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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米璐璐字数:51000

楔子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春雷紧接着响起。

帐篷里,传来一阵求饶的哀号声。

守在帐篷外的值夜掌灯奴才猛然?凉醒,双眼先是睁大,然后机伶伶打了个冷颤又来了!

他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捂着口,双眼空洞的望着四周的景象。

哀号声像是穿过一大片树林,黑幕瞬间飞过一群受到惊吓的鸟,拍翅往月亮方向而去。

「将军饶命……饶命……」帐篷内的男人拚命求饶,满脸惊恐将军的脸上戴着咧开血盆大日的诡异鬼面具,双眼幽森恐怖,手上的银鞭不断的用力甩在战奴的身上。

战奴求饶得愈大声,挥舞银鞭的速度愈决,鬼面之下还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吃吃笑声。

那笑声低沉,又隐含着。喻悦,在烛光闪烁的帐篷内,显得诡话又森寒。

帐篷外的掌灯奴才忍不住双手环抱住自己,心想,将军的癖好真是教人不能苟同,每一次征战掳获的战奴,到了夜晚就成了某种祭品,进了将军的帐篷内,命硬一点的,也许会断手、瞎眼,或是剩一口气被抬出来;命差一点的,他到三更就得进去扛出一具遍体鳞伤的尸体,然后用草席随便裹一裹,挖个坑,丢进去埋了。

唉!希望将军今夭不要再「玩」出人命了,老是千「土公仔」的角色,每晚都睡得不安稳,梦见那些冤死的战奴来找他索命。

双手合十,他默默祈祷,压根儿没发现帐篷内的人影突然靠近。

下一刻,飞溅的水滴喷洒在帐篷内,戴着鬼面具的将军双眼睦大,双手嫣住不断冒出泪泪鲜血的腰侧。

「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反正横竖都要死,不如就让你这个恶兔先到黄泉之下等我……」战奴全身颤抖,不断退后,瞪着恶鬼将军。

帐篷内发生骚动,掌灯的奴才发现不对劲,急忙冲进去一探突竟,当下发现战奴行刺将军,吓得几乎是用爬的离开帐篷,想也不想的扯开嗓门大喊「来人啊!将军遇刺了?…」

这夜,帐篷内灯火明亮,而黑夜划过一颗陨落的流星,紧跟着一颗亮灿的星星高挂在天空。

第一章

人生,总有许多第一次。

可是,她这个第一次不会太瞎了吗?

她不过是半夜画图画到很饿,到外头的巷子口买一碗加了贡丸的卤肉饭,是有那么人神共质吗?

为什么当她拎着卤肉饭,;佳备回家享用时,却在转角被一辆时速超过一百的车子撞飞?

因为撞击力道过大,她连感受疼痛都述来不及,就陷入昏迷状悉。

当她醒来之际,感觉胸口像是被人用力挤压着,一次又一次,快要吐了。

「呕?……」终于,她痛得坐起身,大声斥喝,「你他妈的死庸医。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老娘都被你压到快往生了。」

她的人生己经够悲惨了。从小没父没母,在孤儿院长大。好不容易从美工相关科系毕业,经由朋友的介绍,帮出版社画封面,混口饭吃,没想到只是半夜想吃一碗加了贡九的卤肉饭,连一口都还没吃到,就被车子撞飞……

不过,这好像还不是最惨的。

四周寂静得吓人,没有仪器的声音,也没有穿着一身白的护士与医生。只有好几名留着胡子、穿着长袍的老者。一脸。凉吓又全身颤抖的望着她。

「将……将军,你……你终于醒了……」

他们先是老泪纵横。然后跪在地上,拚命的朝她磕头,拼命说着谢天谢地。

这是在演哪一出?平顺乐看着他们不断的朝自己膜拜,最大的反应就是右腰下方传来一阵痛楚,忍不住将自光住下移动,发现捆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带。

白色纱带染上了刺眼的红债。只要她一动,便会牵扯腰部的伤口。

被车子撞飞,有伤口是正常的。

她攒起眉头,咬着牙,接着又看向眼前那几名老者。

他们的岁数加起来超过两百,抖着身体,有的朝她膜拜,有的则是朝门外磕头。

先不管他们身上的奇装异服,就连她现在待的地方也不是一片白的医院,而是在简陋的帐棚内。

是怎样?车子的击力道有这么大吗?把她从台湾撞飞到西藏、蒙古?

「将军,你的身子微恙,应该多休息。」老大夫安抚道,他好不容易把失血过多的女将军自鬼门关抢救回来另一各老者低垂着头,「将军,别担心,副将军己将你受伤的事情压下来,这件事不会传回京朝,泄密者一律以军法处置。」

左一句将军,右一句将军,「等?……等等,我是出车祸受伤,并不是精神有问题,叫医生来!就算我无父无母,好歹也是中华民国奉公守法又有按时缴税的好公民,救护车应该送我到急诊室、而不是送进精神病院吧!」她尖声大叫,若不是身上有伤口,恐怡早就跳下宋,直奔门外了。

连鬼神都害怕的大将军为何一夕之间竟然会胡言乱语?老者们全都吓得往后跳几步,然后围着一圈,交头接耳的研究着。

她按住腰部的伤口,眼看没人理她,只好先审视自己全身上下。身上只有一件像长袍的白色衣服,然后瞥见了瀑布一般的黑发,发尾有分岔,发丝像稻草一样枯燥无光泽……

等等,她的头发何时变得这么长?

身为新世代的女人,她最近跟着流行,也跑去剪了一头好整理的「小三」鲍伯头,甚至还做了全套的护发挑染……长发几乎拖地是她眼花了吗?

她缓慢的下床,发尾刚好搔在她的脚踩,用力一拉扯,竟然还会扯痛头皮?…是货真价实的真发!

「将军,你万万不可下床…」

老者们急忙上前档住她的去路,想要劝她回床上。

「走开。」平顺乐发现事情愈来愈离谱了,干是拖着沉重白卿步住帐篷外走去,每走一步,就听见外头传来的男人低沉嗓音。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不顾老者们的阻止,来到帐篷口。

伸出小手,准备掀开帘幕时,她才发现原本鲜少晒太阳的白皙手背竟然是蜜色皮肤,而且连手臂也是,这样的事实让她差点双腿一软。

但是不管如此,人若遇到毫无退路的境界,唯有向前踏出一步,接受更震撼的事实。

帘幕一掀开,好几名穿着盔甲的男人走过她的面前,眼前是数不清的帐篷,还有一个个恐俱的看着她的士兵。

「拍戏吧?」医院没去。她却误闯了拍戏现场?这是自欺欺人的借口,但她真的很需要这样瞎爆的借口。来证明自己没有穿……

穿?

当然是时下最流行的……穿越时空。

「将军……」老大夫追了上去,像是烦人的蜜锋,叽叽喳喳说了一堆,「你是千金之躯,伤口复原之前,不可以跑到外头,怕会感染……」

她根本无心聆听一群阿伯的啰嗦话语,东张西望,想要找出一些整人的蛛丝马迹。

就算她平顺乐当别人的好朋友没那么称职,也没到罪无可赦的地步,在受伤时还要搞出整人戏码吧?

这时,一名小兵急忙上前,双手捧着一只盒子,然后跪在她面前「报,混入我军的敌军探子已经被副将军找出来,处以军法,人头在此,请将军过目……」他打开盒盖,里头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视觉带来的冲击太过震撼,血腥味扑鼻而来,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感官和神经一时之间羌法接受,欢腿一软,血液几乎是往她的双眼倒流,眼前一片黑暗,昏撅过去。

是梦,一定是梦。

只要她醒来,这场诡异又不搭嘎的恶梦一定会消失……

她闷了。

穿越时空这种事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

而且她置身的朝代还不是学过的伤史,而是像言小作者笔下描绘的架空朝代。

干!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句脏话。

她平顺乐的名字真的是取假的,姓平的院长还告诉她一生会平安顺利安乐。

原本她很讨厌自己的名字,让她这一生会安乐死,太过千凡的生活好像很无趣,但是她错了,好怀念有可乐、咸酥鸡的世界,还有生理期时有卫生棉可以用的文明时代。

没了,全都没了。

那她要怎么活啊?!

平顺乐装死的躺在床上近一个月。每天每夜都边捶枕头边诅咒那该死的肇事者技术这么烂,竟然把她撞到一个啥都没有的古代。

是她过去的大生过得太爽了吗?

穿越时空来到古代,还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连个丫鬓命都捞不到,竟然让她附身在一个女将军的体内。

最诡异的是,女将军与她同名同姓,姓平,顺乐将军。

而女将军是怎么受伤的呢?

根据她旁敲侧击得来的悄息,这个顺乐将军天生冷酷无清,十四岁代父出征,十六岁一人冲进敌军,斩下敌军将领的头颅后,来年成了左冀将军。

五年期河,她南征北讨。冷酷无情的性子使得她手段残忍,每次攻城都血冼城镇。几乎不留一个活口。而她有一个特别的嗜好,就是爱好虐待活捉的俘虏,这一次却踢到铁板,玩弄一条人命不成,反而赔上了一条命。

顺乐将军还有一个封号,就是「恶鬼夜叉」,不但鬼见愁,听说连神明见到她也是远远的避开。

反正就是她身上杀孽很重,年纪轻轻便挂了……挂了就挂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倒霉的附身在将军的体内?

平顺乐闷到想靠天也找不到人,因为每个人见到她,不是趴在地上,便是远远的就绕道而行。

无人谈心的时代,也没有电视,更没有小说,她整天只能无聊的待在帐篷内。

而这个时代也并非是兵荒马乱,那又为什么要打仗?

还不是她附身的女将军有病,看哪个地方不顺眼就攻打哪里,说好听一点,是为金铎皇朝扩展疆土,宣耀国成,实际上,只是变相的杀生为护生,好战残酷成性。

最要不得的是,她平顺乐与附身的女将军个性相反。

自婴儿时代就被丢进孤儿院,小时候因为长得瘦瘦小小又不爱笑,导致没有半个家庭愿意领养她,她只好和一群孩子长大,同时也养成了「人人好」的爱好和平个性,讲难听一点。就是一个胆小鬼,跟她的名字一样,人生就是要平、顺、乐,如今军队驻扎在北漠一个月,副将军与军师述在等她下令,率领千军万马攻向北漠。

奇怪,世界和平不是很好吗?再说,她又没有当过将军,最多只有玩过电玩游戏的三国无双,看到故人就是杀杀杀获个千人斩的名号,但是游戏里挂了可以重来,gameover破不了关还可以开金手指,她在现代己挂过一次了,这里的平顺乐还可以再挂一次?

人生可以这样挂了就穿越时空,穿越时空又挂了吗?

还是,她学习人生中对孙子兵法里最熟悉的一招,就是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干脆连夜收抬好包袱,逃离军营算了?

只是她前脚才刚踏出帐篷,副将军偕同军师又来请示她?……请示个屁!还不是要等她下令,出兵攻打百里外的城镇。

将军,这几十天你的伤也复原得差不多,咱们是否该整军前进天都城了?属下认为只要攻下天都城,到时与北漠蛮贼交兵,就不怕没有后援……「副将军是个老粗,说起话来直接且不做作。

她扶了扶额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打仗?」

副将军李肃与军师方广赵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疑感的望着她。

「天都城的城主恶名昭彰?」所以需要她的讨伐?

两人摇头。

「天都城资源丰富?」她想不太可能,天都城位于北漠边界,周围除了几座绿洲外,再怎么丰富也只是一座小城,她不认为有什么可以抢的。

她的猜测是对的。因为军师与副将军又摇头。

「那……」她侧头又想了一下,「天都城欠我们钱?」

他们随即又摇头。看她的眼光更加疑感了。

连问三个问题都是否,让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然后微笑的问:「那请问我们为什么要攻打天都城?」

「这……」李肃望向方广良,两人小声的交头接耳,然后李肃才搔搔头,望着她,「因为……」

「因为?」她需要一个合理的答案。

「因为将军的作风就是……想打就打,没有理由。」李萧老实的说出上司的怪癖。

她就知道。平顺乐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现在远在皇朝的边疆,她还真想直接告老还乡,就算穿越时空没作为,到乡甲种田或是随便抓个男人嫁了也好,至少不用上战场打仗。对啦些她承认自己贪生伯死,但是这有错吗?她只不过比平常人更爱惜自己的身体,毕竟一出生就是没父没母没人爱的孤儿,她多爱自己一点。这样的坚持有很过分妈?

「很好,你很了解我。」她上前,拍了了拍李肃的肩膀。「既然你很知道我的风格,那么现在我不想攻打天都城,你们看着办吧!」

看……看着办?!方广良一脸阴郁,肌肉不停的抽搐。

「那怎么可以?」李肃忍不住大喊,「这一个月来,派去前哨的士兵正等着将军下令,只要将军一句话,咱们就可以进城杀个痛快……」

平顺乐眼色一沉虽然很明白这时代有它的游戏规则,但不巧的是她是个贪生怕死、会好和平的人,也有自己的原则。

她无法像他们一样把人命当成蝼蚁,随意残杀,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第一眼的那颗头颅还残留在她的脑海里,若她真的下令进城屠杀,那些无辜百的人头不就像一颗颗的西瓜被砍下来?

靠!她是穿越时空来到古代,又不是跑到电动游戏里,述可以一一把敌人爆头……

不行,一想到这血腥的画面,她又反胃得想吐。

「你是军师,你想办法!」她把问题丢给方广良。「我要进城,但是不要大动干戈,还有,我要正大光明、风风光光的从正门进去。」

风风光光?方广良双眼目堂得像牛铃一般大。

将军是开玩笑的吧?横扫战场的恶鬼夜又,向来都是各城镇的百姓避之唯恐不及的鬼见愁,如今要风光进城……这是强人所难嘛!

很好,没人有意见,也没有人敢有意见。她忍不住在心里痛快大笑。总算解决一个麻烦了。

进城也好,反正她在这荒郊野外也待腻了,整日待在无趣的军营之中,都快令她全身生苔了,就算每天都有看不完的猛男将领,但是这个福利看久也麻木了。

所以……她需要一点新鲜感。

第二章

招降书?

它大刺刺的摆在乌木桌上。围在桌旁的男人们全都屏气凝神。

这可以说是上苍赐盛会他门的一张保命符,付出的代价却是,天都城的尊严。

「你们觉得呢?」身为长子的靳无念看着书房内的众兄弟,浓浓的墨眉微微蹙起。

排行老二的靳无伤外表粗犷,虎背熊腰,欢手紧握成拳,用力捶向桌面,「这一投降,咱们天都城的面子要往哪里摆?」

老三靳无痕身材高大。不禁叹了口气,「但城外己经被恶兔军包围近三个月,原本我们己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城民由原本激昂的心清演变成不耐烦、恐惧,这下若是要与恶鬼军对杭,咱们的胜算远不比前三个月一半、一半了。」

「老子还是觉得有问题。」靳无伤声如洪钟,「咱们之前释出善意,这恶鬼将军硬是将咱们包围个把月,如今却送来一张招降书,还要我们大开城,全城城民热烈欢迎她的到来,岂不是很明显的引狼入室吗?」

三个男人你一言、我一句。反倒是另一名坐在椅子上的白衣男子沉默不语,他不管是身材还是气度,都不同于自家兄长。

排行老四的靳无疾一手端看补气汤药,另一手拿着汤匙,缓慢的将汤药喂进嘴里。

药虽然苦,但是能滋气补阳,强健他的身子,让他的气色着起来好一些小时候的隐疾让他无法像兄长们那般大喜大怒,连大悲也会送掉半条命,就算现存身子养好一些,比起手足们,却显得淡定,身子更是瘦长许多。

他面容白皙,有着一欢漂亮的凤眼。高挺的鼻子配上嫣红的薄唇,若不是两道浓眉削弱了阴柔的气质,会使人匆匆一瞥便误认是从画中走出来的标致美女。

也因为隐疾的关系,他自小备受父母和羊是们的宠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靳家人希望他最好不要踏出房间一步,深怕外头的阳光会晒昏他。

喝着汤药,他将兄长们的争论听得一清二楚。

不久前,城外来了军队,包围天都城,他的父亲身为城主,当然得释出最大的善意,只要军队保证不伤害城民,那么便会大开城门,欢迎军队进城但是对方毫无反应,反而驻扎在四周,在敌我不明的倩况下,城主派人去调查,才发现竟然是以冷酷无情驰名的「恶鬼夜叉,『顺乐将军,以及她的军队。

一听到这鬼见愁的名号,城主和地的儿子们己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谁教天都城刚好位于北漠与金铎皇朝的三不管地带,不属北漠,也不属京朝,所以时常得受北漠蛮贼的扰乱,现下南面又有一只老虎虎视眈眈「横也是死,竖也是亡。」靳无疾终于缓缓的开口。

「老四?!」三个兄长转头,有志一同的看着他。

「不开城门是等死,开了城门……嗯……」不顾兄长们责备的日光,靳无疾沉吟一会儿,「至少死得比较痛快。」

「却!老四,你是病胡涂了叫?现在咱们可是在商讨大计。你开口闭口都是死,那我们还需要商量?」靳无伤大声的反问。

「原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靳无疾淡淡的说,扫视众兄长一眼,「以爹的个性,肯定是将老弱妇孺的性命摆在第一,若要开打,这批恶鬼军不比北漠蛮贼,以咱们的武力,根本挡不住。」

这该死的老四!三个兄长忍不住瞪向老是有话直说的老四,明了他分析得实在是大精辟,也大实际了!

是的,他们天都城是个小城,光是要挡住北漠蛮贼就得耗费半个城的武力,现在南面又来了金铎皇朝最有名的顺乐将军??…拜托,别说开打了,没被灭城,就要跪下来痛哭流涕。

所以,招降书是收定了。「靳无念哀的叹了日气,无奈的坐在椅子上。」只是,一开城门就算了,还要我们的城民列队迎接恶鬼军?「

「这难道是恶鬼将军玩弄我们的手段?」靳无痕忍不住打了个冷震,「传言恶鬼军所到之处都会变成炼狱,除了恶鬼与夜叉,绝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真的横竖都得死呜?」靳无念磨了磨牙,「还是咱们先把爹娘送到城外,无祸、无灾、无难和妹妹招福四个还小,也各自把他们送出城。」

「还有一个方法。」靳无痕打断他们的袁声叹气。

「什么方法?」他们三人眼睛一亮,看向冷静淡定的老四。

「谈判。」

啥?他们一脸疑惑又不解。

「谈判?上次派出去的使者被打个半死回来,这恶鬼将军简直是目中无人,谈判一定行不通。」靳无念蹙起眉头,不停的摇头。

「派有一点身份地位的人去。」靳无疾淡淡的接口,「既然咱们收了招降书,表示对目前也不想开战,那么赌一把,与对方谈判看看,也许还有一丝生机。」「如果对方恼羞成怒呢?『』靳无疾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得淡然冷漠。」至少我们在黄泉底下不寂寞。「

他们翻了翻白艰,说来说去,就是赌一把,死马当活马医就是了。

「我有问题。」靳无伤举手,扫视兄弟们,「这谈判……谁去?」

大家面面相觑,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我去。」靳无疾很有自知之明,慢慢的站起身,决定慷慨就义。

老四?l兄长们都吃了一惊,不禁为他捏一把冷汗。

「老四,可是你那三宝身体……」撑得住走出城门吗?不,是走得出家门吗?

「至少我该为靳家做点什么了。」靳无疾淡淡的瞟他们一眼。「爹娘那边,就靠你们瞒着了。」

呜呜……没想到身子赢弱的老四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比他们还要果决,身为兄长的他们感动得快要喷泪了。

不过四弟说得对,横坚都要死,至少他们要死得光荣,死得有尊严一点。

加油,老四!

以前平顺乐当宅女时,生活中至少有电视、电动,还有最爱的漫画小说,三不五时可以逛夜市,买咸酥鸡,然后回家看她最爱的帅气何瑞修大叔办案,如今别说申片见、电动,连只鸡都看不到。

每天她只能吃膜模配奇怪的树根汤,运气好一点,会有野兔肉加菜。

咸酥鸡呢?鸡排咧?柠檬养乐多呢?

咂咂嘴,她好想念这些垃圾食物,真的不想再吃硬邦邦的干粮了。

她要吃肉,大口的吃肉。用力的咬肉,还要把肉汁i在白饭上。肯定可以连吃两碗。

原本只要她肯踏出家门一步就能实现的愿望,如今全都成了泡影,只能把这些部恶的高热量食物画在纸上,一解心中的苦闷和嘴馋,所以没有了美味的食物,也没有多余的休闲娱乐,最能让她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拿着毛笔和纸,每天到军队里挑挑看得顺眼的猛男,任由她的喜好,决定纸上人物的限制级数。

在军营最大的福利就是有无限的猛男士兵供她二十四小时免费观赏,毕竟养成的职业病,有这么多的范本不画,就是糟踢了她的关赋,还好她有美术底子,提笔作画是她的真本事,不需耍用到电脑修图,拿起毛笔画画还是有模有样。

这时,她又窝在营帐里作画,眼前的猛男士兵己褪去厚重的恺甲,露出精壮的胸膛,以及充满野性的双臂。

果然是有练过的战斗鸡,原来亚洲人还是可以练出精壮结实的身材,尤其是双臂的二头肌。还有自然的古铜色,把全身的肌肉表现得很有线条。

虽然自从她附身在女将军的体内,不管是军师还是副将军都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但是没人敢当面臆测她真实的身分,毕竟恶鬼将军本来就阴晴不定。若是让将军动怒,后果不是普通人担得起的。

而她附身在女将军的体内这件事,对军队而言。也是一种福利,至少她不会无缘无故拿起大刀就乱砍乱挥,因此这段时间她与军中的属下还算和平相处。

至于操兵一事,她总是推托给李肃,不知羞渐还煞有介事的说:「你是否能向我证明待在我身边的实力?」

光是这句话就让李肃用力拍胸脯,保证所有有关军纪的事情都不用她顾虑。

所以在等待进城的这些日子,她有闲情逸致在帐内作画,而不用再顶着烈阳和刮人的沙中操练军队。

练武的人果然连大脑都是肌肉,所以不需要说太多大道理,只要丢出诱饵,让他们争相咬住,然后她便可以不费一丝力气的在后头遥控。

「谈判?」平顺乐才清闲一个上午,军师便在帐外传来天都城的消息。正等待她的回覆。「现在吗?」

「回将军的话,是的,四少主靳无疾己与小人同在帐外。」方广良拱手回答。

她不悦的顺嘴,不请自来的人最麻烦了,因为她根本没心理准备要与对方对谈,深怕多谈一句便会泄漏她这个假古人的秘密。

站在帐外的靳无疾很清楚的听见帐内的女子发出不耐烦的咂嘴声。不过仍然一脸镇静。

「请将军接见在下一面,相信在下一定不会与将军失望。」他不疾不徐的说,好听的嗓音淡然。不会太过低哑,也不会太过细尖。没有一丝畏惧和害怕,还隐含着不容拒绝的固执。

平顺乐感到好奇,挥挥手。要一旁被她抓来的猛男士兵先退下去,然后开口,「进来吧!」

猛男士兵露出复杂的表情,急忙捉着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的离开帐篷,正好与军师和说客擦身而过靳无疾冷冷的晚了士兵一眼,入到帐内,以为传说中的恶鬼将军会衣衫不整的饮酒作乐,没想到她却是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子后面。

无人不知顺乐将军是个女人,但是听说她的长柑十分丑陋,昌眼、扁鼻、暴牙,再加上一对招风耳……

然而他眼前的女人有着蜜色的鹅蛋脸,两道浓密的眉毛,一双晶灿的圆眼,眼角述微微住上匀,勾出一股说不出的佣懒味道,鼻子尖挺而且小巧,最吸引他自光的是那丰润的欢唇,右唇丫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她看起来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丑陋,反而像个孩子直勾着他。给他的第一印象并不差,只是大家对她的评价太差,令他习喷胜的筑起一道防备的高墙。

平顺乐一瞬也不瞬的打量着靳无疾,在心底大声欢呼。

呜哇!他的长相是完完全全的小受君。

每天在猛男堆里打滚,大鱼大肉吃得很腻,如今见到冷漠瘦高的靳无痕,就像是突然送到眼前的清粥小菜,让她的眼睛为之一亮。虽然他身上少了几两肉,但是实在是长得太美了。

美!她真的只能用这个字来形容他。

凤眼、高鼻、薄唇,活脱脱是个面白唇红的美男子??…他完完全全就是她的菜。

她忍不住吞咽一口口水,嘴角微微林上扬。

短短几秒,她的态度转变让靳无疾微挑眉头,莫名的恶寒窜过背脊。

她的目光非常赤裸,毫无任何姑娘家的矜持,就这么直勾勾的瞧着他。

他在椅子上坐下,却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正等着她宰杀。

话说回来,其实他的处境也相离不远,在踏进帐篷之前,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只是……为何传说中的恶鬼将军却是表现得像个女人,那两道目光还隐含着欣赏的意味?

「你可以出去了。」平顺乐朝正准备坐下的方广良挥挥手。

「啊?」方广良一愣,连忙暗示性的摇头摆手,深怕她忘记之前遇刺的意外。「将军,这……不妥……」

「这家伙看起来很弱,不用怕我遭到不测。」她无心的说,而且说的是实话,她附身的将军可是长年在战场上打仗,就算无法一手击碎大石,不过劈裂一张桌子还绰绰有余。

至干眼前男子嘛……不是她看不起他,而是他长得真的太过俊美,一身的骨头恐怕没有这张桌子硬。

很弱?靳无疾挑起眉头,薄唇微微垮下。就算这是事卖,但是当着他这个当事人的面说出事实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

方广良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立刻退下。

「好了,现在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平顺乐刻意露出甜美的笑容,不想吓到他。

靳无疾不语,眉头蹙得更紧。

她浑身散发出侵略的气息,就像盯上猎物的蛇,而他,就是她的猎物。

平顺乐承认自己很想将他扑倒……不,应该是说他看起来很容易扑倒,不过她知道不可以这么做,因为眼前的男人己经流露出不悦的眼神。,深邃的黑眸似乎看穿了她的企图。

「咳咳……」她心虚的清了清喉咙,收回放肆的眼光,不能怪她的眼光大过放肆,谁教他有一张美到让人失控的脸庞万嘛!

「我们双方有需要谈判吗?不就是你开城门,我率领军、士兵进城作客、这么简单?」有必要如此龟毛,大费周章的前来和她谈判,谈条件吗?

「将军的事迹远近驰名,无人不知顺乐将军的刚烈剽悍,咱们敬你如鬼神,如今将军大发慈悲招降,但是天都城的城民依然对将军心存畏惧……」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患,就是怕我进去灭城是吧?」古人真麻烦,说话还要咬文嚼字,听起来是恭维她,其卖暗指她做人失败,不管男女老少,见到她都得要闪得老远。

靳无疾一愣,她的反应老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将军快言快语,真是直率,那么在下就不妨单刀直入的回答。是的,天都城向来爱好和平,面对北漠的蛮贼就己劳民伤财,若是将军近日率领军队屠城,相信对将军应该没有任何好处。」

古人的废话都这么多吗?她虽然感到有些不耐烦,但是看在他长得俊美的份上,那就……忍耐一下吧!

他看出她的清绪转变。直截了当的开口,「所以在下斗胆进言,若想要大开城门迎接将军的到来。在下只有一个条件……将军只可率领五十名将兵进城,其余千骑万兵必须驻守在城外,当然。地主之谊不会少,有关兵士的粮食,将由天都城提供。」

平顺乐侧着头,不怒反笑的望着他,「这摆明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免费帮你们守城,是吗?」

「军好说。天都城大多是老弱妇孺,见了这大阵仗,肯定会人心惶惶,若有不便之处,请将军见谅。」他拱手,有礼的说。

她有想过,一进城便有可能项上人头不保,但是仔细想一想,也不能老是待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时间一久,军队还是得迁徙,到时候在半路上遇到仇家,不是要兴兵打仗?

脑袋不保也是早晚的事情,不如就冒险一试,看看夭都城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卑鄙。

「好。」她没有犹豫太久,拍案决定。

好!靳无疾微微怔住。将军定得这么快,不需要与军师商量吗?但他还是乘胜追击,「那么在下回城禀报,近期大开城门迎接将军……」

「不。」她微微一笑。「你现在不能回去。」

他蹙起眉头,心跳漏了一拍,突然觉。得乌云罩顶,不样的预感降临。

「将军,此话何意?」

「我又不是笨蛋,让你回去部署阴谋吗?」她凉凉的开口,尽量以甜美的笑容面对他。「既然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当然也要照我的规则行事,所以选日不如撞日,三天后『我们』一起进城。」

霎时,他的脸尤蒙上一层阴郁。想不到恶鬼将军虽然是个武人,但还是懂得明哲保身。

「可若不及时通知,恐怕对将军招待不周……」

「既然天都城的人本未就不欢迎我,那我也不想要列队欢迎的阵仗也」虽然她实在很想尝尝看当明星的滋味,但是对他人而言,她此刻不是明星,而是一颗灾星,「就这样。我会让军师安排你今晚的住处。」

靳无疾暗暗沉吟,原本以为情况是由他控制,没想到她却扭转乾坤,反倒掌握主导权,而他无法说不。

面对她那双晶灿的眼眸。隐隐透出看似毫无心机的光芒,落在他的身上却充满无比的侵略意味……

他靳无疾算是自投罗网吗?

第三章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人想往高处爬。

原未位居高位的大官,就是可以利用职务之便未得到特权。

这特权真是大好!

打从靳无疾踏进军营之后,就像一只误入猛虎圆的小兔子,只能任由她玩弄……不,不对,做人都是要循序渐进,玩弄是后期,初期只能先逗逗他,试试他的反应。

所以平顺乐很努力的压下想要扑倒他的贼念头,就算她现在身为古人,扑倒前还是要先与他培养感情,表示尊重他还是个少城主,得要维持女人的矜持。

虽然她看他的目光已经泄漏了心中的贪婪,但是终子了解追星族的心情,明了他们为何会疯狂的迷恋、追逐那些发光发热的明星。

全都是来自于……一见钟情。

说一见钟情是夸张了些,不过命运就是这么必然的让她与他相会,又刚刚好他是她的菜。

能符合她口味的男人少之又少,靳无疾长得这么美,又不失男人的阳刚。虽然瘦弱了点,偶尔还会有病态,但那都不减他的风采。

而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她听军师说,靳无疾排行老四,因为身体赢弱,平日鲜少出门,如今面临天都城的大事,他破例踏出城外。

经过这段路程,他当晚留在军营就发病,气闷胸疼,甚至还引发高烧,一烧就是一天一夜。

这男人……好看归好看,但会不会真的太弱啊?

平顺乐一早接到他发高烧的消息,连漱洗都来不及,直接赶往他的营帐。

还好军医很多,一整晚轮流看顾他,前几个时刻己退了烧她遣退军医,快步来到床畔,映入眼里的是苍白的俊颜,脸颊还有不寻常的红潮。

跪坐下来,圆亮的双眸望着呼吸略微急促的他,她忍不住伸出小手,覆盖他的额头上。

明明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身体怎么会如此虚弱呢?

她微蹙眉头,虽然他己经降温,但掌心感受到的温度还是比常人的体温略高。

唉!她后悔自己不是医生。而这个时代也没有网路可以查询帮他治病的方法,只能默默的注视着他的情况。

靳无疾向来浅眠,当她来到床畔时,其实早己清醒,眼角瞥见了衣衫不整的她。

他原本以为恶鬼将军总算忍不住杀意,想要前来结束他的生命,没想到她竟然将小手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还拂过他的脸庞。

她的动作带着女人的温柔,就像他发病时,他娘亲老是为他担心,一夜未眠的陪在他的身边,然后温柔的摸着他的脸,安慰他喝过药后很决就不疼。

覆盖在他额头上的小手十分柔软,不像是外传那般凶恶又不近人情。

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平凡的姑娘,掌心很温暖,安抚受了凤寒的他,让他的心似乎闯入了些什么。

「你醒了?」平顺乐发现他又长又卷的睫毛煽了煽,好看得令她扬起笑容,「还好烧退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下令,派人熬点粥给你喝?」

靳无疾摇头,在她的搀扶下坐起身,乾涩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我……」

她主动为他倒一杯茶,贴近他的唇瓣,想要喂他喝茶。

他好看的黑眸望看她这大过温柔的动作,一时之间迟疑着没有任何动作。

侧了侧头,她以为茶水太烫,缩回手上的杯子,吹了吹然后轻尝一口茶水。

「喏,温度刚刚好。」她又把杯子凑到他的唇畔,却见到他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忍不住轻笑一声,「你想要我用嘴巴喂你喝也行。」

她可是求之不得,穿越时空之前她是个纯清小处女,一离开孤儿院便想赚钱买房子,所以她的朋友极少,唯一的休闲乐趣就是看漫画小说,别说有男友了,她连初吻都还没有献出去就挂了。

也许是她这年纪的贺尔蒙正发作得厉害,见到他身上散发出匀引她的气质,就想要扑倒他。

所以穿越时空来到古化总可以来点特权吧?至少让她完成在现代的遗愿。

动物都有本能,当然靳无疾也有直觉,他知道眼前放浪女人说的不是笑话,子是连忙吸饮茶水。

自从来到军营后,他一直感觉到她对他的觊觎,原来这不是错觉,而是她之前的表现太过含蓄,如今却是大剌剌的流露出她的渴望。

见他喝得很急,她忍不住被逗笑,「哈哈……你就这么伯我吃你豆腐吗?」

听到她毫不拐弯抹角的调戏话语,靳无疾差点被茶水呛到,两道好看的浓眉微微蹙起。

平顺乐看见他的眸底有着不解和疑惑,不过他掩饰得很好,没露出紧张的神情,只是耳朵泄漏了最真实的心情。此时他不是太紧张,就是害羞。

古人真好玩,逗一逗就满脸通红。她又呵呵笑了两声。

「将军,别与在下说笑了。在下一生平淡过日,破烂的身子不知还能撑过几年。」他尽量保持镇定,不慌不乱的说。

在他的眼里,她就像一头野兽,而野兽何时大发兽性是无法拿捏、盘算的,他能做的就是表现平稳且淡定。

她撇了撇唇,看出他很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全身上下的淡定其实是未自于他早己……认命?

她一向都不是宿命论的人,就算命是天注定的,但不代表运不能改。

就像她穿越时空来到这个奇怪的异世界,虽然己认命回不去,但是不向运低头,硬是扭转女将军的命运,不再让这个躯壳继续沉沦在杀戮之中。

「命注定,运可改。你遇上我,就注定无法寻死。」她微微一笑,脸庞故意倾向他的面前,幽兰般的气息吹拂在他的脸上。

厚!她都不知道,原来调戏一个美男子是诊么愉决的事情。

特权大好!!

他以皱眉当做反抗,但是看在她的眼底,也只是一个别扭倔强的表情。反而增加她花痴的指数。

「你好好的歇息,等会儿我们再一起用早餐。」她的唇瓣与他的薄唇只差一个指节的距离,声音放柔,像是诱惑他的毒药。

对于她的主动,靳无疾不只眉头打结,就连心中也乱了套。

但是基于身为靳家男人的气魄,他维持应有的气质和天生淡定的临危不乱,只是脑海里浮现她的红唇,以及她嘴角下的小红痣……

他默默的复诵着心经,那是娘亲每回看见他因为发病而痛苦不己时,在他耳畔诵读的经文,为了要安抚他的情绪,藉以镇定痛苦的身躯,减轻他身体上的病痛此刻他默念着心经,明明应该是平定的心,却被她莫名的瘾起异样的涟漪。

平顺乐很想吻他,想试试接吻是什么滋味,但是她与他才见不到三次面,若现乍强吻他,她想以他虚弱的身体也许会吓到昏死过去。

唉……她还是不要冒险好了。

调戏完后,她高兴的拂袖离开,完全不管被她戏弄后的男人的反应。

就像一池平静的湖水,开始出现不寻常的涟漪……

靳无疾心想,平生念最多次心经就属这一次了。

平顺乐把军队一分四路,让将领带领军队分别前往天都城的东西南北四门。

至于她,则是答应靳无疾,身边只留五十名的精乓,虽然军师老是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不可以,城中一定会有埋伏,但是她毫不在意,就算有埋伏,顶多她这条命赔给他。

当然,她也没那么傻,早已安排好一切,当着靳无疾的面,告知四方将领,若是在七天之后没见到她登上城门挥手,那就攻进关都城,抢钱、抢粮、枪娘们都没关系,反正她都挂了,罪孽再加一层也不痛不痒。

她看见靳羌疾的睑色当下铁青,这个下马威肯定深深的刻印存在他的心中,让他明白她也不是讲城去白白送命的。

先小人,后君子,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她不想当小人,但是也没有气度当君子,只是想要在这个古代保命,用这双眼探索这个时代到底有什么好玩的。

注定穿越时空了,注定回不去了……其实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现代时空,那么只能随过而安,当然身边没有保安,她也不是开金手指的女主角。只好贼头一点,利用自己的特权来保命,谁教她一醒来就附身在杀戮成性的女将军体内,造成四面楚歌的危机。

所以要一些小手段,只是要他别忘记,她可是鼎鼎大名的杀人机器,没事千力价要惹她。

下过马威之后,她又高高兴兴的去收抬行李,把军师的建书当做耳边风,反正等死和找死都是一个「死。『字。

但是找死至少还能找出一线生机,她如此才相信。

再说,她的名字也不是取假的,她才引言平安顺命乐天是天生注定的命格,人不冒险就只是一根废柴!

为了不当废柴,她必须勇敢的往前一步,总不能永远都当一只鸵鸟,待在原地不问世事。

她穿越时空,附身的是将军,不是农妇,不能随时都可以回乡种田,所以这算是另类的任重道远。

因为前方的旅途未知,也成就开启她的好奇心。

她的家当也不多,毕育只有一条灵魂附身到将军的体内,能收拾的几件衣服,还有之前将军远征的银白镗甲,以及那特制的夜叉面具。

第一眼看见有如在日本浮世绘见到夜叉,有着一双宁洞的眼窝。和露出恐饰撩牙的血盆大口,面具的头上还有一对银亮的尖角,她想,这应该是银制面具,戴上去刚好可以遮掩她女性的秀容。

于是,她也顺道戴上。

当然,这下马威也要下得威风、下得有始有终,换上英气逼人的镗甲,戴上面具的她俨然成为人人见到就发抖、窜逃的恶鬼将军。

不过她上马的动作略嫌蹩脚,好在她的身体也许保留前主人的灵活习惯,最后还是轻盈的跃上马背,原本她还想要找藉口与靳无疾共乘一骑,没想到一上马的她英姿飒爽,身体自然跟着黑色骏马律动,完全不像是初学者。

她有些出乎意料,吃惊的表情被面具遮挡,没人知道她在面具下的表情是多么像个兴奋的孩子。

出发前,靳无疾的双眼还是无法离开平顺乐,看见她骑着黑马来回续着操场,这动作很像是初学者想要习惯骑马的练习??…

他想要透过锐利的眸子看穿她,但是他这个古人永远都不会猜想刻,此时在恶鬼将军体内的灵魂是来自一个未来世界的宅女附身。

习惯马匹的走动后,她总算不再那么恐惧骑马,于是骑着马来到他的面前。

「上来吗?」烈阳下,她的嗓音十分清脆。

他的思绪被打断,见不到她面具之后的表清,只能以她轻盈的声音来得知她的心清,那语气就像一名兴奋的小孩,似乎带着满满的期望进城。

「谢将军好意,在下不敢污蔑将军的坐骑,还是另骑一骑。」他拱手行礼,深怕与这个性情不定又似乎对他别有意图的恶鬼将军有太过逾越的关系。

她倒不在意,被拒绝后。心情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因为现下她把马驾驭得很好,以前没享受过所谓的飙车感觉。现在骑在马上,可以享受所谓的飚马快感。

学着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情景,口里喊了一句「驾」,双脚用力踢了下马腹,她胯下的黑马就像箭一般冲了出去,还好她抓紧缎绳,因为未戴头盔,马尾巴在空中飘着,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像是在空中奔驰。

这速度比她想像的还要快,不过很快的便控制住马儿的速度,来回奔绕了几圈。

靳无疾默默的上马,不明白她为何兴奋异常,心头依然放不下对她的防备。

她如世人所说的,是个阴晴不定、喜怒不一的恶鬼。

虽然他与她相处才短短兰夭,但是发现她的性情似乎不如外传的暴虐无道。反而表现得意外的温柔,也没有如传说中的荒淫无耻,至少他的贞节保住了。

她的奇特,正漫漫的渗入他的心底,似乎融化了他某处的防备。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漏洞。

她虽然没有保留对他的兴趣,但是也没有真正命人把他五花大绑。丢进她的帐内,任由她肆虐玩弄。

他眼见的一切与外人所说的不符,是观察的时间大短,还是其实一切都是夸大其词?

靳无疾坐在马背上,双眼离不开她到悍的身影,那丑陋吓人的面具下逸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他想,这一切应该是错觉路遥知马力,日久定会见人心的。

他要提防这个看似天真,却又藏有心思的女人,或许在她那张秀丽的容颜下。其卖包藏着嗜血的祸心……

平顺乐不是呆子,当然知道靳无疾总是提防着她。

但是她不在意,只是尽情的耍特权。

经过军师的分析,她知道天都城的北门还有个外患一北漠蛮贼。

若他真的狠心干掉她,相信四方的将领也会群起发兵攻打,到时她到黄泉也有个伴一起走。

人生本来就是一项赌注,她就赌靳无疾不敢动她,也赌靳无疾盘算着她也许有点用处,可以用顺乐将军的名号去骗吃骗喝,压制北方蠢蠢欲动的蛮贼。

反正她都挂掉一次了,也不伯再抽衰尾特奖了,大不了再挂一次,也许挂掉之后又可以穿越时空,回到现代。

这就是她阿宅的脑袋,宅得很天真,宅得很天马行空,当然也宅得有计画。

她与五十名精兵一同来到城门前,城民虽然没有出来迎接,但是似乎很低调的把她请进城内。

与她想像的不一样,不过说低调嘛……不如说城民想要装得若无其事。

其实城民应该早己接到消息,知道她要进城,只是能避则避,尽可能闪得老远。

靳无疾骑着马,走在她的左侧,她的右侧则是军师方广良。三人前方是前未迎接的靳家老大。

一直来到广场上,前方有辆华丽的马车,靳无疾先停下马接着请她下马,换坐马车。

平顺乐轻盈的跳下骏马,将疆绳交给一旁的奴仆,心情保持愉悦与兴奋,准备踏上马车。

「恶鬼,退散!」不知那来的小兔崽子将一颗鸡蛋丢向她,然后在面具上炸开。

所有的人都傻住了,连她也是如果这是埋伏,也太弱了吧?

她闻到一股蛋腥味,还奸有面具挡着,要不然就蛋洗她的睑了在众人述没有回过神来之际,她快步走上前,一手擦腰,一手拎起绑着冲关炮发束的男童。「你不怕我吃了你吗?」

小男童透才发现面具有多么吓人,全身开始发抖,「你……你放开我,我爹娘说你是个恶鬼,是要来屠我们的城、吃我们城民的向,我要打死你……我不让你吃我爹娘和我妹妹的肉……」

她看见小男童的衣服满是补丁,身子也略嫌瘦弱,虽然不想跟他计较,但是又坏心的想给这个小鬼一点教训,故意语带成胁的说:「好啊巴那我就改吃你,你说成不成?」

「我……我没几两肉。你吃我干啥?」小男抖得更厉害声音也微微发颤。

「养肥不就成了?」她冷冷一笑,「你听过小猪仔要被宰杀之前都要吃肥一点吧?我就把你带回去,养个几十斤肉,再把你身上的肥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吃到你只剩一把骨头。」

「鸣?…吐??…」在小男童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开始号陶大哭。

靳无疾见到这尴尬的场面,只好上前化解,「将军,请你高抬贵手,他年纪还小,不懂事……」

「年纪小,不懂事,没关系,有关系的是……」平顺乐拿下面具,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语气平顺的质问,「为何没有大人教他做对的事?大人只会冷眼旁观,放任刁蛮胡闹,却没有跳出来教导他对的行为,这是应该的吗?还是,你们其实己经默认他这个羞辱我的行为是对的?」

如果今日不是她附身在恶鬼将军的体内,惨遭蛋洗的本尊又会如何处置这小鬼呢?

这么多城民,真的没人见到男童这愚蠢又送死的行为吗?

她倒不觉得,只是大家都抱持着各人自扫门前雪的自私想法。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靳无念走上前,打算高喊将军恕罪。

靳无疾拱手行礼,抢先一步开口,「小孩天真善良,听信了市并小民的流言,出发点也只是想保护家人,请将军看在小孩有勇无谋的份上,饶他小命一条。」

听出他话中有话,就是不敢直接说她性格败坏,但她若出手,就应验了男童所说的她是个恶鬼,而且还是在城民的见证之下。

腹黑啊!她想笑,却还是故意与他唱反调。

「不成,我要把这小兔宰子带去靳府养肥,找个时间再把他杀来吃。来火,把小兔宰子看好,别让他跑了。」

她把小鬼丢给一旁的士兵,然后不理他凉愕的表情,独自坐上马车。

是否真要将小鬼带回靳府?靳无伤看向老四。

因为不能激怒她,靳无疾只好缓缓的点头,把小男童一并带回靳府。

华丽的马车往前移动,几刻之后,终于在靳家门口停下。

平顺乐一下马车,看见前院己经站了一排人,当然一个也不认识,每个人都露出虚伪的笑容,眉头却隐隐有着皱痕。

是古人不懂得隐藏,还是这一家人大不会隐忍情绪了?

靳无疾上前,站到她的身边。

这时,一名身材窈窕的少妇急忙奔上前来,眼眶盈着泪水,顾不得众人的目光,扑进他的怀里,抽抽噎噎的开口,「夫君,这三天你可好?」

啥?夫君?

平顺乐先看看少妇,看着她紧抱他的摸样,又看看一脸平静的靳无疾,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像是一道雷打在她的头上。令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这是在演哪一出?

她看上的美男子竟然有老婆了?!

顿时,她震惊得张大嘴巴。

第四章

平顺乐好郁卒。

这辈子除了被退画稿会郁卒之外,鲜少有让她这么沮丧的事情和真相。

进城原本是一件快乐的事。她还偷偷的规划许多蓝图,想要多了解美男子出生的背景、就算背负被人具骂的压力,也要到天都城瞧个究竟??…

结果这一瞧,却瞧出了意外她人生的希望,在穿越时空之后开始崩坍。

先是她的卤肉饭加责九的憋望销毁,再来是她的美男子美梦破灭……哭哭啊!

所以来到靳家的第一件事,就是……

她狠狠的吃了三大碗游上卤肉的白饭,再加上几乎撑死她的类似责丸的肉丸子数十颗。

美男子看得到,吃不到。实在可惜,所以为了填补这个遗憾,她只好把欲望转为食愁,疯狂似的把食物吞进肚子里。

吃腻卤肉饭之后,她吃饱闭着没事做,开始研究起靳府,而她带回来的小男童就有用处了,威胁利诱他若不好好的替她办事,晚上就会化成虎姑婆把他的手当做花生啃。

小男童名唤历青,小小年纪被抓回来就己经够害怕,如今没有亲人在身旁,更是害怕到不敢不听话。

所以历青是个很好的八卦探测器,在短时间内让她得知城主是一名专情的男子汉,这一生只娶一个老婆,一连生了七个儿子,在不断的努力下,有生之年终于生出一个女儿,叫做靳招福。

靳无疾排行老四,却是兄弟之中最早成亲的。

原因是他自小身体就比其他兄弟虚弱不少,前几年听信一名江湖道士的话,找了一个八字与他相符的姑娘,将她娶进门,希望能够冲喜,也想藉机冲去他身上的病气。

只是冲喜不成,反而病痛更加缠身,听说成亲那晚他还昏厥过去,冲喜反而变成了煞冲煞。

后来又有流言传说,靳无疾与四少夫人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带着八卦回来的历青,很快的得到平顺乐赏他的一根鸡腿。

褪去一身镗甲。平顺乐在温泉池里饱了一个舒服的澡之后,换上淡蓝色的衣裤,一头长发被束成马尾巴。没有多余的发饰或是姑娘家的玩意儿。

身子泡得暖呼呼的她睑蛋泛着红晕,走在长长的回廊上,准备回房间好好的休息,却在偌大的靳府迷路了。

原未小说里的女主角会迷路不是因为天然呆,而是府邸真的大大。绕来绕去,把她搞得晕头转向。

就在她准备放弃,想要喊人时,正好见到前方的房间里烛执未歇,干是决定上前讨救兵。

房间的木门半掩,她还没有靠近,就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见里头的对话声:「夫君,这几天你的身体可安好?妾身时时刻刻都挂念着你的身体状况。」

是四少夫人丁婉春的声音。平顺乐心想,里头另一道身影应该就是靳无疾了。没想她迷路能撞见他们在放闪光。

刚刚泡好澡。

「我很好。」

一身舒畅,她不想维续偷听下去,但是里头那男人一开口,低沉的嗓音却又紧紧抓住她的脚步。

他的声音很平淡,没有过多的亲密或熟捻,平顺乐微皱眉头,不解的侧着头。他们不是失妻吗?

态度冷漠得像是与外人谈话。「夜深了,你也回房歇息吧!」

他怎么会将她赶出房间?

难道……有名无实不是留言而是一个事实?

「夫君……」丁婉春咬了咬唇,眉眼尽是哀怨。「咱们成亲也有两年多,但是一直不曾同房相处,今晚就让我留下来陪夫君一夜好吗?」

他沉默一会儿。最后毫无情情的开口,,。春。你知道我不想耽误你,感情的事……「

「夫君!」丁婉春急喊出口,「我知道了、是我逾越了夫君的规矩,可是我想告诉夫君,不管要我等多久都没有关系,自从踏进靳家后,我就认命了,一日为靳家人。死后也要成为靳家鬼……夫君,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

听见下婉春要离开,平顺乐一时之间无处躲藏,只好赶紧退后好几步,假装刚好经过,与丁婉春在门口撞个正着。

「哈,。一哈哈?一晚安。」她佯装没事,- 派轻松的与丁婉春打招呼,「还没睡啊?『,丁婉春看到她,先是露出惊吓的表情,然后紧抓着巾子,害怕的抖动嘴唇,』将……将军……」

「叫我顺乐就好。」瞧,丁婉春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连她都怀羡是自己开口说话会不会吓死对方。「靳府太大,我一不小心就迷路了……」

「在下讲将军回房。」靳无疾来到房门口,打断她的话,「噢,麻烦了。」平顺乐没拒绝,跟在他的身后往前,不用回头,脚。能察徽丁婉春的日光十分灼热。她望着油的背影,发现他高过她一颗头,虽然瘦弱。但肩膀还是很宽,若是在现代,便是天生的衣架。

「将军日后若有任何需要。直接跟在下开口,不需要委屈自己在门外喂蚊子。」他脚步平稳的走着似乎也能感受到她那炽热的目光。

她倒抽一口气没想到他知道她在外头偷听,不好意思的挠挠脸颊。「我也不是故意要偷听,以后你们夫妻要谈真心话,记得把门关上,若是被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那我多无辜。」

他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转身望着她,发现她并没有一丝魄歉,表现出来的是「我也不愿意」的委屈表情。

她的目光澄澈乾净,毫无心机的与他四目柑接,刹那间,似乎擦出些许次花,直到他撇开头,避开她那双太过炽热的美眸。

那双美眸隐含了大多对他的愁望,而他的心脏几乎无法承受最近老是会狂跳几拍。

他对男女之间的情感欲望不高,面对自己的妻子时,表现得很冷模,甚至也不曾像现在这样胸口有种在燃烧的微热感。

「将军说得是,在下日后会小们,更加谨虞,就算是一只耗子也不会放过。」他温和的说,声音压得更低。

她可以解读成他其卖是有些恼羞成怒了吗?

可是她又不是故意要偷听,真的是因为迷路才经过房门前。得知他肩老婆之后,她调戏他的愁望就减少一半,哪还有心情偷听他们卿卿我我的对话耸耸肩。她也肋得与他争辩?

将军。请早点歇息。「他郡她推开房间的门扉。有礼的微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缩着肩膀,溜进房里,准备关上门时,一双圆灿的大眼直瞅着他。嗓音轻柔的说:「貌合神离,我能理解啦!不过我才酬言你的妻子应该很能体谅你的身体有多么弱……呃,我是说虚弱?…」原本是要安慰他,说虚弱却好像有点羞辱到他,于是她连忙改口,「我是说你的身体还没有调好,体力当然不比平常勇人……」

「将军。」他眯起黑眸,语带危险的开口,「多谢你的关心,我的身体虽然微恙,但是体力,。?…就不用你费心了。」

她呱起小嘴,小声的咕浓几句,然后吐了吐舌尖,「好啦!那我就不多言,晚安。」

眼看他的脸色愈未愈阴沉,她很有自知之明,赶紧关上门,隔绝他那张冰块脸。

在离开前,靳无疾听见房里传来几句听不懂的话「可惜边时代没有蓝色小药九威尔刚,要不然我就送你几颗……」

在她的眼中,他真的虚弱到需要仙丹妙药来增强体力吗?

他头一次听见蓝色小药丸这几个字,百思不得其解的瞪着房门。

男人的自尊,让他记下这一晚了、

靳府其实待平顺乐不薄

第一天,为了迎接她,设下洗尘宴,城主面对她,虽然有所防备,但是一场饭局之后,还是释出最大的善意。

而靳老夫人对她也不错、知道她是个姑娘家,隔夭就带着婶女、拿了几套漂亮的女装,亲自送到她的面前,完全不把她当成杀人无数的恶鬼,甚至还温柔的帮她把一头长发梳成髻,戴上叮叮当当的饰品。

她自小就没有父母,缺乏亲情的滋润,看着靳老夫人的秀容透露着母爱,说实话,她喜欢靳老夫人,感受到一丝温暖。

因此没几天,她和靳老失人就混熟了,还会甜甜的呼唤靳老失人一声靳姨,而靳夫人也没把她当成贵客看侍,反而把她当成自己的小女儿,有好玩、好看、好吃的。就往她的房里送。

虽然姑娘家的长裙让她行动起来有些不便,但是为了讨靳老夫人欢心,只好尽量忍耐,努力让动作秀气一些。

今日靳老夫人得知她要上街,亲目到她的房里,将她的乌发梳成双髻,再插上时下流行的发饰,精心的为她打扮仪容,也因为如此,当靳无疾在后院见到她时,有那么一刻确实是吃凉又愕然。

她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但容光焕发,原本的彪悍悍气息也渐渐悄失,深紫色的衣裙穿着她的身上  分适合,走动时裙摆的丁香绣花还摇曳生风,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眼花,都要以为这女人不是战神,反而是从小花堆中贸然出现的花神。

他看得怔忡,像是被她的美吸入了漩涡之中,一时之间无法自拔,脑口不但流过异样的感觉,甚至还掺杂了檄动的清绪。

平顺乐当然发现了他的自光,他似乎很惊讶她的打扮。

也不能怪他吃凉,毕竟她附身的女体本身的皮肤就比其他姑娘健康一点,更别说高跳又精实的身材,如今打扮得这么有女人味??啧啧,刚开始她也是吓得目瞪口泉。

但是哪个女人不爱漂亮?

看在靳老夫人如此用心和细心的份上,她也就大方的接受这样的改造。

「我这样很奇怪吗?」她停下脚步,仰起头,看着他。

靳无疾回过神来,尴尬的扬起嘴角,「不……不会。将军……」

「叫我小乐吧!」她有名有姓,老是被叫将军,显得心虚许多。「我都要微服出门了,东一句将军,西一句将军,岂不是暴露了我的行踪?还是你想故意帮我找麻烦?」

「不敢。」他连忙摇头,「那恕在下无礼,直接喊将军的名字了。」

她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再与他讨论名字的问题,脸上早己藏不住蠢蠢欲动的兴奋,目光熠熠的望着他,「今天有安排行程吗?你要带我去哪里开眼界?」

「你想做些什么?」看着她孩子气的笑容,他不再有防备与惊诧,反而被她的某种气质吸引住,想要发掘她的另一面,她如此随和的模徉,很难看出她以住是杀人如麻的恶鬼将军『尤其她换上姑娘家的衣裙,就像是豆蔻年华的天真少女,让他紧盯着她,难移开自光。

「我想想。」她的右手支着下巴,认真的想了又想,「城里的人平时无聊会做些什么事?」

他沉默不语,这个问题对他有点难度。

她一开始感到奇怪,后来才想起听到的八卦……靳无疾因为体弱多病,几乎都待在家里。

简单的说,靳无疾跟她一样,是个阿宅。

问阿宅要去哪里,确实是她的不对,于是连忙开口,「上馆子看戏吧!」

看戏应该就像她去电影院看电影吧?

「请上车。」他顺从她的决定,小心翼翼的扶她上车当他也准备上马车时、丁婉春却不顾靳家人的阻止,小饱步来刻马车前。

「将军、夫君,哦去。」她咬着唇,望向车平顺乐。「将军,请让我睛身伺候你,还有,顺便照顾夫君」

她当他是三岁小孩,还是得了老人痴呆症的阿伯?出门还需要一名菲佣随侍啊,千顺乐偷偷翻一眼,基于做人的基本礼貌,也为了显示她的气度。

于是假装大方的奖说:「上来吧!」

就算百般不愿意。她又能如何呢?毕竟丁婉春是靳无疾的妻子,他们就算再怎么貌合神离、有名无实,但是在所有人的眼里,终究还是一对夫妻。

「谢谢将军。」丁婉春立刻上了马车。

靳无疾没辙,冷漠的看了妻子一眼,同时也坐进马车内。

马车里的气氛一开始十分尴尬,平顺乐暗自吐了吐舌头,这对夫妻相敬如「冰。,,也让她感到一阵寒意。

尤其丁婉春坐在她的对面。就算故意看向窗外,一样能感受到她打量的目光,隐含着哀怨,还有一丝嫉妒。

但是她想,应该是错觉,华竟该嫉妒的人是她啊!

不管是有名无实或相敬如「冰」,丁婉春都正大光明的霸占住靳无疾身边的位置,让她没有机会把他推倒。

啊……郁闷啦!!!!!

靳无疾包下整个戏馆的二楼,让平顺乐可以好好的享受看戏的乐趣,又不会被打扰。

她一手抓着奶香顺[ 口的糕点,另一手抓着刚烤好的叉烧酥,圆滚滚的眼睛直盯着戏台上翻来翻去的孙晤空。

他看着十分专心的她。稍早之前歌伶嗓音了亮的唱着戏,她却是昏昏欲睡,还一度很不给面子的狂打呵欠。后来眼看情况不对劲,他找来戏官主,临时换了一场戏。没想到孙悟空的武打戏让她欢眼一亮。还不断的拍手叫好。

在他的眼里,她真的与一般姑娘家不同,而且今日她又特地打扮过。深紫色的衣裙把她的肌肤衬托得明亮,端正深邃的五官。

一张小脸也不如外传那般恐怖,她其实拥有她没发现他正在观察自己,直到台上的布幕暂时拉上,中场休息时间,她才回过神来。

「我,??…我……」。她突然望向他「洗手……我是说,茅厕在哪里?」,喝太多茶水,总是要解袂生理需要靳无疾站起身,想要带她去。

「夫君,我带将军去吧!『始终保持沉默的丫婉春急随出声。

「嗯。」他点了点头。

千顺乐与了婉春并肩离开,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聊夭,直觉告诉她。丁婉春对自己应该没有好感。

丁婉春带她来到戏馆后方,伸手指了指茅厕,「将军,这儿就是解手的地方,我在前方等你。」

平顺乐道了谢,为了避免尴尬,赶紧打开门进去。一关上门,就听见丁婉春离开的脚步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解决了生理需要后。她打开门出去,却见不到丁婉春的身影,心想,丁婉春应该是先回去了,也没放在心上,自行往未时路走去。只是绕来绕去。

她又迷路了

找不到戏馆的前院,她只好在后院统啊绕的,不小心绕到柴房附近,正打算转弯,却见到下婉春的背影「你还要我等多久?」一名擦着厚重粉妆的男子站在丁婉春的面前,檄动的抓住她的双屑。「初你告诉我靳无疾活不久,一年又过了一年,都过了快三年。」

下婉春咬了咬唇,小声的说:,丰,你别这样,小心被人听见……「

「如果你有心与我在一块,还怕被人听见吗?」陈余丰怒目相对,「当初是你说家里穷,嫁给靳无疾可以改善家里的环境,如今你丁家的环境比以前好太多了,你还把自己困在靳府做什么?」

「我??余丰,事情不是你想像的这般简单,我夫君靳无疾不肯放我走。」她撒了个谎,就是为了要安抚晋梅竹马的旧清人。

陈余丰皱起眉头,「你说的是真的?」

「是。」为了圆谎。她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所以,余丰,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我一定让他休了我……」

陈余丰的心一软。将她抱进怀里,「婉春,我这么相信你,也等你这么多年了,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丁蜿春点点头,「我今天没什么时间可陪你,你快回戏班吧!」

勉强点了下头,陈余丰又紧紧抱了她一会儿,然后赶回戏班里待命。下一场戏就要轮到他上场。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丁蜿春才狠狠的绞紧帕巾,安静的想了一会儿,离开原地。

至于老是撞见她的秘密的平顺乐只能在躲在角落,一动也不敢动。

她怎么这么倒嵋,老是误打误撞的撞见丁婉春的秘密?

这代表什么?

她要揭发丁婉春这不守妇道的女人呜?

只是她刚刚也听见了。这时代的女人都背负着沉重的宿命。

听起来丁婉春根本不想' 嫁给靳无疾,是为了改善家里的环境……只是这也说不通,她上回听见靳无疾有意还丁婉春自由,是她还想在他身上求得爱平顺乐搔搔头。露出不解的神情。

这三个人的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爱跟不爱有这么难以抉择吗?

那个男人看似守候丁婉春很多年了,为何她对他说谎呢?

平顺乐发现这出脚昌得可真是狗血,她想她述是按兵不动,暗中观察这出戏述能够上演到何种程度,

第五章

平顺乐的心愿是每关都混吃等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几是有关靳无疾的事情,她就兴趣大起,想要弄个水落石出。

所以她偷偷的观察着丁蜿春,犬现丁婉春其实农靳府十分低调,身为府里的四少失人,唯一的工作就是替靳无疾煎药,其余的时间非常自由。

她又发现丁婉春每天都会到寺庙拜药师佛,祈求靳无疾的隐疾能决些好起所以她更好奇了,这夭瞒着众人。偷偷的跟着丁婉春出门,才发现求神拜佛是藉口,真正的目的是上戏馆与情郎幽会。

站在房间外,她听见里头传来哼哼哈哈的声音,不禁有些尴尬,自己还没有饥褐到这种程度,连忙走避这「妖精打架」的场面。

平顺乐才刚踏出戏馆大门。便看见靳无疾己经备了马车在戏馆外等她。

今日的他一袭银白色衣衫。将他的衬托得高雅俊夫,一双好看的黑眸正瞅着她。

「小乐。」在外面,为了避免身分曝光,因此他喊她的小名只是每次喊她的名字,他的心似乎就热一次,有股暖流不断的在他的体内乱窜,她正一点- 滴的吸引着他的目光,也不断的吸引他住危险的漩漓中她有些诧异,脱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奴仆见到你离开府里。就来告诉我,我便派人备了马车,想来接你。」

他俊美的脸庞扬起淡淡的笑容,「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看戏。」

他的话就像一枝利箭。狠狠的射进她的胸口,戳破了隐藏的心虚,表情略显僵硬。

她怀疑他话中有话可是又不想拆自己的台,只好装傻的说:「是啊!前几天看的戏让我意犹禾尽,才想要上戏馆看戏,没想到勿勿出门却忘了带银子,只好败兴而归。」她呵呵笑着,同时摆摆手,像是在笑目己的胡涂。他看透了她的笑容,明了她其实是在隐藏尴尬,但也没有继续戳破。往前一站「我身上有银子。我带你进去看戏吧!」

她倒抽一口气,乾笑几声。「不用了。今天演的戏,我不喜欢,咱们到别处晃晃吧里」

并不是想为丁婉春隐漫劈腿外过的事实,可是也不应该经由她揭穿。毕竟然对于靳府一家子而言,她是个外人,不应该插手管丁蜿春的事清虽然她很司清他被戴绿帽子,但是……这也没有办法,谁教他一成亲就把妻子晾在一旁,不管是不是他的身体太过虚弱,还是另有原因,让年轻貌美的妻子独守空闺,退早都会出事情。

她不知道他知不知情,也许知情。斯以早就默认妻子的行为,只要她别来烦他?

平顺乐腹黑的想着,街量一下情况,袂定她看戏归看戏,逐是不要去插丰他人的家务事。。『走吧!「她笑吟吟的上前,不顾旁人吃惊的表情,直接勾住他的臂膀,」我刚刚路过一间让我很有兴趣的店。「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主动匀住自己的手,虽然明白这不合礼仪,但眼前的女人并不是普通的姑娘。向来不拘小节,像这样大刺刺的动作。想必她毫不在意,沉思一会儿。他还是没将她的手挥开,就这样出借自己的手臂,同时也感受到她身子的娇柔。

他连沧敛住心神,将过多的遐想抛诸脑后,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她牵着。

「是吗?」了也也被她挑起兴趣,「不月,那间店就在前方不远处,」那请上车,我让马车载你过去。「

用走的,很快就到了。「她摇摇头,眼中闪着灿亮的光芒,似乎对前方的店十分好奇。

不过,她更好奇的是,靳无疾若是进入店里,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真的是因为身体病弱才不愿音爱自己的妻子,还是其卖他的性向有问题?

她好怀疑,也好好奇。

他是对女人真的无感。还是性子冷漠的关系?

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了解他。

她所谓的有兴趣的店就是……梦仙居。

红色灯笼高挂在外墙,外头还站了好几名姑娘,她们穿着薄如蝉冀的衣裳,正对着经过的男客抛媚眼只要是正经姑娘,根本不愿踏进青楼一步,平顺乐却不顾旁人惊讶的眼光,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靳无疾黑着一张脸,无可奈何的跟在她身后,给了老鸿一锭金子老鸭笑容满面,将平顺乐迎了进去。

不管哪个时优,男人都会爱温柔乡。

她既然己经无缘再回到现代,反正从来也没有踏进过高档酒店,如今附身在这将军的体内,背后有个出钱的大爷,她当然也想到城里最大间的青楼开开眼界。

老羚为他们安排一间宽敞又华丽的厢房,还叫来红牌女伶。以及几名美丽又娇艳的姑娘。

平顺乐舒服的坐在贵妃椅上,看着红牌女伶弹琴吟唱,一旁还有姑娘喂她吃东西、为她斟酒。

其实古人的日子比她想像的还要享受,她心里这么想着,大方的与姑娘们嬉闹。

反倒身为男人的靳无疾冷着一张脸,伺候他的姑娘们只能偷偷的退离,一一陪在乎顺乐的身边。

酒过三巡之后,平顺乐蜜色的脸庞增添了红潮,不停的傻笑靳无疾看她的模样,猜测她应有七分醉了。

最后他终于看不下去了,遣退了斯有的姑娘,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千嘛?」红牌女伶不见,没人给她唱曲儿,她嘟着小嘴,不满的瞪着他,「我听曲听得兴致正好,你为什么把那些漂:亮的姑娘都赶出去?」

「你醉了。」他来到她的面前,发现她全身竟无防备,不禁紧整眉头。

这就是让夭下人俱怕的恶鬼将军妈?

如今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像酒鬼的平凡姑娘,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杀气和血气。

自从她进城之后,有许多行为都让他不能理解,而且她的脾气和个性太过平和。

如果这是她的计谋,那么掩饰得太好了,没有丝毫破绽,让人瞧不出她到底在盘算什么。

「醉?」她呵呵笑着,「呜酒当然会醉了。」她打了一隔,甜甜的桂花香气还残留在嘴里。

「你为什么不喝?怕喝醉呜?为什么怕醉呢?」

她站起身,端着斟满酒的酒杯,贴近他的身边。

「我不喝『」他揽起眉头,以手挡住酒杯。「我带你回家……」

「回家?」她侧着头,望着他,傻愣?愣的想7一会儿,喃喃自语,我还回得去吗?回不回家都夭所谓。不管到哪里都没有我的亲人,不如就留在这,我要留在这儿……至少述有你。「

听着她赤裸裸的告白,靳无疾的胸口像是被大柞一撞,隐隐作痛。

他不是没过过姑娘家向他表白,透露爱意,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像她这样,告白之后,给他如此大的震撼。

她说的是醉话,根本不该当真,不过听她说出「不管到哪里都没有我的亲人」,让他的心莫名的紧揪、犯疼a他为什么会为她感到心?她明明就是恶贯满盈的恶鬼,,,当他还在沉思之际,她却像脱轨的小野猫,灌了一口酒之后,扑进他的怀里,双手强力的扣住他的' 手腕。

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已经被她强压在桌上,只见她嘟起嘴,唇瓣落印在他的唇上。接着陆续有酒液哺进他的嘴里。

她竟然如此大胆的以口喂他酒?!

他还处于震惊之中,薄唇感受着她柔软的唇瓣,不断的被喂进甜香的酒液。

盲到她喂完夕后,他才错愕的推开如e「你不喜欢我喂你喝酒呜?」她笑说,走路有些跌跌撞撞的,随即又躺卧在铺着长毛软垫的贵妃椅上,一欢媚眼直瞅着他,「还是??其实你不喜欢女人喂你喝酒?」

平顺乐是喝醉了,醉得有些大胆的在测试他,事实上,她知道自己在藉酒装疯。

受到她的言语挑衅,靳无疾大步跨向她,难得气怒的开口。「你这是暗示我不喜欢女人?」

她半坐起身。表情无辜的看着他,「如果你喜欢女人。为什么老是让你的妻子独守空闺?」

「这是我的事。『。他脸色一沉,表明不与她谈论这个问题,她姑起卑,小手轻轻的滑过他的脸庞,贴近他的身子,」那??。、1?如果是我勾引你,你会不会有感觉?「

墨浓的眉头登得更紧,他看着她红艳的小嘴。

她的唇瓣一张一合,舌尖轻舔着双唇,像是灵蛇一般,扰得他有些心慌意乱,只能节节退荃桌旁「你想逃啊?『,她把他逼到坐在椅子上,俯瞰着俊颜,」你说吧!你是不喜欢女人,还是真的……,嗯「说出来很伤人,她还是保留一点好了。

就算她不说出口,他也能猜到她的意患。

「我的性向很正常。」他冷冷的开口,「有,我的性能力并没有受损。」这女人简直把他看得太弱小了。

就算他有隐疾在身,也不表示男人夭生的能力也有隐疾。

不管是「功能」还是「能力」,他都是正常的,并不是她想的那般可耻。

她一愣,露出怀疑的神情。「我不相信……」

如果他的功能正常,为何让妻子守活寡?

男人这辈子有两件事不能被怀疑,一是性向,二是雄性与生俱来的能力。

如今平顺乐踩到男人最在意的两个地雷,靳无疾再怎么瘦弱,也像一只猛兽般将她逆转反扑,压在桌上,修长的双手扣住她的双腕,锐利的黑眸直盯着她他的动作又快又急,他还来不及反应,只见到他的双眸燃烧着不常见的火焰,像是要将她的全身点燃焚烧「你不敢。」被他这么一吓,她清醒许多。

原本只是想要调戏他、玩弄他,没想到她太低估他的力气,反而被他制状。

这游戏,她想喊停了……

「你别想命令我。」他的嗓音低哑、冷冽,「不管你是恶鬼还是将军,在我的眼里,你终究还是一个女人……」

「你应该庆幸我是个女人。」她咭咭的笑着,没有半点害怕。「好歹是女人对你有这番兴趣……」

她就是知道,这男人虽然眼里布满怒气,但没有想杀她的欲望。

他只是很生气,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是的,靳无疾确实是拿她没辙,她老是摆出无所谓的态度,或是过上危难时就露出赖皮的模样,让他捉摸不到她的想法。

「你就对我这么有兴趣?」他直直的望着她,声音更加低沉,「你不怕我对你下手?」

「下手?是指对我的身体,还是对我的性命?」她佣懒的挑了挑眉头,凝视着他。

「你……」

「我的靳无疾,决放并我吧!」她又笑了笑,,既然不敢对我下手,那就不要……唔??「

她挑衅的话语像是打开了他身上的开关,他彻底的被惹脑。薄唇吻住她多话的小嘴,他不敢?

那他就用身体向她证明。男人被挑衅之后,就算是病猫,也会变成猛虎。

他的吻很粗暴。

平顺乐的初吻,就这样被靳无疾夺走了。

原来吻跟她想像的不一样,原本以为是四片唇瓣相贴,亲一亲就结束,没想到他却以舌尖撬开她的牙齿,湿滑的舌头溜进她的嘴里。

握!她完全清醒了他舌头的触成又湿又滑在她的口中翻搅着,接着还挑逗她的舌尖?……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舌吻?:说老实话,还不赖。

她小脸泛红,望着他放大的俊颜,承受着他不断的来回挑弄。

呃…他的吻技怎么如此高超?

看他那破烂的身体她以为他早己六根清净,没想到舌头竟然如此灵活。

「唔……嗯……」反而是她不知道如何配合他,丁香小舌只能拚命的往内缩,却老是被他卷弄出来,他霸道的占有她的小嘴,舌尖则在她的唇齿之间来回挑弄,甚至还不断的交换彼此的唾液。

平顺乐本来觉得这么做有点脏,但是发现如果是眼前的男人,那么再多也没关系。

她的脸好热,没想到一个吻竟然就令她满脑子遐想,身体也因而渐渐发热。

直到她以为自己会在他的怀里融化,他才停止了深吻,离开她的唇瓣,让她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大口的喘着气,双眸里氤氲着复杂的情绪,对上他的黑眸,彼此的眼底都映入对方的表情,在他眼前的女人是危险的,他碰不得……

理智如此告诉他,靳无疾却发现自己像一只飞蛾,明知她危险如火,还硬是要扑上去,他拚命的压抑翻腾的,倩绪。然而一个吻便将他的冷静燃烧殆尽,无法克制对她的狂热。

眼见他动作迟疑她身为一个女人也不好催促他,只能小声的安慰道:「我……我觉得你的身体受不住,也不必太勉强……」

到时他若是体力不支。

实在是太丢人了

「玩」出人命,她可是承受不起杀人的罪名,因为这个女人就这么着不起他,是妈?

男人再怎么没经验,也是会被兄弟们之间传阅的春宫图洗礼,他就算是生手,凭着男人的本能,以及春宫图的引导,都会转变成一只凶猛的野兽靳干疾的黑眸讲射出危险的光芒,下一刻用力解开她腰间的细带,然后用力拉开址的衣襟绣着牡丹的粉紫色肚兜包裹着两团浑回,与蜜色的肌肤相互辉映,像是诱人的蜂蜜。

接下来,清况超出平顺乐的控制,他似乎不是逗着她玩玩,而是猛兽一般的攻向她的身体。

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无法劫弹,衣服也被他一件又一件的扒下。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这时,她才明白男人是激不得的。

被她身上散发的馨香完全迷惑,他再也没有迟疑,叠欲占有她的身子。

平顺乐感受到丫也的欢手隔着肚兜揉捏一对胸脯,布料摩擦着乳尖,那搔痒的麻酥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的动作不算轻柔,有些霸道,绵乳因而微微变形『她想开口,却被他的薄唇覆盖,似乎是在告诉她己经来不及他的舌头充满诱人的挑逗,引导她的丁香小舌与他的舌尖互相缠绵* 她吸吮着他的舌尖,饥褪一般不断的吞咽他的唾液,化在她的腹中,成为燃烧的火苗。

他的唇住下游移,亲吻她的下颚。然后沿着颈孚来到性感的锁骨,大手一撩,褪去她的肚兜,饱满又浑圆的绵乳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肌肤比他想像的还要滑嫩,虽然不算是细皮嫩肉,但至少是细实而有弹性。

他忍不住在乳尖上头涂染晶亮的水液,刷亮之后,便以舌尖卷进口中,不断的吸吮。

她的身子微微弓起想要退离,却又无路,只能双手攀在他的肩上,一双美眸蒙上无助。

像是要惩罚她。他轻啃她的乳尖,让她微微颤抖。犹如寒风中的娇蕊。

恶名昭彰的顺乐将军竟然在他的怀里抖得像个孩子,柔弱得让他忍不住拥紧她的娇躯。

「嗯……」感到乳尖一阵冰凉,随着他舌尖的舔弄,她的身体也渐渐摆动。

平顺乐初次感受到这样的战栗,全身肌肤的毛细孔都图为他而紧缩,就连小腹也一抽一抽,阵阵的暖流不断的汇集腿心。

他将乳尖上的苹果吸得又红又肿后,拦腰执起她,住厢房内的软床走去。

这一次,不再是她主动出击,而是她渐渐的被他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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