的阴唇。她的阴部没有一根阴毛,是自己刮干净了吗?还是说从来没有生长出来过?这些疑问仅仅在脑内一闪而过,随后我便如同是看见了骨头的饿狗般扑了上去。她发出了一声惊叫,这是她第一次对我的舔舐有了反应吗?或许是被我这糟糕的模样给吓到了吧!那时候的我不过只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真是丑陋,丑陋至极!

我的舌头不断在她的阴道中「摸索」着,似乎是要去找寻这阴道的尽头。那美味的源头就是在那尽头之处吧!但我发觉到光凭舌头是不足够的,我永远也品尝不到的。而就在这个时候,告诉我方法的,却是我那俨然挺立而起的阳具。

啊,是的,我只有这么做了吗?到了这个时候,我的理性开始恢复了。阳具的勃起是会让我恢复理智的吗?我不觉得,我认为那只是一瞬间偶然的良心发现罢了,但是这样的良心发现又算是有什么意义呢?大概是要让这一瞬间的理性发挥意义,我想要挪开依然在进行着「探索」的舌头,我想要在我失控之前……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当那甜美的汁液从那蜜穴流入我的口中的那一刻,我那一瞬间产生的理性也消失了。我贪婪地吮吸着,似乎是要将那所有的汁液吸干舔净,而此时的我,以全然不顾她的呻吟声了。

而就在这时,阳具再一次给我发出了信号,我知道,它能够带给我更好的结果,而它也已经寂寞难耐。我猛然起身,双手握住她的腰肢——那纤细的腰肢竟然真的被我的双手一把握住了——将她抬了起来。再次与她对视着,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半张着口,似是在说着什么。

似是在说着:「继续下去吧!」

我知道,这只是我的肮脏想象,只是为我的野兽行径找的借口而已。我就这样抬着她的身体,挪动到了我那根粗大的阳具的正上方。丑陋的阳具直挺挺地立着,散发着恶臭,正如我自己一样。

而下一刻,我将阳具与她的阴唇对准,将她的身体狠狠摁了下去。我清楚地听到了仿佛要撕破我的耳膜的尖叫声,仅仅只是一瞬间,那种痛楚便通过她的声音传达到我的脑中,也让我感到痛苦万分。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让我们一起享受吧……一起享受这般痛苦吧……我们如今已经是合为一体了,让我们共同来抵抗这令人不堪的痛苦吧!

处子之血顺着我的阳具流淌而下,而我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被染上了那种血红色。不断进行着抽插,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才是正确的,但只是不想停下。

让我们一同承受这痛苦吧……不是你自己,是我们,我们一同……林钰呻吟的声音,抽插的声音,以及我自己喘息的声音……这些声音在我的耳边来回晃荡着,糅合成了一团说不出的乐曲一般的声音,这乐曲似乎是如野兽般的狂躁,也似乎是如天使般的神圣。

痛苦到达了极限,那挺立在她的阴唇之中的阳具也到达了极限!我知道时候到了,我在渴望着这个时刻,林钰也在渴望着吗?或许她已经因为痛苦而变得精神恍惚,但我想她此时与我所想是一样的。此时我们合二为一,此时我们心灵相通!

一起去吧,痛苦之后的愉悦!

……

……

这遥远的梦境被一阵敲打声所终结了。我抬起头来,看到了黑漆漆的天花板上似乎因为寒风的吹入而晃动着的灯泡。这儿不是那富丽堂皇的酒店,也不是我们的家。

啊,对了,这里是……

身边的铁栏突然被打开,身穿警服、手持电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对着我进行了一顿呵斥。我听不清楚那些喝斥的内容,但我知道我犯了错,犯了无可挽回的错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而犯的错呢?我竟不得而知了。为什么那等美好的开始会演变为如今的模样?为什么我会成为这样的阶下囚?为什么林钰会……是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一切会被我的双手所终结?

「李秉文!」

耳边响起了这一声怒喝,我终于回过神来。我看到了那个年轻警察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他手里的警棍已经举过头顶,似乎随时都会落下来在我的头上砸出一道伤口。

我呆呆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年轻警察的表情变得和缓了一些,放下了手中的警棍,朝着被打开的铁栏外指了指:「跟我去审讯室,快点!」

我的目光望向铁栏之外,稍微发了一会儿愣,便跟着那年轻警察的指点走了过去。内心的波动似乎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剩下的便只是无尽的自责。

但是这番自责,到底又是不是真的呢?

第三章、李秉文:审讯

一间光线昏暗的小房间,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椅子上放着一台有些破旧的台灯,加上坐在我对面的一位看起来十分严肃又似乎十分不耐烦的刑警,这就是这个审讯室中所有的东西了。

看起来你精神差不多恢复了啊。

那好,现在开始,刑警说着从他坐的那一面的桌子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夹打开,嗯……姓名李秉文,现年27岁,现住址x市东郊区明月街26号,现任职于x市市政府xx部门……唉,剩下的都没什么用的东西,你就说说这些对不对吧。

他说的没什么问题,至少几个小时前我还算是有住所有工作的人。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等待他接下来切入正题。

看起来你是没什么问题了……接下来的问题还请如实回答,现在作为犯罪嫌疑人的你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力!犯罪嫌疑人?他这么称呼我,那也就是说我所看到的那些也不是做梦了。

是的,我真的杀死了林钰,这已经成了客观存在、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我先来说一下这个案子,你务必好好听着,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说出来,刑警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一下我,继续说道,201x年12月6日晚23点56分,x市公安东郊区分局接到了从你的住所,也就是明月街26号打来的电话,打来电话的一方,就是你,李秉文,没错吧?我依旧点头表示同意,对于事实没有任何必要反驳。

电话另一边的你自称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并在报出地址后立刻挂断了电话。

23点59分,东郊区分局开始出警。

至7日0点10分赶到现场,确认了报案人兼犯罪嫌疑人李秉文……刑警又停顿了一下,眉头紧皱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随后确认了本次案件中的死者林钰。

案发现场无第三者,加上你的报案内容来看,目前确定的犯罪嫌疑人只有你一人。

当然不会有其他人了,我苦笑着说道,就是我杀死了林钰,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在……无关紧要的话别说那么多,刑警抬头瞪了我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死者死因为窒息死亡,现场留有疑似凶器的皮腰带,应该是被腰带紧勒颈部造成呼吸不通畅导致的死亡。

现场发现了大量疑似用于性虐待游戏的工具,死者以及作为犯罪嫌疑人的你的身上都留有一定的使用或被使用过这些道具的痕迹,作为凶器的皮腰带同样也是性虐待工具之一,这个你不否认吧?准确说是窒息游戏的工具,我缓缓说道,那是最简便的sm游戏工具之一,因为本来就只是日常生活用品。

我不想听你专门介绍你们的性游戏工具,不如说我知道的工具和玩法可能比你们还多,那刑警似乎自知失言,使劲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目前的状况来看,很大程度上的可能就是你是林钰案的最直接凶手。

但是目前我们还不知道整个犯罪过程,也就是说,目前作为犯罪嫌疑人的你是否绝对就是凶手仍然存在有争议,我们得从你的口供中得到这方面的线索,也是作为判定你有罪有否的一个关键因素,希望你能够如实地、具体地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

- 要具体地说啊……要我自己再亲口说一遍吗?这无疑对我来说是一场折磨,但是因为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我也是这么一个角色,我没有选择。

而且如果我的坦白能够让我受到我愿意接受的惩罚的话,那么痛苦的价值还是有的。

警官先生……从你说的话里来看,你似乎对于sm的东西也算是比较了解的了。

我本以为开口这句话会让那刑警感到羞耻,不过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任何改变。

我低下头来,不得不承认自己太小看警察了。

也别说什么道歉的话了,小瞧了我们的话我们也不在意什么,刑警竖起食指指着我说道,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你好歹曾经也是个公务员,坦白从宽的道理你都知道的。

不过虽然是这么说,关于这件事的前因,我还是要从sm……也就是性虐待游戏开始说起。

有用的话你就说出来!还是这么说啊……不过我说的话对于警察们来说到底有没有用,我还真的不知道,但是这对我来说很有用。

整理了一番思绪之后,我开口说道:我们并非是一开始就喜欢这种游戏的。

在与林钰认识之前,我也算是个思想态度都比较正确的青年,大学毕业后考上了公务员,得已有了安定的生活。

林钰比我的状况要糟糕,她天生体弱多病,连高中都没有上完便停止了学业,每天外出甚至要借助轮椅。

我对她一见钟情,我想要一辈子守在她的身边,那时候的我们从来也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出现性虐待这种东西。

说的倒是挺不错的,刑警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你的所谓『一见钟情』,倒还真是有点文艺青年的味道。

你在怀疑我说谎了吗?确实,林钰是x市市委副书记女儿,这确实是事实,即便是我们最初的恋爱时期也是有着不少流言蜚语的,我咬紧牙关,阻止内心因为被怀疑而要喷涌出的感情,但是我觉得,这跟我们是否真心相爱无关,我爱她,不仅仅那时候,就算是现在也一样!好,话说的挺有骨气的!刑警说着拍了拍手,继续说,来说说你们是怎么跟性虐待游戏扯上关系的。

刑警先生似乎是真的听我所讲述的故事听的起了兴趣吗?不过这也不算是故事吧,这些东西说来并不让人愉快。

结婚之后,我们依然如普通的夫妻一般恩爱地一起生活着,淋浴的身体不行,也没有什么工作,也是幸好她是那样的家庭出身,即使不去工作也不用为了生计而发愁……刑警的眉毛跳了一下,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也明白,刚才我说了什么错话——林钰的父亲,林副书记表面上的工资并非是宽裕到能够给林钰买一栋独栋别墅且一辈子不愁吃穿的程度。

我咳嗽了两声,继续说道:实际上我们的生活也不太需要依靠长辈,曾经的我在工作上本身就表现比较出众,攒下了一笔钱,我们的生活也就这么有条不絮地继续下去了。

但是之后不久,我们生活的翻转点就来了……- 也就是你们接触性虐待游戏的时间点?我点了点头:那一阵子,市里在开展扫黄打非活动,警官你应该是比我更清楚的。

总之那个时候,躲在地下的色情贩子们可谓是人人自危。

在那段时间里,我的一个朋友也落网了,你应该记得吧,xx部门的……扫黄打非那一阵子这事不归我管,刑警挥了挥手,总之就是你跟他接触,导致你染上了这个癖好?我摇摇头:不,准确说在他落网之前的几天我根本不知道他竟然在传播那些淫秽之物。

就在他被捕的前几天,他偷偷塞给了我一张u盘,说让我别告诉任何人。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直到他落网后,我才想起那张u盘来,便在家中偷偷打开了那里面的内容……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那时候你就应该把那东西交给警察的,刑警板着脸说道,现在那个u盘在哪里?早就已经被我毁掉了,我深深地低下了头,本来我自己看了之后,只是感觉肮脏、恶心。

看着视频里的男女被以各种姿态折磨、玩弄,我也只是觉得这都是不正常的东西。

在看完之后,我直接将那u盘掰断,扔进了垃圾桶。

但是,那时候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忘记清楚播放器的播放记录了。

真是戏剧性的发展。

刑警严肃的面孔上露出了些许笑意。

家里的电脑是我和林钰公用的。

似乎是看到了播放记录里的名字,林钰产生了好奇。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钰已经观看了十多部有关性虐待的视频了,我甚至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但看过那些之后的她却表现得饶有兴趣。

我本来只当是不谙世事的她面对新事物的些许兴趣,但当她买来那些虐待工具,要求我与她一起『玩玩』时,我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应该更早地阻止她的……不,就像是刑警说的那样,我应该把那东西交给警察的,我到底是犯了何等的错误!说真的,第一次的体验感觉并不好,我害怕伤到林钰,便让她充当施虐的一方。

一方面她身体柔弱,另一方面她的本心也是十分善良的,光是用肛塞扩展肛门这个行为就让她感觉十分残忍,想要放弃了。

那时候我的心软又一次犯了错误——为了让她开心,我当时决定扮演一个受虐狂的角色,至少让她在游戏时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于是我……我……主动要求她,用鞭子抽打我!我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回忆让我难以言说了,因为我真的不想承认这件事,也是引发了我们一切的悲剧的事实——林钰,她从那时候开始,真的喜欢上了这种游戏。

虽然说这个故事相对于有用的部分来说长了点,但这位刑警似乎没有催促的打算。

他是想要尽量深地去了解我们吗?这对于他手头上的工作来说有什么用?表面上是对于我的故事感兴趣,实际上是在观察我所说的内容的对错吗?这无可厚非,这也是警察应该做的事。

我也不必为此而烦恼,相比我的所作所为,讲述事实的过程也只是小小的痛苦罢了。

这样啊……因为交友不慎加上自己的粗心,给私人生活带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啊,刑警点了点头,那之后,你们夫妻间的感情出现问题了吗?可能是出现了问题吧,但我觉得我在心底里依然是爱着林钰的,虽然我不希望她就这么误入歧途,但如果她想做的话我依然会将就她……说着说着,我的声音变得颤抖了起来:但这也是……我犯的……最糟糕的错误。

如果我停手了的话,林钰……她应该也不会深陷下去。

说到底是我的错……不知不觉,我的身心也开始喜欢起这种……互相之间虐待与被虐待的性生活了。

忍住想要哭泣的心情,我抬起头来,直视着刑警:警官先生,到头来实际上错误还是我酿成的吧!实际上我骨子里就是这么个混蛋,所以我才会喜欢这种扭曲的东西!一开始其实就是我在伤害林钰的,从始至终都全是我的错……- 刑警挥了挥手,随后做了个让我闭嘴的手势。

他翻了翻文件夹,说道:是不是全是你的错那都是你们夫妻感情的事情了,你觉得是那就是的,但这跟你要负什么样的刑事责任没关系。

你本来就是杀人后自首的,能把事实都说清楚的话,争取宽大处理也不算难。

宽大处理?不,别这样,我也配不上什么宽大处理。

警官,求求你,给我争取重判吧,我现在已经没有脸活着了……我刚才说了,你觉得你对错如何跟你要负什么样的刑事责任无关。

你好歹也是个文化人,也该懂一些司法的吧!你最后怎么判,又不是我来判,你真不想要轻判,回头法庭上自己多说点对自己不利的话就行了,刑警说着叹了口气,不过看你说的这些东西,你还是不想被重判的吧!……嗯?我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来。

刑警对我笑了一下,说:就算你没有说你怎么杀了你的妻子,你说的这些内容已经很明显地把你自己的行为导向过失杀人的方向了。

是你真的只想说实话,还是你自己有心让自己说的内容朝着这个方向偏离,我不把你脑子挖出来看看里面想的什么,我也不好说。

不过警局可不是听你讲忏悔故事的地方,你说的是什么,最后的事实又是什么,我们都得有证据才好说。

所以你最好也别心存侥幸,你的口供最多也就是有点参考价值,最后到底该怎么判,谁都不好说。

……也是,也是。

我轻轻点了两下头,内心也有了点谱——是啊,我在这儿说什么,人家凭什么就得认为是真的?就算是测谎装置之类的东西也不能说是百分百灵验,我说出来的内容,有些可能我自己都不能绝对确定的,我也不能要别人接受这肯定是事实。

已经说了那么多了,我来总结一下啊,刑警一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边说道,啊,总之就是,你们一对夫妻,互相之间很恩爱,然后一个偶然,接触了性虐待游戏相关的色情内容,导致两人误入歧途,逐渐喜欢上了虐待游戏……嗯,这倒是很有力地解释了案发现场的情形以及你和受害人身上的痕迹的来源了。

不过就算是说到现在,你还是没说出来你怎么杀了被害人的。

你们在现场应该看到了,林钰是被……是窒息死亡,被皮带紧勒呼吸道造成的,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都清楚,也清楚这是性虐待游戏中『窒息游戏』的玩法之一,刑警说着,眯起了眼睛,我看你的模样对这个事情感到很痛苦,需要我帮你说出来吗?我不知道在刑警眼里,我的表情是什么样子,但是此时,我真的感觉到了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

我咬住嘴唇,点了点头:请说。

刑警也点头示意,然后说道:12月6日晚上,你们还如同往常一样,开始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已经习以为常的性虐待游戏。

依然如往常,你们的游戏是为了在互相的虐待与被虐待中获取快感,在平常进行的鞭打、捆绑、侮辱之后,不知道是你,还是受害人,提出了『窒息』的游戏。

是我先提出的,我说,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想出来的……准确说之前我们也玩过几次了。

- 从状况来说,林钰对你进行的『窒息』并没有用到什么工具,而是直接用手压迫你的呼吸管道——我们在你脖子周围能检测到刚刚留下不久的指甲印,不如说太过明显是个人都能看到的,刑警指了指我的脖颈,继续说道,而你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爱好,使用了真皮皮带来作为压迫呼吸道的工具。

林钰对你的虐待结束之后,你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刚刚受到虐待的不甘借助林钰的身体来宣泄,所以……是这样的吗?或许是吧,我大概就是这么混蛋的一个人,我再一次低下头,说到底明明是我把她带进这个游戏中的。

刑警继续说:对于林钰的虐待让你也得以宣泄性欲——我们在被害人身体上发现了男性精液,虽然检测结果还没出来,但基本可以确定是你的——当时已经陷入高潮的你对于林钰的挣扎只当是性行为中的常态,或者说你可能已经忘乎所以,根本未曾注意到林钰的状况。

而当你的高潮褪去,当你面前的妻子已经失去了呼吸的时候,你才终于明白了过来——你们的性游戏招致了死亡。

我的额头顶住了桌面,不敢抬起来。

闭上眼睛,咬紧牙关,仿佛是在经历着一场痛苦难忍的折磨。

这样的折磨令我兴奋吗?会令我的阳具勃起、射出精液吗?我的眼前又浮现出林钰那时候的模样,那等折磨的最后,只能看到她为了活下去而尽力挣扎的模样了,那会让我们有所享受吗?这只是我的推测,仅仅只代表我个人的想法,刑警将文件夹合了起来,刑警办事还是得讲究证据的,瞎说乱说可不算数。

我上面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我们录音的一部分而已,你如果承认这是你想说的东西,就抬起来头,确认一下,回头我们会让你在具体记录上签字;如果不是的话,你现在就可以否定我说的所有东西,把你想说的『事实』说出来。

不,警官先生,我稍微抬起一点头来,你说的全部正确。

不如说因为你的说法显得太过于客观,可能有些地方连我都说不清楚的,你可能都说了出来,仿佛是在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一样。

我也只是粗略说了个大概,而且,你们的同类我也算是见过的。

同类?我不太想认同这说法,但是仔细想来,这世上因为喜欢性虐待游戏而触犯法律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

我以后在监狱里也会遇上那样的同类吗?我也不太清楚。

刑警朝着审讯室的一面墙的方向招了招手。

半分钟后,两个警员从正门走了进来。

刑警指着我对他们说道:先把他带回关押室。

两人押着我,沿着过来时的走廊往回走去。

很快,铁栏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我被推入小小的牢房,伴随着一阵金属碰撞声,铁栏被关上,这儿又只剩下我一人了。

接下来刑警会去整理口供,然后一一对照。

我的同事可以证明我和林钰那时候互相之间的恩爱,同期的记录里也会发现我那个曾在扫黄打非时期落网的同事,我们身上的伤痕和房间里的那些性虐待玩具也都是我们所作所为的佐证。

我那时候杀死林钰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如果真的有录像该多好,我真的想要看看,那时候的我是多么丑恶。

但是没有录像。

警方无法证明我到底是不是失手杀死了林钰,这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

我的内心感受到了一丝侥幸。

第四章、何志:清晨的灾难

有时候我会感觉睡一场完整的好觉真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身为刑警,这样的日子可谓是少之又少,就算是本身不是在执行任务,也得警惕着猛然间接到出警的通知。

总之,感觉没有哪一天算是能睡得好的。

不过,今天晚上并没有需要出警的任务,而且这两天理应是我的假期,不是过于恶劣的杀人案件的话都不需要我去处理什么——实际上就算是恶性杀人,局里人手足够的话也不需要我——我今晚理应睡个好觉的。

啊,不过也没有关系啦,这样子闹腾到半夜的感觉也挺不错的……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睁开眼睛,眼前是睡的正香的玲儿,看她那熟睡中带着点笑意的脸,看得出这一晚上她玩的挺开心的。

不过事后来算的话,我就有点难受了。

如果不是身体锻炼的足够好——没这身体我也没法干现在的工作——这一晚上我估计得脱层皮了。

啊,对了,睡前忘了把拘束衣脱下来了……这该死的,我说怎么这么难受。

也真是因为太累了,睡糊涂了,感觉这么难受都还没反应过来……我一边脑子里对自己骂了几句难听的话,一边用被限制住的双手在有限的范围内摸索着拘束衣的皮扣。

因为这东西也不是第一次穿,该怎么在这种状况下自己脱掉我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正当我在被窝里费力脱掉拘束衣的时候,玲儿的眼睛猛然睁开,死死地盯着我。

我赶忙停下手上的动作,装作一脸温和的样子,问道:这么早就醒了吗?玲儿对我莞尔一笑:可没有你醒得早。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挂表,时间显示的是起点四十分左右。

啊,真好啊,我几乎没有机会能睡到这个点的,这样一算也不算早了。

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脱掉?玲儿这句话让我心里一紧。

面对着她那似乎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屁啊,那笑脸天真还算说得过去,但绝对不是无邪的!不不,我自己来就行了,我还是很懂这玩意的。

意思也就是说,你不需要我喽?岩玲说着,从被窝中伸出手来,抓住了我的肩膀,随后指甲慢慢陷入我的皮肤。

这种刺痛感相对于昨晚的盛宴来说微不足道,不过我还是会感觉有些享受。

啊……拜托,玲儿,别闹了,我怎么可能不需要你?只不过脱件衣服的事情我还是能自己做的……相信我,好吧?为什么啊?明明我来帮你的话会更舒服一点的,玲儿撅起嘴来,既然如此,那就别脱下来了。

你这话说的没什么逻辑啊。

我笑着说道,同时手上解开了扣在背上的皮扣,身体稍微能够舒展了一下,哇哦,有种重获自由的感觉。

我说啊……玲儿垂下眼来想了一会儿。

怎么了?再做一次吧。

……不怎么好的主意。

说真的我也不是不愿意,但是一大早的再做一次的话我还是怀疑我能不能撑得住。

而且也怕个万一…………我得去局里了,咱们下次再来,好不好?你的下次得是等到哪一次啊?玲儿露出很明显的不满,我看你是想急着逃跑吧!别这么说,我有什么好怕的?玩这种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不急着逃跑这么一次……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玲儿,真的是抱歉,我内心确实也有点逃跑的想法。

你别当我不知道好不好?这两天可是你难得的假期,假期里你能有什么事情?现在又不至于发生什么人手不够的大案子,你说会工作,你又什么工作?谎言被拆穿了一层,啧……没办法,面对玲儿我扯谎的能力就下降一个层次。

……嗯,没错,就是发生了人手不够的大案子了,局里刚刚打电话让我过去的,你没听见而已……七点之前还是七点之后?要是之前的话你现在过去未免太迟了吧。

你早就醒了啊!我的天,真的是惭愧,干刑警这个行当,竟然连自己女朋友在自己面前装睡都没有看出来,我都有点想给局里打电话辞职了……我勉强伸展开已经发麻的胳膊,挠了挠头,说:好吧,玲儿,我认输了。

就当我求你了,别再做了,好不好?说白了就是你怕了嘛,玲儿做了个鬼脸,害怕了就直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哇,现在你真的敢这么说,到时候一旦开始,停不下来的不还是你吗?当然这句话我只会在脑子里说说。

不过,就算是你直截了当地求饶,我也不一定会放过你的啊。

玲儿这突然间的话锋一转让我额头上冷汗直冒。

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放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突然放缓了力度,脸朝着我这边凑了过来,直到我俩的嘴唇贴合在了一起才停下。

稍微有些不可思议……这样的接吻是不是有些过于普通了?确实,在接吻之前实际上我们没有做什么前戏——当然不做更好——导致这种单纯的把嘴唇贴在一起的行为反而显得有些无聊了。

玲儿说过不会放过我,但仅此而已吗?不,那样我就会觉得没有意思了。

内心有了想法后,我便付诸实践。

我主动将嘴唇挪开,不等玲儿反应过来,我便再一次贴了上去,并将舌头探入了她的口腔中。

玲儿略微有些惊讶,但我没有停止,让我的舌头在她口中来回蠕动,与她的舌头在这小小的空间中进行着激烈的争斗。

由于本来就是我主动进攻,很快我便占了上风,玲儿的表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眼神中似乎透出了一股可怜楚楚的求饶的意思。

哈哈,这次换你求饶了吗?你真的要向我求饶吗?这我真的想不到,在这种事情上,求饶的一方竟然有那么一次不是我了。

正当我还这么想着的时候,玲儿突然间瞪起双眼。

我还没来得及明白什么意思,玲儿的两排牙齿猛然朝着中间闭合,咬在了我的舌根上。

我惨叫一声,赶忙缩回了舌头。

疼……呼啊……啊……疼……我来回在嘴里伸缩着舌头,被咬了这一口后那火辣辣的感觉让我有股死了更好受的感觉。

玲儿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道:你这是活该!啊,真的是个恶毒的女人。

就算平时表现得再怎么温柔可爱,都不能否定掉这女人本质是个魔鬼的事实啊!我说,继续做吧,玲儿继续扮出一副央求的样子,下一次能这么放开了玩都不知道得是几周之后了……我摸索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瓶装水,拧开喝了几口,冰凉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下舌头的痛感,变得稍微有些发麻……不不不,现在真正在发麻的应该是我的头皮。

怎么办啊……要不真的就继续玩会儿?正在我左右为难之际,手机铃声从床下面的地毯上传来。

我想了起来,昨晚做的时候我把手机扔在床头了,估计是过于激烈给碰掉了……唉,一放假我也是不小心。

将手机捡了起来,看到了熟悉的来电人姓名——陈明科。

我的天,好小子,你这个电话来的还真是个时候啊!局里同事打来的,估计真有事了,我说着把手机屏幕伸到玲儿面前,说,这真的不是我的责任哦!玲儿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却笑得很开心,从床上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按了接听,故意大声说道:喂,明科,你这是什么心情这大早上的给我打……别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何志!电话那头的陈明科也放大了嗓音吼了一声,随后又变回了平淡的声音,你别当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跟你女朋友……是叫岩玲对吧?你俩又在外面玩你们那套了吧?你别说的这么直白啊,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内心突然绷紧,我说你这是用局里的电话打的吧?那这事咱们就别在电话里说了,工作上的人,别扯到私人生活上啊。

不是因为你有这么个私人生活我这电话也不会打到你这儿来。

陈明科话里没什么好气,你丫在外面跟女朋友玩的其乐融融的时候,我们这边可是忙的头大。

哎哟喂,你说的好像谁没这么忙过一样。

再说我们这也不是什么其乐融融,不如说每次做完我都是痛苦不堪呢……啊!我话还没有说完,背后就感觉一阵火辣。

扭过头来,看到玲儿一只手的指甲正在挠我的后背,挠的相当用力。

我一边躲避开,一边继续对陈明科说道:总之我这休假也是我应得的,你们如果真有什么必须得由我出面的惊天大事的话,我也不会推辞,毕竟职责第一嘛,对不对!陈明科不屑地说道:呸,你小子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厉害了,多你一个少你一个都一样!话说你那边什么声音啊,你俩还没忙完房事?那我不打扰你们了,这案子我们这边弄完了就行了。

哎,别挂,别挂!我心里大叫着不妙,赶忙大喊,到底是什么案子啊?我去,你们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这就去帮忙啊……喂,玲儿,别这样,要感冒的!此时我已经下了床,全身只穿了一件解开了一半的拘束衣,一边躲避着全身一丝不挂的玲儿的追击一边跟陈明科通着电话。

你们还挺亲热的,那我真不打搅你们了……别!别!明科,我……啪!正在我试图让陈明科给我保留一个机会的时候,一阵清脆的响声从我身后传来。

我胆战心惊地扭过头看去,只见玲儿正紧握着皮鞭,脸上带着一副狰狞的笑容瞪着我。

哇,那个笑容太过于可怕,我感觉这辈子抓到过的任何穷凶极恶的犯人都做不出这么可怕的表情来。

不等我继续开口,玲儿再次回屋了一下鞭子,鞭子抽在墙壁上,再一次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她胸前本身不算大的乳房也跟着抖了一下,我也跟着抖了一下。

跪下!玲儿笑着对我轻声说道。

那什么……我很犹豫。

跪下!玲儿大声重复了一遍。

我没敢再犹豫,赶紧双膝一弯,用一只手撑着地跪在了她面前。

跪下!电话那边的陈明科也模仿着玲儿的声音喊了一声,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这家伙,这时候幸灾乐祸个什么啊!玲儿朝前踏了一步,站在了我的身前,阴唇正对着我的头顶。

随后她微笑着扬了扬头,对我说:舔吧!喂……我抬起头来想要解释一下打电话的时候做这个的坏处,但是正对上她的笑脸。

她那样笑的时候就表示让我在听她命令和直接用鞭子抽打之间选一个。

我想了一下,现在来看还是前者对打电话影响小一点。

我点了点头,伸出舌头,舔舐着玲儿的阴唇,玲儿发出了一阵娇喘,我给吓了一下,不过由于声音太小,电话那边的陈明科应该听不见,不过我舔东西的声音他应该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你们大早上就喜欢这么玩?陈明科的声音中还带着笑意,我可笑不出来。

有事就……快说,我一边舔着玲儿的阴唇,一边对陈明科抱怨,你的……时间……有那么多……空闲?给我……打电话……问我……房事?哇……说话空当,我的舌头一个不小心,探入了玲儿的里面。

玲儿一脚踢在我双腿之间已经勃起的阳具上,低声说:我、没、让、你、进、去!我只是不小心的,但我觉得辩解了会更糟,所以没有多说,只是一阵点头哈腰罢了。

也不墨迹了,总之就是过一会儿你来局里一趟,陈明科似乎是终于放弃了玩笑话,声音也严肃了起来,这儿有个案子,我可能碰上了你的同类,你过来看了应该是会有兴趣的?等等……就……这些,好的……我去……我很有……兴趣……但是还不等我说完,陈明科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在玲儿注意到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她猛然间身体前倾,腿一弯,整个人朝着我的脸上坐了过来。

我本能性地用脸接住了她坐过来的屁股,也多亏她的身材比较瘦小,要是丰满一点,我怕是要被一下子坐的窒息。

啊……我被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后,使劲吸了一口气,从岩玲阴唇中流出的汁液也都顺着我的咽喉流淌了下去。

味道还是那么不错,当然要说具体什么味道……我还是不说的好。

你不去不行吗?玲儿坐在我的脸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听语气,她似乎是相当的不情愿,也带着些许悲伤,应该是比较严肃的表情啊。

但是,岩玲小姐,能不能别坐在自己未婚夫脸上伤感啊?……回头得补上。

似乎是终于屈服给了这种不甘,玲儿从我脸上站了起来。

我叹了一口气,正要站起来,玲儿猛然转身,一脚踩在了我的阳具上。

刚刚被踢了一脚的痛感还没有消失,这下子又是雪上加霜了,我一边叫喊着一边蠕动着身子,但是这种程度的挣扎显然没用。

回、头、得、补、上!知道了,当然补上,当然!

第五章、何志,接手案件

汽车发动的时候发出一阵噪声,我就算不下车看也能想象出排泄出来的大量尾气。

这辆车用了也有十一二年了,我老爹淘汰下来的旧货,光是还能用就够让我感到高兴了,也不管它发出什么声音了。

抬起头来,我能看到玲儿从五楼的窗户里探出头来,朝着我挥手告别,这个时候看那笑脸确实是清纯可爱,你让谁看了都会感觉这真是个好女孩啊。

真是个好女孩啊……我在内心苦笑了一阵子,拉动手挡,倒车离开了停车位。

这算是一个有些年头的住宅区了,不过还算是干净,一开始选择这儿是因为有比较便宜的足够夫妻俩住的小户房子,这样买房子的压力稍微减轻了一点,我们也就有钱给房子里面收拾得像模像样了。

说起来,已经十二月了,这一年就快过完了啊……商定好的结婚日期是二月六日,也是接近过年的日子了,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快到那个时候了,自己也快要变成已婚人士了……说真的我心里还是相当不安的,一来我是这么个身份,结婚对于我的工作肯定会有所影响;二来,结婚之后,玲儿的这个爱好会不会收敛一些……想到这些问题也只会头皮发麻而已,我还是先期待一下陈明科跟我说的我可能会感兴趣的案子吧!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告诉自己开车的时候别想那么多。

车开出了住宅区大门,驶上了街道。

一开始的倒还算是畅通无阻,碰见的连续几个路口亮的都是路灯。

但是越是靠近局里路就越堵,车速也被迫放慢了。

在我距离下一个红绿灯大概还有半公里距离的地方,我被堵在了车流中间,这让我有心情思考一下陈明科跟我说的案子。

他电话里说的有些稀里糊涂的,也没有说是个什么案子,这确实让我在意。

一般需要刑警来办的都是影响比较恶劣的大案,意外事故基本上可以排除掉。

强奸犯罪?抢劫犯罪?之前也办过几起这类案子,到上周为止刚刚破掉一起强奸案——虽然是陈明科破的——但是感觉陈明科提起这些东西的兴致也不是多高。

这家伙平时很闷,偶尔碰上自己觉得有意思的事才会那样放开了乱说,包括两个月前的分尸杀人案,虽然他嘴上说着恶心、让人头皮发麻,但他还是经常把那事挂在嘴边,这个毛病他自己似乎没发现。

要说能够让他真的跟我开玩笑都能说的这么大声的案子,那应该是命案了。

不过要说是命案的话,最近发生的我肯定没有理由不知道,至少到昨天晚上为止我都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命案的消息。

如果是在晚上七点到十点之间的话,那也应该是在早报上有过报道了的……想到这个之后我拿出手机,搜索一下,看了看今天早晨有没有关于杀人案的传闻。

我把城市论坛和新闻网首页都翻了一遍后,前面的车也开始挪动位置,我收起手机,抬起踩住离合器的脚,跟着车流向前移动。

而毫无疑问的,我没有看到任何有关杀人案的信息。

是在凌晨时候发生的吗?那也不太对啊,警车出警是藏不住的。

凌晨也总会有人看到个大概,但我在城市论坛里连相关的帖子都没有,这可就有点……不过我倒还是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可能是个大事,命案之外的大事,需要稍微封锁一下情报。

这倒是让我有些紧张了。

说到底这也只是个刚刚发展起来的城市,鸡毛蒜皮的事总是少不了的,一般要说需要把情报封锁起来的大事的话那就是得牵扯到政治领域了。

这是我最不想碰的一个问题了,陈明科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我可能碰上了你的同类。

陈明科说的这句话应该是一个关键的地方。

我的同类?难道说是同事犯案?不太对吧,局里的人虽然跟我关系热乎的几乎没有,但我倒是对他们挺熟的,光我来看的话我看不出来有哪个像是有过犯罪预兆的,而且也不能说是我的同类,毕竟是我的同事,也是陈明科的同事,这就跟陈明科话中的逻辑起冲突了。

杏吧首发难道说是跟我一样快要成家的人家发生的案子?也确实可以这么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各种爱恨情仇倒还真是有一大堆花样,两个月前那个案子也差不多是这样。

不过这样的话有趣的地方跟之前那个案子重叠了,还不至于让陈明科变得那么开朗。

那就是说……别这样吧……我内心有了不太好的预感,而此时,我的车子已经开到了警局门口。

将车子停好之后,我二话不说就奔着陈明科的办公室而去——这小子着实混得不错,还不到三十岁就能给分配个单独办公室了,也能证明其功绩。

说真的我经常还是很羡慕这小子的,他也总是说我要是努力一把也能混出头,不过显然只是我不够努力罢了。

办公室里只有陈明科一人,这家伙正在伏案看着什么。

注意到我开门之后,头也不抬,就是说了一声坐。

一般进他办公室门不敲门直接进的就我一个,一开始嫌我不懂礼节,如今他也算是习惯了。

我说,你这一个电话也算是把我的大好假期给毁了啊,我说着坐在他办公桌前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装出很有理的样子,你得给我看看,到底有什么有意思的案子。

如果不足够有意思的话,我得让你连请我三天客了。

跪下!陈明科模仿玲儿的这一嗓子让我身体猛一抖,随后我便发觉自己落了下风,没好气地说:一大男人装什么女人腔。

一大男人一边跪着跟女人做耻事一边跟同事打电话,那还真是个大男人的样子,你说是不是?陈明科仍然没抬头看我一样,似乎是知道我无法反驳一样。

好的,好的,你有理,我输了,我摊开手来,那么至少让我见识一下吧,你所说的我会感兴趣的案子,别把人叫过来吊胃口啊。

陈明科哈了一声,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整理起来,合在文件夹里,用手指一边按摩着太阳穴,一边说:说真的,我现在还是想睡场好觉,我都觉得就这个时间李秉文待遇都比我好。

李秉文?你说谁?手头上这个案子的第一嫌疑人,陈明科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先让我休息一会儿。

然后这家伙就不等我同意与否,倒头便睡。

……我看着他那疲劳的模样,也有点无可奈何。

通宵出警,顺带可能还审了一下嫌疑人——这家伙有自己负责的案子的嫌疑人自己来审的习惯,说不上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这种活以前我也干过,确实是相当累人。

陈明科这种还算是一人能顶俩人用的,换我上我还是更期待随便结案。

看他累成这样,这案子我不看看真有点对不起他了……带着这么一点责任感,我从陈明科的办公桌上拿起了那一沓文件,开始翻看起来。

而真正开始翻看之后,我便开始后悔了——这小子,看来是想把我一块拉进这滩浑水里啊!先是看了一下受害人的履历,然后再看了一下案件内容,之后还有犯罪嫌疑人李秉文的口供——虽然说是口供但陈明科专门标明了自己推理的部分,也真是够实诚的家伙——看完这些花了大概四十分钟,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间,趴在办公桌上休息的陈明科也打着哈欠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问我:看完了?你丫是掐着时间睡的吧?我将文件夹扔在了沙发一侧,我说真的啊,你小子真不是故意把我拉进来的?你什么意思?陈明科眨了两下眼,你又不是这次事件负责人,你就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人能说你什么的。

那我现在跟你划清界限还来得及吗?抱歉,这个来不及。

咱们俩关系好这个在局里人尽皆知的。

那你以后被逮起来了就跟他们说我跟此事完全没有关联,懂了吗?你他妈的都说的什么玩意?陈明科满脸不明所以,我让你来看个案子,你怎么搞得跟我犯了案子一样?你这可不是吗?我看得出这家伙似乎还没理解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这个受害人林钰的家庭关系……你没有漏看的吧?你审讯李秉文的时候你也提到了吧?你还不懂吗?你在怕这个?陈明科听了露出一脸的鄙夷,何志,你还真是个没种的家伙啊,真是可惜了你那一副好身材了。

别说的好像爱上我了一样,我不喜欢男的……嗨,说什么呢!不知不觉开起玩笑来了,我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林副书记这个人你应该还是知道的吧?你也该知道我这人多讨厌办跟这些人有关系的案子的吧?我当然知道,林副书记可是市里第一批在『反腐倡廉』倡议书上签字的市领导,就算是在市内的风评上也一直很不错,陈明科皱了皱眉,抬起头来,何志……你该不会是害怕林副书记被搞倒吧?这种小地方的这种领导想凭着这么一起过失杀人案搞倒是没多大可能的,实际上这里面能抓住的实际证据也不多,我叹了一口气,我主要就是怕的就是,捉鸡不成蚀把米。

你什么意思?你这个案子,我光看你做的笔录和口供,我可以确定你的办案方向是朝着确认李秉文过失杀人罪的罪行来办的,对不对?如若是这样的话,不论这件事会不会真的威胁到林副书记那边,关于林钰李秉文夫妇的『虐待性取向』的报告都会上交上去吧?哥们,我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懂吗?你怕你的私生活被查?陈明科听了,哈哈笑了两声,何志,你也算是干这行这么几年了,你竟然还能怕起来这种事,还真是让我惊讶。

我有点急了:你别这么说,我之前跟玲儿一块去过sm的地下会所,真要顺着李秉文这条线索摸到这些灰色区域并非是不可能的,到时候我就真的不好办了。

你知道你自己私生活怕暴露,还跑过来跟我说?你是当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不,我只是相信你肯定会站在我这边。

你刚才可是还要和我划清界限的!说到此处,我俩都停了下来,沉默了一阵子,然后相互看着,笑了起来。

卧槽,搞什么玩意,我拍着大腿说道,合着我给自己挖坑掉下去了啊!够了,玩笑话先停住,说正事,陈明科敲了敲桌子,我看得出你的担心并非是没有来头的,你也是怕招惹到上层的家伙。

但是你得知道,还是有一些办法让表面的报道绕开『性虐待』这个敏感话题的。

你的意思是……虽然你看我审理的资料上整体调查方向是要证明李秉文过失造成林钰死亡的,但是这是因为整个调查状况的调查结果是朝着这方向指过去的——李秉文和林钰嗜好性虐待,在性虐待过程中李秉文造成林钰窒息死亡,李秉文对此也表示承认,且有明显的因害死妻子而悲痛的反应。

没有明确的监控录像的话,单凭目前的调查案子就是这么个结果,陈明科对着我使了个眼色,你觉得这个调查结果合适吗?也就是说,你想让我证明一件事,我拍了拍手,就是要证明李秉文是故意杀死林钰的。

这对于你来说也算是有利的,不是吗?陈明科笑了一下,一方面严惩了李秉文,可以缓解林副书记的丧女之痛,至少不会让问题牵连到我们头上;另一方面,对外报道也可以用『家暴』之类比较晦涩的词把内在的性虐待问题掩盖过去,你也可以保着你那狗屁爱好,好好过日子。

对于陈明科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种话,我稍微有些惊讶:明科啊,我看不出来啊,你这家伙一直兢兢业业,年纪轻轻就功绩显着,按理说应该是行业楷模了,但是你现在在这儿教唆我想办法去作伪证,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陈明科喽!作伪证?你想多了,陈明科摇了摇头,实际上我本来就很怀疑那个李秉文的,但是客观调查的结果却是证明他只是失手杀死妻子。

我实际上也基本上承认了这个调查结果,但是我内心就是感觉不对……这个过程中,我一直都想到你。

我摆了摆手:别,成天被一个男人朝思暮想的想想挺恶心的。

陈明科不理会我的玩笑,继续说:想到你是因为,我发觉到你跟这个李秉文总归是有一些共同之处的。

如果你来面对他、面对这个案子的话,可能会找到比我、比我们更多一些的线索,这些线索不一定能够证明李秉文是故意杀害林钰的,但是肯定是存在的,只有你这个与他有共同爱好、共同经历的人才能找到的细节。

陈明科的一番话,使我沉默了。

确实,如果光看这里面的描述的话,李秉文这个人作为一个性虐待游戏爱好者,而且还是主动担当受虐方的角色,确实是跟我很像。

但是我又感觉不太一样,这可能是陈明科不太懂的一个细节,而且我也不太敢把自己的状况一概而论。

如果我要确认我这个想法,这个点资料估计是不够……嗯?还真是神奇的感觉……刚才我还对于这个案子非常排斥,但这么一细想,说不定我还真的很适合查这个案子呢!我盯着文件中李秉文的照片,脑子里慢慢思索着。

突然,我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把李秉文的照片再凑近看了一下,明白了是哪里不对。

我再把文件往前翻,翻到了受害人信息档案的一页,立刻就确认了。

主动担当受虐方的角色……怪不得……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了?陈明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变化,带着一丝期待问道。

我放下文件,抬头对陈明科说:先让我去见见这个犯罪嫌疑人。

第六章、李秉文:不安

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林钰回来找我了。

她依然是昨晚被我杀死时候的样子。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眼白上翻,大张着嘴,从嘴里流出白沫。她的身体不断痉挛,尿液和粪便也在从下体流出。那肯定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林钰了,那是被我杀死后的林钰,那是想要来找我复仇的林钰。

不知什么时候,我也变得赤身裸体了。我的手脚动弹不得,无法逃跑,只能看着林钰一步一步接近我。当她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屎尿的臭味也一并来到了我的面前。我跪倒在了她的面前,她那大张着的嘴似乎是露出了一点笑意。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笑容?我说不上来。

一条皮带出现在了她的手上,我记得那是我常用的一条皮带,也是她常用的——一个是在白天用,一个是在晚上用。我也记得,昨晚她就是被我用这条皮带夺走了性命的。一条平常能够日用的皮带,拿来作为性虐待游戏的道具,然后又成了杀人的道具,这未免太廉价了。

林钰高举皮带,猛一用力,抽打在了我的脊背上。痛感真真切切,仿佛已经不再是梦境了。如若林钰还活着的话,抽打我的感觉也是同样的感觉啊!那该多好啊,那该多好啊……我低着头,任凭林钰对我进行着抽打。伴随着林钰身体的抖动,从她下体漏出的尿液、粪便也一并飞舞着,洒落在我的头顶上,恶臭扑鼻,但这味道越是浓烈,我反倒越是心安。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林钰终于停止了抽打,我的背部已经是血肉模糊,伤口上洒满了屎尿和唾液。我更进一步的俯下身,脸贴在了地面上,舔着落在地面上的屎尿。但是它们真的是落在了地面上吗?我所跪着的地方是地面吗?我看不到,在那屎尿下面,我什么都看不到,但光是能品尝到那绝对算不上好的味道,我就感觉这都是真实的了。

阳具立了起来……啊,我兴奋起来了吗?为什么我会为了舔舐屎尿而感到兴奋?在我的记忆中有过这样的感觉吗?我不知道,记不清楚了。

「废物,你真他妈的是个废物!」

那骂声在我耳边回荡着,我依然这么趴着,同时不住地点头,我承认,我是一个废物啊!林钰,面对你我真的就是一个废物啊!

林钰大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听的我浑身发抖,但是却又让我欣喜无比。下一刻,刚才还用来抽打我的皮带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并逐渐勒紧,我内心的欣喜也随之消失,继而出现的便是恐惧。

果然是这样啊……林钰是真的已经死了的,在我面前出现的是在她被我杀死之后诞生出来的复仇的怨灵。我强行逃避着这一事实,幻想着现在我和她还处在现实之中,要求自己相信她还活着,但是在我一厢情愿的时候,她却只是想将我一同拖入地狱!

是啊,林钰,我是个罪人,我害死了你,是因为我的一时糊涂你才死了的,就算你想要杀了我也无可厚非。但是,当真正要面对死亡的时候,我还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恐惧之心——我不想死,求求你饶了我,我还不想死!

挣扎着、哭喊着,但是无能为力。皮带勒的越来越紧,我也越发感觉呼吸困难。低下头来,我能看到我那根耸立着的阳具。啊,这畜生玩意竟然还在立着呢!难道说我还在兴奋吗?即使是死到临头我还在享受着这种虐待带来的快感吗?

正在这个时候,林钰的脸再次出现在了我面前。那么在我背后,用皮带勒住我脖子的又是谁?不,这已经不重要了,对于怨灵来说,这种常识真是狗屁不如。

「啊……」我细细呻吟了一声,全身的酥麻感让我整个一抖,精液便从那根阳具里喷射而出,一些射在了林钰的腹部和乳房上,一些随着从林钰下体泄出的屎尿朝着无尽的黑暗流淌。林钰再一次笑了起来,那大张着的嘴发出的笑声,依然令我毛骨悚然。

「真是个废物啊!」

说完这句话之后,林钰的脸开始扭曲了,她的口鼻似乎是在不断地旋转扩大着,随后便成了几个黑漆漆的洞,完全看不到尽头的洞。她的乳头也变成了洞,随后不断旋转着扩大,她的整个身子也变成了几个洞。一切都在扭曲着,似乎是那无限多的洞要把我吸进去一般,而勒住我脖子的皮带也完全没有松开,我越发感觉呼吸困难。杏吧首发

啊,不要啊……

我如若死了,我会去哪儿……

林钰,我还能跟你在一起吗?

……

……

噩梦醒来时,我已经是吓得一身冷汗,看着我身上粗糙的囚服,我便知道这次我真的回到了现实之中。

那只是梦罢了,并非是林钰的怨灵来取我性命,那只是我自己不堪面对的罪恶给我制造的梦魇罢了,实际上根本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的……嗯?

下体有一股湿润的感觉,而且还有一点余热。我拉开囚服的裤子,看到了粘在裤子和阳具上的黏糊糊的精液——我竟然因为梦中受到的折磨而兴奋到梦遗,这真是件荒谬的事情!我伸出手想要找能够擦拭精液的东西,才突然想起来我现在身处看守所,并非是可以伸手拿到东西的地方。

一缕光线从距离地面两米高的铁栏窗口中射入,我注意到此时已经到了白天了。我睡了多久?我在这里呆了多久?这儿除了我还有谁?我回过头看向铁栏门之外,我对面的关押室里没有犯人,似乎所有人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样,这个城市现在只有我一个犯罪者了!

正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之前曾经来过的那个年轻警员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不等我问什么,他就走过来打开了铁栏门,对着我使了个眼色:「出来!」

又是要录口供吗?上一次那个刑警对我的审讯实际上关键地方都是他在说,不管怎么想那个口供都应该是不算数的吧。是啊,那时候他也累了,我也累了,这次我们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该动真格的了吧。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被警员押着穿过走廊。再一次来到审讯室门前,我比上一次感觉要轻松一些,大概还是因为那场梦得以射精吧,感觉压力被缓解了不少。

审讯室大门打开,还是那熟悉的摆设,只是坐在原本的那个刑警的位置的人换了。我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感觉这应该没什么奇怪的,咽了咽口水,便走了进去。

相比于之前那个刑警,这次坐在我对面的男子有明显的不一样——他没有穿着刑警制服,身上穿着在这个天气显得有些单薄的毛衣和皮褂,似乎是因为打扮比较简单不厚重,即使坐着他的身材也显得高大挺拔,五官清澈明朗,嘴角露出显得相当自信的笑容,整个面貌显得很有气质,给人一种不同于警察式的精明干练、朝气蓬勃的感觉。

而且,还有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与之前的那些感觉相比显得格格不入,这种感觉……是我搞错了什么吗?没错,应该是我搞错了,因为我是这种人,才对他人妄加猜测吧。

我刚刚坐下,男子便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点了点头:「你就是李秉文?」

对方这个反应让我有些诧异,但我也只是点头表示确认。那男子砸吧了两下嘴,说道:「看起来你应该是不认识我啊……还好,还好。」

我还是没弄懂他什么意思,他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个来审讯的刑警,倒像是个仅仅来找乐子的年轻人。但是越是有这样的感觉,我就越不敢放松,之前对他的那种印象就越强烈。

我的内心感到不安,桌子下的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内心的波动,挥了挥手,说:「别紧张,别紧张,我虽然说是来审讯的吧……但也不算什么严肃的事情,放轻松对待哈!」

我点了点头,但是依然不知所措,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

「啊,为了轻松一点,就按照名字来称呼吧,」男子笑着说,「我知道你叫李秉文。我叫何志,也是市内刑警大队的一员……嗯,算是比较普通的刑警吧。今天来找你呢,呃……也算是动用了一点点关系,现在是我朋友亲自在做录音工作的……啊,对了,我朋友,陈明科你知道吧?就是上一个审你的那个啰里啰嗦、长得挺显老的那个,你别看他长得老成,我俩年龄差不多的,我……」

正在这时,审讯室顶端响起了「滴」的一声长鸣,看来是坐在录音室里的那个叫陈明科的刑警听不下去了,按了不知道什么样的机关提醒了何志一下。何志做了个鬼脸,轻咳两声后,说道:「那好吧,咱们直接入正题。」

这个叫何志的男子,表面上看依然是没有什么紧张感,但是那副似乎不带一点阴霾的模样,现在我看来却越发显得不对。如同梦中的林钰的扭曲一般,何志的形象也在我面前变得扭曲。

「其实我也不算是要问什么大问题,」何志搓了搓手,说道,「最近不是天气很冷吗……我看明科做的记录,当时去现场的时候,你整个人是赤身裸体跪在寒风中的。你……当时没感觉冻到你下面那玩意了吗?」

「嗯?」这个问题问的我猝不及防,我想了想之后回答,「我……当时因为不敢面对杀死了林钰的事实,变得有些精神恍惚……有些没有注意到怎么回事,便已经被关进看守所了。」

「哦……」何志点了点头,「包括连自己当时一直在勃起都没注意到?」

「啊……」何志的问题实在是显得莫名其妙,也不太像是刑警能直接问出口的粗俗称呼,他倒是真的敢这么说。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我应该并没有处于高潮之中,他为什么这么说?

还是说……我注视着他的眼睛,虽然他脸上挂着一副嬉皮的笑容,但是在那双眼睛中,我还是看出了一丝严肃的味道。杏吧首发

在钓我的话吗?

我尽量让自己回答的时候显得平静:「勃起?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整个人都在发懵,我的身体的感觉到底如何,真的已经说不上来了……」

「哦,那还真是抱歉了,」何志又点了点头,「我是看你裆部有一些湿润的痕迹,那个量来说不像是小便失禁,我就猜着是你的精液射出来了。当然也不一定是你被捕的时候就处于勃起状态,只是我的猜测,应该是猜错了,抱歉抱歉!」

「……」

我说不出话来,虽然表面来看我们的对话显得滑稽,但这却让我感到害怕——审讯室的灯光并不怎么明亮,按道理来说也没人会专门去看一下审讯者的裆部,这个人……到底是确实观察力超越常人,还是说正如我对他那个不确定的印象那样……「说起来,关于你的记录上写的,是认定你为过失杀人的,」何志继续说道,「是因为『窒息游戏』?」

这个人看来很懂这个,说不定就是……我点点头:「是的,因为我的一时糊涂,导致的……」

「当时你手已经被松绑了?」

「嗯?」

「记录上说当时逮捕你的时候你的手脚上有最近被捆绑过的痕迹……你不知道?」

我连忙点头:「这个确实……当时本来是我来但当受虐待一方的,按照我们的游戏规则,在进行完第一轮之后,我们交换角色……」

「交换角色啊……」何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选择这种『窒息游戏』也是你关心自己本身体弱的妻子的方式吧?」

「啊,不……」我慌张了一下,内心迅速想起了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林钰她喜欢这种窒息的快感,我也不得不……」

「嗯,同时拥有鞭挞他人获得快感和造成自己窒息获得快感两种性偏好啊……你这么说,你妻子还真是个厉害的家伙。」

鞭挞?何志这么说我也想了起来,我的身上确实是留有那样的痕迹。但是一旦想到这一层我就发觉到了不妙的地方了……「确实啊,你保护妻子的想法我差不多可以理解,」何志依然是在不断点着头,「嗯……拘束衣救你自己穿过吧?这个相比窒息的话也不算什么伤害啦,其他比如扩张肛门什么的也就算了……我看你进来时候的检查的照片上倒是有这样的痕迹,不过现在你妻子已经死了……光看照片我看不太出来,回头还要亲自去见你妻子一眼。」

「什……你说什么呢?」我的嘴唇哆嗦了起来,「你也知道的……林钰已经死了啊。」

「所以去法医研究所看喽,」何志说着直接从衣兜里掏出了手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这个点的话,你妻子那个死法……应该还不至于进行过分的解剖吧。」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我咬着牙,说不出话来,只得低下头,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说真的我本来还想多问一下呢,让你跟我好好讲讲昨天晚上,你和你妻子的性生活的事情,」何志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不过留在下次吧。」

「下次?」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们就能够确认了,」何志说着,露出了一副很神秘的笑容,「我们到底是不是同类。」

这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一根火柴一般,点燃了我脑内的爆竹,将我的脑浆炸成了一滩烂泥。也在那一刻,我也确认了,一开始我对于他的印象,是肯定不会有错了!

我们到底是不是同类?这是个毫无疑问的答案,但是却又是带有着疑问的答案。我已经很清楚了,这个警察的「来头」,还有这个警察现在想要做的事情。

何志似乎是没有在意我的反应——但我觉得他一直在观察我——吹了声口哨,对着房间角落似乎是安装了监控器的方向打了个响指,便开门离开了审讯室,紧接着那个年轻的警员走了进来,再一次押送我回关押室。

我的内心已经是波涛万丈,某些东西也开始在我的内心中发生改变。

记忆中的某种东西开始脱落了……仿佛是一块幕布的脱落一般,幕后的东西逐渐呈现在了我的脑海中……是的,我想起来了,想起了很多……我与林钰的相遇……与林钰的第一次……以及昨晚,与林钰最后的炽热触碰……我摇了摇头,再一次将幕布拉了起来——我还不至于去相信这些东西,但现在我又必须强迫自己去相信。

哪怕还有一点机会我都要抓住,至少在那个名叫何志的家伙能够揭开真相之前,至少在我真的陷入了另一种厌恶感之前…………

……

当回到关押室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无法再将那块幕布拉回去了。

第七章、何志:调查

「你觉得他如何?」

回到陈明科办公室之后,我们一块再看了一次刚才我「审讯」李秉文的全过程。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过程可言,仅仅只是我把我想到的问题说出来,然后看李秉文的反应罢了。我倒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轻而易举搞定。

「说真的,这个叫李秉文的,应该不算是什么棘手的家伙,你也根本就不是搞不定他,」我斜眼看着一脸疲惫的陈明科,「我看你真的是在搞我啊。」

「这次的审讯是我凭着负责人的手腕给你搞来的,虽然我叫你不用担心,但没说让你这么吊儿郎当的,」陈明科也斜眼看着我,「不过能有收获就好……也就是你我的收获了。」

「你这什么意思?你准备把这次审讯的事情给压下去?喂喂喂,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就刚才那一段对话,李秉文那个反应,拿出来就是可以当疑点的了。」

「我说了这是动用了点手段,这次办事的基本都是我手底下的人,我觉得这个东西在拿到确切证据之前最好还是别曝出来,」陈明科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也是为了你好。」

我本来继续反驳一下他这话是狗屁不通,但细细想来确实如此。本来这次的案子是没我什么事的,也不是缺人手,我一个本来出去休假的突然插进来就显得很别扭,难免会让上面注意到。命案也不能当做是闹着玩的,陈明科也不敢轻易把我拉入到调查行列里。说到底这算是我们私人的事情,那也就是说……「说不定真的如你之前说的那样,」陈明科说着,给自己到了一杯开水,「咱们还真得先划清界限。」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以个人名义去查?」说到这儿我有点头大,「没负责人的关系的话,很多地方我连个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是说要去看林钰的尸体吗?我给老张那边打过招呼了。老张你知道吧?就是张通路,这人也算是个好心眼的,跟你我关系都还不错,看一眼尸体这事他还是能帮上你的。」

「我说的不只是尸体的问题……我还想更深入一点的。」

「比如呢?」

我想了一下:「我想去了解一下,李秉文和林钰在日常生活中,外人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陈明科皱起眉头,抿了一口白开水:「你这个其实说起来也不难做,看你自己的搭话能力了……还有也得看这夫妻俩的社交面给不给你面子了。」

「这个你还没查吧?」

「我让下边人去调查的,估计到下午就能来结果。当然,我还是对于那些小崽子们的办事效率不放心的,你能给我提前把结果拿出来我自然更高兴。」

「你这说的很容易,但是实际来看,我要调查真不如你那群小崽子来得方便呢!」

「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了,你就当是为了你自己,去干吧!」杏吧首发

这家伙着实是累坏了,我也确实没必要在他这儿死缠烂打了。稍微收拾了一下,我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刚出门便看见两个比我要年轻的警察迎面过来,他们瞪着我看了两秒才算是认出我,然后就像是平常那样不冷不热地跟我打了个招呼。非要说的话现在我算他们的前辈,但是实际上位子坐的也不比他们高,瞧不起我也是自然的事情,我也不会在乎什么,当然如果当着我的面说难听的话的话,我也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

不过看着这些比我年轻几岁,刚从警校里出来的小年轻们的样子,我都想感慨一下时光如梭。从警校毕业这么些年,在刑警队里也没做出什么太过突出的成绩,若说混吃混喝的话,不如去当民警来的好受,每天的任务也就是去办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多跟普通老百姓交流,说话的人多了,自然也就乐呵起来了。一开始刚进来的时候我也算是处处逢缘的,但现在真的聊得来的也就剩那么几个了,不过归根结底也是我太没上进心了吧……就是我活该而已,感慨再多也没什么意义的。

出了警局,我没有直接去开我那辆老爷车,而是先奔街道对面的早餐店买了一笼包子和一杯豆浆——到目前为止九点五十分我还没有吃饭。一边在吃着不怎么好吃的早饭,一边想到忙活到现在的陈明科似乎还没吃什么东西,心里又有点心疼他了。这就是忙人有忙人的坏处了。

法医研究所距离我们的公安大楼也不算远,我开车过了两个路口便到了。虽然仅仅只是过了两个路口,但是街景已经是大变,整个法医研究所周围完全就是一片未开发的郊区一般的景象,看着让人有点毛骨悚然。我觉得以后这地方就算是单位搬家了也可以租给恐怖电影的拍摄组当拍摄场地了。

我在过来之前又给老张打了个电话,寒暄了一番之后谈到那尸体的时候,我刻意问了一下有没有解剖。老张告诉我这个完全不用担心,就算是再怎么解剖,他都能还原出来解剖前的所有身体细节。老张这话说的让我心里有点发毛,倒也不是不信任他的技术,就是怕他真这么一解剖,可能破坏了我想看的部分了。不过我倒也觉得,可能是我小瞧了老张。

进了法医研究所的铁栏大门之后,我直奔老张的办公室——一栋三层小办公楼的二楼而去。这建筑的风格上像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经适房,光是走在走廊上都感觉快要塌了,不知道某些老家伙安的什么心,把法医研究所安排在这儿。

我到的时候,老张正泡了一杯乌龙茶,见我来了,赶紧也给我倒了一杯,我也就欣然接受了。相比于我们,老张跟尸体打交道的时候要多的多的多,反正他的工作总归是要跟尸体放在一块儿的。不需要行径出面的一些意外事故伤亡,也是得有法医来看,法医研究所这边又常年缺人手,可以看得出来,老张是真的不容易的。

我记得之前一次闲聊的时候谈到工作的话题,我问老张有没有想过转行或者提前退休之类的。老张笑着跟我们说:「嗨,都跟尸体打了二十年交道了,我还能差这么几年不成?倒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干这活怕是都受不了的,没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以后这验尸工作,怕都是些敷衍了事的喽。」虽然老张确实瞧不起一些年轻人,但也不知为何他就跟我关系挺好的。我说到底也是好吃懒做之人,难道我不是那些没用的年轻人了吗?猜不透啊。

「说起来你这次是要看小陈办的那个案子的受害人的尸体?」老张一边发问一边点上了一根烟,「我说真的,这次死的也算是个不简单的人了,我一开始就这么给拉回研究所我心里也没个底。小何,现在你这个局外人又过来掺一脚,这就越搞越复杂了。我说真的,我跟尸体打那么多年交道,我心里也没什么好怕的,但某些活人的事,我真不想挖的太深。」

「老张,你想太多了,说到底也就是个杀人案而已,」我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知道自己实际上是没脸这么说的,「而且非要说挖深了,也不用你来负这个责任,责任在我,在明科身上,您就放一万个心,我们是肯定不会跟您找麻烦的。」

「真这样就好喽!」老张说着一口喝完杯子里的乌龙茶,把烟叼在嘴里,取下墙上挂着的一串钥匙,「过来呗,你想看,让你看个够。」

「哎,老张,这不挺爽快的吗?不过你虽然这么说,看个够还是免了,我就看那一具尸体,其他尸体我还真没什么胆子看。」

「小何,你这话就很不对了。尸体说到底就是尸体,你看再多它也是尸体,是死了的,不管是缺胳膊少腿还是头破血流,最后都是得往停尸房里一趟,然后等着被火化装盒的。你不能说你敢看这一个,你其他的就不敢看了。」

「说不定也是因为这个被害人太漂亮了,我才会不害怕的。」我开了个玩笑,实际照片来看林钰不算是难看但也不算是漂亮的,至少跟玲儿比不算漂亮。

「漂亮?嘿,小何,你这思想很危险啊。怎么?现在当刑警压力大了,内心都开始变态起来了?」

「您想到哪儿去了啊!」

我们一边说笑着,一边走到了解剖室旁边的临时停尸房。按理说现在林钰的死亡时间应该还没超过十二个小时,尸僵现象还在,还不至于送到冷藏停尸房去。说白了,我这次算是能看到一个比较新鲜的死人了。

开了门之后,迎面便看到了一张铺着白色被单的单人床,被单下面显出人性,那毫无疑问就是林钰了。老张朝着门外看了两眼,轻轻地把门关上,又拧了一道锁后,对我说:「现在随便看吧,注意别留下指纹就行。」

「这个还请您老放心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双白色皮手套带上,这对于刑警来说也算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了,平时现场采证都是得带着,因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玩意我也就习惯什么时候都拿一双手套带着了。

慢慢揭开遮挡住尸体的被单,一张看上去有些发紫的女性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和光看照片还是有区别,至少在这样一个距离去看的话,这张脸也不算是太难看,当然也肯定不能算好看……等一下,妈的,我在想什么?我对着一张死人的脸我他妈是在想什么?

「是不是觉得挺好看的?你是没看到我们把她下巴合起来之前的,」老张说着拍拍肩膀,「说真的,这种被勒死的人,死的时候那表情都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你最好别多想。」

我会多想?我笑了一下,本来想要跟老张再开开玩笑的,但是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了——我已经看到了那条勒痕了。

因为死亡时间的推移,勒痕已经呈现出暗紫色,颜色比脸部的颜色明显要深一些。对于法医这方面的东西我了解不多,实际上推断死亡时间、人死亡之后尸体变化程度的理解,我也就是只知道些表面的,我今天来这儿也不是为了看这个。

「老张,我再确认一次哈,」我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你们真的没有进行过解剖吗?」杏吧首发

「你觉得呢?」老张露出一副颇有深意的笑容。我都有点猜不透了,也不太想猜了,一只手抓住被单,猛地一下全部掀开,赤裸女尸的全貌就这么呈现在我的眼前。

跟我记忆中的一样,确实是个又瘦又小的女人,一百五十公分上下的身材,与其说是纤细,不如说是瘦骨嶙峋。与玲儿那种小瞧的乳房不同,林钰的乳房显得相当干瘪,本身不大,也透不出「小」的那种美感,胯部相对于成年女性来说也太过窄小,阴部没有阴毛,不知道是自己剃掉了还是因为确实没有生长,整个给人的感觉像是个严重发育不良的小女孩一样。

「虽然我还没看过这小姑娘的病史,不过我敢肯定,绝对是非常吓人的东西,」老张小声对我说,「出生在这种家庭里还能虚弱成这样的,说明医院都拿她这体质不好办。」

「我看口供里李秉文说他跟林钰以前是相当恩爱的,看不出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啊。」我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刚一看到脸的时候我还想着挺漂亮的,细想一下反而也不是不能理解李秉文那一套说辞。

不过也仅仅只是那套说辞罢了……目前林钰的尸体表面全貌已经暴露在我的眼前,某些事实也就暴露在我的眼前了。这毫无疑问已经足够拆穿李秉文的谎言。

「怎么样?还需不需要看看背面?」老张问道,「尸斑看着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做好心……」

「已经不用了,」我立刻摆了摆手,「在这儿看到这个程度已经是相当足够了。」

但是这也就是必要的证据足够了罢了……对于我来说还不够,我还得去查查其他东西,以此来完全推翻李秉文话语中的不合理之处。

他们夫妻俩,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第八章、何志:美梦

离开法医研究所之后,我没有急着开车去下一个地方。躺在车座椅上,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开始想象着一幅画面——李秉文和林钰做爱时候的画面,所谓性虐待爱好者纵情的画面,这对于我这么一个人来说并不难。

我和李秉文是同类,就算仅仅只是一面之交,我也可以这么肯定——至少我们在某一个本质的东西上是一样的,但这也是李秉文最为重要的一个漏洞。

眼前的画面逐渐浮现了出来。我看到了一个体格壮硕的男人,他如同一条狗一样四肢着地,狼狈地跪在一个瘦小的女人面前。两人都没有穿衣服,相比于男人,女人瘦弱的过分了,似乎男人只要站起来轻轻一巴掌就能把她打的倒在地上起不来,但是这情景显然相反,跪在地上的男人,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了。

女人露出了笑容,那不是人类的笑容,那是恶魔的笑容。男人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等一下,是无奈的表情吗?不协调的感觉很快便产生了,但我没有立即在意,而是继续去想了下去。

仔细看去,男人全身并非是完完全全的一丝不挂——他的手脚被用绳子捆绑住了,很可能是系的死结,这也就能勉强解释一下为什么男人不对面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反抗了。

女人抬起手来,她的手里是一根皮带,应该是男人日常生活中经常用的一条。女人用力挥下皮带,打在了跪在地上的男人的脊背上,痛感让男人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那声音中除了包含有被抽打产生疼痛的痛苦感,也带着一些愉悦感。

女人笑了起来,有些满意,但更多的是渴望,她再一次举起皮带,再一次挥了下去,这一次打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的身体朝着被打中的一侧倒了下去,本来支撑着地面的被捆绑住的双手,因为这个动作而导致绳子勒的更紧了。男人的手腕被勒住了淤青,他用胳膊支撑着半边身体,咬着牙再次「跪」了起来,而他的肩膀上与后背上也泛出了被抽打之后的红肿。

女人继续挥鞭抽打着男人,男人的叫声、女人的小声混杂在一起,男人的阳具早就已经耸立了起来,不知道是因为一直看着女人的裸体而兴奋还是因为被反复抽打而兴奋了。女人似乎也发觉到了这一点,冷笑起来,停止了挥舞皮带。男人愣住了,但下一刻女人便将自己的阴唇凑到了男人面前,按住男人的脑袋。男人立刻心领神会,伸出舌头来,乳头狗一般疯狂舔舐着那片光秃秃的「圣地」。

不知道这样的舔舐持续了多久,女人也开始陷入到迷醉之中,发出低声的呻吟,爱液从阴唇中不断流出,男人一滴不落地将那些液体吞咽了下去。充血的阳具似乎随时都要爆发,但是却又一只没有爆发,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了它,让它内部的精液无法喷涌而出一样。

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男人嘴上完全不敢停住,更加卖力了起来,似乎也是在逼迫着女人能够蛰伏于此。但是就在那一瞬间,迷醉的女人在快要迎来高潮的前一刻,突然间瞪大了双眼,将自己身下的男人推开,然后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根粗短的棍棒,一棒打在了男人之前被抽打过的肩膀上——那是一根电击棒——男人的身体一阵痉挛,一阵抽搐之后,男人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失去了意识,而那根耸立着的阳具之中包含着的热烈欲望,也唐突地喷射了出来,撒了一地,似乎刚才的旺盛猛然间变得毫无意义了。

「废物!」

我似乎真的听到了这句话,这是从女人的口中骂出来的,但我自己似乎又很熟悉这个声音。男人躺在地上,艰难的点了点头,似乎这种辱骂也是合情合理的,不如说是让他感到美好的。

女人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腹部,那雄壮的腹肌承载着瘦小的女体,一起一伏的,似乎是在证明男人此时依然保存有活力。女人的一只脚踏在了男人刚刚喷射完毕、陷入疲软的阳具上,来回摩擦着。小巧的脚丫似乎再一次勾起了男人的欲望,那根阳具在这摩擦下又缓缓立了起来。再一次挺立时,似乎那阳具比那只小脚还要长。

女人冷笑着,脚上猛然用力,使劲把那根立起来的阳具踩了下去。男人惊叫着、呻吟着,身体不断扭动着,女人则笑的更加大声,同时液体也从她的阴部挥洒而出,洒在了男人的腹肌上。

这样的高潮还要继续吗?还要继续多少次呢?连我内心都要兴奋起来了,我期待着接下来女人会以什么手段去折磨这个男人。

但是,猛然间,画面急转直下——在这一瞬间,画面中的男人和女人的位置似乎改变了。男人拿着皮带,抽打着趴在地上的女人,女人则发出愉悦的叫声,似乎是在享受着这些一样;淫水不断泄出,男人见状,用力朝着女人的阴部抽了一下,女人仿佛受惊的马匹般大叫一声跳了起来,然后仿佛筋疲力尽般倒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地吐着气。

当我还在为这画面感到奇怪的时候,画面再次变换,男人骑在女人的身上,将皮带缠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勒紧。女人因为窒息而脸色发紫,舌头伸了出来,眼睛翻白,仿佛饿鬼一般;男人脸上带着恍惚的笑容,似乎已经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到了这一幕,我睁开了眼睛。本来我觉得这样的想象会比较花时间,因为我觉得自己会沉浸其中。但是仅仅只用了这点时间就结束了,也是因为这种不协调的感觉打破了我的想象。

没错,不协调感……这之间的变化,存在着不协调,不如说我想象不出在同一次性爱活动中会出现这样的翻转,这太不协调了。

「小伙子啊!」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喊声把我拉回到现实。我才发现自己的车子还是停在这荒郊野外般的街道上,一个牵着自行车的老头正站在我的车边。

老头似乎是想要多管闲事一样,凑到窗玻璃前问道:「做什么美梦了?」

「美梦?」老头这么一说我突然间发现下体一片湿润,瞬间我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这样说可真是让人难以启齿,我竟然在沉浸于自己的想象中时不自觉地发起情来了!妈的,这是个快结婚的人能干出来的事?这种白日梦的剧情,我回去完全可以和玲儿重演个无数次,我为什么要自己在这儿瞎想?

「大爷,走大街上别偷老往别人车里面看啊,」我说着摆了摆手,「你这样子平时没朋友吧!」

「什么没朋友,你要是叫的声音别那么大,我也不会停下来看了。」老头叹了口气,「真是……你们这些年轻人,都随你们去吧!」说完,老头蹬起三轮车,离开了。

我愣了愣,一时间没理解怎么回事?我刚才叫的声音很大?我刚才说什么了?我刚才发声了吗?正在我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很干燥。我伸手在车里摸索了一下,发现没有带着水杯,顿时感觉心里一阵失落。再低头看着裤子上那一点点痕迹,失落的心情更加强烈了。

我是在搞什么啊……一边在心里责备着,一边插上汽车钥匙,发动汽车。但是这次并不是要去林钰家那边了,我得先回一趟自己家换条裤子才行。

车子驶过破旧的街道,逐渐又回到了车水马龙的城市中了。这座城市也在发展着,就算是只隔了那么点距离景象就会天翻地覆,这已经是常事了。行驶在这样的城市里,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这样的街道周围还没有那么多林立的大楼,也没有那么多的车辆,除了中心干道外的街道红绿灯也都还没有装上,每一次过马路都恨不得直接飞过去,害怕被车撞到。那时候的我还算是个单纯的小子,也算是一个乖巧的小子,似乎是跟现在的我不同的。城市是在变化的,我也在变化,我们都在成长,但我的成长似乎是在某一点上走歪了路。

我想起了在口供中李秉文对于自己和林钰走上歧路的后悔。如若我和他是同类的话,我是不是也会为了什么事情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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