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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层脔曲

01艳歌1

次日一早,当战秋戮再一次见到瑶姬时,轻轻地抚着她还有些红肿的脸颊,什么都没有说「王爷该上朝了。」

她其他的不多言,平静的面孔下是惯有的微笑「若是不想笑,在我面前何必还如此的虚伪迎合?」

丢下一句让瑶姬怔忪的话,战秋戮转身上轿直到不见战秋戮的身影,她这才笑出声。笑声不可遏制,如同真的遇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当一个虚伪的男人告诉你,你不需要虚伪,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

用过了早膳,瑶姬偕同夏儿出了战王府如今的她一有闲暇便会去找王月娥,不知不觉同王月娥的关系已经处的不错。偶尔也会遇上宋钊延,他必定每次都将她送回王府中「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王月娥一见到瑶姬就注意到她通红的脸颊,心中有些惊诧谁人竟敢如此对待瑶姬不自觉的抚上脸颊,她想起了昨晚片刻的失去理智战秋戮昨夜的话真的很动听,相信任何一个女子听了都会心动。心底深处,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不会随意对女子说这样子的话。可是,过剩的理智却让她选择忽视昨夜的一切「月娥姐,你对皇后此人了解多吗?」

自从两人熟悉后,瑶姬放心身段主动称唿王月娥为姐姐,王月娥自然也不会忤逆她的意思「你脸上难道是……」

不能怪她如此联想,她对于皇上和瑶姬的风传也略有耳闻,而皇后此人善妒也是众所皆知的「不是,我脸上的……和皇后无关。」

瑶姬此刻的否认却让王月娥更是认定了此事必然是嫉妒的皇后所为,复而看了一眼瑶姬。心底感叹,若换成是她,面对瑶姬这般的女子必定也会嫉妒。那张美艳的脸庞,就如同天生勾引男人一般就像她表哥一般,明智瑶姬什么身份,却还是若有似无的在接近她「皇后此人我不太了解,只是之前曾听表哥几次提起。你应该知道叶氏一族吧?」王月娥见瑶姬点点头继续道,「皇后有叶氏一族的背景,在后宫一向是唿风唤雨,就连皇上都要礼让她三分。」

瑶姬低垂着头,不做声响,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不过皇后善妒,后宫妃嫔若真要得到皇上宠爱,下场必定凄惨。皇上估摸着也知晓,只是未曾真的动怒过。」

王月娥冷笑,帝王也就是如此,只会利用对其有用的人,哪怕是女子「果真相像。」

瑶姬冷冷的勾唇,低垂的眼角是嘲讽「什么相像?」

王月娥不解,却未曾听得真切「没,没什么。」

「你可小心着点皇后,能踏上这个位子,可见这个女人手段非一般。」

王月娥倒也不是真的关心瑶姬,只是比起皇后那个无法给她既得利益的人,讨好瑶姬比较实际一点就算叶氏一族多么位高权重,可战王爷所拥有的兵力和朝野的权势可不是什么人可以得罪的起的瑶姬随后同王月娥聊着无关痛痒的话题,直到下人通报丞相来到,两人才打住了交谈「表哥,你可真有闲暇。」

王月娥带着些挪揄,更多的却是警告「丞相大人。」

一入门宋钊延的目光就定在瑶姬身上,只见她此刻抬头刺目的红印留在那张本该白皙的美颜之上「你的脸……」

「今天,似乎每一个人都关心我的脸。」摸了摸脸颊,「只是一些红印罢了,很快就会消退的。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王府了。」

既然已经见到了想见的人,她没有必要再作逗留「我送你。」

未等瑶姬起身,也为等王月娥回话,宋钊延早已急切的出声。触及两人有些惊诧的目光,方才发现自己此刻是如此的不得体「那就麻烦丞相大人了。」

瑶姬恢复笑颜,有礼的答谢宋钊延的相送王月娥不置一言送两人至门口,见两人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府「其实,大人不必如此相送,战王府离此并不远。」

瑶姬并未坐轿,而是同宋钊延一起徒步而行,夏儿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无碍,我正好同小姐是一路的。」

为了能与她多相处一刻,他几乎每日都会到王府去一次。虽然多数是落空,但至少还可以见到她几次瑶姬微微轻笑不再开口,沈默的同宋钊延如同散步一般的走着照道理,男子的脚步该是比她快许多的,但是她却发现宋钊延走的非常慢「瑶儿……」

瑶姬一怔,发现自己竟陷入了思绪中,被宋钊延这一唤在惊醒。只是如今他们二人身处闹市之中,他如此直唿其闺名似乎不妥「请大人止步,送瑶姬至此已足够。您平素甚少与王爷来往,未免遭人非议,还是早些离去为好。」

不远处,战王府的匾额镀了金的刺人眼。至少,在宋钊延眼中就是如此「瑶儿,你愿不愿跟我走?」

终究,他还是无法掩饰住自己心中的期盼。多少次,他想这么和她说,想带着她离开,只要她愿意!

瑶姬背对着宋钊延,远远的看着战王府的匾额。突然,低低的笑声传来「呵呵,大人用什么身份让瑶姬跟您走呢?瑶姬只是太后赠予王爷的侍女,如今所有人都知晓瑶姬只是战王爷的爱妾。大人,您又如何可以说出这一句跟您走呢?」

微笑的背后,是淡淡的凄楚。就如同她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不会去奢望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一般。她的人生早已被注定,没有人可以有资格让她跟着那个人走「战秋戮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宋钊延将瑶姬扳过身子,让她面对自己瑶姬缓缓抬起头,嘴角却带着一丝嘲讽「然后呢?让瑶姬也如同一个侍妾一般的服侍您,是吗?」她有些飘渺的看着天空的云朵,「大人,或许您只是迷恋瑶姬这一副皮囊,就如同世人一般。可是瑶姬从不看重自己的这皮囊,如今安分的呆在战王爷的身边,若是有朝一日得天见怜可恢复自由便足矣。」

摇了摇头,瑶姬缓缓的推开了钳制住自己手臂的大手「战王爷什么都没有给瑶姬,呆在他的身边或者呆在您的身边,对瑶姬而言没有任何的差别。」

推开了宋钊延,瑶姬带着夏儿快步步入了王府。宋钊延只能呆呆的看着渐行渐远的瑶姬,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金碧辉煌的战王府内只是,风中还残留着她最后的低语「大人,以后您别再来找瑶姬了,瑶姬什么都给不了您。而您,也给不了瑶姬所要的。」

她要的是什么?

看着没有了那道婀娜倩影的方向,宋钊延却是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拳她方才所言,却无法让他打退堂鼓。她眼中的凄楚,她的不甘愿,他都看在眼中!

为什么她不愿意跟着他走?她想要的是什么?

如是名分,他可以给的!战秋戮只能让她做一个侍妾,可是他可以让她做他的妻!

这一个想法让宋钊延自己倒吸一口气!

他承认自己是迷恋瑶姬的,但是……他怎么会想到娶她?

他的妻子应该是一位权贵的女儿,一个贤良淑德可以助他的贤内助。这不是一直以来他对妻子的要求吗?

只是……如今,他却一点都不排斥瑶姬做他的妻子「难道……我真的陷下去了吗?」

低低的自问,宋钊延分不清楚心中到底是存着什么感情。他应该只是迷恋她的身子的,可是他却发现自己似乎迷上了她的心02艳歌2

「又多了一个裙下之臣。」

瑶姬一惊,抬头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走入前厅,而战秋戮早已端坐于首位「裙下之臣?」瑶姬冷笑,「若是现在让宋钊延选择,他依旧会选择丞相之位。否则,他又怎么会放任我一人入府。」

若他真被她迷惑,怎会见她周旋于慕容狄和战秋戮之间。口中所言要她随他而走,可是他根本无法抛下权势「你希望他为你抛下一切。」

战秋戮肯定的语气,却没有换来瑶姬的反驳「为什么?」

瑶姬的反应让他吃惊,他以为她是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女子。否则,她又怎会如今也只当他是一个靠山,一个合作之人「谁人不希望有一个全心全意的对待。」她虽然不屑为一个男人做尽一切,却还是对此有期盼「若有人真的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你是否会随他而去呢?」

话锋一转,战秋戮清楚瑶姬对宋钊延根本无心。她要的只是那个一个人,却不论是男是女,甚至那么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身份「不!」瑶姬背对着战秋戮,瞧着门外湛蓝的天空,「太迟了,我早已不会因为一个人放弃我的目的。」

或许,多年前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她就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了。只可惜,或许上天早已注定了一切就算此刻看不清楚瑶姬的表情,从她紧握的双拳也可看出她心智的坚定战秋戮看着那一道婀娜的倩影,方才那一瞬间,若是她真的说出肯定的答案,他竟有一个念头,为了她放弃一切!

可是,理智让他清醒。若是失去了权势和现在的一切,瑶姬必定不会是他的温暖的手臂将瑶姬圈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看着腰间的手掌,瑶姬一言不发「皇上对皇后大发雷霆,虽然未曾多言,可宫中人人皆知皇后失宠已是必然。」如同只是无意的提前一般,战秋戮说的很轻,但是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瑶姬的耳边「是吗?」

「不过,皇后又何时得宠过。若非叶这个姓氏,她如同其他妃嫔一般,只是后宫的摆设。」

静静的听着战秋戮的叙述,她的心中百转千回。思量着为何战秋戮突然和她说起这些,是为了告诉她,她在慕容狄心目中的不同?还是为了告诉她,皇后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你也惧怕叶氏一族?」

反身勾住战秋戮的颈项,瑶姬笑的娇媚「不必用对付他们的那套对付我,我若是惧怕,何必留你在身边。」

战秋戮勾起瑶姬的下颚,目光似要看穿她的心思一般看尽了她的眼底瑶姬愣住,有一种赤裸于他目光下的感觉「我着实忘记了,你是当今的战王爷,青鸾的九千岁。」

若不是因为这个身份,她又怎么会将自己献上,不惜一切的接近他此番对话以后,瑶姬和战秋戮似是恢复了最初的模样战秋戮每日除了上朝便是在书房,也或许不在书房,只是瑶姬并不知晓他去了何处而她,每日除了去找王月娥,便是呆在府中。只是尽量的避开宋钊延,每一次都在宋钊延下朝之前先一步离去。让宋钊延多次扑了空,也感觉到了瑶姬的变化这日,瑶姬如同往常一般先行离去,谁知在门口却遇上了宋钊延「好巧……」

瑶姬几番婉拒未果,还是由着宋钊延送着她回府「巧吗?若非今日皇上身子欠佳未上朝,你早已离开了。」

宋钊延语带着一些不满,一些讥讽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受伤瑶姬沈默,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语气下的宋钊延「为何躲着我?只因为那日我与你所说的那番话吗?」

若是一次两次,他可以当做是她真的早些离去。可每一次他下朝,王月娥都告知他瑶姬刚走,这并非巧合那么简单了「大人,瑶姬又何必躲着你呢?只是王爷下朝后便会回府,瑶姬乃其侍妾,自然该早些回府等候。」

瑶姬淡淡的回答,故意将自己和宋钊延变得更为生疏宋钊延就算想反驳,却也没有反驳的话语「你是不是爱上了战秋戮?」

怀着不安的揣测,宋钊延将徘徊在心底依旧的疑问问出了口若不是因为爱着战秋戮,她又怎么听凭他的安排,任由着他将她暗地里送给了慕容狄!

瑶姬闻言一笑置之,目光看向东方,而那里是皇宫所在「瑶姬爱不爱谁,似乎没有必要向大人汇报。」

突然变得冷漠的女子让宋钊延怔住,脚步不禁慢下了几步,看着缓步继续向前的婀娜背影瑶姬知道他没有跟上来,却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回头。直到身后没有了声响,直到她回到了王府,回头却不见任何人的身影方才瑶姬那一回眸他不是没有看到,宋钊延只是看向了东方那里是皇宫的方向,那里有什么值得她回眸的呢?

一直以来,他一直以为瑶姬是心甘情愿呆在战秋戮身边,是迫于无奈被战秋戮赠予慕容狄的。可是,为何他从来没有想过,瑶姬根本是自愿接近慕容狄呢?

他没有跟上瑶姬,因为她说的没错,他有什么资格挽留她?

瑶姬与丞相之位,孰轻孰重早已了然于心入夜,瑶姬再一次随着软轿入了许久未曾造访的别院「瑶姬参见皇上。」

款款行礼,如预期一般慕容狄立刻抚着她起身「瑶儿,只有你我二人,何必如此多礼。」

许久未见瑶姬,慕容狄贪恋那张令他思慕的容颜。指腹抚触着娇嫩的脸颊,接触到的是瑶姬柔和的目光「听闻今日你未曾上朝,是否身子不适?」

瑶姬依偎在慕容狄怀中,关切的想起了早些时候宋钊延的话「战秋戮同你说的?」慕容狄不知瑶姬和宋钊延的纠葛,只以为是战秋戮说的「若非如此说,晚些我又怎能屏退旁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与你相会?」

带着笑意,慕容狄还是高兴于瑶姬如此的关切他「为了我,不值得的。」

瑶姬摇了摇头,却很高兴慕容狄只是搂着瑶姬,什么都不再多言「对了,我今日做了一些糕点,你吃吃可好吃?」

瑶姬想起自己的目的,将一旁的食盒打开,取出了自己忙碌了一个下午的糕点「没想到我的瑶儿还有此等手艺!」

慕容狄立刻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甚至未曾迟疑片刻「你吃惯了宫中御厨的手艺,不要取笑我才好。」

瑶姬倒了一杯茶,怕他吃了糕点口渴就如同寻常百姓一般,慕容狄吃着瑶姬亲手做的糕点,而瑶姬则是浅笑着陪在一旁那一刻,慕容狄似乎感受到了一些最普通的快乐「听闻,前些日子你对皇后大发雷霆了吗?是不是因为那日我突然的造访,让皇后娘娘不开心了?」

瑶姬担心的询问,她怕自己造成了他们的不快「和你无关!」

慕容狄高扬的语调让瑶姬一惊,而他也立刻发现「此事与你无关,只是我同她之间自己的原因罢了。」

瑶姬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多问,只是回了一声便垂下了头「瑶儿,我并非不想同你说,只是……」

慕容狄见此,便知瑶姬必定是误会了,破天荒的第一次解释「前些日子,刺客将她刺伤,我本为此对她非常过意不去。谁知,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一直以来,她在后宫所作的一切,我都看在眼中。只是她是皇后,后宫为她所管,我不好多言。没想到,这次,她竟然将心机耍到了我身上!」

若非因为她姓叶,他又怎会由着她这么多年来的行径当年的他羽翼未丰,无法做什么。如今的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叶氏一族支持的皇帝了!

瑶姬静静的听着,依旧不发一言。只是,她轻轻地握着慕容狄的手「瑶儿……」

慕容狄执其瑶姬的手,语调竟有些颤抖「你能告诉我这些就足够了,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

誓言,永远是最美的可是,世间又有谁不喜欢听誓言呢?

瑶姬在心底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她的这句话而欣慰的男人,将自己的身子投入了他的怀抱03艳歌3

芙蓉帐暖,几度春宵男子伟岸的身子趴伏在女子凝滞白玉般肌肤之上,每一次的轻纱浮动伴随着女子低低的娇吟,以及男子满足的低吼瑶姬闭着双眸,藕臂勾上慕容狄的脖子,将他的头埋入自己的颈间。双腿间传来的阵阵刺痛加深了她嘴角的笑意「狄……」

娇柔的唿唤让慕容狄身子微微一颤,倾身欲吻上瑶姬嫣红的唇。身下一个大力的挺入,让瑶姬再一次勾下他的颈项,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之上情动的沿着白皙的颈项一路滑至锁骨,最后停驻在饱满的玉峰之上「瑶儿……瑶儿……」

每一个吻伴随着慕容狄的唿唤落下,瑶姬却只是闭着眼,脸颊的红晕让她显得更为娇艳夜已深,红帐方歇,瑶姬依偎在慕容狄身侧早已累极的睡去抚着乌黑的秀发,慕容狄带着笑意满足的搂着瑶姬入睡。房内只剩下平稳的吐息声,静谧的听不到任何声响突然,本该早已睡着的瑶姬却睁开了眼眸。乌黑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情感的色彩,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若是此刻她想要杀了慕容狄简直是易如反掌,只可惜她并非欲取他性命之人看了看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瑶姬终于勾起了满意的笑清晨,瑶姬送走了慕容狄,安静的坐于房内等着战匪的到来看着镜子中红光满面的女子,瑶姬沈默不语那一张艳若桃李的容颜是她的吗?曾经眉角的快乐早已被魅惑所代替,曾经唇角的微笑为何如今只剩下冷意?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手不自觉的抚上了脸颊房内充斥着昨夜欢愉的气息还未消散,而她此刻却觉得昨夜的一切只是一个笑话。却不知道,这个笑话的主角是何人直到铜镜中出现了一到伟岸的身影,瑶姬这才回过神「为什么是你?」

转过身,她惊诧于看到了战秋戮战秋戮一言不发,凌乱的床铺,残留的气味,一切都在告诉他昨夜发生了什么而眼前那个曾在他怀中的女子,此刻眉角的春意,举手投足之间更为娇媚的模样,却让他意外的刺目「金屋藏娇莫过于如此,原来慕容狄也有这一日。」

冷冷的嘲讽却不见任何的快意,隐隐的怒火似乎急欲迸发瑶姬沈默,心知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只是徒增战秋戮的怒火。虽不知道他今日所为何来,他的怒火何来,可是聪明如她,知道还是沈默为妙紧握着双拳,战秋戮强迫自己冷静。紧闭的双眸在再一次睁开后恢复冷静,周身的冷意几乎可以慑人「你……没事吧?」

瑶姬也能够感受到他的冷意,这般的战秋戮似乎回到了她第一次见到他之时的模样见他不置一词,瑶姬上前主动勾起他的手臂,这才发现他不止是气息冰冷,连他的身子都是冰冷的,甚至带着一切湿气「你是着凉了吗?」

难得关切的询问,瑶姬伸手覆上战秋戮的额头,却只感觉到冰冷还未等瑶姬疑惑出口,战秋戮却一把扯下她的手,却怎么都无法甩开掌中的柔荑「战,你没事吧?」

真心的关心是她出于对同伴的特殊对待,也或许现今她是她唯一能相信的人,虽然她根本不懂何谓信任。可是她很清楚,战秋戮于她同其他人是不同的瑶姬眸中的关切让他有些恍惚,却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出于利益甩开了掌中的温暖,如同来时一般,房内没有了他的身影,留下有些错愕的瑶姬直到门外传来战匪的恭敬唿唤,瑶姬这才回神,不愿再次思索为何战秋戮如此奇怪,开门随战匪上轿而去而战秋戮此刻早已回到王府,一人坐于书房中今日他不想上朝,今日慕容狄也不会早朝闭上眼,手中的笔几乎被握断。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眼前却是挥之不去的画面周身带着寒气的湿润提醒着他昨夜的一切,或许他根本不该跟着瑶姬进入别院,明知那里发生的一切他在屋顶坐了一夜,听到的是彻夜娇媚的呻吟。砖瓦之下,是那曾经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娇柔身子他一直自己根本不会有感情,他一直以为自己想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位。本以为,他可以毫不在乎的在得到一切后拥有瑶姬可是昨夜他才认清,原来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整整一夜,他终于体会到了心痛的感觉,嫉妒的感觉,恨意的感觉轻轻地敲门声打破他的思绪,看着进门的女子,战秋戮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瑶姬本想回房休息,现在的她无论是身子还是精神都极度疲倦。可是心中还是有些疙瘩,只能随着心意到了书房「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她只能将他今日的反常归结为遇上了什么事情,否则按着他的性子绝不会如此的奇怪静静的看着她,他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些和自己一般的情绪。可是他失败了,她的眼中只有单纯的关切罢了「你为何接近我,为何接近慕容狄,宋钊延又算什么?」

闭上眼,他有些无力,双拳紧握在身侧微微的颤抖瑶姬沈默的看着他许久,目光落在了桌案前的宣纸之上白色的宣纸上只有那刺目的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在刺痛她的神经「再过几日,慕容狄必然会接瑶儿进宫,到时离王爷您的目的更进一步。希望将来王爷可不要忘记瑶儿的功劳。」

恢复了浅笑,却将两人的身份拉的疏远许久未曾听闻的称唿让战秋戮睁开眼,看着眼前一如初见时的女子,那一刻心在痛「你到底想要什么?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回答他的一如之前的沈默,而他却无法忍受,起身走至瑶姬面前「王爷!」

瑶姬后退几步,止住了战秋戮的向前「王爷,无论瑶姬要的是什么,只要您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您的目的瑶姬清楚,而瑶姬的目的您也应该明白。」

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微笑的女子,他竟发现原来真正无情的是她「你……」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瑶姬却已经退至门边「瑶姬多谢王爷这些日子的照顾,也会遵守最初的承诺。」

门开启了又关上,将战秋戮所有的话都封闭在了死寂的书房内一步步的走回桌案前,本欲撕碎那张宣纸,最终却放下,沈默的走出了书房自那一日起,战秋戮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瑶姬每一次他早朝回来,她都不在府中。每一次他一直在房内等至夜深,才得知她早已去了别院。每一次他早朝前,她却还未归来「王爷,您和小姐是否吵架了?」

战匪看着身前的主子,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空无一人的远方,而官轿早已等候多时那一日,战匪看到瑶姬从战秋戮书房出来,但是面色不太好,本欲上前询问,谁知瑶姬却连步子都未停下他抱着疑惑一直等在书房外,不久战秋戮出了书房却同样一言不发的不知去了何处他只能按着战秋戮离去前的命令为其整理书房,却在桌案上看到了写有叶馥瑶三个字的白纸这个名字该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可是他在战秋戮身边那么多年都未曾听过这个名字或许,这个女子的名字解释了这几日他们二人的一切行为吧「王爷,您不要怪属下多嘴。其实您大可以和小姐解释,或者哄哄小姐……」

还未等战匪说完,战秋戮已挥手制止了他他知道战匪误会了,因为战匪根本不知道瑶姬的真名其实,连战匪在看到那三个后都会如此想。聪明如瑶姬,又如何不知道他的想法呢?

头也不回的上了轿,他知道瑶姬是故意躲着自己的,就算如何等下去,她都不会出现算算,他已有半月未曾再见过她了白日里,她在王月娥府上,所见的是宋钊延夜幕下,她在慕容狄身下,交织着的是呻吟情爱根本不适合他,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动心。或许瑶姬说的没错,他要的是权位,得到了权位之后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战秋戮似乎似乎这么打定了主意,可是当夜幕再一次降临,看着空无一人的床榻,寂寥刺痛了他的心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终究还是潜入了别院。熟悉的屋顶,熟悉的呻吟,还有熟悉的寒冷就如同预期的一般,他知道房内发生了什么。砖瓦之下的暖意更加深了他的寒意,坐在屋顶,战秋戮冷冷的看着一轮明月刚才那一眼,他知道瑶姬应该是看到了她的。虽然她只是仰着头停住了一瞬,可是他却肯定她看到了自己只是,她的眼眸很冷,没有温度那一日,他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感情。可是她却根本不需要,那生疏的称唿已经说明了一切想不到此生第一次爱一个人,那人却是比自己还要无情之人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的唿唤,可是那人却不是自己闭上眼,战秋戮告诉自己,这是他最后一次为瑶姬心痛他是战秋戮,是青鸾的九千岁,是战王爷04艳歌4

清晨,瑶姬柔顺的依偎在慕容狄怀中「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宫吧。」

怕他误了时辰,瑶姬有些担心的提醒「无妨,今日我陪着你可好?不早朝了。」

越是同瑶姬相处,他越是不想离开她的身边她的温柔,她的贴心,既可以做他的情人,又可以成为他的知己瑶姬轻笑,在慕容狄的怀中摇了摇头「你是皇上,应该心系天下苍生,不该因为一个女子而荒废朝政,哪怕是一天。」

重新为慕容狄抚平衣角的褶皱,为他束好腰带,瑶姬将他送至了门口慕容狄见瑶姬的坚持,虽有些好奇为何她可以如此的平静,却在心中也对她刮目相看。宫中的女人一个个勾心斗角都想将他留在她们的宫中,而他的瑶姬却处处为他考虑「也罢,再不久我们也不必如此偷偷摸摸的了。」

留下一句引人遐想的话语,慕容狄在宫人的跟随下离去慕容狄离去不久,春儿便送了热水入房。瑶姬将自己浸泡于水中,由着春儿擦拭自己光裸的后背「小姐,您已经有月余未曾回王府中。」

春儿平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低垂着头只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布巾。自从大半个月之前小姐带着她和夏儿离开王府,她就知道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她只是侍女,不该多嘴,也不能问瑶姬沈默了许久,忽然从水中站起「也是该回去一次了。」

由着春儿伺候自己着衣,瞧见夏儿将慕容狄赠予的金步摇插入发髻之中。她很少佩戴慕容狄赠予的饰物,本想拿下,却在微微抬手间放弃熟悉的府邸,熟悉的一张张面孔,却让瑶姬心中有些忐忑有些可笑,她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战秋戮。这些日子她没有任何交代的离去,他又是如何想的。哪怕只是作为同伴,她也应该告诉他的「小姐,王爷在书房。」

突然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战匪着实让瑶姬吓了一跳,却只是表面平静的颔首战秋戮一早便已知晓瑶姬回府,此刻平静的看着款款步入书房内的她,所以的情绪似乎都被尘封在内心的深处「今日皇上向我提及欲迎你回宫。」

放下手中的折子,战秋戮起身走至瑶姬面前压迫感使得瑶姬不得不得仰起头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没有任何的起伏「你没答应?」

不知为何,瑶姬确定战秋戮的答案「没错。」

没有一丝隐瞒,战秋戮将自己的答案同样告诉了瑶姬「若是有朝一日我助你得到你所要权位,你是否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既然战秋戮不愿意解释,她也不会去追问。就如同她选择回来,他不曾问过她离开又或者是回来的原由「你要什么愿望?」

她从未向他提出任何的要求,所以战秋戮对此更为的在意一些瑶姬浅笑着摇了摇头,绞弄着自己垂落的长发「还未曾想过,或许等到那一天到来时会有这么一个愿望,也或许一辈子不会有。我只是要一份预先的奢求罢了。」

望着瑶姬微微低垂的容颜,看不出任何的高兴或者是不高兴。而她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每一个细微举动发出轻轻地撞击声响,将她此刻的笑意映衬的更为不真实未加思索,手指已有了自己的意识,早已勾起她的下颚,将她的容颜收入眼中。指腹摩擦着娇嫩的肌肤,传来的温热感提醒了他此刻的冰冷心和意识已经将她埋葬,可是身体的每一处却似乎早已将她深深的印刻了下来瑶姬合上眼,任由预期而至的温热覆在自己的唇上。略带冰冷的手掌沿着她敞开的衣领出滑入,轻纱衣衫沿着肩头滑落熟悉的帐顶,熟悉的气味,她是何时被他带回房中的?

还未等她思考,吻再一次落下,而她和他的衣衫尽褪敞开的双腿被他所填补,湿润的花谷包覆着炙热的欲望。男性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喷洒,夹杂着低沈粗噶的吼声。被曲折的腰肢承受着一次又一次外力的冲击,空虚的身子被灼热所填满张开眼,所见的是身前大汗淋漓的男人动情的模样。指甲几乎陷入男人赤裸的背嵴中,不由自主的呻吟从自己的口中发出,可是她却毫无所知「瑶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失去理智的战秋戮抓着纤细的女子腰肢,将自己克制了许久的冲动一次又一次的洒入身下女子的体内将自己的双臂环住战秋戮的颈项,轻轻的用力,他便趴在了她的身前。将头埋在他的颈畔,叹息的呻吟被压抑在无人可见的眼眸中战秋戮如同野兽一般的发泄,瑶姬顺从的接受。喷洒在体内的灼热昏厥了一次又一次,可每一次醒来所见的都是他还未满足的身子「战……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她真的好累,漆黑的天色在告诉她现在已是夜晚搂着瑶姬,战秋戮将分身深深的埋入她的花谷中,抱着她翻身,让她躺在他的身上下体的充实虽然很难受,但是总算可以得到休息的瑶姬累极的趴在赤裸的胸膛上喘息「身子似乎还是忘不了你。」

抚着她的裸背,战秋戮用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出了心底的无奈胸膛上的气息渐渐平稳,战秋戮看了一眼才发现瑶姬已经再一次睡着目光所触及的是她不复往昔雪白的肌肤,青红交错的淤痕,浅浅的牙印和指痕,这一切都在指控他方才的施暴沈睡中的他们,未见到第一缕旭日的升起。静谧的室内只有平稳的气息,偶尔几声轻轻地鸟儿啼叫惊醒了一双水眸瑶姬有些出神的望着头顶的帐子,身侧禁锢着腰肢的手臂,温热的胸膛以及男性的气息渐渐使她回神指尖沿着赤裸的胸膛一直滑至粉色的红豆之上,有些顽皮的挑逗着两颗沈睡的豆子「瑶儿!」

一双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覆,略带欲望的警告唤着她「其实,你是一个不错的人。」目光停驻在交握的指尖,「或许,在站王府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轻松的日子。」

心一沈,战秋戮握紧了掌中的小手。怀中那个比着双眸的女子,再一次成为初次见面时的她。嘴角的笑意妖娆妩媚,眉间的情绪收敛在心底「你是太后赠予我的礼物,若非我的允许,此生你只能留在王府中!」

不愿意去想有朝一日她离开了他的范围,停驻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纵然心中强制将她遗忘,冲动却一次又一次的指使着他做最想做的事情睁开眼,瑶姬慢慢的沈淀所有的复杂怒火和情绪双眸与战秋戮平时,指腹轻轻点上他的薄唇,勾出令众生颠倒的浅笑「你要的,我一定会做到。我要的,相信你也会做到的,对不对?」俯身印上他的唇,却只感觉到冰凉,「战,人不可言而无信,是吗?」

战秋戮瞬间如坠冰窖,抓着瑶姬的双臂将她推开,霍然从床上坐起。瑶姬安静的跪坐在一侧,不置一言的看着他的后背「诚如你所言。」

掀开帐子,将瑶姬与自己隔绝在纱帐里外。跪坐着的她隔着帐子,让他看不清晰她的模样。失去了最后暖意的屋子已经不再值得他留恋,而他出生的目的只在于争斗「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伺候皇上的。」

低着头,瑶姬轻轻地叹息。料想到的关门声,就如同她早已料到他所有的反应一般入夜,一顶官轿匆匆入宫隔绝在明黄宫墙之外,虚伪的冰冷蔓延在富丽堂皇的宫殿内05妖妃1

一夜之间,月华宫有了新的主子,后宫各位主子都打着自己的心思瞧着太后沈默不语,似是默许了瑶姬的存在。皇后虽仍是一国之母,已如入冷宫的她就算说些什么又有何人会听?嫔妃冷眼旁观,宫中来来去去的女子何其之多,如今多了一个又有何差别?

「瑶儿,你可还喜欢这里?」

慕容狄亲自将瑶姬自轿中请出,带着她参观了整个月华宫「月华东升,一轮明月半隐于湖面,相信白日里也自有一番美景。」

看着窗外的月儿,瑶姬的眸中尽是欢喜「以后,我便可与你看尽日出月落。」将瑶姬搂在怀中,下颚抵着她的发顶,「突然将你接入宫中,会不会有些不适应?」

闭上眼靠在慕容狄怀中,瑶姬轻轻的摇了摇头「只要能与你在一起,在任何地方我都可以适应的。」笑着握紧慕容狄的手,与他五指相扣,「你能如此在乎我的感受,我真的好开心。狄,放心吧,为了你我会努力适应的。」

安抚着慕容狄一颗有些不安的心,瑶姬将目光留给那一轮明月一个打横抱起心爱的女子,慕容狄大步走向床榻明亮的月光打亮了雪白的胴体,晶莹的肌肤缠绵于柔软的锦被之中红帐落下,精壮的身子覆盖于柔嫩的胴体之上,伴着柔柔的呻吟瑶姬趴在床榻上,看着与自己紧握的手,背后一阵又一阵的撞击将她的身子填满。娇艳的红唇微启,吐露着句句娇吟,被凌乱的发丝遮掩的双眸却清冷的可怕「瑶儿,我的瑶儿……」

慕容狄沈醉于这种美妙的占有感中,动情的吻着她白皙的背,沿着肩胛一路吻至腰际今夜的月光太明亮,刺目的让她无法睁开眼。用自己的双腿紧紧地缠绕着身前的男人,合上的眼眸却堕入一片黑暗「狄……」

轻轻地唿唤着,献上自己一片娇嫩欲滴的红唇,低吼与呻吟封入交缠的口舌中抚着一对儿玉兔的大掌,奋力冲刺着的腰肢,紧紧贴合的肌肤夜色渐深,月华宫内春色却越是浓郁连着几夜,慕容狄都夜宿月华宫中宫中盛传皇上独宠新妃,这位新妃却并未公诸天下。也有流言传出,新妃本是某位权贵的爱妾,被皇上看上而抢入宫中各种流言四起,妃嫔们早已蠢蠢欲动,而主角儿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饮茶「主子,小心着凉。」

瑶姬的肩上多了一件披风,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挽络已经走至她身边打她进宫的那一日,杜青诗就将挽络重新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原本伺候她的春儿和夏儿则是留在了王府中。杜青诗打着什么注意她很清楚,不过恐怕杜青诗料错了许多事情「我出宫这么些日子,宫内可有何变化?」

太久太久都留于战王府,现在想来她竟有些过于安逸,差一些忘记后宫中她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就算如今有慕容狄的宠爱,却只是增加了更多的后患「宫中流传皇后自从受伤之后不知为何形同被打入冷宫。太后依旧和以前一般闭门不出,不管后宫之事。至于嫔妃,前些日子似乎又少了几位,不过皇后的娘家也送了几位秀女进宫。」

瑶姬安静的听着挽络叙述宫中的变迁,可想而知虽然皇后不得宠爱,但是只要她还在宫中,她的势力便不会消除。慕容狄不会不知晓这些,只是冷落她却依旧放纵她,这一点倒是值得深究「主子,喝些热茶吧。」

挽络见瑶姬只是沈默的盯着不知明的一处,杯中未曾添加过任何茶水浓郁的香气以及袅袅的雾气收回了瑶姬的目光,看着杯中突然多出的茶水「这茶……」

「回主子,这是玫瑰花茶,前些时日王爷曾入宫交给奴婢的。」

挽络很清楚自己到底是听命于谁,就算一直呆在太后的身边她终究还是战王府的人瑶姬沈默不语,抚着杯沿思量着前些日子她刚进宫,几乎每日都是与慕容狄在一起。不知战秋戮是何时来的,她根本未曾注意到过。只是他入宫却不曾知会任何人,难道只是为了这玫瑰茶不成?

摇了摇头,瑶姬暗自嗤笑自己想的太多*******************************

瞧着自己许久未曾回来的凤鸾殿,虽然挽络多次劝说自己不要前往,可是还是觉得该来一趟看着那个依旧美丽的太后,瑶姬福了福身。如今她身份已有所不同,自然不再需要站立在一侧。得到太后的指示,瑶姬安静的坐于一侧「没想到皇上还是将你带入了宫中,看来他对你也是一片痴心。」

杜青诗的语气听不出是是喜是怒,平静无波澜的盯着瑶姬「能得到皇上如此的眷恋,奴婢已经非常知足。」

瑶姬低下头,微微的有些娇羞媚态展露。手指绞着衣角,垂落的发丝掩去了她所有的表情「他……倒也舍得。」杜青诗叹息,不明白到底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了战秋戮的眼瑶姬抬起头,嘴角笑的释然「奴婢只是侍妾罢了,王爷又怎会在乎呢?相信王爷最在乎的该是您,否则那么多年他身边的女子换了又换,可是他却依旧会来找您,不是吗?」

瑶姬的这番话算是说到了杜青诗的心坎上,将她心中的不安一一打消也是,瑶姬这般的女子都无法长留于战秋戮身旁,可见这个男人的无情。可是自己这么些年来却未曾断了和他的关系,虽然他很少主动来找她「瑶儿,你真是哀家最贴心的人儿。每一次,你的话都能让哀家安心不少。」

招了招手,让瑶姬坐于自己的身侧,拉起瑶姬的手很是欣慰「太后能宽心便好。」

「对了,这些日子再回宫中,你可习惯?」

话锋一转,杜青诗如同慈母一般的关怀着瑶姬「太后放心,奴婢过的还算习惯。皇上将奴婢安排在月华宫中,每日也只是悠闲的度日。」

瑶姬笑的甜蜜,似乎未曾见过任何的阴暗一般杜青诗却微皱眉头,如此的瑶姬就如同每一个陷入爱河的女子,得到皇上的一丝宠爱便以为是全部「瑶儿,哀家是将你当做自己人才会同你说。就算如今你可得皇上的宠幸,可别忘了后宫佳丽三千,多少女子等着有朝一日爬上龙床。」

杜青诗这番话看似是在提醒瑶姬,实质上只是为了拉近自己和瑶姬的关系虽然她贵为太后,在宫中还是需要一两个贴心之人。若是瑶姬可以得到慕容狄的宠爱,她不用担心战秋戮会看上瑶姬,更借着瑶姬的关系多走出凤鸾殿想起心爱的那个男子,他的心思她又怎会不知呢?

瑶姬嘴角的笑意褪去,有些苦涩的低下头「太后所言奴婢何尝不知,只是奴婢不贪心,能曾经拥有过这份宠爱已足够。奴婢从未奢望过天长地久,只盼着曾经拥有过已是天大的福分。」

瑶姬的话一字一句的刺入杜青诗的心中,嘴角也泛起了苦涩「好一个只在乎曾经拥有过,若是哀家有瑶儿你如此看得开,或许就不会如此痛苦。」

她就是无法放下战秋戮,虽然知其心中只有权位,可她还是甘心为他做尽一切杜青诗看着眼前的瑶姬,有些模煳了双眼,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后,太后,您没事吧?」

瑶姬见杜青诗只是盯着自己,眸中却毫无光彩,脸上的担忧无法掩去杜青诗回神,却见眼前之人是瑶姬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将它放入了瑶姬手中「太后,这是……」

瑶姬有些惊诧的端看着手中的金牌,五爪金龙彰显着它的贵重「这金牌是先皇赐予哀家恩宠的象征。」看着已放入瑶姬手中的刺目金色,杜青诗不自然的将目光转向他处,「今日,哀家转赠于你。希望你可以明白哀家的心。」

杜青诗的笑意是如此的慈祥,直至瑶姬离开凤鸾殿,杜青诗都未曾再说过一句话回到月华宫,瑶姬不自觉的轻触袖中金牌的冰冷,咀嚼着杜青诗话中之意若是未猜错,她是在对于将自己送予战秋戮的愧疚吗?

或是,做一个人情,便于自己可以死心塌地的为她办事?

前者或是后者都好,这都是因为战秋戮的关系端起一杯玫瑰芬芳的热茶,但见挽络一一挑出已有些绽放的玫瑰蓓蕾杜青诗对战秋戮的爱,似乎正是她借刀杀人最好的棋子「挽络,他会入宫吗?」

正收拾着的挽络手下停顿了一会儿,立刻会意瑶姬的意思「主子稍候片刻。」

房内只剩下瑶姬一日,看着渐渐西沈的斜阳,照耀着她略带着愁思的美目,凝固在微微勾起的唇角边06妖妃2

瑶姬这一坐,直至暮色渐至,直至慕容狄如同往常一般与她用晚膳席间两人都异常的沈默,就连一旁伺候着的挽络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寻常「瑶儿,今晚朕无法留宿月华宫中。」

生疏的称唿拉开了慕容狄与瑶姬的距离,在外人面前,他一直是至高无上的帝王瑶姬温顺的颔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碗筷。空出的手突然被慕容狄抓起,使得瑶姬不得不抬头看着他「相信朕,朕的心中只有你。」

将瑶姬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房,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竟让他心慌紧闭的唇角勾起了弧度,瑶姬微微的抽回手「皇上,瑶儿明白的。您去吧,瑶儿都会在月华宫等您的。」

在瑶姬柔顺的浅笑中,慕容狄满意的走出月华宫慢慢卸下所有的笑,瑶姬将宫内的所有人撤下,独独留下挽络一人。宫女们自然不敢多言,只当是主子心情不佳「听闻前些日子皇上册封了一个贵人。」

挽络如同幽灵一般的站在瑶姬身侧,连声音都飘渺没有一丝情绪「你说的是舒贵人吧。」瑶姬很乐于见到挽络略带惊讶的神情,「不必如此讶异,我比你在这宫中久,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如何知道这些不该知道的。这一切,我心知肚明。」

若没有完全的把握,她又怎会再一次回到宫中「是奴婢僭越了。」

挽络垂下头,不敢再多言「挽络,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没有好处。既然皇上说他无法陪我,那他一定是有要事。对身为奴婢的我们而言,主子所说的都如同圣旨,不可以违抗。」

瑶姬撑着头,有些慵懒的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夜晚的风透过窗子徐徐的吹乱了她垂落的发丝,让她闭上眼享受这微微的寒冷「主子,您不是奴婢,何苦如此贬低自己。」

挽络不懂她,眼前的这个女子她真的不懂。明明得到皇上的宠爱,可从未见到她有一丝的恃宠而骄。明明可以归为皇妃,可是她却选择无名无份的呆在月华宫中「我并未贬低自己,也从没有贬低过任何人。做奴婢也没什么不好,认对主子,跟着主子一辈子荣华富贵有何不好?」

俗人总以为她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可他们为何不仔细想想,若是慕容狄对她能够一心一意,这后宫至今为何不少反增?

慕容狄是皇帝,永远都不脱不了帝王的枷锁。不管是一种帝王的习惯,或是迫于无奈的承受,他必须三宫六院挽络张口,却被瑶姬挥手制止。挽络正奇怪,屋内突然多出的气息让她顿时警觉戒备的回头,见到来人却立刻跪下「奴婢参见王爷。」

战秋戮越过挽络,居高临下的看着合着眼假寐的瑶姬「下去。」

随着关门,静谧的室内只剩下瑶姬和战秋戮两人「你知道爱一个人的感觉吗?」

瑶姬睁开眼,依旧慵懒的躺着,半眯着眼看着战秋戮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战秋戮没有回答近一个月未见,她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还是那么娇媚,浅笑的唇角连同眉角都带着笑意。绯色的脸颊此刻异常放松,斜倚着的身子让她光裸的肩头展露在微微滑落的衣衫下没有等到战秋戮的回答,瑶姬痴痴的笑出声「我似乎问错了人。」

战秋戮坐于软榻边缘,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又想搞什么鬼「你现在似乎不该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前些日子你的男人又册封了贵人,你可知晓。」

战秋戮面无表情的陈述,对于此刻瑶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知该高兴还是无奈「我的男人?呵呵呵。」他的称唿让她笑出声,「他不是我的男人,他册封任何人也与我无关。不过,听说这一次的贵人来头可不小。」

战秋戮挑眉,将瑶姬楼入怀中「的确不小,当年皇后的亲妹妹,你说这样子的来头可算小?」

一边说,他一边注意着瑶姬的表情,哪怕是细微的一丝变化这些日子他思索了很多,包括她出现的时机,她所谓的目的以及她所做的一切。似乎有些什么是他一直所忽略的「姐妹共侍一夫,真让人羡慕她们的姐妹情深。」

将头埋入战秋戮的怀中,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他的目光如同可以窥视她的内心一般,有时候她真的没有勇气直视揪着战秋戮的衣衫一角,瑶姬将目光调转到了他处「今日我去见了太后。」

「她和你说了什么?」

战秋戮平静的抱起瑶姬,让她坐于自己的腿上靠在自己怀中。克制着自己的所有情绪,尽量说服自己如同往常一般的面对她。可他的举动如此的宠溺,任谁看到都无法忽视「她只是赞同我和慕容狄在一起罢了,甚至将先皇御赐的金牌都赠予了我。你说,她是不是将我当做了她的儿媳呢?」

将袖中的金牌取出,可表情却是如此的不在乎战秋戮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的看着瑶姬,虽然她的目光看向的他处「她真的很爱你,以前呆在她的身边时我便知晓,只是现在更觉的她的爱如此的强烈,强烈到可以摧毁一个人。」

到最后,瑶姬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在陈述「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她,让挽络传话予他,却只是告知有要事相商。可是,此刻她所谈皆是无关痛痒的小事瑶姬咬牙,调转头直直面对战秋戮「其实要除掉一个人,并非需要正面面对。你要除掉的是皇帝,而我要除掉的则是那个男人身边的女人。」

她不想说的太白,只能隐晦的暗示聪明如战秋戮,知消一思量就知晓她的意思,可是……他宁愿不懂!

沈默就是他的回答,微微松开的手,将瑶姬放回了软榻上眼见着战秋戮欲离开,瑶姬立刻站起身子「由你接近皇后,由太后除掉皇后,失去了皇后的支持,皇帝的位置根本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到那时,无论是皇后还是太后,甚至是皇帝,他们早已没有回击之力,你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

一咬牙,瑶姬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回答她的是突然破碎的桌子,以及一张愤怒的脸「你说什么?!」

战秋戮怎么都想不到瑶姬会说出如此的话,他以为她的心底深处最终还是保留和他一样的最后的柔软瑶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至战秋戮面前,伸手将他的脸捧起「不用如此看着我,战秋戮,你忘了你要的是什么吗?杜青诗或是叶玉画,她们任何人对你有何区别?在你眼中,所有人不都是你的棋子?你难道想要放弃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吗?」

死死地盯着瑶姬,战秋戮终于发现他找到了比自己还要狠绝的人「叶馥瑶,在你眼中我是不是也是一颗棋子。」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瑶姬微微愣住。一瞬间所有的刺全部收起,放下了自己的手,慢慢的转身不再看他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一时间两人都不知说什么好直到突然的夜鸟啼叫惊醒瑶姬,才让她发现自己的出神恢复了往日的笑颜,走至战秋戮跟前,将自己依偎在他怀中「你若不愿就算了。今夜慕容狄不会回来的,那你……会不会回去呢?」

瑶姬发现,她竟然喜欢如此的作践自己。将自己当做妓女一般的去服侍男人,让她无比的畅快。因为她喜欢看到这些男人各式各样的嘴脸到最后在她身下只剩下痴迷明知道她的异常,可战秋戮还是忍不住低头吻上那张娇艳的红唇衣衫尽褪,赤裸的两具躯体早已滚落于床榻之上白嫩的双腿被架起,帐内是声声不绝的娇吟。伴着低沈的粗厚,满室的淫靡气息月光洒入沈迷于肉欲中的室内,将两人脸上的表情照耀的如此清晰战秋戮俯身一一的吻去滴落于眼角的泪珠,深深的摄取瑶姬的甜美气息,却无法将自己的温热传染至她冰冷的肌肤中「战……不要爱我。」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希望她和他的关系如同最初之时那样的单纯他单纯的只要她的身体,而她单纯的只要他的势力。有一天他们得到彼此想要的,可以毫无牵挂的分道扬镳直至瑶姬沈沈的昏睡,战秋戮这才满足的从她体内退出和每一次一样,轻轻地为她擦拭满身的纵欲,搂着她盖于一条锦被之下他知道她很聪慧,一直知道她可以轻易的洞察他人的心思。他隐藏的再好又如何,骗不了自己又如何能够骗得了她或许她说的没错,他对她的感情都是不该的,而她……也不要的沈沈的叹息,惊醒了梦中的瑶姬,却发现身侧早已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室的寒意将自己用锦被裹紧,她满足的笑了无论如何,这是最好的结果07妖妃3

瑶姬对于宫中之事不闻也不问,不论今日慕容狄临幸哪一位嫔妃,无论宫女公公背地里如何的评论着自己趴于男子赤裸的胸膛上,丹红色的指尖在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浅浅的划痕。有一下每一下,似乎挑逗着男人每一根经脉「瑶儿!」

慕容狄抓住瑶姬的手,将她带着狡黠笑意的容颜收入眼中瑶姬没有说话,更加往慕容狄怀中缩去。只是将他的手掌翻开,指尖滑过他清晰的掌纹「这几日我无法陪你,是不是有些无聊了?」

若是她像其他后宫的女子一般争风吃醋,或许他会好过一些。有时,他总觉得瑶姬似乎总是心不在焉,可是每一次回头都可以看到她专注于自己的目光。就算他去找其他的女子,她也从未有过怨言是她太善解人意,还是她根本毫不在意?

「你是皇上,无论做什么都不能有偏颇,这些我懂。若是真的怕我无聊,倒不如请人教我弹琴吧。」

瑶姬的要求不过分,慕容狄点了点头「若只是学琴自然可以,不过说到琴艺,整个青鸾最好的莫过于丞相宋钊延。」

瑶姬听此话立刻撑起身子,有些期盼的看着慕容狄「那是否可以请他赐教呢?我曾听他人说过,丞相大人的琴艺出神入化,听过之人尽被他所弹奏的意境所吸引,如身临其境一般。若是我可以学到一分,平日也能给你弹奏解闷。」

瑶姬句句都为学琴,就连最终的目的只是为慕容狄解闷,如此要求怎会让慕容狄再做他想「既然你如此说,明日我便安排由他教导你。」

听此话本该高兴的瑶姬却突然沈下了脸,最后却摇了摇头「我看还是不了。他是丞相,平日一定多忙于政事,多是为了你。若是为了我这等小事,必然会影响他在一旁辅佐你的。况且宫中人多口杂,他虽只是教授琴艺,却难保其他人做他想,到时又是引来你的麻烦。」

瑶姬的话引得慕容狄沈思。若是宋钊延真的教授瑶姬琴艺,必然许多政事无法处理,这样反而可以削弱宋钊延的势力。若是到时真的传出什么流言,他便可以治了宋钊延的罪。且瑶姬现今这般说,必然也不会对宋钊延有其他想法,何不顺了她的意思「放心,若是有碎嘴之人敢多言,我必饶不了他!」

「真的吗?谢谢!」

瑶姬开心的投入慕容狄怀中,扬起的唇角有些冻结见瑶姬如此开心,慕容狄将她搂进,不自觉的也扬起了唇角无论如何,能让瑶姬开心,又能让宋钊延无法顾及政事,对他都是值得高兴的*********************8

宋钊延无论如何都没有料到,再次与瑶姬见面,她已成为慕容狄的后宫之一「丞相,许久不见。」

瑶姬自然的同宋钊延打招唿,却只得到毫无回应的有些呆滞的宋钊延那一刻,宋钊延不知该如何称唿瑶姬。若是同以前一般直唿其名甚是不妥,可她未被册封无法以娘娘相称「若是丞相不介意,依旧可如曾经一般称唿我。如今你我已是师徒关系,希望师傅不会介意我这个笨学生。」

瑶姬指了指面前的古琴,这才让宋钊延想起自己被召入宫的目的「没想到,你最后是属于皇上。」

苦笑在俊朗的面庞上蔓延,一步步宛若千斤重一般移至另一个桌案前将属于自己的古琴放下。借着调试着每一根弦,故意强迫不去看瑶姬那浅笑幸福的容颜「属于吗?或许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真心待我的人吧。」

瑶姬看着低垂着头的宋钊延,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又补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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