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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兩情相悅,花園吟詩撩情

王嵩在月娘家過了二夜,隔日帶著一盒四件精巧的糕點,來到姨父家,剛好姨父馮貢生外出洽公,晚飯後才會回來。只見了姨娘,王嵩說是給兩位大人請安,再送上糕點,要請姨父姨娘品嚐。姨娘滿心歡喜,直誇王嵩孝順的好,又笑著說道:「甥兒,你坐館也忙於讀書,可不要勞累了,有空多來走動。」想到桂兒與甥兒既有婚配之意,不若讓他倆多多親近,又說道:「這糕餅好吃的極,你就隨著丫頭,帶去給桂兒嘗嘗. 」王嵩聽了正中下懷,應了聲:「小甥知道了。」

王嵩滿心歡喜,急著與表妹妹相會,就隨著丫頭來到後院,有丫頭提著糕點早去通報小姐,說王大爺來見。那桂兒正倚在窗臺,一邊看著滿園花草,一邊正思念著表哥哥的風采,想到前幾日,在花園裡,兩情依偎的情景,心裡感到無限的甜蜜。此時忽見丫頭來報,先是一陣驚喜,那顧得那好吃的糕點,連忙吩咐丫頭趕快打扮整粧,手忙腳亂的,梳著油光髮髻,簪花點綴,紅白均勻,脂香粉膩的,加上眉開眼笑,精神活潑,看起來好不嬌艷,又仔細挑選了一襲鵝黃色華麗衣裙,腳下換上新做粉白繡緞花鳳頭鞋,翹瘦生嬌,襯托著輕盈擅握的三寸金蓮,實在令人心愛。桂兒裝扮妥當,這才喜孜孜的,在露花丫頭的扶持下,走出繡閣下得樓來。

王嵩在欄亭處早已久候,一見桂兒倩影下來,笑嘻嘻的迎上前去,先是聞面一陣幽香,沁入心脾,不禁倒吸一口,見著了面,也不管丫頭在旁,王嵩驅前一把握住桂兒軟若無骨的一雙柔夷,兩相對看一會,桂兒只覺得表哥哥多日不見,卻日加強健,俊俏中帶著英挺,已成為一個相貌堂堂的偉男子,似非之前嫩稚文弱可比,卻也未改那風流倜?的模樣。玉面朱唇,長眉朗目,神采奕奕的,桂兒心裡愛惜極了,不覺嬌羞的低下頭來。那王嵩也見她今日打扮得分外嬌嬈,不覺擒揉著桂兒的小手,像傳來一陣電擊似的,忍不住要將桂兒摟在懷裡. 那桂兒嬌軀一扭,嬌嗔了一聲,轉身走到亭閣去了,王嵩叫了聲:「表妹妹!」就跟在後面,丫頭們則個個識趣,並未跟來。

且說那亭閣乃園中八角小亭,四面開著窗,可欣賞花園景色,也可避免風吹日曬的,此時正值秋冬,窗戶緊閉,只留南邊一扇通風,人在裡面,外面是看不出來的。桂兒小姐才進了亭閣,立在那扇窗前,王嵩已跟了進來,只覺得微風裡伴著不知名的蟲鳥樂聲,四周靜悄悄的,王嵩走近桂兒的嬌軀,輕摟著桂兒纖細的腰肢,兩人默默的,已陶醉在這愛的小世界裡. 桂兒清秀美目望了王嵩一眼,又轉眼看著窗外,似在享受著情郎相伴的美麗風景。

王嵩摟著桂兒,見她欲語還休的神情,也不忍出聲,只以摟住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桂兒的腰身。才一會,桂兒開口幽幽的說:「哥哥好久了,怎不來看我?」

王嵩想到近日的種種遭遇,心中感到一絲愧疚,嚅嚅的說道:「初去安家坐館,又忙於讀書,故爾冷落了妹妹,是小哥的錯,請妹妹見諒。」

桂兒道:「與安家只隔一牆,但庭院深深的,卻也不容相見。」

王嵩道:「雖不得見妹妹芳容,但每回月下徘徊,心中都是妹妹倩影。夜間獨眠,輾轉反側,心裡掛的也是妹妹的好。」

桂兒道:「小妹何嘗不是,只羨那花好月園,為誰添粧?」

王嵩聞言,心裡情懷一陣翻湧,此時雙眼充滿情意,一手輕輕的扶起桂兒的臉龐,對著桂兒柔聲說道:「妹妹深情,是小兄福份,只因功名未就,不敢空對妹妹的賢淑。聽聞姨父大人已允婚配,妳我二人終成眷屬,小兄盼望科舉中榜,便來迎娶妹妹洞房。」

王嵩這幾句話,聽的桂兒是感動萬分,不禁雙手環抱住王嵩,將那嬌嫩嫩的臉頰依偎在王嵩懷裡,嬌羞的說道:「小妹已非君莫屬,但願早日于歸. 」

王嵩聞言,心中又是一震,輕輕撫著桂兒的粉臉,低頭親吻著臉頰,移到那嬌滴滴的小巧紅唇,先是蜻蜓點水似的輕吻,再吻住雙唇,感覺桂兒的雙唇香嫩甜蜜,又伸出舌尖,去舔抵桂兒的香唇,桂兒深情款款的,也微張小嘴,讓王嵩的舌尖進入。王嵩吸吮著,又覺得表妹妹的津液甘甜潤滑,一陣的規律攪弄,使得桂兒身子忽地顫動起來。桂兒微喘著如蘭似的香氣,更令王嵩狂吻著桂兒的軟舌,一次比一次用力,桂兒的粉臉更是紅透了,她的身子嬌軟無力的輕微顫抖。

王嵩一面吻著,雙手環抱住桂兒柳腰,一隻手自背後撫摸著桂兒的頸項,又撫摸著背部,腰肢,一路向下,撫摸到桂兒圓圓的臀股,來回的撫摸著。桂兒發出那愛的呻吟,詩樣的囈語,有如小鳥叫春,他倆的體溫逐漸上升,忘情的溫柔,似已忘了自我的存在。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傳遍全身,桂兒的胴體被愛撫著,身子不斷發軟,鼻息逐漸加重,桂兒已嘗受到愛的快感,「啊……」一聲輕呼,原來男女情愛是如此美妙!

王嵩撫摸著桂兒的嬌軀,摸到前胸,雖然隔著衣衫,卻摸的到一團圓鼓鼓,軟綿綿的肉球,他知道那是桂兒的淑乳,不禁張手握住,輕輕的揉弄著,揉弄著。

桂兒的身子又是一陣顫抖,只感覺那滋味舒服的緊,臉頰一片火熱,心兒小鹿「噗……噗……」直跳,環手緊抱著王嵩的後腰,雙腿挾緊又無力的鬆開,她像要發洩什麼似的,只好用力吸吻著王嵩的嘴唇舌頭,雙眼緊閉,發出「嗯……嗯……」呻吟的聲音。王嵩摸到前胸的開襟,鬆開桂兒的衣領,只見桂兒的粉頸,直到胸前,白嫩嫩的,那對高聳的乳房擠出一條深深的乳溝,王嵩心神一陣晃動,用手伸入,手掌一把握住桂兒的粉乳,從手心裡傳來的是軟綿綿的,溫溫的,又結實又有彈性的觸感。

桂兒的乳房發育的非常豐滿肥潤,像倒扣的碗兒,一隻手還不能滿握,王嵩愛不釋手,不自覺的揉弄起來。此時的桂兒,已是意亂情迷,身子又是一陣顫動,隨之一陣酥骨的痙攣,感覺乳房被情郎撫弄著,竟是如此舒服。倏地,桂兒看到自己上身已然半裸,本能的一驚,把王嵩用力推開,嬌羞的低著頭,臉頰一陣燥熱,趕忙把衣衫穿好。

王嵩先是一怔,繼而又輕輕的摟住桂兒,一面溫柔的梳理桂兒稍為鬆亂的秀髮,一面低聲的說:「桂兒妹妹,妳好美!」桂兒低著頭不應聲,王嵩又低柔的說道:「桂兒妹妹,妳真是想煞我了!」

桂兒這時仍低著頭,只細細的說:「表哥哥,人家也是想你的。」

王嵩抱緊桂兒的腰肢,癡迷的對著桂兒吟道:

繡鞋紅粉,豔粧邀寵;鶯聲燕語,嬌能承歡.

桂兒聽了,臉兒羞紅到耳根,白了王嵩一眼,說道:「你壞死了,不跟你來了。」轉身要走,王嵩一把摟住,又低聲吟道:

妝閣懶登折翠巾,鏡台喜照畫蛾眉;

明宵錦帳迷魂處,正是傳香合歡時.

桂兒聽了,又是一陣嬌羞,許久才靦腆的吟道:

年方二八正當時,風流夫婿配佳期;

芳心頻繫郎情意,紅葉詩成信有奇。

王嵩此時聽了,內心頓感溫暖無比,想到這裡,不禁誇口稱道:「妹妹不僅長得標緻,文采也是一流,更有那款款柔情。小生是祖宗餘蔭,還是前輩子修來的福,有幸與妹妹共效于飛,就以紅葉為證,日後必當深愛憐惜,請妹妹放心。」

說罷,走到庭園裡,覓得一片火紅楓葉,送給桂兒為念。

桂兒想不到王嵩竟有如此詩情畫意的情懷,接過紅葉,滿心歡喜的藏入襟衣裡,與自己那顆充滿甜蜜的心,緊緊貼在一起。兩人這才攜手步出庭園,一個是依依不捨的回去繡房,一個是一步一回首的走去前廳.

第十七回:杯酒釋懷,倩兒以身相許

王嵩別了心愛的桂仙表妹,信步走到街上,想買些紙筆,順便看看熱鬧. 一面走著,一面逛著,心情正感輕鬆,那好朋友劉子晉卻招著手,迎面而來。

王嵩迎上前去,作了個揖,問道:「劉兄近日可好?」

劉子晉趕忙回了個揖,說道:「王兄近日也好?今日巧遇,怎的有閒出來走街?」

王嵩道:「買些紙筆,後日回到安家,讀書要用。」

劉子晉道:「多日不見相聚,王兄今日隨我,咱哥倆吃酒去,不醉不歸. 」說罷,不由分說,扯了王嵩就往一家巷裡走去。

且說這劉子晉,今年二十二了,也是個秀才,居臨清二郎廟前,父母早逝,留有龐大家產,衣食無缺。平常除了讀書會友,也喜歡浪樂花街,也說得上風流倜黨,婦女被其指染者,皆深愛其才貌,交結成為密友者,皆是知心。對於王嵩,知他必成大器,早就有心交結.

走到巷尾,有一小巧紅燈籠,在風中搖曳著。乍看是尋常人家的宅第,白牆紅瓦的,足有丈餘高,看不到裡面。二人走到門首,一個看門的小廝哈著腰迎來,一看是劉子晉,立即認出,堆著笑臉說道:「劉大爺,大駕光臨,歡迎,歡迎,請隨我進去。」

原來這家小院,可非一般酒樓妓院,在臨清地方,卻頗負豔名,一般尋常人若非有人引見,還不得其門而入。二人進入庭院,只見花木扶蘇,小橋流水的,景色甚是好看。

來到中院大廳,一個打扮豔麗的婦人,遠遠的看到劉子晉,立即迎上前來,笑聲說道:「噯呀!劉大爺,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你好久沒來了耶!」

子晉道:「近日忙於讀書,剛好我這好朋友來訪,特來看看。」

這嬤嬤笑道:「你可真豔福不淺,一下子就給你尋來了。」

子晉道:「這位是咱臨清地方的才子,是三案居首的秀才,快見過王大爺,不得怠慢。」

這嬤嬤一見到王嵩那風流俏麗的模樣,知道王嵩不是普通人物,立即搖著手上那條汗巾,堆著笑臉向王嵩哈腰萬福,王嵩並非場面生人,也給回禮了,說道:「嬤嬤不必客氣。」

這嬤嬤連聲說道:「兩位大爺隨我來,我給兩位爺帶路。」

上了二樓,來到一間繡房門首,但見雕龍繡鳳的,十分華麗。這嬤嬤哈著腰,說道:「我家姑娘,生性特別,非得她看過喜歡,平時不願見客,兩位請入內稍坐。」

王嵩二人,進入內廳,但見房內鋪設典雅,懸掛著花草字畫,件件是娟秀清麗,決非一般庸俗可比。房中又瀰漫著一股清香,淡淡的,沁人心脾。王嵩見此等風景,不覺感到興緻高張。立下一個婢女打扮的丫頭,端上兩杯茗茶,那嬤嬤引聲喚道:「去請小姐會客!」那丫頭應了聲到裡間去了。

不多時,那丫頭出來說道:「回嬤嬤的話,小姐說她今日不適,不想會客。」這嬤嬤一臉不悅,要丫頭再請。丫頭回來,還是說小姐不願會客。

等坐了一盞茶功夫,劉子晉按不住性子,對著嬤嬤說道:「豈有此理!你告訴他三案居首的王秀才,王大爺到了,看她是見或不見!」

這嬤嬤眼看臉掛不住了,就轉身進了裡房去請了。不一會兒功夫,只聽得珠廉叮噹,蓮步輕移,從裡間盈盈的一位俏麗女子,扶著丫環走了出來,那姑娘不施脂粉,卻美豔非常,金蓮或起或環,似笑還人。

王嵩抬眼看那小姐模樣,只見她生得一副鵝蛋臉,兩條柳葉眉兒,一對眼睛,清澈得和秋波一樣,不高不低的鼻兒,好似玉琢成的,櫻桃小口,不夠一寸,臉上肌膚,白中透紅,紅中透白,潤膩無比,吹彈得破似的,額上覆看幾根稀疏的劉海,越顯出無限風情。一頭烏黑的青絲,梳著一條光滑大辮,辮根紮著一朵花兒。上身穿著淡紅色春羅棉襖,下身套玄色花彫裙子,裙下一對玲瓏小腳,不大不小,約有四寸來長,尖瘦端正,十分可愛。穿的雪白襪子,大紅緞繡鞋,走起路來,腰身綽約,步履妖嬈,加以妝飾雅潔,真稱的上俏麗甜淨四字。

王嵩此時早已看中,只盯著那姑娘猛瞧,不覺立起身來,向姑娘作了一揖,說道:「小生王嵩,有禮了!」

那姑娘眼兒低低的,嬌羞的回道:「妾身倩兒,聽說大爺來了,特來相見。」

此時,那劉子晉與那嬤嬤,見他倆熱絡,不禁面面相觀,以為他倆認識,也不多話,就起身出了房門,那嬤嬤回聲說道:「酒菜少刻送來。」又對旁邊的丫頭道:「小姐會客,妳要好生侍候。」那丫頭應了聲,那倩兒,只立著福了一福,並未說話。

劉子晉與那嬤嬤,走出房門,劉子晉給了一錠銀子,說道:「我這兄弟,人稱神童,將來必成大器。這十兩銀子,給媽媽喝茶,若他倆合意,夜裡梳妝費多少,直接找我給!」

那嬤嬤見錢眼開,看劉子晉出手就是十兩銀子,高興的合不攏嘴,直聲說道:「那好商量,咱家小姐,遇著王大爺,只要她喜歡,也是她的福份。」

劉子晉道:「我到鄰家去會那妙春姑娘,有事到那裡找我。」

那嬤嬤道:「是,是,大爺自去無妨。」

且說倩兒姑娘本家姓梁,原是蘇州大戶,母親早故,因父親得罪官府,在獄中病亡,家道因而中落。倩兒姑娘為脫離官府糾纏,乃變賣家產,帶著一對忠實老僕夫婦,一個小廝及一個小丫頭,輾轉到了臨清落戶。倩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迫於生計,初始是到酒樓彈唱,賣笑不賣身。久而久之,豔名四起,臨清地方的公子哥兒,文人雅士,趨之若鶩. 有那身懷千金的商賈,想換得一夜風流,也有良田萬頃的大戶,願納為小妾,更有那死皮賴臉的公子哥兒,想盡法子,要一親芳澤。倩兒不堪其擾,只好閉門謝客,偶而只會一會真才實情的客人,彈琴煮酒,吟詩作對。那劉子晉感佩倩兒才貌,偶而便邀約文友,前來捧場照顧,與倩兒一家倒也相識.

且說王嵩與那倩兒姑娘,立在房裡,只顧著對看,也不知如何開口。末了還是倩兒開口說道:「王大爺,請用茶。」

王嵩這才猛然一醒,回聲說道:「姐姐,請坐。」

倩兒道:「王大爺也請坐。」

不料王嵩不但不坐,反而走近倩兒,拾起倩兒那雙軟若柔夷的玉手,細聲說道:「姐姐莫非是仙女下凡,可願渡我?」

倩兒稍作忸怩,也不掙脫,柔聲道:「小女子蒲柳之姿,怎堪公子憐愛,只因仰慕公子才情,故願出來相見。」

王嵩聞言大喜,想道:「我王嵩何幸,得此佳人,此生無撼。」兩人又互道了身世,王嵩知她可憐遭遇,並非一般風塵女子,可謂蓮出於污泥而不染,心裡對她感到是更加憐惜。而倩兒姑娘雖歷經風霜,幸能潔身自愛,又因厭倦朝迎暮送的生計,早已私下尋覓可靠之人,期盼如意郎君早日出現,以脫離孤苦無依的生活。今日本在房裡,嘆那命運捉弄人,渾身疲軟,聞得丫頭通報有客人來訪,故有不見之語. 其後聽聞是三案居首的新科王秀才,這才精神一陣,加上那媽媽進來說項,直誇王嵩長的如何標緻,乃人中之龍,是天賜良機,是千載難逢,要倩兒莫要錯過等語. 那倩兒敖不過媽媽的再三慫恿,便想出來見見無妨。誰知才一見面,就被王嵩那不凡儀表所吸引,對他文質修養更是垂青不已,其後又見王嵩風流倜黨的模樣,知他並非一般黃嘴小兒般無趣,使得閱人無數的倩兒,竟也意動情馳,不自覺的喜愛王嵩了。正是:

呢喃玉質趁簾惟,一朵梨雲帶雨飛;

好向江南春庭院,寧認主人作烏衣。

王嵩看著倩兒美豔動人的模樣,心神一陣恍惚,慾念已動。將倩兒拉近身來,一手摟住倩兒腰身,一手輕撫著倩兒的嬌容,深情款款的說道:「小姐文采風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此時本當與那佳人作伴,齊享畫眉之樂,奈何遭逢厄運,令人情何以堪。小姐福緣深厚,勿信紅顏薄命之說,王嵩今既蒙小姐垂青,必當十分憐惜,讓小姐重拾歡心。」

倩兒聞言,仰著首,將眼神注視著王嵩,忍不禁美目泛閃淚光,竟掉下兩行清淚來。王嵩看著倩兒楚楚可憐的神情,忍不住用力摟抱住倩兒的嬌軀,輕撫著倩兒的頸背,心裡一陣鼻酸,直說:「小姐,我會愛妳的,小姐……」

倩兒聽了,是感動也是感傷,竟伏在王嵩懷裡不斷抽泣著,似要把多年的辛酸一股兒發洩出來。過了許久,兩人這才推開緊抱在一起的身子,倩兒擦拭著眼淚,低著頭細聲說道:「讓大爺見笑了。」

王嵩道:「小姐真情流露,豈可見笑,既然妳我二人有緣,不若把酒言歡,以解小姐心頭鬱悶。」

倩兒聞言,不禁破涕為笑,說道:「說得也是,請大爺稍坐。」說罷,倩兒轉身開了房門,讓那久候在門首的丫頭,將酒菜端進房來,又將杯筷一陣擺設,這才邀請王嵩入座。

王嵩舉杯說道:「這杯酒,慶賀我倆歡喜相逢。」隨即一飲而下,倩兒也舉杯淺啜了一口,王嵩又舉杯說道:「這一杯祝福小姐撥雲見日,以後是展顏開懷。」倩兒聽了,非常受用,竟一口將那杯酒全吃了下去。王嵩又再舉杯說道:「第三杯酒,祝我兩甜甜蜜蜜,永世歡好。」說罷,將那酒一口吃下,倩兒也舉杯將那杯酒一飲而下,隨即細聲說道:「妾身也祝官人科舉順利。」回敬了王嵩一杯酒。

王嵩見她雙頰泛起紅暈,看起來更加美豔,不禁一手摟住倩兒纖細柳腰,挑情似的說道:「姐姐的酒,甘美香醇,若肯以嘴代杯,渡我飲下,也算是合脀之美。」倩兒一陣忸怩,初是嬌羞不肯,耐不住王嵩百般調逗,只好啜了口酒,閉著眼,卻不敢主動送入王嵩口中。王嵩見狀,一手擁著倩兒秀髮,側身低頭吻住倩兒雙唇,他倆四唇才一密合,倩兒果真將含在口裡的酒,徐徐的渡了過來,王嵩感覺倩兒舌尖翻動,也將倩兒那和著香津的美酒,一口吃下。兩人此時情深意切,王嵩淫念已盛,下邊一根肉棒,早已堅挺火硬,忍不住就摟抱著倩兒親吻,再也不分開.

倩兒此時被擁抱著熱吻,情慾漸被撩起,加上酒精作動,面紅耳熱的,不禁也摟抱住王嵩臂膀,嘖!嘖!聲,親吻不停。王嵩一手撫摸到倩兒胸口,感覺雙峰突起,隔著衣衫也覺得偉大,不禁用手撫弄起來,倩兒的玉乳被王嵩一陣撫弄,竟感覺異常舒服,身子不禁微微扭動,閉目享受著王嵩的愛撫,又感覺王嵩隔著衣衫撫弄,似乎未能盡性,但又不好說出口,只能「嗯……嗯……」的發出甜美的嬌息聲,不自主的挺出胸部扭動著,好讓王嵩的撫弄更加著力。王嵩見狀,知道倩兒喜歡舒服,就撥開衣襟,探手入內,摸到倩兒一雙玉乳,只感觸摸到的兩團肉球,竟是軟綿柔嫩,豐滿高聳,乳尖一粒小豆子,早已堅硬凸出,王嵩將手掌按住乳蒂,壓迫的同時揉搓,又用指尖沿著乳房邊緣滑動,再用力緊握乳蒂,以指尖揉搓扣弄。倩兒兩粒乳蒂被王嵩輪流揉弄著,忽感到下體怎的騷癢起來,雙腿一挾,情慾大動,渾身一陣酸軟,竟也雙手抱住王嵩的頭,意亂情迷的親著嘴狂吻起來。

王嵩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抱起倩兒的嬌軀,往臥房羅帳走去,將倩兒身子輕輕放在床褥上,激情的脫掉身上衣衫,俯身靠著倩兒,一隻手溫柔的鬆開倩兒的春羅棉襖,再將下身的玄色花彫裙子褪下,只見倩兒是一臉嬌羞,欲語還休,欲拒還迎的,只漲紅著臉,一雙媚眼無力的看著王嵩。

王嵩暗運神功,同時牽著倩兒玉手,來握住那根肉棒,倩兒先是一陣忸怩,一握住王嵩那堅硬火熱的陽具,卻也不禁嬌呼一聲,只感覺王嵩那陽根,少說也有七寸長,二寸餘粗,整根陽莖是青筋交錯,龜頭肉冠是突角崢嶸,小手握持不住,心中一陣悸動,胸口劇烈起伏,也想不到其他,只是張著一雙清澈秀眼,癡癡的望著王嵩。王嵩轉眼看著倩兒半裸玉體,只見倩兒胴體雪白無瑕,晶瑩剔透,露出的玉腿圓潤修長,一雙金蓮小腳穿著雪白襪子,大紅緞繡鞋,身上一件淡紅色小衣,底下是條紫藍色小褲子,感覺甚是妖豔撓情。王嵩起手鬆開小衣的繫帶,倩兒那深碗型玉乳,砰!的彈跳出來,乳尖上兩粒紅豆般乳頭,粉紅粉紅的,那腰肢纖細,好像只夠盈手一握。

倩兒此時早已滿面通紅,洋溢著無限春情,美目閃著兩道灼熱火燄,任由王嵩脫去貼身衣物。王嵩為飽眼福,一面輕吻著倩兒溫熱的紅唇,一面伸手脫去那香豔迷人的小褲兒。只見倩兒的下體竟是豐潤肥美,圓鼓鼓的臀部,映著那雙玉腿,更顯得曲線玲瓏,陰阜微微隆起,那烏黑濃密、絨毛般的芳草,呈倒三角形的往下遮隱著桃源兩側,一條細縫微翻著兩片小蚌唇,嬌豔欲滴。

倩兒經過剛才王嵩的連番親嘴愛撫,此時一手又握著王嵩肉棒,淫情早已發動,那陰戶縫兒沁出的情液,早把那陰戶陰毛弄成濕滑一片。

所謂色不迷人人自迷,眼見倩兒這嬌嫩欲滴的美貌,34C、23、34完美撩人的玉體,似已微醺的王嵩,立刻伸出強而有力的臂膀,摟抱住倩兒的嬌軀,又是一番瘋狂恣意的熱吻,王嵩將倩兒按倒在床上,一手抱著她的粉頸,一手盡情的撫摸那冰清玉潔,光滑細膩的胴體. 王嵩的手恣意的撫弄著倩兒的乳房乳蒂,又撫弄著下體的陰戶陰毛,見那乳蒂嬌小可愛,傲然突起,轉身低頭用那嘴唇將乳蒂含住,用齒尖輕咬搓揉,倩兒那裡禁得住,渾身一陣顫抖,腰肢扭動,臀股挺起,竟是十分歡暢舒服。倩兒一陣喘息,舒懶懶的,脫口嬌聲說道:「王郎……小哥哥……不要再弄了……嗯……嗯……受不了了……」

王嵩見她已是淫情火熱,不忍再加調戲,就挺起肉棒,翻身上了倩兒的身子,那倩兒雙手環抱住王嵩的臂膀,曲起雙膝,小腳兒貼在床上,雙腿張著開開的,那神情似等著王嵩那止癢的寶貝趕快進來。王嵩也不遲疑,暗運神功,將那根堅挺粗硬的陽具,抵著陰戶洞口,對著那顆紅潤的陰核點探幾下,就徐徐的往陰道裡插入。倩兒的陰穴似處子般仍然縫窄洞緊,雖然淫液潺潺,但嬌嫩緊緻的肉洞,一時仍不能將王嵩的陽具吞入。

王嵩初感訝異,問起倩兒說道:「姐姐那話兒,可是原封?」

倩兒不勝嬌羞的小聲答道:「妾身雖非黃花處子,但一直以來,未再與人糾纏,請小哥哥勿要嫌棄。」

原來,倩兒在蘇州時,因家逢不幸,父親被冤捕入獄,那貪官兒子見她美豔,又孤身一人好欺負,藉口可鬆放父親為要脅,被強迫的破了身。倩兒偕著老僕,輾轉逃到臨清,雖曾在酒樓彈唱賣藝,但只賣笑不賣身,其後為躲避那些公子哥兒的糾纏,不再拋頭露面的到酒樓彈唱,但對於男人的憎恨創傷,至今仍未能忘懷。加上潔身自愛,以致倩兒的身子,至今仍似處子般緊緻,其原因在此。

王嵩聽了倩兒的枕邊告白,不禁義憤填膺,為她感到忿忿不平,一面安慰著倩兒,一面說有朝一日,當為其報此奇冤大仇。並說心無二意,要倩兒放開心扉,日後當更加憐惜。

倩兒聽了,忍不住悲喜交加,不禁說道:「上天憐我,得王郎情義深重,小妾願終身服侍,絕無其他。」

王嵩見狀,連聲說道:「姐姐言重了,我王嵩豈是薄倖之人,有姐姐如此佳人相伴,才是我的福份。」說罷,將倩兒又是一陣狂吻,吻著倩兒的臉頰,順勢而下,看著倩兒那誘人的胴體,吻著光滑柔美的肩頸……,吻著豐碩嬌嫩的雙乳……,吻著柔若無骨的腰肢……,吻著白嫩豐潤、搖曳生姿的粉臀……,吻著修長勻稱的玉腿……,當然最吸引王嵩的,是那鮮艷欲滴的桃源蜜穴了。王嵩那刁鑽靈活的唇舌,吻上了倩兒香噴噴的陰阜,刷舔著陰毛,又吻住陰戶小穴……,用齒尖撩撥著陰核舔咬……。

那倩兒經此撫弄,原已漸息的情潮,又似氾濫般洶湧起來,她溫順的輕撫著王嵩,恁那王嵩在她身子敏感處恣意輕薄,縷縷不絕的快感,一陣一陣的,倩兒騷癢的難過,陰戶淫液漫流一片,時而低哼急喘,時而緊閉雙腿一陣摩擦,雙頰緋紅,美目緊閉,已然沈醉於極度的舒爽激情之中。

王嵩只覺倩兒的陰戶,生得是玉女名器中的「九曲迴腸」,或稱「羊腸穴」,是極為罕見的珍品,這種陰戶的玉門不但狹小,而且迴旋彎曲,有如羊腸小徑,除非男子的陽莖是特大號寶物,否則很難探索到花心。男子若心浮氣燥,亂衝亂頂,馬上遇到阻礙,會力不從心的洩出精液。與此型女子交媾時,必須堅硬夠勁,沿著小徑前進,找到花心所在,就可以隨心所欲,馳騁其中了。但此類女子性感度極佳,陰戶又緊緻折皺,百中無一,是難得的銷魂尤物。想罷,王嵩挺起那堅硬如鐵的陽具,運起神功,將陽莖縮小約僅寸餘,長度仍然將近七寸,對準倩兒陰戶穴口,慢慢的迴旋插入。

由於王嵩已將陽物縮成細長型,雖然穴洞仍然緊緻,龜頭肉冠仍粗約二寸,但有那淫液潤滑,倩兒那溫暖彈性的陰道小穴,仍漸漸的被王嵩的陽物插入,王嵩見龜頭已經插進小穴,再挺身用力沈腰,啪!一聲,整根陽具這才插到洞底,抵住倩兒的陰蒂,又因王嵩陽具長約七寸,倩兒陰戶容納不了,那龜頭尖端有一段還插進了倩兒的子宮口。王嵩感到整根陽具被陰戶嫩肉緊緊的包含著,感覺非常舒服。

倩兒的陰戶被用力一插,陰戶裡一時感到擠脹,有點疼,不禁張口吐氣,不停的嬌喘連連. 才一會,倩兒又覺得陰戶脹滿滿的,那種被插著、被充實著的感覺,非常舒服,陰戶裡不自覺的又流出許多淫液。王嵩見倩兒也有舒服陶醉的神色,先是一上一下緩慢的抽送,感覺陰道比先前濕潤了,就暗運神功,將陽具緊緊抵住陰道深處,那龜頭像搗杵般,竟會自動搖擺搗弄著子宮口的陰蒂,倩兒一陣驚呼,脫口說道:「哎呀!怎的……你那怎的……爽死我了……癢!快些……受不了了……」

王嵩再運神功,那陽莖脹粗成二寸餘,倩兒又是一陣驚呼,脫口說道:「哎呀!怎的……你那兒……脹的好緊……撐不住了……」

王嵩也不搭理,提起陽具,先是徐插緩送的抽動了近百下,倩兒先是覺得陰戶脹得滿滿的,很是舒服,繼之,陽具一起一落開始抽插的感覺,更是銷魂蝕骨,不自覺的,陰戶裡又流出許多淫液來。王嵩見倩兒陶醉沈迷的模樣,漸次著力,挺頂到底,倩兒被幹的是舒爽不已,嬌呼聲、婉啼聲,參雜著濃厚的喘息聲,竟越來越高昂,嬌軀已沁出汗水,仍然盡力挺動那又滑熱又緊實的肉洞,迎和著肉棒的抽插摩擦,真是感到無盡的淋漓暢快。

王嵩插著倩兒的小穴,也是肉感的緊,一陣酸麻,又是一陣舒暢,不禁加快動作,每次拔出四五寸,便又齊根插入,「噗滋!噗滋!」的交合聲,更似鼓慾煽情般,讓王嵩加緊抽送著。才二三百抽,倏地,倩兒一聲嬌吟,雙手緊緊抱住王嵩,臀股一陣挺聳,身子一陣顫動,一股汨汨的滾燙陰精,直衝王嵩的龜頭,王嵩繼續抽插,只見倩兒又是「呀!……喲!……」嬌喊一聲,又連續洩出汨汨的滾燙陰精。王嵩不忍她出精過甚,趕忙收了神功,急速的又抽送了近百下,只覺精關一鬆,陰曩一陣收縮抖動,便任由那積壓許久的陽精,噗!噗!全噴射注進了倩兒的陰道深處,倩兒原本已似癱軟昏迷的身軀,被滾熱的陽精一燙,竟也舒醒過來。王嵩抱著倩兒嬌弱無力、香汗淋漓的身軀,一面吻著倩兒的唇舌,一面撫弄著修長豐潤的玉腿,滑過平坦的小腹,張手握住渾圓高聳的玉乳,輕輕的、柔柔的撫摸著。倩兒嬌喘著氣,那充滿無限愛意的眼神,微張著注視著王嵩,兩人互相愛撫著,親吻著,仍在享受著人間至高無上、欲仙欲死的合歡滋味。

夜裡,兩人陸續醒來,倩兒吩咐丫頭送來菜餚,兩人一起吃著飯,又一同吃了些酒,王嵩慾念又動,摟住倩兒親嘴,百般調弄,將倩兒挑逗得嬌喘吁吁,這才抱著上床。倩兒初嘗那快活滋味,又一心深愛著王嵩,便也恣意承歡,撫愛時,更是流露著萬種風情。王嵩愛她美豔,一連讓倩兒丟了兩次身子,你情我濃的,纏綿不休。兩人直弄到雞啼五更,這才相擁而眠。

次日,王嵩也不想走了,與倩兒畫眉添妝,又欣賞了倩兒的文字畫作,兩人吟詩作對,恰似新婚燕爾般甜蜜,又似一對小鴛鴦,戲水同歡,兩人那如膠似漆的歡情,正是所謂只羨鴛鴦不羨仙。

倩兒將嬤嬤、小廝等一干下人叫來,向他們說道:「今起閉門謝客,日後有人來訪,一概以他遷給回絕了。」

下人聽了,想到日後不須服侍客人,也是高興. 尤其是老嬤嬤夫婦,見小姐有了歸宿,更是欣喜萬分。

王嵩當夜燈下,對著倩兒說道:「待我來春,科試中舉,便即來迎娶。」

倩兒道:「郎君厚愛,不敢造次,請郎君先娶正室,倩兒願作偏房。」

兩人一陣旂怩,一個是喜得如意郎君,一個是邀得紅粉佳人。羅帳春暖,兩情相悅,真有說不完的濃情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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